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1937年,日軍逼近上海,7歲女孩陳銀娜的父親想把女兒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他想到了1900年時,自己的叔公和一個德國軍軍官之間的友誼。於是銀娜被送到德國小城布蘭登堡,住在軍官的兒媳、孀居的馮·施泰尼茨太太家中,井在當地上學。在馮·施泰尼茨太太悉心的照顧下,銀娜綴快學會了德語也適應了當地生活,甚至擁有了自己的德國朋友。可不久之後,德國也爆發了戰爭。當銀娜和馮·施泰尼茨太太為了躲避空襲一次次躲進地下室,各種生活必需品也日趨緊張的時候,銀娜體會到了戰爭對曾通人生活的巨大影響……
編輯推薦
她學會了新的語言,交上了好朋友卻再也沒能見到深愛的父親。個人命運如小小的浪花,卻為歷史做出了鮮活的註腳。愛和接納,讓你體會友情超越政治的力量。
七歲中國女孩的西行長路,中國版《安妮日記》。
媒體推薦
她童年的記憶裝在那個隨她四處漂泊的旅行箱裡,從上海到青島,輾轉德國、瑞士,最後回到中國台灣。她告訴我,她七歲就到了德國,在德國長大。她拿出一個餅乾罐頭,給我看在沙恩霍斯特號郵輪上和在布蘭登堡上學時拍的照片。其中有張照片特別打動我。她在一艘大船上無畏地遠眺一無所知的未來。
——作者洪素珊SusanneHomfeck
作者簡介
洪素珊,SusanneHomfeck,1956年出生,日耳曼語言文學家、漢學家、翻譯家、作家。曾翻譯張愛玲、莫言、林海音、楊牧,白先勇、哈金、裘小龍等中國作家的作品,撰寫關於中式養生的書籍。2007年獲貝克出版社翻譯家獎。《銀娜》是其首部長篇小說。
黃霄翎,1973年出生於杭州,現居上海。德語翻譯。曾在中國和德國文學雜誌上發表小說和散文。
寫作背景
跟伊娜一樣,當我第一次走進台灣大學堡壘似的校門時,林陰道旁雄偉的棕櫚樹也吸引住了我。那是1989年的秋天。天氣又悶又熱,我也不停地擦汗。當時德意志學術交流中心派我到台大外語系擔任德國語言文學專業講師。校園中央有幾幢紅底白花的磚樓,外語系就在其中一幢樓里。
雖說我在德國的大學學過漢學,對異國文化有所準備,頭幾周卻依然困難重重。中文不是拼音文字,從文字上看不出讀音,外國人學漢學往往只能看懂、聽懂,甚至能夠進行學術研究,但卻說不出口。第一次去漢語環境的外國人,就算學習漢語多年,一開頭仍然聽不太懂、也說不好,上學時學的單詞很不實用。典型的“實踐休克”。我剛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就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幸好別人對我期望不高,只要我能說上兩句,他們就格外高興。
學校分了一套很美的房子給我,就在校園裡,我和丈夫在那兒住了五年。入住時碰到了一系列問題:台灣的電壓是140伏,得買個轉換器才能把我們帶去的電器用起來,去哪裡買?哪兒能買到類似於我們的黑麵包的東西?齲齒的填料掉出來一塊,哪兒有牙醫?怎么對付猖狂的老鼠?問題層出不窮,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同事一一幫我解決。她能說一口地道的德語,一開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通常只有從小就學一門語言、在母語環境中長大,才能達到這個程度。而她是中國人。
她見我汗流浹背、手足無措地迎接新生活,馬上表示願意幫忙。“我知道這種感覺,”她說,“您若是需要什麼建議,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她把電話號碼給了我。我沒有立即追問“我知道這種感覺”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很樂意接受幫助,後來也真的多次請她幫忙。
我到台北沒過幾周,她的電話就來了,請我去家裡喝咖啡、吃蛋糕,很“不中國”。我帶著一束花——也“不中國”——到了她家門口。她住在一幢綠竹環繞的老房子裡。狗吠聲中,門開了。狗把我引進客廳,桌布已經鋪好了,女主人在桌旁等我。房子是用一種深色的熱帶木材造的,飾有木雕和窗格,顯然已經年久失修,屋裡的陳設都能進博物館了。“當心,別朝那個角落走,那兒的地板讓白蟻給吃掉了。”她警告我。
這也是請我來的原因:下周房子就要拆了,白蟻和壞天氣把它弄垮了。這座隱身在高牆和斑竹之後、鋪著灰瓦的美麗的小樓將被一座現代化的公寓樓取代。夫婦倆和四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暫時搬到過渡房去住,等新房子造好再搬回來。家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打包了。“我想請你來,”我的同事說,“在房子拆掉前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