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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鄉村發現,反映農民生活,抒寫民風民俗,釋義變遷。鐵凝、賈平凹、陳忠實,遲子建,王安憶,張抗抗,陳源斌,劉慶邦,范小青,張煒,劉醒龍等中國文壇的四十餘位主流作家,以覺醒的現代意識和哲學眼光審視鄉村人生,呈現鄉土生活本色,以作家的責任感和使命感,發掘和提煉體現生活本質與生命韌性的鄉土精神,以獨特的鄉土精神,以獨特的視野和筆法,解剖與考量傳統文化以及市場經濟條件下鄉村人際關係和道德風氣的變化。目錄
大漠人家/紅柯太陽、大漠、土豆地爺爺、孫子,一老一小,在“起土豆”的快樂勞動中,感受
著大自然的壯美和勞作的愉悅。
蜜蜂圓舞曲/范小青
笠帽島是一個遍地奇花異草、最宜養蜂的小島,但自私、貪婪的養蜂人,容不得他人插手,設計阻撓,終於毀掉了這一方天地的和諧。
天仙配/王安憶
配“陰婚”是眾多鄉村的一種古老風俗。村長及村民熱心地為一位戰爭年代犧牲的女兵配“陰婚”,卻牽動了各階層人們的心靈與感情。
砸骨頭/鐵凝
村長與會計在河灘上大打出手,用鵝卵石把對方砸得鼻青臉腫。在強悍而獨特的民風民俗中,折射出的是基層幹部的艱難與忠厚。
成人禮/溫亞軍
鄉村依然流行著“割成人禮”。在這一儀式的舉行中,顯示出一個農家夫妻之間、父母與兒子之間那種淳樸、溫馨的民間親情。
吉祥如意/郭文斌
西部農村的端午節,門上插柳枝,上山采艾草,大人們精心備供品在作者的童年
傘兵與賣油郎/徐則臣
為了一個童年的理想——當傘兵,盲目試驗,范小兵為此付出了終身殘疾的代價
“童年遊戲”是美麗而神奇的,現實人生則是漫長而沉重的。
美穴地/賈平凹
踏墳地、選吉穴,是中國鄉村的古老文化。一方風水寶地,競牽連著眾多家族的興衰沉浮。“風水”真有那么神奇嗎?
天音/郭雪波
即將消失的沙漠老村,哀傷、悲愴的老歌,展示了草原文明和文化的衰落以及這文化曾有的悲壯和魅力。
東萊五記/張煒
山東東萊,一方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一個個民間傳說,無不傳遞著古代民間人與動物人與神靈、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的情景與神韻。
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史鐵生
陝北的清平灣是貧窮而荒涼的,但壯闊而豐富的大自然、純真而善良的山民,卻讓人永遠難忘。
鄉村情感/張宇
通過一個“遊子”的敘述,表現了對城市裡人與人之間的隔膜、虛偽的深深憂慮,表現了對鄉村中人與人之間的真誠、仁義的真誠讚美。
親親土豆/遲子建
“患難見真情。”面時丈夫的不治之症,一對貧賤夫妻之間的刻骨感情、相依為命、無私關愛被表現得細膩入微、深厚博大。
沒有語言的生活/東西
聾子、啞子、瞎子,一門三殘,相濡以沫,雖然“沒有語言”,但有愛,同健全人之間。
哺乳期的女人/畢飛宇
“留守兒童”旺旺,與爺爺孤苦相依,對門的惠嫂給予他珍貴的母愛,但天真的“戀母”之情,卻被小鎮人曲解和指責。
姐姐的村莊/田中禾
高速公路從村邊穿過,昔日的溪流、鵝鴨、池塘、樹林等徹底消失,還有那美好、寧靜、和諧的鄉村氛固也不復存在。
上邊/王祥夫
作品描繪了一幅樸素動人的山區鄉村圖畫,把父子之情、母子之情傳達得感人肺腑,在一些逼真的細節中,表現出傳統倫理道德的無窮魅力。
種包穀的老人/何士光
一位七十多歲的山村老人,省吃儉用,默默地生活、勞動,就像羅中立油畫中的“父”一樣,讓我們感動、崇敬、深思。
孕婦和牛/鐵凝
一位懷孕的農家少婦,她的幸福、滿足,她對孩子、對文化的渴望,在這位沒有走出過平原的姜性身上,卻呈現出一種混沌未鑿的純真與聖潔
巧玲瓏夜鬼張橫/李雲雷
一個業餘的說書人的坎坷命運,折射出的卻是農村傳統文化的衰落、現代文化的“入侵”以及人們對民間藝術的懷戀。
李十三推磨/陳忠實
李十三——一個酷愛戲劇創作的民間文人,他對戲曲的如醉如痴,對窮困生活的安貧樂道,對朋友、親人的大仁大義,無不凸顯著一個舊式文人珍貴的精神和品格。
精彩書摘
城市在神速地膨脹、發展,無數的農民、農民工義無反顧地投入它的懷抱:鄉村在急驟地萎縮、衰落,一個個村莊成了老人、孩子留守的“空巢”。這就是中國當今的現實,我們已進入一個城鄉一體化、城市高速發展的時代。然而,被譽為時代的鏡子的文學,卻呈現出一種迥然不同的景象。在整個文學創作中,鄉村小說依然長盛不衰、一路飄紅。2008年舉行的第七屆茅盾文學獎評獎,四部獲獎長篇小說就有《秦腔》、《湖光山色》等三部作品寫的都是農村題材即是明證。城市小說雖然熱鬧,但總是難成正果。這是一個有點蹊蹺、值得探究的文學現象。而在全部鄉村小說創作中,又似乎有兩種創作走向:一種是秉承既往現實主義創作最好,反映當下農村社會的變革、困難以及各種問題,突出的是農村“變化”的一面,可以稱做現實鄉村小說;另一種則是超越現實,從形而上層面,選取和表現鄉村世界的自然風景、傳統文化、民情風俗、人倫親情以及農民的精神性格等,側重的是鄉村“凝固”和“漸變”的一面。這是一個自然的、歷史的、人文的鄉村世界;也是一個純潔的、美好的、精神的鄉村世界。這樣的鄉村在漫長的農業社會中普遍存在,但在今天已然難以尋覓,因此它更是作家的一種回憶、想像和創造。我們似可把它名為精神文化鄉村小說。20世紀90年代以降,中國社會加快了從傳統農業文明向現代工業科技文明的歷史轉型。伴隨著這樣的社會進程,那些敏感的、有思想、有實力的作家,就開始了他們重新發現和書寫鄉村的創作之旅。
大漠人家/紅柯
老漢一大早就帶著孫子上路了。老漢扛一把鐵鍬,孫子拎一個“鮮橙多”瓶子。那瓶子挺大的,差不多跟孩子的胳膊一樣長,快挨到地上了,就像牽了一頭羊或一隻狗。
兩年前孩子的父親從一百多里外的鎮上帶回一瓶真正的“鮮橙汁”,瓶口禮著尼龍繩子,爺爺連剪子都不用,爺爺的手跟熊爪一樣輕輕一扒拉,就把尼龍繩子撕掉了,爺爺換上皮繩子。家裡的牛呀狗呀都拴了一根皮繩子,牲畜都蜓喜歡這些皮繩子。有了皮繩子,它們就屬於村子了,不用人看著,它們自已的回到村子裡來。爺爺知道孩子的心思,爺爺就給瓶子紮上皮繩子。從那以後,井裡的水都是通過瓶子喝到孩子嘴裡,連飲用的水,孩子都要從瓶子裡倒出來。大人就滿足孩子的願望,讓他折騰。牲畜們也喝到了瓶子裡的水,孩子當著它們的面往木槽里倒水,瓶子在孩子懷裡咕咕咕叫,又叫又跳,牲畜們高興呀,眼睛亮得跟寶石一樣。
裝滿水的瓶子沉甸甸的,孩子換了幾次手,拎過瓶子的手都拉長了,爺爺告訴孩子:“胳膊長了,你也就長大了,好好用你的力氣吧!”
孩子做起事來是不惜力氣的。媽媽就對爸爸嘀咕:“該讓他上學了,該讓他用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