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她,來自另一個世界!帶著亡國的痛楚與仇恨!他,一名年輕的飛行員!滿懷著對生活的熱情與憧憬!命運的齒輪扣合了她與他的相遇,卻又注定了他與她的分離!穿過命運之門的瞬間,英雄的光輝照耀大地!成就不世霸業的一日,他與她卻無法相聚!為了那一份痴念,為了那一句承諾,他的奮力一搏能否力挽狂瀾,扭轉乾坤???------------------------------------------人族、魔族、龍族、精靈族,四族並起。魔法、利刃、火器,孰領風騷?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一切盡在——《雙世》
雙世(上)1
殘陽如血,血如殘陽。
西邊的夕陽染紅了天空,東邊的鮮血染紅了天穹。那是一座城池,那條護城河早已被鮮血染成紅色,而那個傳說中的外城毒線早已被攻破,只留下滿城混亂的饑民。在那昔日歌舞昇平的內城現在卻是一片悽慘,無數的屍體堆砌起的堅固的屍牆,卻輕易被破,一個騎在馬上穿著黑色披風的人,手上拿著一把滴血的劍。是他,一人一劍闖入這鬼城;是他,讓這鬼城變成真正的‘鬼城’;是他,讓這兒血流成河;是他,殺了五千駐城精兵,逼退了一萬精兵。這幾乎是一個神話。他又一次揮舞起手上的劍,剎那間離他最近的士兵碎成幾塊,他又逼近了這個城的總督一點點,而那些忠誠的士兵,用身體擋在他和總督中間,形成了一堵人牆,一小對人保護著那個身體有些發福的總督悄悄地向後退,眼看就要退出他的殺傷力範圍了,他卻突然一躍而起,不再手下留情,劍在他手上行雲流水,翩翩飛舞,仿佛這不是奪命的劍術,而是美麗的劍舞,舞著劍的他,剎那間逼近了總督,他的劍鋒一轉,割斷了一個士兵的喉嚨,然後手腕一旋,劍刺入了總督的身體裡,一扭,宣告著一個生命的結束,下一瞬間劍離開總督那已沒有生命力的軀體,他把劍甩出了手,劍迴旋在空中,以他為中心,無人操控的自行斬殺著潮水般湧來的士兵。趁著這空擋,他飛回馬背,拿起馬鞭狠狠地抽了馬一鞭,馬仰頭嘶聲長嘯,回頭奔向城門,劍一直通靈性的圍繞著主人,斬殺著對主人有威脅的人。他騎著千里馬,很快殺出了重圍,奔出了城門,沒了蹤影。士兵們追了出去,他回頭手一揚,四把匕首向後飛去,插入領頭的士兵腳旁的沙土。領頭士兵一愣,揮手示意其他士兵停止追趕,“別追了,快回去看看總督怎么樣了。”“那……那兇手……不追了?”“不追了,反正他也中了魂珏淚,又沒有解藥,你覺得他還有活的可能嗎?”
月光淡淡,如素色的清紗,輕柔地披在大地上,路上沒有一個行人,清淡的月光顯出清冷的氣氛,突然,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突厥地打破了這氣氛,不一會一匹馬馱著一個人出現在街角。馬上人爬在馬被上,微微喘著氣,右手抓著胸前的衣服,痛苦地抽搐著。馬換狂奔為小跑,“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冷清的氣氛中空靈的飄的很遠。
在一個不起眼的庭院門口,馬停了下來,馬上人下了馬,艱難地來到庭院門口,整個身體終於不受控制的撞到庭門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了,他的身體順著門的開合倒在門後另一個人的懷裡,手緊緊地抓住來人的手:“漠……野……”再也沒有力量了,他終於暈倒了,只是令人驚訝的是,他的聲音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漠野焦急的眼神漸漸變的柔和,他輕輕地把懷裡的人抱進了屋,把懷裡人的黑披風和黑色外衣脫去,竟露出女子的勁裝,只是衣服有些地方已被劃開,露出或深或淺的傷口,漠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檢查了那個女子的眼眸,又檢查了一下傷口。然後他坐在了椅子上,手撐著額頭,喃喃自語著:“中毒了……她果然中毒了,她……果然去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去那個不攻鬼城。”他閉著眼,不讓眼裡的悲傷瀉出。
他突然站起來,走出屋子,敲響了旁廳的門。立刻,一個女孩打開了門,看了看他,又低下頭,仿佛有些不敢看他,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你跟我來,幫我做一件事。”
漠野把女孩帶到那箇中毒的女孩的房間,“這……這是……”女孩被眼前同齡人的傷痕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漠野,“容……容……漠……”容漠野把草藥和衣服丟給了那個女孩,“幫她包紮,換上衣服。”說完他再一次離開了屋子。
外面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容漠野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眼神絕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放不下嗎?明知道會死也不在意嗎?”他拿出了一個藍色瓶子,猶豫了一下,又掏出另一個黑色瓶子,看了看,把開始拿出來的藍色瓶子放回衣兜里。而那黑色的瓶子,被他緊緊地握在手裡,不肯放鬆。
過了一會,那個包紮完傷口的女孩出來了,站在他的身後,低著頭,有些害怕,“容……大……大人,我已經幫她包紮完了,衣服也給換了,只是她好象中了劇毒……可能……可能……”“好了,你的事完了。”容漠野煩躁地揮了揮手。“那我……我……的命……”“自己看著辦吧。”他沒有表情的進了屋子。
有些昏暗的光線,讓那個以沒有血色的女孩顯得更單薄,他摸了摸她那已經是慘白一片的嘴唇,把一顆從黑色瓶子裡倒出來的藥丸給女孩餵了下去。
他凝望著她的臉,“雪……你為什麼要這么傻呢……對不起……對不起……我……只能這樣了。”他別開了臉,卻看見那個幫雪包紮的女孩倒在了院子裡,嘴角留著血,他皺了皺眉頭,冷漠地轉過頭。
“哥,好奇怪啊!你看這個,”這是一間空曠的房間,裡面只有寥寥幾件家具:兩張床,兩把椅子,一盆花。四周牆上卻掛滿了刀槍鞭弓,多不勝數。一個少年靠在窗邊,看著手中的資料,本是玩味的臉卻突然一驚,來到桌邊,攤開資料,把其中一段文字,指給坐在桌子另一邊的另一個少年看。
城東一城池,敵軍尤棄也。懼攻破,知一毒辣法,甚喜,照辦。抓奴隸三萬有餘繞城一周,安家落戶,泣喜,為外城也。關城門,鑄牆,放毒,困死於外城,哀聲連天,不納。外城毒氣漫天,久攻不破,內城歌舞昇平,總督曰:吾城天下無人能破也。民曰:鬼城。肆日前晨,近舍一農夫驚覺不攻城一夜破也,內城無一生還。一奴隸曰:前日見一人策馬強入,刀光劍影,一人攻破不攻城,揚塵而去。
“哥,你覺得是誰會在一夜之間破了不攻城呢?”少年揚著手中的資料,“誰有這個能力呢?”他望向桌子後的另一個少年。那個少年手抵著額頭,閉著眼,在思考什麼,沒有聽見自己弟弟的問話。“哥,哥……”弟弟又叫了一次。
這時他的哥哥像才從沉睡中被驚醒了似的,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她……她……”他無意識地說著。
“什麼?”他的弟弟疑惑地看著他。
似乎終於理清了頭緒,坐著的少年眼神瞬間清澈悠遠,“她……有她的訊息嗎?”他問自己的弟弟。他弟弟的眼神卻突然黯淡下來,“稟大少主,還沒有任何訊息。”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徒然疏遠自己的弟弟,便低下頭整理著資料,淡然吩咐道:“澗羽彬,既然不攻城已破,那你就帶人去焚城吧,不管活人死人,一律焚燒,避免瘟疫繼續擴散。”
“恩?啊。是,大少主。”澗羽彬單膝點地,領命。心裡卻詫異哥哥既然聽見他說的話,卻為何不回答他的問題呢?既沒有破不攻城的人的訊息,那為什麼不下令尋找呢?心裡雖然這樣想,身子卻不怠慢,轉身離開屋子,不敢提出自己的疑問。
“喂,你聽說沒有?”城門旁一個士兵神秘地靠在另一個士兵的耳邊,悄悄地嚼著舌頭。“聽說風姑娘拋棄大少主了。”
“不……不會吧?”另一個士兵將信將疑地問。
“怎么不會,聽說是風姑娘愛上別人,背叛了大少主,要跟那個人私奔,大少主不依,風姑娘就和大少主拔劍相弩。後來,大少主手被劃傷,風姑娘逃走了。”
“我不信,風姑娘不會是那樣的人。”另一個士兵使勁搖頭。
“你想,為什麼大少主這一天不出門,只讓二少主接管權勢,為什麼二少主會把一個又一個大夫引到這兒,而那些大夫又無功而返?答案只有一個:風姑娘背叛了大少主,大少主心灰意冷,不想醫治手上的傷,也不想……”
“你的訊息可真靈通啊!”澗羽彬無聲無息地來到兩個士兵身後,無不諷刺地說。
“二……少……少主……”兩個士兵心知遇見二少主必死無疑,心卻存著一絲僥倖,“我們……我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澗羽彬臉上有奇異的微笑,“比女人還愛嚼舌頭,這種人我可不需要。”一道劍光划過,兩道血瀑噴涌而出,澗羽彬臉上不再有微笑,只是看著天空,喃喃道:“背叛……嗎?你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