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II》

《滄海II》

在《滄海》中,很多元素更加具有寓意。以武功為例,很多武功其實都是抽象概念的具體化,更加耐人尋味。比如《黑天書》,“劫奴”對“劫主”的依賴,類似痴情者對暗戀對象的孽緣式的依賴,如鏡天(花鏡圓)對風后(風憐)[他們《黑天書》的創製人,也是一場孽緣的主角],和陸漸對姚晴[陸漸本是火部高手寧不空的劫奴,但他對初戀情人姚晴的悲劇性單相思,使他在精神上成為姚晴的“劫奴”]。這些創造都擴大了武俠的承載能力,從真正意義上開拓出了武俠寫作的新路。

作者: 鳳歌
出 版 社: 重慶出版社

(圖)《滄海II》滄海II

出版時間: 2007-2-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39
印刷時間:
開本: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536684454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玄幻/新武俠/魔幻/科幻

編輯推薦

鳳歌於06年曾憑藉《崑崙》榮獲武俠界最高獎項——今古傳奇武俠文學獎一等獎,他本人也因此被譽為“大陸新武俠領軍人物”。《滄海》是“山海經”系列第二部作品,也是是鳳歌磨礪多年的又一鴻篇巨著,欲通過《滄海》體現對現有武俠小說寫作模式的全新嘗試和突破。與《崑崙》相比,他的文筆更加成熟穩重,以更大的“海”的容量涵納了“山”。
滄海是鳳歌的第二部作品,不僅在寫法上更加成熟老練,而且有了很多讓人驚喜的突破。
1、想像力汪洋恣肆,非常壯麗。對武學和江湖進行了全新的創製,不僅僅是一招一式一門一派的創新,而是創建了一個完備的武學系統和江湖格局,讓人嘆為觀止。武學有以三十一隱脈為基礎的《黑天書》,江湖有西城和東島,西城有天、地、風、雷、水、火、山澤八部,東島有鯨息、龍遁、龜鏡、千鱗、一粟五尊。都是在從前的武俠作品中沒有出現過的。而且這些創新都顯得底氣十足。與《崑崙》相比,鳳歌的創新已經由外轉向了內。
2、加入了懸疑的元素。更多的理性思考和冷靜設計,使得故事更加嚴密,絲絲入扣,懸念、發現、突轉,讓武俠小說褪掉了說書場帶來的鬆散習慣,讀起來欲罷不能。
3、加入了動漫和網遊元素。場面設定具有分鏡頭、超感官、衝決物理界限的特點。以想像力為前提,《滄海》已經有意識地突破了一般武俠小說簡單複寫動作的慣有模式,使小說不再是影視的附庸。另外,人物的成長也更加具有網路遊戲的色彩。
類似的精巧設計和大手筆創造,在《滄海》中比比皆是,此處所列舉的只不過是滄海一粟。

內容簡介

百年前,“西崑侖”梁蕭攜妻花曉霜遠走大洋;二百年前,梁思禽隻身返回中土,敗群雄,奪元柄,復漢室,一華夏;也曾轟轟烈烈;但其後的“抑儒術,限皇權”卻遭慘敗,敗走西域的梁思禽抱恨而死,臨終前留下了西城八部和八幅祖師畫像,“八圖合一,天下無敵”的遺訓,成為西城最大的秘密和動亂的根源。八圖合一之後,到底會出現什麼?財寶?武功?學問?神兵?二百年後,驚天的秘密徐徐揭開,絕代宗師、天才少年、六大劫奴、八部高手……各種人物,將要開始了一次謎團重重、壯麗驚險的遠征。
魚和尚以性命暫時壓制了“黑天劫”的來臨。滄海茫茫,大陸洪荒,陸漸返回中土,前往武林聖地“西城”破解自古罕有的迷局。
陸在佛門高僧魚和尚的幫助下,暫時擺脫寧的掌控,決意返回中土,尋找破解《黑天書》的法門。
返歸途中,陸無意間救出被誣囚禁的東島少主谷縝,也因此惹來東島高手的追殺。兩人幾經艱險,重逢於南京城中,此時姚晴盜得地部“祖師畫像”,也從西城逃來此間,邂逅陸、谷二人。於是三人攜手,與接連而至的八部高手、東島五尊、四大倭寇鬥智鬥勇,經歷了一路連番苦戰……
“山海經”系列第二部,黃易武俠文學獎大獎得主——風歌,繼《崑崙》之後最新力作!
長於白山黑水,執著妙手丹青。垂髫童子,便執畫筆,弱冠之年,已有小成。孜孜不倦,不敢懈怠。平生所願,一振中華漫畫之頹風也!
若欲大開眼目,非崑崙、滄海不可!

作者簡介

鳳歌,本名向麒鋼重慶奉節人氏,大陸武俠著名作家,雜誌編輯,今古傳奇暨黃易武俠文學獎一等獎得主。代表作品《崑崙前傳》、《崑崙》、《滄海》。

目錄

金龜
六朝金粉
風剌鱗
斗奴
玄瞳

情惑
脫身
迷宮
翻覆

書摘插圖

兩人玩花賞景,來到海寧城外,谷縝道:“城裡烏煙瘴氣的,不入也罷。我知道一個絕好的去處。”
當下二人在錢塘江邊、入海口處,尋到一座酒樓,樓名“觀海”,軒敞宏偉,高有三重,當門處是一副書寫工麗的對聯:“樓觀滄海日,門聽浙江潮。”只此一聯,將這滿樓海天氣象,烘托無餘。
谷縝指著那對聯笑道:“聽說這兩句,是唐人駱賓王寫的,那會兒他跟咱們一樣,都是剛剛逃過大獄的光頭和尚。”陸漸笑道:“你才是和尚,我可不是。不過,這詩氣魄很大,那個駱什麼王的,很了不起。”谷縝拍手笑道:“對對,那個駱什麼王的,真是了不起。”陸漸知他嘲笑自己,笑一笑,懶得計較。
兩人漫步登上三樓,當面海處坐下。谷縝指點山川,說道:“這海寧城南濱大海,西南有赭山,錢塘江貫穿其間,東接蒼茫大海,故而又謂之海門。”
陸漸訝道:“這些你也知道?”谷縝道:“我曾在這一帶經商。行商者,不知天時地理,不知風俗人情,必然要賠本遭殃呢。”
陸漸更覺驚訝,說道:“你在牢里關了兩年多,按理說當年不過十四五歲,這么小的年紀,便做生意了?”
谷縝微微一笑:“有志不在年高,何況經商之道本就有趣,比學文習武好玩多了。”
這時鄰桌有幾個儒衫文士,正在把酒吟風,聽得這話,大為不快,其中一人喝道:“你這少年人光著腦袋,不僧不俗,說的話怎么也離經叛道?想當初,孔聖人的弟子中,顏回從文,子貢經商,怎么沒人說子貢比顏回更好。子貢也說自己不如顏回,顏回聞一以知十,自己不過聞一以知二;你這小子,自己沒本事從文,就不要信口雌黃,有辱聖賢。”
谷縝哈哈大笑。那文士怒道:“你笑什麼?”
谷縝忽地朗聲吟道:“師與商孰賢?賜與回孰富?多少窮烏紗,皆被子曰誤。”
眾文士聽得一呆,這四句詩分明說的是:為師與經商誰更好,先看看子貢和顏回誰更富,子貢富比王侯,顏回卻是活活窮死,但古今多少讀書人,都被孔子對二人的評語騙了,落到窮困潦倒的地步。
眾文士初時怔忡,隨即大怒,紛紛啐道:“有辱聖賢,有辱聖賢。”
谷縝笑道:“你們說我有辱聖賢,敢問那顏回一輩子做過什麼?除了讀書,便是論道,於家無用,於國無益,白白賺了個‘亞聖’的名聲,死了卻連棺材也沒有。而子貢出使四國,先後存魯、亂齊、破吳、強晉而霸越,致使十年之中,這五國大勢天翻地覆。他做商人又怎樣了?孔子死後,還不是他出錢料理後事嗎?皇帝老兒自然希望你們都做顏回,大家安貧樂道,他一個人消遙快活;但若是個個都像子貢,嘿嘿,他老人家的江山可就難坐了。”
他手指著一乾文士,笑道:“你們這些讀書人,不是常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嗎?可見滿嘴的仁義道德,骨子還不是想錢想女人。你們誰若真能跟顏回學窮,死了連棺材都沒有,我便佩服。商人賺的錢雖不怎么乾淨,但比起那些貪贓枉法的臭官兒,卻要乾淨千萬倍不止。”
那乾文士被駁得張口結舌,唯有連罵:“荒唐,荒唐”。
谷縝卻不理會,叫道:“夥計過來。”那夥計為人四海,眼神機靈,一瞧谷縝氣派,便知不凡,聽他跟眾文士辯得有趣,在一旁忍不住偷笑,一聽叫喚,忙道:“小爺有吩咐么?”
谷縝道:“有紙筆墨硯嗎?”那夥計笑道:“有,有。”當下取來。眾文士先前被谷縝駁倒,心中不忿,一人冷笑道:“這廝莫不是還想作兩首歪詩?若是作出來,一定臭不可聞。”
谷縝笑道:“老子歪詩沒作出來,先聞到兩聲臭屁了,雖然臭不可聞,但爺爺氣量大,再臭也笑納了。”也不顧眾文士怒目相向,飽蘸濃墨,在紙上寫道:“旅途困頓,銀兩短缺。”寫罷署上姓名,交給那夥計,笑道:“你拿這個去海寧城狀元巷吳朗月府上,交給看門的老鍾,再找他要二十兩銀子,做跑路費用。”
那夥計聽得目定口呆,吃吃地道:“您、您說的吳朗月莫不是吳大官人?”谷縝笑道:“敢情他現在叫官人了,不錯,就是這廝。”那夥計一怔,又道:“但,但他怎么會給我那些銀子?”谷縝笑道:“你若嫌少,再要便是,一百兩之內,都沒關係。”
那夥計聽得暈暈乎乎,脫口道:“二十兩能到手就不錯了,夠,夠我開一家小店呢。”
那幾個文士聽了,一人冷笑道:“你這夥計不守本分,竟來聽這個江湖騙子的攛掇,到時候上當挨罵,可別後悔。”
那夥計不覺猶豫起來。谷縝笑道:“送一張字條,又不是去劫法場。夥計,你不妨賭一鋪,若是賭對了,就是幾十兩雪花銀子,若是賭錯了,也不過挨上吳家門房的幾記白眼,又能吃什麼大虧?”
那夥計笑道:“小爺說的是。”當下雙手捧了那紙,將濃墨細細吹乾,然後足底生風,飛也似去了。
谷縝睨了那幫文士一眼,笑道:“你們要不要也幫我送條子,士農工商,士子居首,各位既是讀書人,這跑路費自當翻倍。”
那幾人大怒,一人叱道:“你這廝太也放肆,辱罵聖賢在先,戲侮我等於後,當心我告到官府,治你個褻瀆斯文之罪。”
谷縝做出耳背模樣,接口道:“你敢再說一遍,治我什麼罪?”
那人血氣上涌,大聲道:“怎么不敢說,治你個褻瀆斯文之罪。”
谷縝笑道:“說得好,大家都聽真了。”那人冷笑道:“聽真了又如何?”
“你這個罪名可謂稀奇古怪。”谷縝笑了笑,從容道,“《大明律》三十卷,四百六十條,我條條都能背得出來,唯獨沒有聽說過這‘褻瀆斯文’之罪。《大明律》中《刑律》十一卷,中有罵詈八條,也止於子不罵父、妻不罵夫、臣不罵君,卻沒說過老百姓不能罵聖賢、罵書生。這《大明律》是太祖皇帝所定,難不成各位比太祖皇帝還高明,竟生生定下一條‘褻瀆斯文’之罪。”
那幾個文士一聽這話,無不面如土色,這“篡改《大明律》”的罪名有如泰山壓頂,任是誰人,也擔當不起。他們原本以為,這光頭青年不過是個尋常百姓,只需抬出官府,隨意羅織一條罪名,便能輕輕將之壓服。不料今日命逢太歲,遇上的竟是訟師一流的人物,不止口才犀利,抑且精熟律法,反過來給他們扣上一頂足以抄家滅族大帽子。
谷縝見諸生神色張皇,兩眼紛紛盯著樓梯口,心中暗暗好笑,口中卻大叫道:“樓上的人都聽到了,這幾人篡改《大明律》,罪不容誅。掌柜的,這幾個人你都認識么?給我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若有欺瞞,我便告到官府,治你個通逆包庇之罪。”
此時“觀海樓”的掌柜聽到喧譁,早已趕來,聞言暗暗叫苦,莫知所出。那幾個文士更是渾身發抖,其中一人膽怯體弱,心急之下,竟昏了過去。
谷縝還要再鬧,陸漸卻瞧不過去,說道:“谷縝,罷了,何苦為了幾句閒話來害人。”
谷縝瞪他一眼,冷笑道:“就你心軟。”轉向那幾個文士喝道:“算你們運氣,我瞧這位陸爺的面子,放你們一馬,還不過來謝過陸爺。”
那幾個文士轉悲為喜,也顧不得什麼尊嚴,紛紛起身,向陸漸躬身作揖,口稱陸爺,陸漸漲紅了臉,慌忙起身回禮。
谷縝哈哈大笑,將手一揮,喝道:“都給我滾吧。”諸生哪有二話,匆匆會鈔,下樓去了。
谷縝笑道:“這幫酸丁一去,這樓里真少了三分酸臭,多了七分清淨。”陸漸嘆道:“難怪東島的人都害怕你,你處處都要爭個輸贏,誰不害怕?”谷縝正色道:“我跟別人都爭輸贏,唯獨跟你,我便不爭。”
陸漸搖頭苦笑。谷縝淡淡地道:“你不信便罷,我說話可是算數的。”
坐了一時,忽聽噔噔噔上樓之聲,卻是那送字條的夥計回來,只見他滿臉通紅,雙眼發亮,手中提著一個包袱,氣喘吁吁跑到桌前,道:“小爺,小爺您真是通天的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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