《青囊屍衣之祝由葬尺》

《青囊屍衣之祝由葬尺》

魯班尺,謎一般的人。 “巨人”之死第一百五十三章 吳道明愣了一下。

(圖)《青囊屍衣之祝由葬尺》青囊屍衣之祝由葬尺》

作者: 魯班尺
出 版 社: 河南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6-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86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6239810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西晉郭璞由葬尺重現人間……208-1375-1975中國往事。
當年三國神醫華佗將其凝畢生心血所著《青囊經》,臨終前夜傳於牢頭,那人竟不敢接,華佗無奈將其付之一炬,致使該醫經失傳至今,令人扼腕嘆息。 悠悠歲月,滄海桑田,此事早已湮沒在漫漫塵世之中了。
1975年暮秋,江西婺源南山腳下,一株高大的老槐樹下,圍著一群村民,大家都仰著臉瞧著貼上在樹幹上的一張布告…… 本書是《青囊屍衣》系列之《祝由葬尺》!

內容簡介

江西婺源,相傳是中國最美的地方:大明軍師劉伯溫預留在此地的,太極陰暈,隱匿在婺源南山已逾600年,歷代地理堪輿名家、江湖不世才俊踏遍青山尋而不至。公元1975年,一場爭奪太極陰暈的暗中較力悄悄展開了。地方官近水樓台,遠征軍千里移靈,台灣軍情局插手,客家聖母出山,活葬、屍體與骨殖爭穴,究竟何人能夠將之收入囊中?
自西晉郭璞死後,祝由葬尺便失傳了。1400年後,為鄉村赤腳醫生朱寒生偶然所得,涉世未深的他身懷青囊屍衣奇術,立志於懸壺濟世,無奈世道坎坷,災禍接踵而至,令其防不勝防,而青黑色的祝由葬尺,則成就了一對鬼嬰孖孖,橫空出世,嗜殺大猩猩,吸血獵大,香港島人心惶惶。
人性善惡,往往繫於一念之差:生死別離,每每出乎意料之外。追讀之時,無數冬粉競將口中茶水、咖啡等物狂噴於圖書或電腦螢幕之上,但依舊緊追不捨,樂此不疲。
必須指出的是,赤腳醫生朱寒生依照。青囊經》上面記載的古怪方子治癒了許多當今醫學上的不治之症,儘管有著一定的醫理依據,但世間疾病均因人而異,本書讀者切不可私下模仿,心存僥倖至於姊《屍衣經》上的辟邪術乃是當年劉伯溫所傳,讀者若遇邪祟之事,但試無妨。

作者簡介

魯班尺,又名行者,匿名著書,身世不詳。
喜孤身徒步旅行,常年行走於滇藏川黔山區一帶。
近年來,曾有人在滇西北香格里拉碧塔海中的島上見過他,此人是一個黝黑的中年男人。小島之上有一座噶瑪噶舉派的寺廟。
魯班尺,謎一般的人。

目錄

第一百四十一章 徽式莊園
第一百四十二章 荊太極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交易
第一百四十四章 鼻涕蟲
第一百四十五章 豬哥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偷渡香港
第一百四十七章 恐怖的巨鼠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夜探南山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場長
第一百五十章 認屍
第一百五十一章 屍衣
第一百五十二章 “巨人”之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探長的發現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平紳士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人豬情未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祝由散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幻象
第一百五十八章 顛倒之術
第一百五十九章 菜花之死
第一百六十章 客家寮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逃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監視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中陰身
第一百六十四章 痴情男兒
第一百六十五章 郭公葬尺
第一百六十六章 鬼嬰大鬧九龍城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復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師徒
第一百六十九章 精神分裂
第一百七十章 童尿青痰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半島酒店
第一百七十二章 祖母綠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王婆婆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下毒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何五行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中國遠征軍
第一百七十七章 暗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挾持
第一百七十九章 憤怒的鬼嬰
第一百八十章 返鄉
第一百八十一章 復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手術室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老祖
第一百八十四章 髯翁道長
第一百八十五章 竊聽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下葬
第一百八十七章 重返南山村
第一百八十八章 禍從天降
第一百八十九章 巴人魂
第一百九十章 祝由十八式
第一百九十一章 廬江
第一百九十二章 金牛山
第一百九十三章 孫大牛
第一百九十四章 飢餓的沈才華
第一百九十五章 山人探路
第一百九十六章 山人蒙難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僵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血染太極暈
第一百九十九章 山雨欲來
第二百章 偷襲南山村
第二百零一章 血色清晨
第二百零二章 散功
第二百零三章 陌路
第二百零四章 相認
第二百零五章 痴心不改
第二百零六章 乾老大
第二百零七章 劫持
第二百零八章 人性的面具
第二百零九章 惡有惡報
第二百一十章 背井離鄉

書摘插圖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夕陽西下的時候,寒生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南山村。
村東頭的三間草房不見了,那兒坐落著一座嶄新的徽式莊園,白牆灰瓦,飛檐翹角,樹影婆娑,朱紅色的大門,一對青石獅蹲坐兩旁,氣派非凡。
寒生揉了揉眼睛,莫非走錯了?這是南山村呀,村東那山坡、野地和小樹,都是再熟悉不過的,可是那三間草房呢?
朱紅大門的門縫中露出來一隻黑狗的腦袋,警惕的盯著這一群不速之客,然後跑回了院子角落的狗舍內,叫醒了正在打著呼嚕的笨笨。笨笨打著哈欠,懶洋洋的抻了抻四肢,突然一個機靈,鼻子嗅嗅,“嗖”的一聲躥了出去,直奔大門。
寒生正在詫異之際,那熟悉的黃色的身影已經撲了上來,碩大的舌頭熱乎乎的舔在了寒生的臉頰上。
“笨笨!”寒生驚喜地叫著,他看到了大黃狗的臉上激動的淚水。
馬背上的首領懶散的抬起頭望了一眼,笨笨突然想起來自己曾被拔毛的痛苦經歷,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牠大吼一聲撇開了寒生,毛髮直立著便朝著陰蝠首領撲了過去。
“笨笨!”寒生急忙喝止,拽著笨笨的鬃毛將其拖回,口中說道,“笨笨,那是一次誤會,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笨笨扭頭朝大門口“汪汪”了兩聲,黑狗猶豫著邁小步慢慢地走了過來,眼睛偷偷的瞥了寒生一眼,怯生生的站在了寒生的面前。
寒生驚奇的望著笨笨,詫異道:“咦,一個多月不見,笨笨有女朋友了?哈,原來還有了身孕呢?”
笨笨低著頭,顯得有些靦腆和尷尬。
“咣當”一聲,大門從裡面拉開,身著蘭印花布夾襖的蘭兒正驚喜地望著他……
“蘭兒!你……這是?”寒生心中怦怦跳著,急切的奔了過來。
“你終於回來了。”蘭兒幽幽的說道,眼淚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
“蘭兒,這是怎么一回事?”寒生急切的說道。
“寒生,是你么?”院子裡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朱醫生匆匆走了出來。
“老爹!”寒生叫道,眼眶裡已噙滿淚水。
朱醫生看上去明顯的蒼老了許多,鬢角已經斑白了。
“快進來說話吧,他們是同你一起來的?啊,還有劉今墨和吳先生。”朱醫生驚奇的望見了門外這一大隊人馬。
眾人陸陸續續走進了莊園,院子好大,連馬匹也都拉了進來。
大家來到客廳里落座,蘭兒沏上了土茶,吳楚山人夫婦也聞訊趕來,朱醫生這才向寒生講述了自他走後,家中所發生的這許多事情。
朱彪一直悶悶不樂的坐在客廳的角落,身旁是低著頭緊緊地抱著孩子的沈菜花。
“朱隊長,你這是怎么了?”朱醫生注意到了朱彪的反常表現,問道。
朱彪的表情有些尷尬,嘴裡囁嚅著。
寒生明白朱彪的心理,回到了南山村,又落入到了孟家父子的勢力範圍內,而沈菜花又是孟紅兵死去的老婆,更要緊的是,孟五兩個人均死於臥龍谷中,朱彪回來的訊息若是傳出去,必然死路一條。
“朱彪,今晚上就先住在這裡,讓我們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只有替那個孟家少爺治病,來換取他們放你和菜花一馬。”寒生安慰道。
“不!不要讓孟家父子好過,他們是兇手,是殺人犯!要讓他們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之中!”朱彪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你和菜花怎么辦呢?”寒生問道,隨後自言自語的嘆息著,“還有,就是沈天虎那兒……”
“不!才華是我的兒子,我千辛萬苦找到他回來,誰都不給!”朱彪激動得淚光閃動。
“可小才華確實是沈天虎婆娘生下來的。”朱醫生也感到此時非常的棘手。
 “不!他是菜花的親骨肉啊……”朱彪竟然慟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突然,他激動萬分的站了起來,一把抓過小才華,將其小屁股給大家看,在孩子的一側屁股蛋子上,有一個紅色的梅花形胎記。之後,他又拽過來表情漠然的沈菜花,拉下了沈菜花的褲子,沈菜花竟然沒有作絲毫的反抗。
在沈菜花的屁股上,生著一模一樣的梅花形胎記,鮮紅欲滴……
眾人驚訝之中面面相覷,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這時,吳道明開腔說話了:“沈天虎夫婦的那個女嬰早已經被李代桃僵了,小才華目前體內從神經系統到皮膚上的遺傳已經完全徹底是沈菜花的了。鬼胎的說法在民間流傳久遠,從風水學的角度上來看,十煞之地白虎銜屍的陰氣促成了沈菜花的怨氣不散,大凡勒頸而死的人都會殘留一口氣,而沈菜花的那一口怨氣下沉保護住了胎兒。世間事,巧就巧在這個可憐的女人葬下去不久,就遇上了懷孕期相差無幾的沈家婆娘,多番巧合導致了順利過胎,小才華借體重生了。在沈家婆娘的腹中,小才華的神經系統謀殺了原來的那個女嬰,恢復了自己的生物磁場,因此,這嬰兒只會與沈菜花倆人心心相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才華應該是屬於沈菜花。”
吳楚山人看了一眼沈菜花,想起朱彪家的那次深夜裡的血腥殺戮,有些詫異的說道:“蔭屍歷來是十八種屍變中最兇悍的一種,可是如今看她卻似乎異常的溫順,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
吳道明不愧為是嶺南第一風水師,他立刻解釋道:“沈菜花自從見到了孩子,那種母愛的力量逐漸的削弱和融化了蔭屍的戾氣,因此變得越來越溫順,可是她能夠存活的時間也就越來越短了,最後會自腳下爛起,當她的怨氣完全消失的時候,她又重新的變成了一具腐爛的屍體,此刻,她已經無怨無悔了。”
“真是太悽慘了。”師太聽著已經滴下了眼淚。
吳道明點點頭說道:“寒生,明天早上,我和師妹就南下廣東,偷渡返回香港,尋找明月的下落,另外希望能夠打聽到我師父的那位姓白的紅顏知己,如果她還在世的話。”
寒生道:“如果找到馬上通知我,我會即刻趕去見那白姓婆婆,請教祝由科方面的幾個問題。”
“我們全家可以跟你一起走么,吳先生?”朱彪怯生生的問吳道明。
吳道明愣了一下,未可置否。
“你不是在香港的半山上有座大房子么?還有好幾千萬元港幣,養他們三個人沒有問題吧?”師太拽了吳道明一下,說道。
吳道明望了望沈才華,心中犯了尋思,這鬼嬰日後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萬一來個大鬧香港,吸血吃掉個把人,自己可是要吃官司的。
“好吧,既然有緣,你們就和我倆一起走吧。”善良的師太說道,她以為吳道明不吭氣是擔心會影響他和自己的兩人世界,便搶先代他應承下來,說心裡話,她是真的非常喜歡嬰兒沈才華。
吳道明見師妹已經同意了,於是笑一笑,也不好再反對了。
寒生高興的說道:“這樣子最好啦,朱彪既躲開了孟家的追殺,又有可能遇上白婆婆,萬一能治沈菜花,豈不是一件美事?”
眾人均認為此主意甚妥。
“我也想去香港。”殘兒突然說道。
吳道明愣了一下。
寒生聞言心中不由得嘆息起來,這殘兒對明月依然還是痴心不改。
“殘兒,”寒生頓了頓,說道,“明月始終對黃建國一往情深,恐怕……”
“我只想幫助吳先生解救明月出來,見到她一面,殘兒此生再無牽掛。”殘兒堅定的說著,眼圈紅紅的。
師太深受感動,動情地拉住吳道明的手說道:“道兄,就成全了他吧。”
吳道明朗聲一笑,道:“好,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殘兒就同我們一道走。說心裡話,我可不願意師妹的徒兒嫁入狼子野心的黃家,那黃建國哪裡是什麼好東西?看他對黃老爺子下手的狠毒勁兒,善良的明月若是落到他們手裡,肯定是生不如死,殘兒,我幫你。”
是夜,風兒呼嘯,那是來自北方的冷空氣,月光更加清涼蕭瑟。吳道明看師太已經熟睡,自己悄悄地起身下地,抱著衣服出門來到了迴廊上。
他迅速的穿戴整齊,伸手入襠摸了摸,還好,已經陸續長出了些新的陰毛,儘管短些,還是可以作為陰錐來使用的。
吳道明輕輕一躍,縱身上了屋脊,然後向東北方向夜行而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月白風清,吳道明一路疾行了一個時辰左右,前面已經望見了燈光寥寥的婺源縣城。
那所深宅大院,高高的圍牆,石階上的兩扇大門緊閉著,此刻夜深人靜,附近的巷子裡的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
吳道明縱身躍上牆頭,翻身進入了院子裡,躡手躡腳的潛入了中庭,沿著迴廊繞到了後面的那排正房前,發現客廳里還亮著燈光,裡面傳出來說話的聲音。
他輕手輕腳的貼近前,眼睛向花窗內望進去。
黃乾穗坐在太師椅上,旁邊是他的小舅子孟祝祺,兩人正在飲酒。
“姐夫,我們何不今晚就行動呢?朱彪也住在寒生家裡了,另外,男男女女的還來了不少的人,還有幾匹馬,負責監視那所房子的人回來說,肯定是朱彪,但是沒見到這群人裡面有孟五他們兩個,我讓他回去繼續盯緊了。”孟祝祺說道。
黃乾穗飲下了一小杯酒,緩緩說道:“深夜去寒生家裡抓人,肯定會引起寒生的反感,目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首長前兩天還專門打來電話詢問他的情況。抓朱彪一定要秘捕,不能驚動他人,清楚么?”
“知道了,姐夫。”孟祝祺回答道。
“明天上午,我親自同你去見寒生,要搞清楚同他一起回來的都是些什麼人,當前的階級鬥爭形勢很嚴峻啊。”黃乾穗吩咐道。
“是,姐夫,建國那邊有什麼新的訊息嗎?”孟祝祺問道,並恭敬的斟滿了酒杯。
黃乾穗端起酒一飲而盡,臉上紅光滿面,道:“還在中央黨校速成班學習呢,他那個班上的學員個個都是有後台的,將來國家的命運就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上了,當然,是在建國的領導下。”
“嘿,但願這日子早一天到來。”孟祝祺興奮的一仰脖,一杯酒就直接倒進了喉嚨里。
這幫狗官,還夢想著黃建國稱帝呢,老爺子頭下腳上葬入了太極陰暈,陰陽倒錯,最多出個國母而已,可惜那黃建國又是個男人,看來連這也沒的指望了。吳道明想著,同時伸手進襠,忍痛拔下兩根剛剛生長出來的嫩毛,他在猶豫不決,是否應該出手擊殺這兩人。
“喔,對了,建國說,要把繳獲吳道明的那些太極卵儘快的送入京城,疏通上層之用,你這就去到保險柜里把它們統統拿來。”黃乾穗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給姐夫拿來。”孟祝祺說著站起身來。
吳道明此刻心中主意已定,於是隱身到了暗處。
孟祝祺走出了房門,似乎感覺到風涼,脖子一縮打了個冷戰,隨即快步向東偏房走去,那裡是黃乾穗的書房。
書房內的牆壁上掛著一幅開國大典的畫像,主席站在天安門城樓上,正在莊嚴的向全世界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
孟祝祺輕輕的移開畫像,牆壁上有一個小木門,木門裡藏著一個保險柜。他輕輕的轉動著密碼刻度盤,左右三次,打開了保險柜,從裡面拎出來一條鼓鼓囊囊的帆布口袋,然後重新關好保險柜的鐵門,畫像恢復了原位。
這裡面盛的就是那二十七枚五色太極土卵
孟祝祺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吳老道啊吳老道,還有那個不安分的老尼姑,時間算下來應該早就毒發身亡了,哼,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吳道明出現在房門口,運足了真氣,攤開了手掌,奮力將兩根陰錐吹出……那兩根陰錐晃晃悠悠的刺入了孟祝祺後頸上的左右風池穴,此乃人身三十六死穴之一,他的延髓會受到陰錐的強烈刺激而立刻昏厥,吳道明心中發出了快意的冷笑。
不料,孟祝祺並沒有應聲而倒,反而是伸出一隻手朝頸後用力拍去,“啪”的一聲響,口中喃喃說道:“奇怪,往年這個時候不該有蚊子呀?”
吳道明大驚,陰錐乃是自己的成名暗器,竟然奈何不了孟祝祺,這可怪了?事不宜遲,他立刻抽身上前,右手五指手攏成鷹爪狀,重重的點在了孟祝祺位於第五胸椎棘突旁寸許的心俞穴上,該穴也是人身要穴,屬足太陽膀胱經,擊中後立時導致休克
孟祝祺這次終於倒了下去,甚至口中還吐出了白沫。
吳道明想想,現在若是殺了算是便宜了他們,要讓黃乾穗孟祝祺親眼看到,他們處心竭慮的陰謀到頭來是如何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那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打擊。
吳道明拎起那條帆布袋,往肩上一搭,出門縱身躍過圍牆,深提一口真氣,月光下,疾奔出城而去。
黃乾穗久等孟祝祺不來,心中犯疑,於是親自過來書房,他一眼瞥見孟祝祺昏倒在地上,不覺大吃一驚,忙喊來前排房子裡的司機警衛,將其抬到了床上,立刻打電話召來了熟悉的那個醫院的院長。
院長檢查了孟祝祺的身體狀況,頗感到有些奇怪,搖著頭道:“血壓正常,也沒有中風的跡象,現救醒再說吧。”他從急救包中取出大號銀針,刺入了孟祝祺的人中和十二井穴放血,過了一會兒,他悠悠醒轉過來。
“你怎么了?”黃乾穗問道。
“我……開始有蚊子咬我脖子,然後後背一疼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孟祝祺支支吾吾的說道。
院長掀起了孟祝祺的衣服,檢查他的後背,在其第五胸椎棘突右側約一寸半的地方,發現了一塊紫癜。
“他是被人暗算,擊中心俞穴而休克昏迷的。”院長神色鄭重地說道。
黃乾穗聞言沉吟不語,默默地走出門,來到了書房,警惕的四下里望了望,然後移開牆上的畫,打開了保險柜,太極土卵不見了……
黃乾穗滿懷心思的走了進來,院長的手掌心裡托著兩根尾部打著卷的毛。
“並沒有蚊子叮過的痕跡,這是從他後頸上拔下來的,絕不是頭髮。”院長說道。
“那是什麼?”黃乾穗驚奇的問道。
“這像是陰毛,但是奇怪的是孟主任的脖子上怎么會長陰毛呢?”院長不解的說道。
院長名叫荊太極,原籍四川峨眉縣,不過口音不重,此人和黃乾穗堪稱莫逆之交,上次毒殺吳道明和師太的紅信石就是荊院長拿來的。
離開了黃乾穗的深宅,荊太極手裡握著那兩根陰毛,心中疑惑不解。孟祝祺的脖子上是絕對長不出來的,而是有人以極高明的祝由外術手法刺入了他的左右風池穴,那比頭髮還要柔軟的陰毛如要扎進皮肉里,需要灌注極強的內力,毛似鋼針一般方可,婺源不曾聽說有這等高人啊。
陰毛,又稱恥毛,是生長在人類外生殖器上和大腿內側上的硬毛髮。細觀此毛,捻在手指中為橢圓形,較普通人的粗壯了許多,說明此人雄性激素分泌極為旺盛,但其色斑白,毛囊也不甚飽滿,看起來又是屬於中老年男人的,一般已婚中老年男性,普遍腎虛,雄激素幾盡枯竭,所以,這是一個老年童子的毛髮。
和尚道士?此地雖然寺觀不少,但文革後期,和尚道士們基本上都已經還俗了,而且也沒有聽說誰會有這么高深的祝由外術。
據自己所知,近一段時間內,外地來到婺源的老童子只有一個人,不但身懷高深武功,而且與黃乾穗和孟祝祺二人有過隙,那就是嶺南吳道明。
黃乾穗已經將紅信石分批量下進了他和師太的飲食之中,難道說他們還沒有毒發身亡?
荊太極憂心忡忡地返回了自己在醫院內的單身宿舍,自己已經是奔五十的人了,依舊還是孤身一人。
祝由之術,最早的中原巫術,曾經是軒轅黃帝所賜的一個神職官名稱,當時巫醫合流,“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以中草藥和借符咒禁禳來治療疾病的一種方法。能施行祝由之術的都是一些文化層次較高的人,受人景仰,多由師傅帶徒弟的方式,口傳心授,主要有下陰、入魔、念咒和舞作等,這些招式在現代已被認為是迷信。
所謂的“下陰”只是一種高度入靜的表現,而“入魔”則是入靜中的觀想。許多氣功修煉者都會將其看作是一種意念的方式,使人產生一些特異的功能,將人體的潛能最大限度的開發。
後來中醫脫離了祝由科,導致祝由之術逐漸沒落,最後滲入道家學說,演變為茅山及龍虎山的道術之中。
只有祝由十三科以外的一個秘密旁支在民間悄悄留傳了下來,當今非但會此術的人極為罕見,江湖上甚至極少有人聽見過。
陰陽錐之術,就是祝由外術中極高深的一種秘術,而且必須是多年的童子方能練成。
荊太極自己本身就是近五十年的童子之身,但師傅卻從來沒有教過他陰陽錐之術,也許因為師傅是女人,不太方便的緣故吧。
次日清早,荊太極獨自駕駛著一輛破舊的救護車離開了醫院,先西行朝景德鎮,然後轉往鄱陽湖方向駛去。
一個時辰後,救護車在一個山脈谷口處停了下來。
荊太極跳下車,舉目四望,但見滿山遍野都呈現出一片片紅色和金黃,晚秋初冬的江南山景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他想起了杜牧的那首《山行》來,“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做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只有師父這樣的世外高人,居於此等風光倚麗的山中,方顯隱士之高雅呢,荊太極一面想著,一面朝谷中走去。
師父人稱王婆婆,待人和氣,甚少與外人交往,以至於沒人曉得她老人家竟是數十年前的峨嵋派名宿,更無人知道她還是中原祝由外術的傳人。自己少時家境貧窮,曾在峨眉山上寺廟中做過小工,與師父有過數面之緣,自從四川中醫學院畢業以後,便分配到了婺源縣人民醫院,有一次在此山谷中採藥與師父偶遇,遂結下師徒之緣。
從此,自己方知世上還存在有祝由外術這樣一門異術。
谷中的草房前面的那潭碧水依舊清澈見底,山洞裡流下來的溪水如同白煉般,砸在潭中升騰起團團白霧。
老遠望見小姑娘萍兒在草屋前面玩耍,身旁站著一個中年農婦。
荊叔叔來了!”萍兒發現了信步而來的荊太極,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哈,萍兒又長高啦。”荊太極笑著說道,想想自去年春節看過師父後,就一直再也沒有來過了。
“婆婆出門去了。”萍兒噘著小嘴兒說道。
“喔,師父什麼時候回來?”荊太極悄聲問道。
小姑娘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位大嫂是誰?”荊太極問道。
“是婆婆找來看我的,就住谷外的那個村子裡。”萍兒回答說道。
荊太極走到草屋前,向那農婦打招呼。
農婦告訴他,王婆婆已經走半個多月了,可能還要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期間就由她來照顧萍兒。
真是不湊巧,自己專門帶來了自孟祝祺脖子上拔下來的那兩根陰毛,準備交與師父驗證是否就是陰錐,如果是,那說明祝由外術江湖上還有人懂得,如果兩根陰錐是吳道明的,那么嶺南吳道明是否與師父存在有什麼關係呢?
師父從來沒有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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