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站》

《華爾街站》

最近,荷蘭攝影師萊尼爾·格里琛將這一攝影系列集結成書,書名為《華爾街站》,由德國老牌藝術圖書出版公司Hatje Cantz 出版。

照片描述

《華爾街站》《華爾街站》

年輕男子穿著西服,蓄著鬍鬚,眼睛緊閉,皮膚蒼白,Ipod耳線纏繞於耳,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昨晚熬夜了。他右邊那位先生看上去也沒睡好,黑眼圈就可以說明一切。畫面左邊有一位男子,皺著眉,抿著嘴,直瞪著地面。

在另一張照片上,一位身穿米色風衣的中年女士剛剛發現了攝影師,有點驚訝地盯著鏡頭。濃重的黑眼圈說明主人公昨夜同樣沒睡好。中年女士右邊站著一位有點上了年紀的禿頭老先生,低頭查看著他的黑莓手機,表情有點憂心忡忡。中年女士左邊緊鄰著一個年輕的黑人女孩,有點憂傷有點迷茫。畫面上另外兩位乘客目光呆滯地看著前下方。他們的背後,一個年輕的男乘客發現了攝影師的秘密行為,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睡眠不足、憂傷、迷茫、不快樂、心事重重。荷蘭攝影師萊尼爾·格里琛在紐約華爾街捷運站潛伏了整整7個星期,為世界金融中心的來往乘客們抓拍下一個個凝固的瞬間。畫面中的他們,神思恍惚,心不在焉,至少很多人的表情看起來都不快樂。
這不正是國際大都市上班族的真實群像嗎?白天為工作疲於奔命,晚上回到家,面對的是同樣危機重重的家庭。或者沉迷燈紅酒綠,在酒精、香菸、派對中,企圖忘記白天在超級大都市奔波勞碌的艱難。當太陽升起,人們帶著昨夜留下的倦容,重新踏上為生計奔波的路途。這種種情形,我們早已熟視無睹,然而在攝影師的鏡頭下,卻被重新賦予了生命。
某種程度上來說,來自各個種族、各個階層的人們跨入了同一趟列車的同一節車廂,他們儼然成了一個同生死、共患難的小團體。人物是隨機的,地點和時間卻是固定的。這些照片的拍攝地位於曼哈頓鬧市區的華爾街站和中央公園站之間的捷運上,時間則是在金融危機爆發後不久。普通人再普通不過的表情,從一個最真實的側面反映了肆虐於2009年的金融風暴:從他們的臉上,觀眾們似乎真的能讀出,股票跌了,操盤手慌了,金融體系垮了。

作品簡介

《華爾街站》是格里琛紀實風格攝影的延續。2009年,他在紐約華爾街捷運站拍了相當數量的照片。在選擇拍攝題材的時候,他有意識地把自己置身於“文獻攝影”(通常指攝影中一種常見的風格和形式,常運用於記錄重要和具有歷史意義的事件)的傳統中,追隨著布魯斯·大衛森在1980年代(BruceDavidson,美國著名攝影師)、沃克·埃文斯在1930年代(WalkerEvans,美國著名攝影師,以拍攝大蕭條後的美國慘澹狀況著名)的腳步。埃文斯和大衛森都拍攝過捷運中的人們,他們著迷於人們在超級大都市中的日常生活,著迷於觀察個人隱私和公眾生活之間的分界線如何消失於捷運中。

場景選擇

格里琛把拍攝地點選擇在世界金融中心之一的紐約,拍攝時間選擇於世界金融危機剛剛爆發後。從圖片中我們看到了數目巨大的捷運乘客。這些未經擺拍的群體畫像反映了金融危機打擊下人們的集體感受。當世界經濟體系崩潰後,人們尚未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迷茫和憂傷占據了他們的心胸。萊尼爾·格里琛的“華爾街站”系列把世界經濟中失去的和可能的歷史轉折人格化了。
是二三流還是後現代的街頭攝影19世紀中葉,法國詩人波德萊爾在文章中指出,浪跡於超級大都市中的漫步者構成了現代社會中的奇觀。這“漫無目標的漫步者”眩暈於永不結束的人流和車輛;街道上發生的無數事件;無數建築被拆毀,無數建築在興建。事實上,新聞記者、娛樂記者和攝影記者在超級大都市的街道上發現了他們的興趣所在—無論是沃克·埃文斯、布魯斯·大衛森,還是萊尼爾·格里琛都是這樣。
1938年到1941年之間,沃克·埃文斯持續拍攝紐約捷運。1961年,他將作品集結出版,書名為《召喚》 。評論者在前言中指出,攝影師的鏡頭體現了人性中眾多複雜的層面。2009年,這一情況得到了延續。萊尼爾·格里琛選擇了相同的捷運線——萊剋星頓線去拍攝捷運乘客,和沃克·埃文斯在1940年做的事情如出一轍。不同的是,與1940年相比,現今的紐約變成了人類的大熔爐,各種社會層面的、不同民族的、不同人種的背景在紐約融為一體,為觀者提供了更複雜的視覺奇觀。

作品意境

人們往往會通過偽裝自己去隱藏內評論者認為,萊尼爾·格里琛的圖片將金融危機下人們的焦慮和茫然人格化了心的痛苦與陰暗,而這也是人們內心最簡單、最強烈的行為。美國著名影評家及小說家詹姆斯·愛吉曾在他與埃文斯的合著《ManyAreCalled》的序言裡寫道:“埃文斯準確地嗅到了捷運眾生相。”人的一生中,只有在為數不多的時刻會把自己的面具摘下,埃文斯則抓住了在車廂中的的時光,把人們最初的樣子捕捉進他的鏡頭。
2009年,繼承著前輩們的傳統,格里琛也著手開始了這項嘗試,並擬定了詳細的計畫:他從跨入站台的那一刻起就打開了相機,直到快要關上車門的最後一刻,仍抓緊最後的時機對著車廂掃一遍鏡頭。他的攝影從乘客等車的時候就開始了,直到他們離開他還在等待。這樣的狀態下要想擺拍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有人朝著鏡頭的方向看過來(鏡頭藏在口袋裡不會被發現),那簡直是上天的恩賜;如果他能看上鏡頭十秒,那不是想得出神,就是陷入沉思。
不過一些評論者評價《華爾街站》:“這樣的水平在這個年代只能算是二三流的街頭攝影。”推崇者卻說,這是一種後現代的街頭攝影,“照片的魅力在於它有種神秘的不確定性。一張照片可以有很多種解讀方式,這本書用這種多維的組合挑戰著我們生鏽的腦袋,讓我們藉由照片這個跳板重新思考生活。”

媒體評價

這些照片在這場金融風暴過後給我們帶來了別樣的啟示。沒有人會去嘲笑圖中人,大家都明白自己身處何境,轉而冷靜客觀地去思考。遭受重創的人們在捷運中,好像躲進了地下的避風港,難得能夠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華爾街站》畫冊所帶來的全新視角,在這場危機過後,其價值甚至可能遠超於某些報刊雜誌經濟版的專欄。它深度揭示了華爾街常態背後的另一面,沒有那么轟動,沒有那么張揚,但足夠真實。
評論家Frits Giersberg在集結出版的《華爾街站》前言中寫道:“人們總是簡單地以為:在攝影這門行當中,一切可能性都已經窮盡了。當然這不是真的。仍然有很多事情等待人們去發現,前提是你必須是一個非常有創意的攝影師和藝術家。但是因為思維的惰性,人們總是更容易傾向於認為所有東西都已被拍完了。”
“萊尼爾·格里琛的《華爾街站》絕對有資格被看作是一個偉大的例子。雖然捷運攝影早已不是新鮮事了,但是格里琛還是在某種意義上開創了先河,因為沒有人用過他這樣的手法。他的視角不僅新穎、獨特,而且頗具挑戰性,似乎是融合了多種角度於一身。對於一名富有想像力及創造力的藝術家來說,從來不會缺乏新鮮的題材。”
“《華爾街站》里的那些照片乍一看仿佛是我們司空見慣的場景,而事實上它們本來就是,除了有那么一點特別,有那么一點錯綜複雜。箇中原因在於每拍一張照片,格里琛都把自己置身於這樣一個場景:臨近離別,短暫一瞥。他很擅長在門前給整個車廂來個連環炮式的全景掃攝,然後回到工作室把一張一張個性鮮明的個體有機地組合在一起,讓他們在畫冊中引爆出驚人的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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