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子
淡淡夜霧,宛若寂寞的煙花女子,裊裊婷婷慵倦於繁華的雲港市上空。這是全國最富最美的一座海濱城市,同時也是最具傳奇色彩的古都,數不清的人為了能融入這裡不惜費盡心思,然而,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么一座看似祥和的城池卻處處暗潮洶湧……夜,靜謐而幽遠。城西五指山的斷崖上,此刻正站著三個一動不動的身影,宛如鷲鳥般陰鷙的目光緊盯著山下一大片建築物,那是雲港大學的校區,全國很有名望的一所老牌高校。月兒西斜,校園內沒有一點人聲,想必早已沉沉睡去了。“海鯊先生,你確定東西就在這所大學的地下室嗎?”大鼻子黃毛頭的中年男子低沉問道。“沒錯,就在這裡,不過他們的防禦系統太強,要想順利進去把東西拿走只怕不容易,看來得請總部派高手來!”長相斯文的眼鏡先生很肯定回答。“哼,強?能強過我們A國的破壞設備嗎?”大鼻子冷哼道。另外一個同樣是黃頭髮大鼻子的青年,兩根手指捋著下巴,似乎並沒有聽見二人的對話,眼睛仍然緊盯著山下,唇邊卻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那是一種得意中摻雜著貪婪的笑……而此時此刻,在離雲港大學不遠的雲河賓館502房,卻是一派旖旎的春光景象。桔黃色朦朧壁燈,暖暖塗滿整個空間,透著無言的曖昧氣息。一位很年輕的男人正側躺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他的身邊則睡著一名穿粉紅卡通圖案睡衣的少女,烏黑長髮懶懶披散開來,充滿了誘惑。女孩的睡姿很怪異,翹著二郎腿,兩隻胳膊如同小孩子霸占地盤一樣,直直張開,如果男人不遠遠躺到床沿,必定會壓住她的手。呃,把床占了就能保住清白么?男人臉上帶著壞壞的邪笑,仔細欣賞女孩睡的象死豬一樣的尊容。白晳的鵝蛋臉,大大的雙眼皮,睫毛又長又密,輕輕蓋在眼瞼上,竟是風情無限,小巧挺拔的瓊鼻,唇角上翹的櫻桃小嘴,此時正透著調皮的笑意,仿佛沉浸在一簾美妙的夢中。真是天仙一般的小精靈哪,她真的屬於自己嗎?僅僅因為那個居心不良的賭注,她便象個白痴似的從千里之外乖乖跑來做自己的老婆?她難道不知道賭約完全就是自己為她設下的陷井嗎?沒想到平生首次狩獵,竟會有這么大的收穫,該不是做夢吧?男人幽深的瞳仁划過一絲迷茫,似乎想要驗證一下躺在身邊的女孩是不是真實,伸手輕輕撥動她老鷹展翅般張著的胳膊,按捺住激跳的內心,將嘴緩緩移向她鮮嫩的紅唇,就在四片唇即將接觸的剎那,女孩忽然發出“叭唧叭唧”吮嘴的聲音,把準備偷食的男人嚇了一大跳,猛的縮回了頭。然而,女孩的眼睛依然緊閉著,呼吸均勻睡的很熟,壓根沒有發現男人的不軌舉動,只不過小嘴吮的更歡了,後來乾脆將食指塞進嘴裡吮起來。該死的,都一把年紀了,居然學嬰兒吮奶,這惡女人究竟還有多少花招沒有施展?瞧她那模樣,該不會有人控告自己拐騙未成年少女吧?男人一臉暴汗望著吮手指頭的女孩,漸漸的,眼裡多了一抹溫暖的笑意,其實這個惡女人蠻可愛的,嗬嗬嗬,蠢的可愛啊,白天象個張牙舞爪的螃蟹,把誰都當成採花賊防備,此時又旁若無人躺在剛剛認識一天的異性身邊睡著,難道她就不怕羊入狼口?還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桀桀桀,如果不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豈不是太便宜她了?男人滿臉戲謔望著女孩恬靜的睡容,極力裝出色迷迷的狼人模樣,再次將臉湊過去。女孩似乎猜透了男人的心思,身子快速一滾,驀地坐了起來,瞪著兩隻茫然的大眼睛四下亂看,緊跟著捋了捋衣袖,露出兩截嫩藕般的玉臂,一副準備和人打架的樣子。男人嚇的一個激靈,做賊心虛縮回了腦袋,偷眼望去,發現女孩的眸子很空洞,好象並沒有真正清醒,也許只是做了一個什麼夢,隨著夢境有了下意識的動作吧!男人忍不住輕笑出聲,目光緩緩下移,一口鮮血差點噴出,只見女孩睡衣紐扣不知何時鬆開了兩顆,露出白嫩而結實的小胸脯。我的上帝,這惡女人與狼共居竟然連內衣都不穿,天哪,世界上怎么會有腦袋秀豆成這樣的女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嗎?不行了不行了,再看下去就要犯原則性大錯誤了,與未成年老婆圓房可不是一件小事,讓她知道沒準會把自己脖子扭斷!男人哀嚎一聲,滾下床遠遠坐到了沙發上,一顆心還在“撲通撲通”亂跳不停。女孩衝著男人咧嘴“嗬嗬”一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臉上滿是勝利者的得意,沒待男人從毛骨悚然中回過神,已經一頭栽倒在床上,撅著圓滾滾的小臀部沉沉睡去。男人情不自禁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天底下只怕再找不出比自己更差勁的狼了,羊沒有到口,倒差點把自己嚇成腎虧,看來不能小看了這個表面上純的象一汪溪水的惡女人,也許她就是這樣殺人於無形的!男人平息好紊亂的心緒,緩緩起身躺到床上,想了想,伸過手去準備幫女孩把扣子扣起來,要整夜對著一具衣不遮體的嬌軀不犯錯誤,那恐怕得先修練“葵花寶典”。然而,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手還沒有碰到衣扣,女孩又換姿勢了,這一換不打緊,卻正好讓他的手穩穩握到了那團柔軟而溫熱的東西……男人聽到自己腦子“轟”的一響,所有血脈猛然噴漲,某些部位更是迅速起了變化,這可是他首次與異性肌膚接觸,哪裡還能鎮定住?象摸到燒紅的烙鐵般,慌忙縮回手跳到了床下。上帝啊,饒了我吧,我懺悔,我要懺悔!男人已經不是哀嚎,而是變成了慘嚎,忽然有點惱怒自己竟被一個發育未全的小姑娘整的狼狽不堪,不管三七二十一撲過去把她壓在身下強行扣上了衣扣,望著仍沉睡不醒的她,仿佛完成什麼艱巨任務似的長噓了一口氣。女孩臉上又浮出那絲讓男人再熟悉不過的邪惡笑容,白天與她初相見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笑的,那是一種蘊藏著陰謀的奸笑,她居然在大廳廣眾之下假裝與他擁抱而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並且得意洋洋說那是送給他的見面禮,天底下恐怕只有她這種惡魔才敢把兩排血牙印當見面禮送了!該死的,說不定這惡女人上輩子就是條狗,這輩子殘害人類來了!男人摸了摸脖子上兩排清晰的牙印,生怕再次受到攻擊,趕緊將身體挪遠了一點。女孩卻不依不饒滾了過來,很舒服偎進男人懷裡,雙手輕輕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不動了,似有似無的體香悠悠傳進鼻子,撩的他好一陣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