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其實,我也是深受這個民族的。之所以寫了回民販毒吸毒,揭示出這個民族醜陋的一面,這是在做斷臂療傷,斷臂,斷我之臂,何其痛也!
精彩賞析
遙遠的麥加
回想起來,那一天的日頭特別的毒。
還沒有進六月,日頭就這么猛,莫非這個夏天又要旱得不見一滴雨。
爾利趁著天涼,在自家的麥地里拔了一早晨的草,眼看日頭越升越高,汗已經開始順著兩鬢,像兩條小溪,往下流。流到下巴那兒,兩條小溪友好地匯集成一條,順著他微微上翹的下巴,像蒸酒的槽子,亮晶晶的汗珠不緊不慢,一滴一滴往下滴。早晨下地時沒有帶茶,這時節嗓子幹得要裂了。他伸了伸有些酸困的腰,自言自語道:
老咧老咧,腰來腿不來咧!
說完又自已笑了:
今年才吃上二十八的飯,就敢說老咧,把你尕娃……
爾利想起昨里,燈一熄,他就想鑽媳的被窩,媳把他往一邊推:看把你急得,結婚都六年咧,你咋回回都象剛結婚……
想著想著,他不住甜蜜地笑了。又怕這笑被人看去,便掩飾地在頸窩裡撓兩下。想起媳,他就像從太陽地進了樹蔭下,心裡有說不出的舒適。媳不是很漂亮,但是秀氣,受看,像一把小韭黃,像一把小嫩蔥,鮮嫩嫩,水靈靈,聞著噴,吃著可口。可不敢老喲,媳這把小嫩草全靠他滋潤呢!
出了自家的麥田往家走。明晃晃的日頭照著他被汗水浸調晃晃的額頭。他眯縫起眼睛,天空下,到處是一片白晃晃的光。
西邊的大路上揚起一溜煙塵,是一輛白的警車在坑坑窪窪的路面上上下竄跳,那樣子很不體面。車後捲起一條粗壯的煙塵,像黃鼠狼拖著大尾巴在倉惶逃竄。
村子裡平時不大有車來,偶爾來一輛車就很引人注目了。
車子到了村口就停下了,下來了兩個人,接著又下來一個人。後下來的那個人和先下來的那兩個人握了握手,然後上了車,車訣頭,又拖著大尾巴,走了。正疑惑著,那兩個人已經到了跟前,是馬尕東和他的挑擔兒馬有明。
馬尕東朗聲大笑著迎上來,爾利兄弟,日子長了沒有見,你好著么!馬尕東還伸出手來,要跟他握手。
爾利的腦子裡象供血不足似的出現了空白,天地間平白無故地就冒出了兩個人來,莫非是鬼魂?爾利可是在等著聽他的死訊呢。那玩意兒五十克就要打頭,他搗騰的那些,怕打二百次頭也不止呢。爾利悄悄掐掐自己的手,痛,不是夢,馬尕東真的出來了,而且是縣公安局的警車給送回來的。狗日的馬尕東!一股怒火騰地竄上來,他擋開那隻伸過來的手,撥開馬有明,蹬蹬蹬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