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零因子 著
出 版 社: 清華大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2-1
字數: 303000
版次: 1
頁數: 305
印刷時間: 2008/02/01
印次: 1
紙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302149415
包裝: 平裝
編輯推薦
一部當代就業從業指南,現代企業職業成長現身小說,一部以信息化(IT)為背景,探索和挖掘其價值觀和人性的綜合性小說,一部反映國內企業信息化和國際化,並思考其管理理念的小說,一部試圖描寫時代特徵、總結時代精神,具有思想性和文藝性的小說。
內容簡介
那是一個如沙塵暴般浮躁的時代。我們抓狂於職場,迷失於愛情,無奈於友情,遠離於親情,我們雖然身處國內最著名的高科技公司,外表光鮮,卻內心苦楚。重壓下的低吼——我絕不後退,也“無以言退”。
作者簡介
零因子,與聯想零距離,與華為零距離;與高科技零距離,與時代零距離。因為喜歡文學,因為喜歡詩歌;在寫作中工作,在工作中娛樂。不法古,不循今,如韓非子把思想變平。
目錄列表
第一章 沙塵暴
第二章 百林苑
第三章 陽光編織的玫瑰
第四章 人在邊緣
第五章 狼的故事
媒體評論
感言一 “無以言退是更徹底的堅持,是低調和真摯的執著……”讓我看到了聯想的品質、華為的精神、中興的風格等許許多多中國高科技企業以及從事IT行業那些不朽的靈魂。
感言二 自序寫得很好,的確是那種想把好東西呈現出來,或者是帶著社會使命感在寫書;作者是位負責任的人,他在用心去理解這樣的一個時代,在用心去寫工作和生活。我也喜歡作者的風格,平淡描述中見真知,幽默詼諧中見深刻!“……不可能沒有放棄和退卻,但是這种放棄和退卻只是向前去尋找另外一條道路,去開拓一條更能挖掘自己靈性的道路……”
感言三 詩歌沒有死,文學還活著!我很喜歡書中的詩歌,有感悟,有哲理,“……沒有詩歌的小說只是講故事……”好的詩歌是精神精華,會打開一片思想的天空。我感受到了,看到了真正的詩歌:“我的世界裡已沒有現在/只有過去和未來/過去與未來都在拼湊著現在/過去是去珍惜/未來是去爭取/現在是什麼?是因為過去和未來的無以言退……”
感言四 以前我看到的都是國外的勵志書籍,例如,《把信送給加西亞》等,現在終於看到了充滿我們自己特色的職場勵志小說。《無以言退》在分析和思考著這個時代,在挖掘和關懷著人性,不愧為精神大餐,職場經典。
——網友評論精選
精彩書摘
第一章 沙塵暴
(一)
初夏的北京沙塵暴依然肆虐,到處都是灰濛濛的,樹葉上都積累了一層厚厚的塵土。的哥們經常說:“咱不用洗車了,今天洗了,明早照樣還是一層灰塵。也甭指望下雨,下的全是泥雨!”
沙塵暴的天氣,浮躁而不安。
今天是新高科技公司最灰暗的一天,公司核心程式設計師小關因過度勞累而失去了年輕的生命。黃經理打著手機,另一頭方嚴大聲說:“黃經理,不能接受醫生的診斷。他是在家裡發病的,不是在公司……否則公司要賠很多錢……”黃經理情緒激動,喊道:“方總,都已經診斷過三次了,換了兩位醫生……我讓賈文海回公司給你匯報。”
小關不僅是體育健將,還是公司最厲害的程式設計師。前幾天,為了趕項目進度,我、小關和宋智軍連續奮戰了幾個通宵。小關時常說:“我們不過是IT沙塵暴中的流浪者,不知道何時能尋找到綠洲。昨天,我聾了;今天,我失明了;明天,我可能失去嗅覺……但腦子不會放棄運轉,心中還蕩漾著理想!”
車窗外,沙塵暴像魔鬼一樣怪叫著,而那個項目的負責人就是我……
我是一顆沙子跟著風而起
懸掛在繁華的上空
看不見土地
很多生命在呻吟
從來沒有想到要做著違心的事情
更無法預料會在相反的道路上前行
我和宋智軍到了公司,同事們都急切地等著訊息。方嚴讓大家都安心工作,工作之外的事情不用操心,客戶逼得緊,天塌下來都不能放鬆!他把我和宋智軍拉進辦公室。他聽不進我們的匯報,只是罵黃經理“……太草率,犯糊塗了……當初我怎么就沒有解僱他……”方嚴不會去理解黃經理,更不會在此時去醫院。
幾晚上沒有合眼,我已經嚴重透支,方嚴的話更像催眠曲。
“你們回去吧,回學校休息吧,這樣的狀態不要影響其他人的工作。下午我準你們半天假,但工資要扣,這是制度。”方嚴說。
學校就在公司旁邊。我和宋智軍昏昏沉沉到了寢室,連罵方嚴的力氣
都沒有。
醒來時已是傍晚,胡莉正坐在我的書桌前,翻閱著書。
“你怎么來了?”我突然地問,“宋智軍呢?”
“我就不能來嗎?”胡莉說:“前兩周我們約好的,今晚你請我吃飯。你:忘記了,想過河拆橋是不是?宋智軍給我開的門,然後他就走了。”
“對不起,我太累了,不要見怪。”我說。
胡莉是我高中同學,大學畢業時不願和最後一任男友回山區老家便到北京尋找夢想,現在是一家軟體公司的程式設計師。自我到北京讀碩士後,我們便經常聯繫。胡莉屢次讓我“下海”,在她的幫助下我用了一個月潛心學習程式語言並成為兼職程式設計師。
“懶得計較你的,看了你這個樣予我就知道你的狀態。”
這時寢室門開了,趙志高拿著飯盒哼著小調走了進來。他看到我和胡莉,徑直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一聲不吭,隨後邊吃飯邊翻著書……吃飯和翻書的聲音特別大。
在餐廳,我對胡莉說:“我的一位同事今天去世了,才二十六歲……我是那個項目的經理,我很後悔,不該把項目成員逼得太緊。”
胡莉並不吃驚,她理解IT,更熟悉程式設計師這種職業。程式設計師是用青春掙錢,用身體換生存。最先進的科技卻體現出最原始的競技。
“你不要內疚,這種軟體公司我太清楚了,就是玩命,不是你的問題,是環境的問題,老闆應該負責。這種工作讓性生活質量下降,連夫妻都有因此離婚的。”
“我那個老闆太苛刻了,如果再這樣幹下去,我也受不了……”
“想跳槽是不是?有這樣的想法就不對,跳來跳去,其實哪裡都一樣,你再堅持就好了。工作累不要緊,關鍵是要心情好,心態好,懂得珍惜,懂得愛。”胡莉又想把話題扯到感情上。
那晚胡莉和我喝了很多酒。我不勝酒力,不是胡莉的對手,幾杯過後,臉色漲紅,昏昏沉沉。女孩要么滴酒不沾,要么酒量驚人。胡莉屬於後者,所以很清醒。我模模糊糊地看見她給我倒茶、拿飯,我心中一陣溫馨。最後是她買的單,也是她建議到校園裡走走。我走著,但沒有方向。在校園一個長椅上,我酒力在肚中翻滾,實在控制不住,腦袋靠在了椅子上。女人身上的芳香和體溫簡直不可抗拒,不一會我就沒有知覺……
“醒了吧,醒了嗎?快醒醒,我要回去了,快睡一個小時了。”
我坐了起來:“我頭有點疼……然後你把提包給我當枕頭……不對呀,我做夢是枕在你肩上的。”
“少無聊,快把提包給我,”胡莉帶著嬌氣說,“我要回家了,再晚就沒車了。”
我把胡莉送到了車站。
宿舍里依然空無一人,宋智軍不知去向,趙志高不見蹤影,他們都是我的碩士同學。我斜靠在床上,看著夜空想起了遠方的若菲,接著盯著床頭一排排的電腦書發獃……
若菲是我大學同學,我一直在暗戀她,從大二到大四,再到現在。為了各自的理想,我們分別考上了碩士,但是在不同城市,她在武漢,我在北京。當我來北京之後,孤獨和壓力時常掀起那段沉澱的、真摯的感情,然而我依舊不敢表達。越愛一個人,越容易讓自己沒有自信。更關鍵的是我自己還在貧困線上掙扎,首要是必須掙錢餬口。
那時,IT行業像一股沙塵暴,席捲京城。街道上、校園裡到處是網路宣傳廣告,網頁、網站等熱潮新詞不絕於耳,整個校園深深地刻上了信息化的烙印。這股信息化的浪潮催生了很多新興產業,相關的人才需求數量劇增。IT專業人才供不應求,高校裡面出現了一批又一批IT打工族。不久後,我才知道IT是信息技術(Infonnation Techn010gy)的簡稱,指與信息相關的技術,也指信息化相關的行業或是產業。
由於家庭貧困,白大學起我就一直在外兼職。無數次在街道上擺地攤找工作的日子,讓我至今難忘。碩士時,軟體、網路公司如雨後春筍,在胡莉的幫助下,我決定到軟體公司闖一闖。我給三家公司投了簡歷,不出兩天,新高科技公司便給了回復。面試我的人是黃經理,他問了一個問題後,就當場錄用了我。我很開心,胡莉則一盆冷水:“不要太高興,開頭太容易,結果就艱難,這是事物的發展規律……”接著還不忘記敲我一把,“我不要金的、銀的,但要你請我吃飯。”
新高科技公司是典型的小作坊,不到十個員工,主要是做信息管理系統的。公司就兩位領導,一位是總經理黃經理,另一位是管理財務和人力資源的方嚴。方嚴是公司主要股東的親戚,背景濃厚。黃經理儘管是總經理,但沒有決策權,都是方嚴說了算。方嚴說:“這叫扁平化管理,效率高!”黃經理只能對我們自嘲地說:“這種管理像個畸形的嬰兒,大腦長到了屁股上,還像一對同性戀者,不走正道卻非要走旁門左道,不懂人性,不懂企業,折騰人。讓我戴著高帽子,卻把我掛在懸崖上。”
我到公司的第三天就被拉到了一線,參與項目實施。黃經理說:“方嚴說過不會也要乾,死馬要當活馬用,活馬要當死馬整。”接著就是連續十天的沒日沒夜,很多次我和小關剛剛趴著午休就被方嚴拿著書敲醒:“快起來,快起來,年紀輕輕的,哪有這么多瞌睡!”
接下來又是七天的沒日沒夜,我已經處在一種夢遊狀態,看著太陽像月亮,看著月亮像太陽。黃經理有幾個晚上陪伴著我們,他給我們買來營養快餐,還說:“為了節約時間,不能請你們下館子,只能來快餐,不過這是我精心搭配的,男女皆宜。我不贊同人海和時間戰術,但是沒有辦法,我也受制於人!理解萬歲,加把勁,堅持就是勝利。”
一個月下來,我參與的項目終於有了眉目,客戶付了尾款,我們終於可以歇歇了。項目組成員就我、小關和宋智軍。由於在項目中績效明顯,我深得黃經理的信任。
在準備月度總結會議前,宋智軍說:“黃經理,你想像豐富,想法獨特,不當程式設計師很浪費。黃經理笑著說:“程式設計師,都是自戀狂,儘是自己折騰自己,連同性戀都不如……我昨晚突然想,如果企業管理吸取同性戀者的感知,那將引起管理的革命。根據一份調查,高科技越發達,同性戀者越多。這不是偶然,也是必然,說明我們對某個世界缺乏關懷。”
我們都聽不懂,但是這話被方嚴聽到了。他說:“一點都不好笑,黃經理,股東聘請你是希望你能夠讓錢生錢,你卻盡搞些歪理邪說,影響不好。如果你不能讓錢生錢,股東就只能讓你自己生自己了。”
我們包括黃經理都很煩這種話。方嚴繼續說:“自己生自己,接著就是自己滅自己,自生自滅,你可聽好了。”
黃經理很少、也不屑和方嚴爭論,他私下對我們說:“方嚴,浮淺,又方又嚴,還幼稚;在員工飯菜中打主意,無人性,從工資中扣電話費,更愚蠢。屁股長到了腦袋上,不,屁股就是腦袋,手腳不分,大便和大腦都不分。他媽的,他才自生自滅,不可永生,只可永滅。”
我說:“這真是世紀絕罵,真解氣。黃經理如果做技術,是個天才!如果做管理,是個怪才!”
月度工作會議終於開始了。
黃經理開始講話:“大家先放放手頭的工作,又到月底了,咱們開個簡單的總結通氣會。總體來說,項目進展太慢了,客戶很不滿意,不願意及時付款。公司在大部分項目上已超出了預算,沒有利潤可言……”黃經理每次講這樣的話,效果之一就是讓大家不要指望項目獎金。
“我知道上個月大家都很辛苦,很多員工加班加點超過半個月。可是客戶看的是結果,公司看的是業績!這說明我們項目執行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黃經理繼續說,“……首先要擺正心態,做事做人都要低調,要踏實認真,不要老是想著獎金,想著回報,要相信天道酬勤,付出終有回報……今天我就說到這吧。賈文海,你下去好好總結這些項目,下個月一定要有改進。不過上個月賈文海、小關和宋智軍實施的那個項目很不錯,而且……”
“什麼很不錯?”方嚴突然說,“有好有壞,而且壞大於好,沒有虧本但根本沒有掙到錢,算上出差費用,還是虧本了!黃經理請你繼續。”
黃經理接著說:“據說有些員工想考研究生,考研究生有什麼作用?現在學校浮躁,老師浮躁,學生浮躁。副教授、教授都帶一堆碩士、博士,博士、碩士又帶著師弟師妹,一陣陣的,都沒有關注本職工作,這山望著那山高,就像沙塵暴中的沙子,乘著強勁的風飛過了一座山又一座山,一條河又一條河……最後被肢解,失去了自己,連當沙子都不夠格,所以大家要拼搏更要奮鬥!做個本職的堅持者……”
突然,方嚴鼓起了掌聲:“好,說得好,黃經理有文采,說中要害。”
宋智軍也附和著鼓掌:“好!好!”
然後員工們都苦笑了起來,掩蓋著唉聲嘆氣。
昨天,我聾了;今天,我失明了,明天,我可能失去嗅覺。沒有了項目獎金,沒有物質的激勵,我們不平衡也很累,但是一切還得繼續。平時,黃經理經常第一個到公司,時間觀念很強,監控工作讓人窒息。他經常說的話是:“現在IT業是很火,但很難做!客戶和公司的投資方關係密切,回款太難,是把雙刃劍……那些領導和客戶關係複雜……說話都不兌現,酒肉之後就不記得事情了……大家都要有一種憂患意識。小關、賈文海還可以更加拚命,抓住更多時間,做得更好……”他抓住機會訓斥核心員工,並要求儘快學習和進步,否則他就要考慮招聘新人。這種殺雞嚇猴的伎倆我們見得多了。只要黃經理一說完,方嚴就會說:“我喜歡低調,從不張揚,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工作也一樣,默默無聞,潤物無聲!我建議大家多向兼職人員學習,他們總抱著一種學習的心態在工作。兼職人員很不錯,素質高,而且成本低,很多公司都歡迎……所以大家的心都要沉下來,工作之外的想法不要太多……”他多次提到我,借著表揚我的機會來穩定公司其他的全職員工。方嚴和黃經理經常是棒子和白菜雙管齊下,兩個人有時很默契。
黃經理繼續說:“好,咱們繼續開會。現在競爭激烈,拼時問就是為了生存,年輕的時候苦一點累一點沒有關係,等公司做大了,大家都是。開國元勛”到時候股票是大大的有;如果公司沒有業績,沒有發展,你們還會面臨失業,現在廉價的畢業生大把大把的,公司不愁找不到人……公司都是人做出來的,為了感謝大家的努力,方總特地從財務上撥了一點款,今晚請大家吃飯。”
黃經理特別喜歡放長線,這些軟、硬兼施話我聽得耳朵起繭。那時軟體公司跳槽現象頻繁,任何一個核心程式設計師的離職都是致命的。這些話基本上是每天早上必講的。
晚飯結束之前,黃經理徵求大家對公司管理的建議,方嚴立即給予否決,他說吃飯是輕鬆的事情,哪能飯桌上談嚴肅的話題。
黃經理有點喝多了,他說:“方總,吃飯是輕鬆的時候,所以談些嚴肅的話題才有效果……大家都說說,都談談,不要顧忌……大家不說是不是,那我先談一點。我建議把獎給員工的紅星上都印上美女或者帥哥,至於印哪位美女、哪位帥哥由大家反饋,儘管是望梅止渴,但符合人性……比如,我就喜歡張國榮,以後方總鼓勵我,就可以把印有張國榮的紅星獎給我。”
突然,方嚴的眼鏡掉落在地上,他嚴肅和氣憤的臉都崩變形了……
第二天,方嚴和黃經理關起門在會議室大吵了一頓,過後,黃經理把我、宋智軍和小關叫入會議室。他說剛接到一個項目,同樣很緊張,希望我們仨下午就開始準備。不論黃經理和方嚴如何勸說和承諾獎賞,宋智軍、小關都不當項目經理。宋智軍是不願意受那份累,小關喜歡沉浸在技術的天堂里,於是我挺身而出。不過,我關鍵是為了多掙點錢,儘管這么一點錢宋智軍、小關覺得不算什麼,但對我很重要,因為我還欠宋智軍三千元。
那年長江發大水,我考上碩士的訊息傳到村裡的第二天洪水就沖毀了整個村莊,到北京報名的時候,我身無分文,學費等只有欠著學校的。報到那天,要體檢,我當著兩個女醫生的面脫光了衣服……不一會兒,醫生說我帶有一種傳染病,要到校醫院隔離一周,還得自費……這些我都沒有告訴家人,但就在我隔離的第三天,我父親打來電話說我大哥染上了傳染病……大哥的病情不斷地惡化,不見好轉。
所謂項目經理沒有特權只有更辛苦,我開始以公司為家,吃在公司睡在公司,想在公司,夢也在公司。宋智軍說我像納粹集中營的囚犯,除了骨頭什麼都沒有,連精神都消失了。還是胡莉心疼我,她幾次到公司看我。
項目的客戶是台灣人,這是公司第一份台胞的項目,領導要求一定要做好。方嚴更是說:“黃經理,你要和他們一起加班,這個項目不拚命,肯定完成不了。如果客戶是大陸的,我可以活動活動,台灣人都很挑剔,見的IT世面多,我忽悠不了,他們說這個項目做好了,後一個項目的預算有上百萬……”
黃經理沒有辦法只能和我們一起通宵達旦,連續三天之後,黃經理就倒了,他被我、宋智軍和小關送進了醫院,連續打了兩天的點滴。他邊打點滴邊給我們打電話:“我先進來了,你們還年輕,一定得頂住,這是生死存亡之戰。方總的話你們可以不聽,但是我的話一定要聽……對了,把印有張國榮的紅星給我留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