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女人要自我救贖,必須從身體開始……我不否認它的虛假,更不會否認它的真實,它既然是故事,就生存在我的腦海里根深蒂固……它便是我,它真實存在,既然它是故事,就僅生存在一些細胞的幻想中支離破碎……它便是入睡前的一個想法,在夢裡延續完整,它僅存在於虛幻……
作者簡介
辛唐米娜,1982年生,漢族。曾經的早慧少年,現悉心研究愛情。17歲:大學畢業。專業法律。在法院工作數月,因中篇小說《尖叫的人生》誤闖文化圈。18歲:做編輯,瘋狂寫字。因《逃離愛情》一文在網路躥紅,誤入網路作家陣營。19歲:碩士畢業。開專欄。受湖南某青年刊物邀請,誤成全國最年輕的編輯部主任。20歲:出版短篇小說集《逃離愛情》。作品見諸數十本圖書。誤為“湖南省十大巾幗英雄”,正式過上“三八節”。開始關注女性問題。媒體評論
這些天,我一直在努力思考,為什麼我會在十九歲的最後一天開始動筆寫《絕不墮胎》。那個時候, 《絕不墮胎》的名字是叫《穿毛衣的泰迪》。
泰迪,泰迪熊。
當我們還是女孩兒時,都會有自己心愛的玩偶。特別是都市裡的孩子,成長在鋼筋水泥、貓眼窺人、處處警惕的環境中,我們最忠實的朋友,便是那一隻只玩偶。可以是芭比,可以是HELLOKITY,可以是變形金剛,可以是機器貓……一切的玩偶,我獨中意泰迪熊。它,是父親,是兄長,是純良正直溫柔健壯的保護者。像書中,與我一樣鍾情於泰迪熊的女孩子——喬米。盧錯錯。她們都是那種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沒有強有力的愛人或父親。生活或者情感對於她們來說處處危機。她們什麼都無法得到,因為她們太害怕失去。
二十歲,我的初衷是繼續以單純的目光默默注視愛情。但是,凝視愛情的同時,我也看到了它的贈品——受孕。那一年,我身邊的女友。大學的同學,不約而同地在購買愛情的同時,不得已接受了愛情的贈品。她們,或已與男友分手,或根本不打算嫁給使她受孕的男人,或愛上不能嫁的人……總之,她們未婚,她們先孕。男人無法理解那一粒種子帶給女人的痛苦。第一次被女友哭求讓我陪她墮胎時,我曾狠狠地問:“為什麼要墮?你未嫁,他未娶,為何不結婚?”女友默泣:“他說時機不成熟。”“為何他不陪你?”“與他為這個問題已吵到感情破裂,米娜,你一定不會相信,男人真是很殘忍的東西,他居然輕描淡寫地說‘墮胎吧,別讓一個細胞破壞我們現在的生活’。”第二次去婦產科,是陪另一女友,她在墮胎時選擇了藥物流產,一個月血流不止,只得拉我陪她刮宮……
那時我還在雜誌社工作。與編輯們談女性話題,不自覺地談到墮胎。原來我以為墮胎是未婚先孕女子的專利,她們都笑我幼稚,說,都市女性.十有八九有過墮胎。然後她們將這個問題拋給我:“如果你懷了孕,如果那時你的事業不容你生育,如果不是優育,如果你愛的男人不肯與你結婚。如果你有了身孕之後才發現這個男人不足以讓你為他拼盡一生的時間,你可會生下他?不管他有無父親,不管他有無好的環境,不管他有無好的體格、好的智慧?”
這個時代,貞潔觀在淡漠,思想在解放,女人的身體也在隨心所欲地打開。我很憂傷地看著我的女友我的同事,甚至婦產科門前每一個陌生女人。我憂傷地將一個原本純真的愛情故事不自覺巾寫成了對子宮的思考。將書中的男女主人公轉化成從各個角度思考的自己——如果我執意生下那早來的嬰兒(如盧小雅);如果我乾脆地墮掉那個胚胎(如喬米、紐遙);如果我用子宮當雙刃劍,以同歸於盡的心態來報負給我傷害的男人(如丁俏君);如果我是陪著自己愛的女人上手術台的男人(如和其):如果我是百年的母親,看到自己尚嬌嫩的女兒受這樣重的暗傷(如別瀾)……如果;如果。我在這些如果中發展他們的愛情,我在這些如果中反思人性,我在這些如果中客觀地總結,我在這些如果中渴望替他們懺悔替他們救贖。
我記得很清楚,當2003年夏天,在描述我所想像的存在的另一世界的嬰靈時,渾身發冷,合上筆記本電腦逃進浴室洗澡,好像有那樣多紅色的小人兒,它們纏住我的腿、拉住我的手,他們的身體支離破碎,他們充滿怨氣,他們冰涼地貼住我的皮膚,他們說:“你要讓他們看見我們。”
目錄
1 OneofUs2 穿過骨頭撫摸你
3 削價處理的泰迪熊
4 吃柚子皮的女人
5 獎我一個細胞
6 沒有DAD也沒有關係
7 又見泰迪熊
8 喝著奶茶想咖啡
9 舊電話撕了一頁
10 是他不要我
11 上帝的惡作劇
12 老實話與大冒險
13 魔鬼一樣的女人
14 我們做不了天使
15 魔術師的紅綢帶
16 浮出水面的老樹幹
17 雪地里的紅色小人兒
18 走過整個冬季
19 不能用的子宮
20 孔雀的屁股
後 記
精彩書摘
她習以為常地笑:“沒有真醜過的美女不算真美女。”這話倒是耐人尋味,讓我想起《真實的謊言》里那個平凡的妻子,只不過用花盆裡的水濕了濕頭髮,扯掉了死板長裙的袖子,馬上變成了艷光四色的性感美女。因為以前的平淡,現在的美艷更是觸目驚心。
她手裡拎著一個白色保溫瓶,露出似笑非笑邪邪的表情看著和其:“我剛剛買的小吃,如果你猜出來是什麼,就分你一半吃。”
和其看著蓋得嚴實的保溫瓶,搖搖頭。
她點上炯,慢吞吞地說:“給你點提示:五十個裸體男人,猜一種長沙的地方小吃。”
和其想了想,眼睛一亮,哈哈大笑:“我知道,是百粒丸。”
我將保溫瓶拿進廚房,打開來看,果然是百粒丸。小小的一粒粒,門白胖胖,軟軟地偎在水裡,緊緊地擠著,像一顆顆的蓮子,卻義比蓮子更有肉感。分成兩小碗,端到他們面前。我沒有猜出答案,自然沒有我的份兒,而且我也不想吃,盧小雅將這樣可愛的食品聯繫到那樣噁心的東西上去,早讓我胃口大失。
和其與盧小雅正在聊天,盧小雅仿佛沒有骨頭,懶懶地偎在沙發里,眼神渙散,而和其略顯拘謹,像情竇初開的高中生,看到講台上出現的年輕漂亮的實習女教師,強掩飾著心裡的激動,想吸引老師的注意,又害怕暴露出心事,所以惴惴不安,身體像彈簧一樣死死地按在沙發上,只要有一丁點兒的外力,馬上就會彈跳起來。
“現在在寫什麼書?”
“愛情,愛情是我永遠的主題。”
我坐在一邊吸菸,聽他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