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的機遇》

《盲目的機遇》

《盲目的機遇》電影,講的是一個叫Witek的小伙子的故事。

影片簡述

《盲目的機遇》講的是一個叫Witek的小伙子的故事。他是一個富有生活熱情的年輕人,總是急匆匆地去趕那班定期開出的火車,好像那班火車就是駛向人類未來的歷史列車,不能錯過。第一次,他抓住正在行駛出月台的車廂手柄,?上了火車。在火車上遇到一位虔誠的共產黨員,布滿革命皺紋的話使他成了革命積極分子。又一次,他追趕正行駛出月台的火車時,無意撞上鐵路警衛,被拘捕、判刑勞教,與一位對社會主義事業心懷不滿的"分子"關在一起,結果自己也成了"分子"。再一次,他沒有?上行駛出月台的火車,意外地與一位早就忘掉的女同學相逢,於是結婚、讀大學(學醫),當醫生

《盲目的機遇》《盲目的機遇》

。就在家庭生活和個人職業都?上了社會主義事業軌道時,Witek持因公護照出國訪問,遇飛機空難……

概述

講述一個人三次趕火車的經歷:第一次他趕上了火車,與一個革命者坐在一起,他通過革命者的宣傳接受了革命的思想,成了一名激進分子;第二次他追趕火車,被鐵路警衛拘捕,與一個反革命分子關在一起,於是他又成了反革命分子;第三次他沒趕上火車,反而意外與一位老同學相遇,他們相談甚歡,後來結了婚。波蘭人民政府成立了,一切都步入了軌道,他卻在一次出國途中遇空難身亡。

結局

基斯洛夫斯基的敘事構想Witek的個體命運有三種可能結局,這些不同的結局都不是Witek自己能夠決定的,也不是社會主義事業能夠決定的。重複三次的"上火車"是一種敘事隱喻,表現個人生命中極有可能的偶然性,與人民事業的歷史必然性相牴觸的偶然性。Witek本來心想,只要搭乘上那班火車,他對自己的未來生活就有把握。每當他發瘋似地?上月台,那班火車都正緩緩駛離,他必須以自己全部肉身的體力來追逐不斷加速的火車。基斯洛夫斯基隱喻的眼睛緊緊盯住那隻全部肉身的希望凝結其中的手和正在遠離的車把之間的一發距離。極有可能的偶然與必然只有千鈞一髮的距離,但終究不是必然。所有的偶然加在一起,也不會得出一個必然:儘管一萬年來太陽每天升起,也不能證明太陽明天必然會升起,太陽一萬年的每次升起,都是偶然。

故事中的積極分子、壞分子、醫生(中間人物)在社會主義日常生活中的生存位置不同,但這些生存位置表示出的只是個人生活的表征層面,關鍵在於,成為某一種"分子"對於一個人來說完全是偶然的。

基斯洛夫斯基的電影眼睛看到社會主義生活中的隱喻層面:個體的生存偶在。偶在意味著,各種可能都有可能成為現實性。個體的偶在意味著,一個人的生活有各種可能性,每一種可能性都有可能成為現實性。各種可能性中的某一個可能性成為現實 性的契機,是個人在生活中遇到的選擇。由於個人的美好生活的想像只會在各種可能性中的某一個可能性中實現,個他選擇就成了以自己的身體拋起的銅幣做的骰子,一面是令人想在此駐足的幸福,另一面是令人身心破碎的受傷。

評論

每天我們都會遇上一個可以結束我們整個生命的選擇,而我們都渾然不覺。我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麼,也不知道 未來有什麼可以享有較大的自由,但社會生活的範圍里,我們卻大大地受到機遇的主宰。有很多事我們非做不可,或者我們必須變成某種人。

基斯洛夫斯基的隱喻敘事就在這裡突破了肩負人類終極使命的人民事業倫理:社會主義事業有如那班定時開出火車(歷史的必然),某個人與這班火車的個體關係仍是偶然的。社會主義事業的制度安排也許是一種精緻、美妙的理性設計,然而,無論這種社會制度的設計如何完善,都是不切身的,不可能抹去個體偶在絕然屬我的極有可能的偶然。在社會制度、生活秩序與個體命運之間,有一條像平滑的鏡子摔碎後拼合起來留下的生存裂縫。偶在的個體命運在按照歷史進步規律設計的社會制度中,仍然是一片顫然隨風飄落的樹葉,不能決定自己飄落在哪裡和如何落地。無論在多么美好的社會制度中,生活都是極其傷身的。Witek遇到的空難只是一個令人哆嗦的隱喻。對個體生命有絕對支配權的無常,像濕潤的雪花沾在身上。個人身體上的一道道生命裂傷"不論是發生在飛機上或床上,結果都一樣"。

社會主義的日常生活倫理依據普遍的歷史規律為個體生命提供的意義證明,在飛機上或在床上發生的偶然的生存裂縫中,成了最大的生活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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