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信息
雪與火作詞:王中言作曲:小剛 編曲:屠穎
小鎮黃昏安靜的冬天
冷清感覺彷復沒有終點
你靠著我隱藏所有的疲倦
像是最溫柔的雪
凝視眼前廢棄的鐵軌
舍不的你承受一點寂寞
多想帶你流浪在陽光邊緣
我願是最狂野的火
當你是月而我是火
害怕融化你的溫柔
當你是雪而我是火
注定熄滅的承諾
凝視眼前廢棄的鐵軌
舍不的你承受一點寂寞
多想帶你流浪在陽光邊緣
我願是最狂野的火
當你是月而我是火
害怕融化你的溫柔
當你是雪而我是火
注定熄滅的承諾
當你是雪而我是火
如何燃燒我的感動
當你是雪而我是火
情願放開你的手
專輯
陪著我一直到世界的盡頭
歌手:周傳雄(小剛)
語言:國語專輯1CD
公司:歌林
日期:1993.03
專輯曲目
01.風乾我的悲傷02.陪著我一直到世界的盡頭
03.說什麼才好
04.雪與火
05.你的愛,在我的行李中
06.風之逐
07.YouCanCallMeNow
08.為了一句話想了一整夜
09.也許明天
10.無罪的放逐
專輯簡介
世界———
有時候在小小的台灣島上
———當她不再是個蕉風椰雨的美麗島
於是走到了沙漠的盡頭
看看乾涸的世界盡頭還有沒有盡頭
原來世界可以是一粒沙
更可以是一把手風琴與我的放逐
音樂———
沙漠留不住足跡
阿拉伯商賈的駱駝隊走過
日本尋根者嗅過
三藏師父的傳說
或許有那么一個刻痕
卻也沒有始末的道理
於是迷失,迷惑在音樂的根源的尋求
也許根源是全部與總合
是全世界全宇宙
<陪著我一直到世界的盡頭>之絲路寫真
<小剛>絲路傳真所有內容皆由<小剛>自述
緣起~~~
在我第四張專輯《花花世界》中,我嘗試了不同的音樂類型,其實音樂是不應分種族 疆界的,可是無法避免的我還是在“中國風”和“短調搖滾”上中情了些。也許是音樂發展階段上的限制,至少現階段是如此,於是漸漸的,似乎在風格上有所成形,我也漸漸地朝此方向前進。我認為上述的音樂型態屬於中亞,包含土耳其、新疆、蒙古、俄羅斯……等,在數千年前東西文化交流,我們所熟知的大食帝國、羅馬和中國都有接觸,而所憑藉的,就是〔絲路〕。於是我決定了到絲路探尋音樂根源的計畫,對我而言,理想中的音樂正如合璧中西的絲路,當然,中西合璧是初期理想,希望藉由絲路放眼世界,期望自己有一天能達成完整的Worldmusic槪念,不只融合中國風、爵士、藍調、非洲音樂,各民族間也不該有界線。
城牆下的棋手~~~
兩個年老的先生,悠閒的在城牆下對弈,如小說中的名人隱士一般,也像化外高人,在巍峨的城牆腳下看到此景,心中不禁豪氣頓生,忙上前觀戰一番。看到盤中局勢,不禁吃了一驚,正殺得難捨難分,和外表平靜全然不相襯,而二者的棋法,也不似他們的年紀般老成持重,而是激進急取,倒讓我這年輕人自嘆弗如,不過轉念一想,也許勝負對他們而言,早已不重要了,所以如此蠻幹一場,全是好玩。
玉米老太太~~~
已經記不清拍攝工作是如何進行到了農家的,我只覺得有一小撮人一直在旁邊看我作各種表情、姿勢。細看才知是一位老太太和二三個流著鼻涕的小孩,他們並不趕我們,臉上帶著些尷尬的微笑,過了會,老太太便上前找我講話,她並不管攝影機是否在拍,也許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索性和老太太聊了起來,但……她……並不會說國語(也就是我們說的國語),她說的是陝西的土話。有趣的是,我和她各說各的,竟也了解對方的意思,也許是一種本能吧!像是可以互相感受到腦波似的。
羊~~~
對回民而言,〔羊〕是十分重要的,常可以在大馬路上看見趕羊群的人們,而羊無知地被驅使著。通常被趕上馬路,大部份是要去清真寺註冊的,聽說沒經過這道手續,羊吃起來不乾淨,回民不吃的,而上馬路的羊死期就不遠了,我摸著它們大大的惋惜,但我沒能力把它們全買下,只有告訴自己,不吃這裡的羊,因為不想吃到我認識的。
公園 老人 瘦馬~~~
悠閒的人們,散步於寬廣的步道,於落英繽紛的秋末,我想這該是人生的一大享受,這裡是前清公園。
當我們舉目四處望景的時候,看見一幅大家心中完美的畫面,老人牽著一匹馬,馬背駝著馬車,漫步於鋪滿落葉的幽徑中。
見了此景,我和導演大為感動,決心請他在畫面上客串一角,可是當我們上前和他商量時,他卻堅決推辭,無論如何不肯,而固執的不說理由。後來才知道是何原因;公園的負責人說:“他是負責公園清潔工作的,他覺得自己是下人,上了外賓的鏡頭,會有損國家形象。
”
找不到的高昌~~~
在歷史上,〔高昌〕並不是十分重要的地方,對古時的帝王而言,它只是一個會歷年來朝貢的小國,可是我們的絲路拍攝隊卻對此地十分有興趣,而聽說留下的古城遺址十分可觀。我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在叢林裡撥雲見日的找到它。我們看到它時,全部的人都怔住了,因為它是我們此行見到最完整的一個遺址,那城樓頹牆雖因年代久遠而風化了大部份,可是你仍可清楚的感受到一個王國的興盛滅亡,似乎你讀過它的歷史,我們在這兒拍了許多許多,沒有想到好的事物,總是藏在人們不易發覺之處。
地———世界遺棄了我們
在我過去的生活經驗中,只能憧憬一望無際的平原,而見的機會可說是沒有,在絲路,筆直的公路一直開,周圍一望無際,連開二小時的車程,醒來景象完全一模一樣,心中不禁害怕了起來,只覺得自己走入了另一時空,被世界遺棄了。
生存~~~
在我們穿越大戈壁的途中,當頭烈日,而氣溫又極低,所以形成了許多有趣的景象,如白色樹影,雪火共存,而路上無限延伸,他們司機們打趣的說:“開這條路啊,每轉一個彎得打個盹,才會到下一個彎。”而祁連山就夾在這路的兩個,雖隔數里,看來卻如身在身邊,使我們似乎有人陪伴,但事實上,舉目四望,荒無人煙,而就在此時,我們竟然看到有人站在路旁,舉手伸出大拇指,做欲搭便車狀,〔天啊!哪來的人!〕我問。難道有人能在大戈壁里生存。當地的協拍人員見怪不怪的說:“他們是住在雪山下的農人,靠雪山的雪水灌漑,生活頗苦。”聊了一會,我終於明白雙方對生存的定義的不同,我們的生存包含許多,裡頭有理想、有夢、社會地位、競爭力……等,而大戈壁里的人,生存對他們而言,只是活著,活著對他們來說,已是全部,至於夢,那太奢侈了。
星星的故鄉~~~
到了敦煌那一天,所有工作人員因籌措隔天拍攝必需品而忙碌不停,我在一旁英雄無用武之地,於是決定和大陸的協拍單位人員王大哥,一起去借吉他,正好我也可參與意見。我們在敦煌的夜裡做小跑步,而街道的地面已結冰,如果不藉跑來活動筋骨,恐怕會愈來愈僵,最後長眠在冰里。“天啊!我說我老是覺得頭頂麻麻的,原來是……”說著不知不覺中停下了腳步。仰頭望天,“好久沒看見星星了!”這裡的天幕分外的黑,而滿天的星斗是我一生從未見過的,我真的覺得天快塌了,滿天的星星一直逼近,看了一會,因為過於絢爛,而眼光繚亂,不是流星可以許願嗎?來到這,恐怕許願都來不及,一個接一個流星在這兒是順理成章的事,不代表吉凶的,而在台北我真的永遠不會知道,天上有如此多的星星。近年來台北因為空氣污染所造成的光害,已使我們的黑夜不黑,白晝不明,我雖是環保的一份子可也做了逃兵,台灣推動環保的過程困難,我是非常清楚的,其它國家又何嘗不是呢?或許人類終必因自己的愚昧而毀滅,我不是大智者,所以只有向我的神禱告,為地球祈福。思緒被王大哥的催促聲打斷,“再不走就凍掉耳朵了!”多可怕的事,人沒了耳朵,頭不成了鳳梨。心裡害怕,就乖乖的跟著跑了。
雪與火~~~
當我們穿越大戈壁時,景象正如進入了另一時空的世界,筆直的路上要好久好久才能有一部車和我們交會,仿佛世界遺棄了我們,而在零下10~15度間,地上竟無覆雪,有趣的是,太陽不及之處,也就是稍有陰暗的地方,卻相反的覆著皚皚的白雪,如果有樹影,雪就依樹的樣子鋪在地上,所以影子是白色的,遠望祁連山的情形也是如此,向陽處呈著黃土的顏色,背光面呈白色,於是你可以清楚的看見祁連山的形狀,如未完成的雕刻品,有著許多剛毅的菱角,如此的線條令人著迷。太陽似火,可是雪卻中和了它的溫度,所以這時是最舒服的,好似台北的秋天。
如果人和人的關係似雪與火,情況就會十分的悲慘,雪先被火融化成水,水再熄滅火或是水被火燒乾,蒸發於空氣中。
後記~~~
從絲路返回台灣後,對於此番閱歷,我感動不已。覺得自己的音樂應該注入更多情感及思考上的收穫,於是延後了發片的時間,再度埋首於錄音室中,希望呈現的概念會更完整;而對於生活生命,我也有了不同於過去的看法,一如馬可波羅的東方遊記,我要努力試圖向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形容我去了多好的地方,願用我的誠心和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