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觀世界1900~1950》

《茶館——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觀世界1900~1950》

《茶館——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觀世界1900~1950》是新文化史和微觀史取向在中國史研究上的一個實踐,理解茶館的社會、文化、政治角色,能夠幫助我們不僅從微觀角度了解成都,而且對認識20世紀中國城市、城市社會以及與中國政治之關係都將有所裨益。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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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觀世界1900~1950》《茶館——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觀世界1900~1950》

作者:王笛著譯
出版社: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0-2-1
版次:1
頁數:507
字數:464000
印刷時間:2010-2-1
開本:16開
紙張:膠版紙
印次:1
ISBN:9787509712498
包裝:平裝

內容簡介

本書應該說是新文化史和微觀史取向在中國史研究上的一個實踐,理解茶館的社會、文化、政治角色,能夠幫助我們不僅從微觀角度了解成都,而且對認識20世紀中國城市、城市社會以及與中國政治之關係都將有所裨益。微觀歷史研究取向可以引導我們進入城市的內部,茶館提供了研究下層民眾活動的一個重要空間,在那裡我們可以仔細考察他們日常生活的細節,即使這些細節起來是多么地微不足道。

作者簡介

王笛,華東師範大學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紫江講座教授,美國德克薩斯A&M大學歷史系教授,美國霍普金斯大學歷史學博士,同時兼華中師範大學近代史研究中心客座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特邀研究員,2003和2004年任旅美中國歷史學會(CHUS)會長。曾在美國密西根大學中國研究中心、日本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霍普金斯-南京中美文化研究中心、美國全國人文科學中心(NHC)、加州伯克利大學等任研究員。1993年出版的《跨出封閉的世界:長江上游區域社會研究,1644~1911》是國內外公認的中國區域史研究的代表作。英文著作StreetCultureinchengdu:PublicSpace,UrbanCommoners,andlocalPo1itics,1870~1930獲2005年“美國城市史研究學會最佳著作獎”,其中譯本《街頭文化:成都公共空間、下層民眾與地方政治,1870~1930》(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6)被《中華讀書報》評為2006年十佳圖書。目前正在撰寫其成都茶館研究的第二卷(即1950~2000年部分)。

讀者評論

一般人印象里,史學著述總是敘事宏大,動輒朝代更替,國家興亡。講的也是帝王將相,英雄賊子。而王笛的這本《茶館》卻試圖從局部細節入手,試圖通過對成都茶館在1900至1950年間變遷的描述和研究,勾勒出當時的?史軌跡、社會嬗變和政治局面。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別開生面的視角,有機會去一窺歷史研究中常被忽視的普通民眾的生活與思想。
這種解讀視角在學術界被稱為“新文化史和微觀史”,所謂新文化史,便是把文化研究的對象更多限定在普通民眾身上,關注底層人民的文化和思想取向。而微觀史則是放棄以往史學慣用的“宏大敘事”架構,而更多從細節入手,通過研究在歷史上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小事件,來解讀當時的社會、文化。可說是一種“管中窺豹”、“一葉知秋”的研究方式。王笛的這本《茶館》便是將這兩種史學研究方法運用到中國地方史?究中去的一個絕佳例子。
本書是一本學術專著,但卻並不枯燥無聊或是艱澀難懂。作者顯然是很為我們這些非科班出身的讀者著想,除了引子和結尾中那極富鏡頭感的敘述頗有文字魅力的體現外,在正文部分也基本保持了文字的流暢性和平易性:註解均收錄在每一章末尾,統計表格和參考文獻等則統一置於書末。如果不是想很“學術”的做研究,那么不去在意這些註解和表格也可以很輕鬆地閱讀此書(事實上我也是這樣做的)。從這一點倒令我感覺與同為學術著作卻暢銷的《萬曆十五年》有些相似。但其行文風格又保持了學術著作的嚴謹和客觀,並不?意“媚俗”。由此聯想到國內史學著作不是只面向內部讀者的艱深晦澀,就是如演義故事般諂媚讀者,看來這個“度”的把握的確是門學問。所幸這種情況目前在國內也有改善的趨勢。
縱觀全書,王笛以翔實的史料、圖文並茂的敘述,客觀平實的態度,向我們展現了清末民初直至解放前成都茶館的各個方面。茶館在日常文化生活中的角色、茶館的娛樂大眾功能、茶館與各個社會群體的互動、茶館的經營情況、茶館與社會,國家及政治的關係……王笛教授通過細緻的觀察和解構,從微觀角度剖析了茶館這一成都最主要的“公共空間”在社會生活中的作用?並以之折射出整個大時代的變遷。在他娓娓道來的生動敘述下,就算我這樣一個從未去過成都的讀者,也不由得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幕幕場景——天不亮就來茶館喝早茶的茶客,茶館裡人頭攢動的熱鬧場面,“社會精英”們對茶館慵懶生活方式的批評,堂倌討生活的艱辛,抗戰時期茶館中屢屢上演的“愛國戲劇”……在這些圖景的背後,我們更看到了晚清的沒落,民國的崛起,軍閥割據的混亂,抗日期間的緊張氛圍。茶館只是歷史長河中掀起浪花的一個水滴,可我們的確能從這個水滴中映照出整條河流的奔騰。以前讀歷史,總以為需像黃仁宇那樣的“大歷史觀”才是?氣魄,“前覽三百年,後覽三百年”才有史學家高瞻遠矚,叱吒風雲的氣概。然而,我們往往忘了歷史並不僅僅是帝王將相與精英們構築的歷史,也一樣是芸芸眾生所創造的歷史。我們總說“人民民眾才是歷史的主人”,可實際上卻只把目光對準上層,這無疑是自相矛盾的。也許居高眺望歷史長河確能給人置身事外的滄桑感,但我們每個人都並非只是旁觀者,自己便身處這條長河之中。因此,有時把目光放低放小一點,也是很有必要的。這可說是本書從歷史觀方面帶給我們的有益思考。
當然,方法畢竟只是手段,更重要的是目的。除了看待歷史的方法?角度,本書還在試圖告訴我們什麼呢?是對逝去茶館文化的追憶?還是對老成都悠閒生活的嚮往?我想,作者花去500頁篇幅的敘述,並不僅僅是為了體現懷舊情結。茶館作為當時成都的“公共空間”,對其的不同態度,圍繞其的各種措施,其實反映的是西方思潮與本土文化的衝突,底層民眾與精英階層的衝突,以及國家與社會關係的衝突。在王笛的闡述下,我們可以看到20世紀上半葉的茶館裡所發生的種種,其實真是精英階層以自己的價值觀來改造下層“落後低俗”的風氣的意願的體現;是國家權力不斷強化,並滲透入社會底層及平民生活的方方面面的體現。令人感到驚愕的是,我們以往宣稱專制的清朝,倒是一個多依賴社會自治的“小政府”,而伴隨西方思潮和新文化運動而建立的民國,卻漸漸走上了“強力國家”的道路。這種倒錯該如何解釋?這種“強國家,弱社會”的發展趨勢,其極致在何處?我想看過奧威爾的《1984》的讀者,心中自有答案。其實中國本身的近代史也可為其做注。因為這種國家主權的無限擴張並沒有隨著國民黨政權的崩潰而中止,而是在二十世紀後半葉進一步深化,並在70年代達到頂峰。那時的國家,將經濟、文化、社會統統納入自己的掌控,並編織起一張無所不包的大網,將所有的民眾均籠罩其中。國家文化和價值觀取得了空前的統一和勝利,不服從者被剝奪社會權利,乃至被肉體消滅。國家權力無限膨脹的後果至今想來仍令人心有餘悸。改革開放後,國家漸漸將權力重新歸還給社會,但這個過程並不會一蹴而就,而是有著一定的滯後慣性。我們今天所看到的許多社會現象,其實根本原因也在於此。
至此,也許有人會問,難道當年的變革不應該進行嗎?難道應該繼續維持那個“沒落”的社會嗎?難道德先生和賽先生為代表的西方思潮不該引入嗎?其實,這些疑問恰恰說明你還沒有真正看清歷史。我們當?不能因為變革中出現的問題而以為固步自封是正途,但我們更應該明白,國民黨所建立的民國,真的是那些西化精英所憧憬的“西方民主國家”在中國的翻版嗎?且不論這種將自己的文化習俗視作落後,將別國的便視為先進,茶館喝茶是低俗,咖啡館喝咖啡便是高雅的傾向是如何的幼稚,就說說西方國家中的公共領域是否也遭到國家權力的如此滲透呢?難道美國的酒吧里也懸掛星條旗,也只能表演“政治正確”的節目?倫敦海德公園裡,是不是也貼著“勿談國事”的紙條?這種國家對文化和言論的干涉,不是民主國家的特徵,恰恰是集權國家的特色!近日讀另一本?代史讀物《革命與反革命》時,了解到無論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在構建黨派和國家的過程中均是“以俄為師”,走黨凌駕於國家,國家凌駕於社會的路線。而論起蘇聯俄國,《1984》和《我們》的直接諷刺對象不就是它嗎?如此一來,中國為何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也就不足為怪了。
如此一來,歷史便與現實相連,關於國家與社會關係的思考與實踐,至今也未曾停息。究竟國家的權力應該強還是弱,社會自治是可以實現的嗎?對這些問題,書中並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當然,作者雖然秉持了客觀公允的態度,但我們仍能從字裡行間察覺他的傾向。他為?方文化的頑強與堅韌而讚嘆,為國家權力的過度擴張而憂慮,這是一個獨立思考的,有良知的知識分子所應有的態度。無論是否贊同他的觀點,這種態度都是值得欽佩的。回到我們自己,也許國家認同是從小即被灌輸的道理,“大一統”更是千年來烙印在國人心中的信念,但我仍然想起羅素的那句話:“參差多態,幸福本源”。對於那些認為茶館文化的沒落對於國家的富強和統一隻是可以拋棄的犧牲之人來說,當你在論壇這一網際網路時代的“公共領域”上發表言論而被“和諧”的時候,你是否還會認為,這也是一種必要的“犧牲”呢?
答案想必在每個?自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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