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概況
作者:傘先生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狀態:已完成
作品內容
我叫小琪,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家裡有兩個哥哥和兩個姐姐。由於從小受兩個姐姐的影響,使我一個男孩子過著類似女孩的生活,姐姐們從小就把我往女孩子方面打扮,讓我養長發,給我化妝,總之給我往女孩方面發展。我也漸漸地接受了面前的一切,慢慢的由一個男孩向一個女孩子方面進化。我變得越來越靦腆,當我長到22歲的時候,姐姐們都已嫁出去成了家立了業。苦惱的是我,我變的對異性一點好感都沒有,反而對同性很愛慕。平時里,我喜歡看那種帥氣的陽光男孩,喜歡尾隨在他們的身後,觀察他們。人們都說我這是異性癖,我也不懂這是什麼,反正我要靠自己的意願去走自己的人生路。
我國中畢業後,就離家到河南去打工了。打工的生涯里,我盯上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孩,他長著一對清澈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來臉頰兩端總是露出一對可人的小酒窩。我是在一次參加觀看走貓步的T型台上認識他的,當時他在上面笑容可掬的挽著一個漂亮的新娘。他的俊、他的帥氣深深的吸引了我,使我晚上輾轉不能入眠,甚至為他想入非非。
後來,我經常去他們演出的地方,一次,他演出結束後,我竟尾隨他,跟他走向演出的後台。他進了更衣室後,我就從門縫裡看著他,看著他一件件的把禮服脫掉。我的眼睛一直直鉤鉤的看著他,一下也不敢眨,生怕最精彩的內容被落下。當他把內褲脫掉的時候,我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知道是被他的身軀所吸引還是對他的內褲好奇。一種情不自禁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換好衣服後就出了更衣室,從我的身邊擦身而過,他好象並沒有注意到我,畢竟那時候的我還是個不起眼的男孩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轉身也走進了更衣室。看到他扔在一旁的內褲,我好奇地拿在了手上,仔細端看來,那是一件雪白的三角褲衩。當時就有一股興奮譁變我的全身,我好象有種激情的感覺。我沒有多想,拉開帶在身上的背包的拉鏈,把它小心奕奕的放了進去,然後轉身離開了那裡。
又有一次,我也是尾隨他,這次,他沒有去更衣室,而是去了廁所。於是我也順便跟了進去。因為這個時候的我還是大小伙子。他站在一側的小便器上開始撒尿,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在他的附近的一個小便器上撒。他解完後,抖了抖那個東西。很自然地抬頭望了我一眼。而這一眼,也正好在我偷看他的時候和他來了個迎面。我馬上有種羞答答的感覺,我默默地瞅著他,這次離的好近,他看上去顯的更加的英俊挺拔。而他並沒有注意到我的什麼。為了打破這種沉寂的尷尬場面,我與無倫次的跟他說道:“你的內褲丟在更衣室了,我已經為你保存了很久了。”而他卻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大喊道:“你同性戀呀?神經病!!!”這時的我啞口無言,接著他又說道:“你要是女孩子的話,興許我會注意你。”然後回頭鄙視的瞪了我一眼。特別是他的最後這一句話,讓我震撼不小。當時我好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個女孩子。為了這事,我竟哭了一夜。
第二天,我就鼓起勇氣向家裡的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要變性的決定。當時父母們聽到這個訊息後很震撼,開始時一致反對。後來,終於被我的堅決所攻破,他們屈服了,並給我寄來了錢款讓我去找好點的醫院去做。經過一番周折,我選擇了河南的一家有名氣的美容整形醫院。找到主治醫生,向他們告訴了我的一切。他說這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得經父母的同意。我說父母那邊已經同意了,我也不後悔。
院方終於決定為我做這次手術,我當時激動的無法比喻。按照手術計畫,第一項手術是下頜角祛除和顴骨降低,我需要提前一天來醫院做術前準備。醫院專門給我開了一個單間病房。從病房窗外看樓下,是一個江南風格的小庭院,小而雅致,讓我有一種恍然回家的感覺。
醫生會診時,說我的下頜角有明顯的角度,顴骨也有一點突出,削弱了女性的柔美,需要修復成卵圓形的瓜子臉。早上洗漱的時,對著鏡子照照自己的臉,還真的是這樣。我散下及肩的長髮遮住臉,想像術後的樣子。
下午時候,想起以前看過的報導,說如果整形醫生技術不好,改臉型手術會出現臉部不對稱,有時候臉上會留下疤痕。我的擔憂被看出來了,馮院長說這兩個手術的切口是在口腔裡面,只有2-3厘米,手術使用的是專業設備:電動溶骨機,不會留疤,恢復得也快。馮院長是整形外科的博士生導師,他的話我能相信。
昨天上手術台的時候一直叫自己鎮定,可剛躺下,我就身體僵硬,心裡慌慌的。邵主任拍拍我的肩,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讓我放鬆自己。也許是怕加重我的緊張情緒,醫生和護士們在做輸液、打針、器械調試,這些術前準備的動作都很輕柔。
術前準備好後,醫生開始在我的臉上進行手術畫線,設計下頜角和顴骨的角度。然後是消毒,鋪上無菌巾。局部麻醉後,醫生開始了手術。我能感覺他們的動作非常輕微,這讓自己有一種被呵護的感覺,緊張的心情開始逐漸放鬆……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病房了。用手一摸,整個臉被包得嚴嚴實實的。邵主任過來說手術進行的很順利,等消了腫,我就有一張瓜子臉。
兩個月後,我康復出了院。恍然間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在醫院裡我也結識了一些好姐妹。其中一個和我最要好的姐妹是我做手術時護理我的小蝶。
從醫院回來後,我搬出了廠子,因為那裡的人都覺得我是個怪人。我搬進了以前經常觀看走貓步演出的附近的一間旅館。我之所以去住那裡,大家也許應該明白,我也是為了能天天見到他。只要天天看到他,我就有種滿足感。哪怕什麼也不乾,有他在身邊什麼都是那么的美好。恰巧的是,我搬進的旅館,竟也是那個英俊瀟灑的男孩的棲息地,他正好住在我的樓下。我們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相遇的。當時他看到我的眼神和以前看我是男孩子時的眼神迥然不同。
我終於過不下去這種煎熬的日子,我一定要想辦法接近他,於是我想到了靠自己現在的容貌和身條到T型台挑戰其他的女孩,在我的記憶中,在十幾歲時,姐姐們曾經教過我一些貓步和舞蹈。所以去那裡工作,我也是心有成竹的。果然,那裡的導演看重了我,讓我和他(英俊男孩)做搭檔演次新娘裝。我穿戴整齊後,就羞答答的走上了T型台。不一會,T型台對面的台階上就走上來一位風度偏偏的他,他的眼神中的那種剛毅,那種火一樣的男人氣概。漫布在我的全身,我當時的感覺就像真的結了婚的新娘。就在這時,他已走了過來,很風度的挽過我的胳膊,然後沖我甜甜的笑了笑,然後把眼睛轉視到T型台的前方。我也伴隨著他向T型台的前方走去。
這次演出很成功,演出結束後,他竟主動邀請我去吃宵夜。我沒有推辭,因為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我就應允了。他很高興。看著他燦爛的笑著,我的心裡也是甜甜的。
我們一起步入了一個溫馨優雅的酒吧,他做定後,抬眼目視著我,他的眼睛一直就那么傻傻地盯著我,把我盯的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他也許被現在嬌艷美麗的我所吸引。我終於按耐不住打破了沉寂,問道:“你怎么這樣看著我?”“呵呵,你像一個人,好象在哪見過?另外你還有點與眾不同的感覺。”“像誰?怎么與眾不同了?”他沒有回答我像誰,而是這樣說道:“你看上去既有女人味又有男人味,就像那超級女生。”我驚鄂的瞪大了眼睛,但又裝作不解地問:“喔?超級女生?”“呵呵,就是李宇春啊。”他趕緊解釋道。我裝作方才明白的樣子點了點頭。後來,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阿雷。同時他也知道了我叫小琪。正聊間,突然我們身後傳來一個中性的男人的聲音:“嘿,阿雷!”
他趕緊站起身來,迎向來人。來人好象跟他很熟,過來後就很親熱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後又繼續說道:“你真行,找了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哈哈。”阿雷笑了笑說道:“剛剛認識的朋友。來,一起做下來聊聊。”那人一邊應著一邊坐了下來。阿雷向我介紹了來人,他叫阿文,是這個酒吧的經理。長的也不次於阿雷,挺帥氣的。
“不知小姐的芳名?”阿文坐下後笑咪咪地看了我一會,接著就直截了當的展開了話題。
“我叫小琪,和阿雷一起演T步的。”
“什麼是T步?”那個男人好象故意問道。
我也故意回道:“就是穿的性感點在台上走T步,對了,還要把乳壕露出來。明白了吧?”我說這話時,兩個男人同時都盯向了我,他們不會想到一個女孩子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那人又說道:“既然有這種好事,那我陪你一起去演?”他的話裡帶點挑逗性。我笑呵呵的馬上順機應便道:“除非阿雷走了,你才有機會。哈哈……”我的話竟引起大家一陣鬨笑。
宵夜進行到很晚,在回去的路上,阿雷竟認真的跟說,你真的與眾不同,有種壞壞的感覺。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我剛才在他哥們面前的表現。我向他調皮的撅了撅小鼻子,算是不理。他也沒在意,依舊笑著,笑的那么燦爛。
我們一起推門進了旅館,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他望著我走上樓梯遠去的背影,目送了許久。然後無奈地走進自己的臥室。我在床上躺了會兒,感覺一點睡意都沒有,木然地望著天花板。想著今天和他在一起的那種甜蜜的感覺,笑容一陣一陣湧上我的面頰。正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通後,竟然是他,他問,睡了嗎?他說他睡不著。他又說,既然你也沒睡著,咱們出來說會話吧。我何嘗不想和他說話啊。我立刻應允了。我走出自己的小屋,走到樓梯的第一個台階上蹲下去坐了下來,抬眼就望到了樓梯底下的他,他竟然點起了一支香菸,一口一口的抽著,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渴望。但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盯的我渾身要起雞皮疙瘩。他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到我屋裡來睡吧?我喜歡你!”我說:“不了,我們還不太熟。”我故裝出少女的矜持回答道。他又請求了幾次,我都宛然拒絕了,我勸他道:“我們才剛剛認識,讓我們相互了解了解再說吧。不早了,我們都回屋子睡覺吧。”我說完,轉身起來走向自己的臥室。而樓梯下的他,仍舊在那裡吧唧吧唧的抽著煙。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第二天,他起的很晚,也許一宿都沒怎么睡。我早早的就醒來了,我寫了個紙條塞到他的門縫裡,然後上班去了。
他醒來後,看到了我給他的紙條,上面寫道:“我給你買了好吃的早點,在你門口的板凳上放著呢。趁熱,趕緊吃。”我對他的關心,他應該心領神會。
下班回來後,我們又邂逅在那個樓梯口,他說,他想我。我說我想慢慢來。後來,為了轉移話題,我說道:“我想去我的姐姐家(在醫院裡認識的姐妹小蝶),你去嗎?”“好啊,我也跟著一起去。”他像個孩子似的,高興的手舞足蹈。
小蝶姐姐很有禮貌的把我們讓進了屋裡,我的他帥氣的外表也好象把她給吸引了,她吃驚地說道:“想不到妹妹幾日不見,竟找了個這么帥的男朋友。哈哈。”說完,好象又瞅了阿雷幾眼。其實這個姐姐就是以前護理我的一個小護士,她也有幾分姿色。到現在由於條件高仍是獨身。小蝶姐姐又說:“今天你們就在這裡吃飯吧,看看我炒的菜好吃不,呵呵。”說完,她就上廚房了,他呢也覺得應該有點禮節似的,也跟著去忙活。我遠遠地看著他們在那裡忙活的樣子,我的心裡就不是滋味。一種妒忌的感覺油然而生。我生氣地拿起手機給他打了去,那邊的他看到是我打來的電話,接通電話疑惑地問,怎么了,我直截了當地說,過來陪我,要不我生氣了。他聽後,趕緊從廚房跑了過來陪我。看得出他還是很在乎我的。
我們幾個人喝了很多酒,喝到很晚才回去。
路上的他幾次擁抱我,我都一次次勸他,回到家好不好?他好象明白了我的意思似的,像個聽話的孩子似的點著頭。
又一次走到了那個樓梯口,這次我沒有走上樓去,而是陪他一起進了他的臥室。我站在臥室的一側,眼睛木木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他卻喘息著撲向了我,他把我一下子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後摟向我的脖頸,他熱熱的唇壓在了我的唇上,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也是我的初吻。我渾身燥熱燥熱的,覺得渾身的血管都擴張了。我充分的享受著他在我臉上、眼上、鼻上、脖子上地親吻,他的嘴唇發出的“嘖、嘖……”的聲音,就像品嘗一堆紅燒肉一樣的香甜。而我呢從沒有過的銷魂,頃刻間漫布我的全身。此刻的我覺得要比夢中的感覺要棒的多。我享受著享受著他的溫存……突然,他的大手滑向了我的私處,接著就去解我的腰帶。我馬上就想到了做過變性手術的我,那裡的手術疤痕會不會被他發覺?會不會看出來我是變性人?我的心好亂好亂,我好怕失去他。我馬上慌忙地掙脫了他,他竟疑惑地問:“怎么了?”“我,我,我還沒準備好呢。”我慌裡慌張的把腰帶系好,找藉口說道。其實我也一時無法適應這么快就和一個男人上床,不知道怎么辦的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又走過來,疑惑並又急促地問:“你究竟怎么了?這個還用準備嗎?這種事女人天生就會的,你還準備什麼呀?”我當時就想趕快離開那個窘迫的場所,我索性向他扔下一句:“我真的還沒準備好。”說完,慌忙中我帶著依依不捨而又困惑的心情走向自己的臥室。他頹喪的站在那裡,疑惑地望著我遠去,臉上充滿了不解。
我回到自己的臥室後,心裡跟揣著個小兔子似的忐忑不安。沒有主義的我,慌張的拿起電話給小蝶打了過去,在電話里,我跟她說了很多,我說我從沒和一個男生乾過那種事,不安極了。告訴我該怎么辦?我怕他看出我是變性人來。怕他離開我。那頭的小蝶跟我提起了以前他曾給過我的一瓶紅藥水,她說把那個東西灑在私處就行。然後讓我繼續去找他。我想,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我勇敢地拿起了手機。
我敲過門後,他的門緩緩地打開了,面前的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用種渴望的眼神望著我。我害羞的低著頭走了進去。他突然一下子瘋了似的抱住我,把我一下子按在了床上,一陣激烈的親吻後,他用手由我豐滿的胸滑下,去撫摩我的私處,他興奮地說:“已經有很多水了。”他的意思是示意他要那個。我不敢說話,裝做沒聽見似的仰面躺著。後來他竟然驚叫了一聲:“啊,血——”我明白那血完全是我自己安排的。我掙扎著做了起來,惶恐地解釋著:“這次月經還沒幹淨,看來還得過幾天吧。”他聽後掃興地走向衛生間。這次我算是矇混過關了,但還會有下次,下次該怎么辦呢?難道男人愛一個女人就一定要和那個女人發生關係嗎?我愛他,我應該給他快樂才對啊。我該怎么辦,我好無助啊。
天有不測風雲,世上萬物總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那天,我出去上街了,我的好姐妹小蝶竟找他來了,也許阿雷的帥氣真的迷住了她。這一次,我對小蝶又有了深一層的了解,原來女人也有情不自禁的時候。小蝶很隨便,竟主動勾引了他,並把我的事統統的告訴給了他,他聽後,一支煙一支煙的抽個沒完。小蝶像達到目的似的洋洋得意地離開了那裡。當我回來時,他還倚靠在床的一角,吧唧吧唧地抽著煙,也不理我,當地一片狼藉。突然,床下的當地上,我發現了一個剛剛用過的保險套,另外還有使過的衛生紙。這時我的腦袋猛得大了起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小蝶來過。我痛心地問他道:“小蝶來過?”他在那裡仍是一個勁地抽著煙不說話。故意不理我。這時的我猛然知道了事情的一切。明白了最好的姐妹已把自己出賣了。我一時欲哭無淚。我想,我愛他,我不能再躲避了,他既然想要,我就給他算了。看著他無神的眼睛,我無奈地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在轉身的瞬間,我的淚水像山洪爆發一樣噴瀉而出。我像瘋子一樣的闖入了小蝶的家。小蝶給我開了門後,她看到了凶神惡煞的我,就知道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我闖進屋後,就劈頭蓋臉地職責她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你已經知道了?好,這事不能再瞞你了,自那天你把他帶來,我就愛上他了,我犯賤,因為我也喜歡他,你不能給他的我能給他,你不是個正常的女人,你不會帶給他快樂的。你們沒有好結果的。”她的話一語擊破我最脆弱的地方。我委屈地大哭著轉頭跑了出去。回到旅館,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眼睛已經哭的紅腫紅腫的。一種受辱的感覺猛然而生。這時,我的床邊已經立著一個高大的身軀,是他,他的眼裡充滿的怨恨和痛苦。但又那么無助。他一邊往床這邊的我走近一邊直鉤鉤的望著我。我終於被他的眼神屈服了。我心甘情願地褪去了上衣、乳罩,當我即將褪下褲衩時,他突然猛得抱住我,瘋狂地吻我。這時的我,只有任隨他吻來吻去。他的動作很粗魯,生硬。這時,我感到一種痛痛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怕私處的手術刀疤被他發覺。我禁不住向他說道:“你……你……弄痛……我……了。讓……我說句話……好嗎?其實我不想……讓我……跟你解釋一下……”他已沒有心情聽我的任何話了,他卻說道:“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稍許片刻後,他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他甩性做在了床的一角,用種怨恨的眼神繼續瞅著我。我的防線終於被他的映射崩潰了,我終於鼓起勇氣向他說道:“我是變性人。”“你總算說真話了,你終於敢承認你是變性人了。”他生氣地說。接著他又繼續說道:“你這樣對我,那你對我的愛就全是假的了?你騙我……”他的這句話,讓我聽著好不舒服,我努力地坐了起來,並努力地為自己辯解著:“我對你有感覺,我是愛你的。”我說這話時,幾乎是聲嘶力竭,眼淚也涌了出來。我本以為說了這話,他會原諒我。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盛著紅色液體的小瓶子來。我驚鄂地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小瓶,當時的我傻眼了,他連這個都知道了,我知道這肯定都是小蝶告訴給他的。我又一次木然,坐在那裡像一個死木樁。他一邊掏出小瓶一邊向我咆哮著:“這就是你對我的愛。”說完,擰開蓋子向我的臉上狠狠地潑去。紅藥水頓時蔓延在我的臉上,我窘迫地哭出了聲。他甩性離開了我出了屋子。我站起身,走到牆上的鏡子前,看著鏡子中那個窘迫的我,我終於控制不住把幾天來的憋屈釋放了出來。
現在,我發覺變了性的我,我的心理世界也在慢慢的發生著更大的變化,特別是感情方面的東西敏感而脆弱,我突然覺得自己變的愛哭。這難道都是所有女孩子都所要具備的嗎?
之後的幾天裡,我們倆的關係已形同陌路,就算是說話也是敷衍。
在劇場表演的時候,他曾小聲警戒過我,不要把我和他的事情讓別人知道,我知道他的自尊心很強。
在排練一次演出時,他竟和導演說和我沒感覺,導演只好另外找演員配合他,我只好獨自一個人在遠處默默地望著他。看著他親昵的摟著面前的女演員。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絞痛。回來的路上,我嫉妒地問他:“你怎么對她那么親熱,你難道喜歡她?”他卻不屑一顧地說:“你瞎想什麼啊,我那是在演戲。”
“那你跟我表演也是演戲了?”我疑惑地問。
他卻說:“那是兩碼子事,不同的。”
在將近走到旅館的時候,我既怕既又渴望地問他:“你會不會不讓我跟你在一起住了?”他沉默了片刻,說:“可以一起住,但你要記住不要把我們的秘密告訴給別人。”看得出他還是在乎我的,他的話讓我很激動,我高興地抱住他寬闊的身體。
晚上,又到了我們休息的時候,我在衛生間痛快地洗了個澡。拿著牙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著今晚將會怎樣去度過,想著他的溫存,想著他身上那迷人的菸草味道。
床上的他半躺著,眼睛目視著電視中的節目。我穿著浴衣走近床邊,他仍是看著他的電視。毫無感覺我來到了他的身邊。我輕盈的褪去浴衣,露出只穿著三點式的身體,他的眼睛仍還在注視著螢屏。我繼續往他的身邊挪動著,順手揭開了蓋著他的被子鑽了進去。我側躺著,右手很自然的摟住了他,他這時還沒褪去上衣,我感到一種不爽的感覺。我努力坐起來,向他說:“把衣服脫了吧?”他裝作沒聽見似的仍看著他的電視。他現在的樣子好象對我很反感但又無奈。我以為我說話小聲了點,就大點聲又說了一遍。他仍是不屑於顧。我這時真的是急了,我又一次坐起來,催道:“把衣服脫掉吧。”我一邊說著一邊揪著他的衣服。他終於礙不過我,索性把上衣脫了。我用手去撫摩他,儘量去撫摩他的敏感部位,接著我試探性的把手移向他的私處,當我觸到那裡的時候,我驚喜地發現他那裡有動靜,於是說:“行了,你有感覺。”他卻把我的手撲棱到一邊,輕蔑地說:“神經病。”說完,用被子裹著身體下床往廁所走去。
他現在的樣子真的讓我無法接受,難道他真的很在乎我是個變性人嗎?可我現在通過手術可以跟一個男人過正常的性生活了啊。如果小蝶不出現在我們中間,如果這個秘密永遠讓他不知道,興許不會像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和他難道就這么完了嗎?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還在睡著,我就走了。我想再這么僵持下去也無意,我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