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樂府十二首·農臣怨》

《系樂府十二首·農臣怨》,中國唐朝詩人元結作的一首五言律詩。

作者

元結

詩詞正文

農臣何所怨,乃欲乾人主。不識天地心,徒然怨風雨。
將論草木患,欲說昆蟲苦。巡迴宮闕傍,其意無由吐。
一朝哭都市,淚盡歸田畝。謠頌若采之,此言當可取。

注釋

[1]農臣:農民。古時平民對君主亦自稱臣。《詩·小雅·北山》:“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2]乾(gān):乾謁。有所企圖或有所要求而求見(顯達之人)。人主:皇帝,君主。

[3]“不識”二句:不知道天意是什麼,光是埋怨風雨不調順是沒有用的。徒然:白白的。

[4]將論、欲說:皆“打算(向皇帝)說”的意思。患、苦:意動用法。

[5]巡迴:來回地走,即徘徊。宮闕:宮殿。闕:皇宮前面兩邊的樓台。

[6]“其意”句:農臣的怨氣無從吐訴。

[7]“一朝”二句:農臣無奈只好在京都痛哭,一天淚盡,又回到鄉里。

[8]“謠頌”二句:采詩官如果採到這首詩,詩中所說的情況是可補時政之缺失的。古代朝廷設采詩之官,專采民間歌謠,以察民情。

作品簡析

本詩為作者《系樂府》十二首中第九首。其總序云:“天寶辛未中,元子將前世嘗可嘆者,為詩十二篇,為引其義以名之,總命曰《系樂府》。古人詠歌不盡其情聲者,化金石以盡之。其歡怨甚邪戲盡歡怨之聲者,可以上感於上,下化之下,故元子系之”。本詩假託寫一前世可嘆之事,以古諭今。詩歌前六句寫朝廷失政,導致天怒人怨,上天為警示人間,狂風暴雨以及各種自然災異屢屢出現,而“人主”卻深居宮中無從得知。農臣滿腔怨氣,想要“乾人主”以申訴,“將論”、“欲說”點明農臣之怨的具體內容及怨之多。“巡迴”四句,寫農臣無法“乾人主”而在宮門外徘徊,因無法向“人主”吐訴自己的怨氣而痛哭於都市,“淚盡”無奈而歸鄉里,深刻揭露了當時朝廷言路壅塞,下情不能上達的弊端。最後二句,希望詩能夠被采詩者採得,傳知“人主”,以補時政之缺,達到“感於上”“化於下”的目的。全詩語言古樸,以古諭今,但也流露了儒家“天人感應”的思想,這是我們在理解這首詩時要注意的。

作者簡介

元結(719—772),唐文學家。字次山,號漫郎聱叟,曾避難入猗玗洞,因號猗玗子。河南(今河南洛陽)人。天寶十二載中進士。安史之亂時避難江南。曾參與抗擊史思明叛軍,立有戰功。後任道州刺史等地方軍政職務。他為官清廉開明,愛護百姓,為詩注重反映政治現實和人民疾苦,所作《舂陵行》、《賊退示官吏》等,曾受杜甫推崇。散文亦多涉及時政,風格古樸。時人也曾批評其作品“不師孔氏“,加以非難。原有集,已散佚,明人輯有《元次山文集》。又曾編選《篋中集》行世。元結主張詩歌為政治教化服務,要“極帝王理亂之道,系古人規諷之流”;能濟世勸俗,補闕拾遺,“上感於上,下化於下”;反對當時詩壇“拘限聲病,喜尚形似”(《篋中集序》)的不良風氣,開新樂府運動之先聲。他的詩歌有強烈的現實性,觸及天寶中期日益尖銳的社會矛盾。如《舂陵行》、《賊退示官吏》,揭示了人民的饑寒交迫和皇家的征斂無度,變本加厲。《閔荒詩》、《系樂府十二首》等也是或規諷時政,或揭露時弊。結幾乎不寫近體。除少數四言、騷體與七古、七絕外,主要是五言古風,質樸淳厚,筆力遒勁,頗具特色。但因過分否定聲律詞采,詩作有時不免過於質直,也導致他創作上的局限性。元結的散文,不同流俗,特別是其雜文體散文,值得重視。如《寱論》、《丐論》、《處規》、《出規》、《惡圓》、《惡曲》、《時化》、《世化》、《自述》、《訂古》、《七不如》等篇,或直舉胸臆,或托物刺譏,都出於憤世嫉俗,憂道憫人,具有揭露人間偽詐,鞭撻黑暗現實的功能。其文章大抵短小精悍,筆鋒犀利,繪形圖像,逼真生動,發人深省。其他散文如書、論、序、表、狀之類,均刻意求古,意氣超拔,和當時文風不同。《大唐中興頌》文體上採用三句一韻的手法,類似秦石刻的體制,風格雄偉剛峻。後人對元結評價很高,唐代裴敬把他與陳子昂、蘇源明、蕭穎士、韓愈並提。又有人把他看作韓柳古文運動的先驅。元結受道家影響,作品雜有消極退守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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