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克林斯•布魯克斯出版:上海人民出版社定價:35元ISBN:9787208079427出版日期:2008-10版次:1標籤:詩歌文學理論新批評現代學術所屬分類:散文•詩歌文集•其他學術•思想海外文藝海外社科
簡介
《精緻的瓮》(TheWell-WroughtUrn:StudiesintheStructureofPoetry)是布魯克斯最為知名的文學理論著作,也是美國“新批評”理論的經典之作。在本書中,布魯克斯精心選擇了鄧恩的《成聖》、彌爾頓的《歡樂的人深思的人》、格雷的《墓畔哀歌》、華茲華斯的《不朽頌》、濟慈的《希臘古瓮頌》等十首詩,以專章的篇幅用悖論、反諷、含混、意象等文學理論術語加以詳細的分析。在最後一章,他得出了自己影響甚廣的結論:分析一首詩應該以“結構”為本體,而不是以“內容”或“題材”為本體,即肯定、強調了文學批評中文本的獨特性和重要性。而布魯克斯在細緻的文本分析基礎上得出文學理論的研究方法,也代表了20世紀文學研究的一種強有力的趨勢。
序言
西方的文學理論,是一項專門的學問,甚至有人認為:理論本身就是一種“文本”,應該精讀。然而中國學界近年來對於這門學問卻是一知半解,有的人往往從譯文中斷章取義,或望文生義,自作主張“演義”一番,因此錯誤百出,貽笑大方。這個“亂成一團”的現象,必須由行家和有識之士一起來補救。
悖論的語言
我們之中,鮮有人認可這樣的說法:詩歌語言是悖論的語言。悖論是一種詭辯難當、巧妙機智的語言;它成不了心靈之言(thelanguageofthesoul)。
我們之中,鮮有人認可這樣的說法:詩歌語言是悖論的語言。悖論是一種詭辯難當、巧妙機智的語言;它成不了心靈之言(thelanguageofthesoul)。我們認同悖論是一個類似切斯特頓[1]切斯特頓(GilbertKeithChesterton,18741936),英國作家,著有小說、評論、詩歌、傳記等,作品諷刺幽默,以寫布朗神父的偵探系列小說著稱。——譯者注[1]的文人偶爾會用到的穩妥方式。我們或許會默認悖論存在於雋語(epigram)這一特殊的詩歌體裁中,或是在諷刺(satire)這種雖說有用、但難以稱得上是詩歌的體裁之中。成見迫使我們把悖論看做理智而非情感的,機敏而非深奧的,理性而非宗教的、非理性的。
可是,在某種意義上,悖論適合於詩歌,並且是其無法規避的語言。科學家的真理需要一種肅清任何悖論痕跡的語言;顯然,詩人表明真理只能依靠悖論。誠然,我言過其實了,可能本章的標題本身應僅僅當做悖論來看。然而,這是有原因的:我採用這種誇張,可以說明詩歌本質中某些易於被忽略的因素。
比如,就這一點來說,威廉·華茲華斯就是一個有益的例證。他的詩歌似乎不大可能給悖論的語言提供什麼範例。他一向喜好直截了當,主張簡單質樸,質疑任何看似詭辯的語言。但典型的華茲華斯詩歌,仍舊是以悖論的情境為基礎的。斟酌一下他的名篇:
赤裸的嬰兒與男子的斗篷
在過去的二十五年中,有關隱喻準確界定的爭論,大概從沒有如此這般的蔚然成風。這種勢頭,極力要求擴大那些界定的外延,勝過像詹森博士(Dr.Johnson)這樣的批評家們所情願允許的範疇——甚至是一種比浪漫主義詩人所願意接受的更為廣泛的延伸。實際上,為了避免把約翰·鄧恩處理隱喻的特有方式視為典型和標準,並以此標準來衡量其他詩人,認定其結果必然會受挫,近來有些人對此提出了警示。
象徵意義
塞繆爾·詹森博士對《快樂的人-幽思的人》(“L’AllegroIlPenseroso”)這首詩作出了最為有趣、或許也是最為深刻的評論。的確,在詹森博士指出“(《快樂的人》中的)歡快並非來自於瓶子中的愉悅”時,他明顯令人感到不快。他根本沒有必要告誡我們別想看到彌爾頓筆下嚴肅矜持、學究氣十足的柏拉圖主義者會在早晨像個醉漢一樣走在鄉間的路上。詹森的其他一些評論也顯得空洞、乏味,完全缺少看似可以使人愉悅的趣味。譬如,他告訴我們:“沉思者從來不會迷失於人群之中。”沉思者當然不會,問題是如果他沒有迷失的話,那又會怎樣呢?
詩歌要傳達什麼?
隨著“現代”詩的出現,如果有某種東西要傳達的話,詩歌要傳達什麼,這一問題成為我們不得不面對的一個主要問題。無可否認,其中有一些現代詩歌過於艱澀——對於囿於傳統閱讀習慣的讀者們來說,儘管有些讀者就是大學裡的文學教授(實際上,在很多情況下,恰恰是由於這樣的一個事實)——其中有非常多的現代詩注定顯得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