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述的是順治年間,一天順治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女子,即佟佳氏,會是娘娘,派人前往,雲滿飛與曹呂方就是奉召出尋的大內侍衛,因為觀天相,得知這一女子將關乎大清朝的命運,一時四方江湖人士四起,有反清者希望通過這件事情,阻止順治找到佟佳氏,達到動搖大清根基的目的,刺殺與陰謀展開。順治為了順利找到此女子,出動了大批精銳人物,一時江湖風氣雲涌,經過一番智力與武力較量之後,終於找到了佟佳氏。
第一回
佟佳江浩浩蕩蕩,江河奔騰,位居今吉林省通化縣佟佳江,西連長白山脈龍崗山系,東接老嶺山系,分別延伸至舟山群島和日本海,這裡高山聳立,好不狀觀,在一條崎嶇彎曲的山道上,一行數位人馬正向西緩走。
為首的是一位闊刀背斧的大漢,他面容泛光,雖是年有五旬,但老當益壯,瞧他行走步履,就可知道他武功了得,緊跟其後的是一位青裳中年,雖然年齡不大,卻是滿臉鬍鬚,他腰懸的是一把鑲了金玉的寶劍,此時,他正牽著馬隨在前頭那位大漢身後。
後首幾位列成一字形,從山間往下,中年男子對前頭大漢問道:“曹大哥,此次我們奉召出京,已有月把有餘了,除了行走路線,對於目的之地我們是一無所知,如今,你將我們領到這裡,行的是偏僻山道,不知要去何處。”那位姓“曹”的大漢回首過來,喃聲說道:“雲小哥,不是我曹呂方故意隱瞞,實在是此事事關要密,越是少人知道,越為妥當,離京時候,聖上再三囑咐,要密守機密。”
姓“雲”青年悶聲一會,續道:“既是聖上囑咐,我等也不敢再三追問,只是後面有幾位朋友是在下相邀而來,他們雖是得了好處,不過,行了數日,對於去處卻是一無所知,也就頗有微詞,特別是這幾日,怨聲更是添了許多,他們說‘江湖草蜢,本不應拘於小節,應人之事,自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是被人愚弄,雖是江湖草蜢也要拚命奪得尊嚴’。”
曹呂方稍微頓足,又繼續向前走。他邊走邊說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他們幾位不比我們官家中人,古有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來此事叫上官府中人來辦也就可以了,只是怕出來的都是官家中人,會遭人嫌疑。所以臨時叫你拉來幾位江湖草蜢,混合在我們幾位大內侍衛之中,行事倒多了許多方便。”說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不想凡事有利必有其弊。如不實言相告,怕會有一番難纏,如據實相告,青天鑒臨走之時,危言聳聽,說是泄密之人,格殺勿論。思來想去,就說是要不了幾日就可到達。”
雲小哥點頭應和:“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說話間,他們繞過了一個山坳,見前面有一批挑夫從上面下來,曹呂方攔了一位問話:“這位大哥,從這裡上去,還要多少路程可以翻過這座山嶺。”那位被攔挑夫說話:“我們是這一帶的挑夫,平日裡走慣了這條山路,以我們的腳程,要有兩、三個時辰,看你們情形,應該是初來乍到,恐怕要多出一、兩個時辰吧。”
曹呂方在謝過那位挑夫之後,回頭對雲小哥說:“看來還有一段路程要走,我們行了這許久,先在這裡休息片刻再走。”雲小哥就把這話往下傳,不一會,一行數人就在山道邊找了位置坐下。曹呂方從隨身攜帶的行囊裡面取出乾糧,分出一些給雲小哥同吃。
雲小哥接過來,扒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咀嚼,從山間出來一陣清風夾帶著淡淡清香拂過他們臉龐,雲小哥心頭不禁感覺清爽了許多,抬眼看看天邊雲彩,說道:“看來今日要在這裡露宿一宿了。”說話時候,從後面上來一位中年男子,著的一身灰色衣服,說話的聲音像亮開了閘門,聲如洪鐘,他邊走邊說:“我說雲小弟,瞧這天色,怕要黑了,我們何不趁早翻過這個山脈,到了山後再作休息。”
他問的是雲小哥,接話茬的卻是曹呂方:“齊大俠不要心急,適才我剛問過從上面下來的挑夫,聽他們說,前面還有很長一段路程,估計天黑之前我們翻不過這座野嶺。”那位被曹呂方稱作“齊大俠”的漢子說道:“那么我們就要在這裡邊過上一宿了。”曹呂方聽他話里頗有微詞,笑裡帶勸地說道:“等到我們翻過這座山脈,下山之後定要找個地方好好洗洗風塵。”
雲小哥怕那位“齊大俠”氣不過曹呂方提議露宿山頭,起了衝撞,也出言相勸:“齊大哥這一路來跟我們辛苦了,我們過了山頭另加百兩銀子於兄弟們買酒。”那位“齊大俠”是陝西關霸齊天賜,這次上京本是拜會友人,一次與友人出去赴宴,結識了雲滿飛,前後會面不上五次,本是不熟,這一次出來,也是拉他來充作數目,雲滿飛因為與他關係平平,說話語意裡面也是客氣許多,畢竟有事相求於他,就不好出言不遜。
齊天賜此次應允雲滿飛出來,是得了銀子,雖然對曹呂方提議露宿山間頗有怨言,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自己就不能在行為有所表現,何況雲小哥有言在先另加百兩,更是無話可說,也就回頭下去。曹呂方道:“此次我們出來,朝廷主事是按人頭撥的銀兩,如今你另加百兩,難不成你自己掏腰包。”
雲滿飛道:“為了平息干係,也只能這樣,只希望這次能平安解決事情,自己放點銀子出來又有什麼關係。”曹呂方聽他言語頗為道義,不免有所感慨:“雲小哥話既如此,這百兩銀子卻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出,帶人出來的是我曹呂方,如今有了事情,又怎好讓你擔當。”
雲滿飛道:“大家同在一個朝堂做事,又何來你我之分呢,銀子不是我出,又怎能要你來出,當初曹大哥應允的銀子我是拿了的,而今他們變卦,只怪當初我邀人時候看走了眼,這銀子自該由我來付才是妥當。”曹呂方道:“如是這樣,我們也爭不出個理由,索性回去我去向青天鑒請示,由他再撥百兩齣來。就說路上有事,額外墊付的就是了。”
雲滿飛聽他如此一說,也就不再執意如此,畢竟自己平常拿公家飯不是商人富翁,得的銀子也不是很富足,說道:“那也就這么辦了。”見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提議繼續上山。於是,叫上了大夥繼續往上攀緣。
初秋的天氣像情人的蜜語,從山間出來的清風裡面夾帶著泥土清香,柔柔地和在人們臉上。夕陽落照,鑲上了一片金黃色的光彩,遠遠看上去,像熟透了的麥花。雲滿飛一行數人踏步向上,神情異彩。本來還有幾位,上山之前就有怨語,如今見了這般景色,也不禁神往起來,大讚不枉此行,而那齊天賜此刻更是快步趕了上來,主動與曹呂方搭訕:“曹大哥,適才小第言語多有冒犯,還望見諒。”曹呂方見他客氣,自己也含蓄了許多:“那是過去事情,我又怎會掛在心上,只是今夜要累得各位在山間露宿,曹某人實在愧疚得很。”
齊天賜笑道:“那也是託了雲老第與曹大哥的福了。”回頭問曹呂方道:“曹大哥,小第有句話本不該多問,只是藏了許多,心裡實在難受得很。”曹呂方見他說話吞吐,知道有疑難之事,忙說道:“齊兄,你我雖是最近相識,不過大有相見恨晚,兄弟有事,請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