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有個村子叫八仙,在岸上就看得見台北101,順著潮水就能直通台灣海峽,河海交會的先天條件,滋養了這個百年漁村,但城市與海洋間的矛盾位置,讓河口人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文明造就了城市光鮮的樣貌,卻混淆了河口人對河流的想像,阿公回味著爽口的赤翅仔,爸爸則對烏魚的油味作惡,而孫子卻想把河邊撿來的死魚放生.....
幕後製作
幾十年前,基隆河流域算是個魚米之鄉吧。當時良讀田四處而魚蝦滿盈,漁夫上船不用帶水也不須攜帶食物,因為基隆河水隨處可飲,而魚貝隨時可得。雖然這種景像到今日不過是田園牧歌式的幻想,但是並不代表基隆河不再有漁夫了,相反的他們仍然在實行漁撈作業,只是處境越來越艱難。
這些影像明白的顯示出,雖然基隆河整治多年,但是有用的漁獲量仍然是越來越少(當然河裡是有不少能在此惡劣環境生存的烏仔魚,不過清況稍一變差,這些魚類也難逃厄運),且而河岸污泥的情形也沒有改善。市政府的年度疏浚計畫反而使河底的文蛤活埋在污泥之中,也讓漁網沾滿污泥而無法再度使用。(這就是令人佩服的河拋工法,他們把淤淺河道的污泥挖起後直接傾倒到河道較深的地方,但是在潮流這么大的基隆河口已經產生了很大的副作用)。這家漁戶正如在台灣所有被中國廉價漁工所打擊至絕境的漁民一樣,絕不希望他們的下一代再從事漁業。
這家漁民的第一代說出他當初從事漁業的初衷,十足反應了時代的背景。他認為當時地主對於佃農的壓迫太甚,而他不願意接受這種壓迫而不去租借土地耕種,轉而成為漁夫。我想這應當是住在台灣的人們基本的精神,不管是在第幾世紀前來,不管是前來開墾新土地,還是前來漁撈,而最終定居於此的人們,都是為了追求一個自由而不受壓迫的新天地吧。從影片中看得出他並不以自己是漁夫而感到自卑,相反的,我想他對於自己脫離了那個壓迫的體系成為自由的漁夫而感到有些自得吧。但是他的下一代,也就是片中那位對現實極度不滿的主角(他也沒什麼可以滿意的理由),就只能說自己未受教育,又沒有土地可耕種,因而只好在這個充滿垃圾的基隆河口捕魚謀生了,他對於自己身為漁夫的看法,如果不是自卑的話,也是十分的無奈了,自然了,他的下一代--聰明而常考一百分的兒子--不再可能會是漁夫了。
想想看,假如幾代以來,依賴河川生存的漁民,都無法對河川再有深厚的情感,反而是在漁人碼頭上喝著咖啡,看著迷人的燈火的人們天天喊著愛護河川,這是多大的諷刺!然而這種觀光式愛護河川,能夠產生多大的行動力去真正改良台灣河川的體質呢?今日台灣愛護河川的活動也已經進行了十幾年了,誰能說出倒底達成了什麼成果呢?也許我們應當立下比較清楚的目標,使河川對於人們是有價值的,至少可以使得依賴河川的漁民可以有尊嚴的活著,而不要如影片當中必需在垃圾中挑鰻魚苗出來。
影評
從《無米樂》到《河口人》
都是從記錄個人-家庭,看到自然經濟(農業,漁業)在時代中的變遷。環境的變化,人為的破壞,大時代下的小老百姓。
片子很親切平實,沒有曲折的故事性,沒有標新立異的題材背景,沒有所為情節化的剪接,花俏的特技處理,而影片的最後,都能讓我真切地感受到一個小家庭的生活氣息,看到了這個時代,思考我們需要去關注的,而平時又從來沒被關注的問題。從無米樂到河口人,記錄者都花了大量的時間做跟蹤,看得出,他們是用心去走近“人”,關注個體,關注社會。這是我看完這兩個片子之後的最大感觸。
忍不住要作比較。
去年在北京某個所為"個人影像“工作坊,看了很多據說在國內行內比較出彩的紀錄片,有長有短,內容各異,有講大時代,大題材的,有用大量特技拼湊的,有故事性強的,有一個長鏡頭就20多分鐘的,一大堆。但是現在讓我回想,實在沒有幾部現在還能記得起名字。我想,並不是那些片子缺少大題材,大背景,只是,從影片就能看出一個記錄者對他所記錄的人和事缺乏應有的”誠意“。一個缺乏誠意記錄者,是沒有辦法有耐心去拍攝看似很平常的故事的。他們很多時候,花大量的時間去找題材,找故事,做所為先進的實驗剪接特效,但是,往往就忽視了要花時間去關注個人,真正走進生活。所以記錄的事情就缺乏了生命力。
而河口人和無米樂,先姑且不談它們給了社會什麼思考,給了我什麼啟發,單是它帶給我,對生活本身的體會和感受就顯得十分的實在。就如我能感受到影片中內海的午夜的鹹風一樣。平平淡淡的畫面,傳遞的是一種生活的質感。在短短的幾十分鐘內,和片中人共歡笑同悲傷。
自己也試過拍紀錄片,能做到既平實,又有視覺感受;既有內容,又不冗長;既真實,又有故事可看,真的很不容易。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被訪者相處,然後,再從平淡無奇的生活鏡頭記錄大量素材,再把自己抽離,最後,從主觀回歸到客觀。很難,真的很難。
從無米樂到河口人,跳出片子本身的內容不談,片外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作為一個記錄者,“誠意”和“耐心”都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一個浮躁的社會下,最難能可貴的品行吧。
無奈的環境,真實的情感
還沒有展開看紀錄片的工作,紀錄片沒有光怪幻離的影象,真實的現象平鋪開來,一般不會成為人們娛樂的首選。但是我還是挑了一盤河口人來看,看看海峽對岸的同胞的真切生活。
開場的鏡頭裡出現的是台北的繁華,裡面的一個台灣標誌性建築在飲食男女中就曾出現過,就是老爸工作的那個大酒店,台北圓山大酒店,飛檐斗拱,象是北京長安街上的一景一般,具有中國傳統的古典美。
酒店前面臨著的就是片中的村民依賴為生的基隆河了。河兩岸環境很優美,後面就是陽明山,當老一輩的漁民懷念以前的美好時,包含了對河岸的深厚情感,賴以為生,又以為趣,而現在留給他們的卻是日漸惡劣的自然環境,和城市不斷地擠壓,想想自己的鄉村童年生活,我和他們的感觸是一樣的。
一條河可以給人們帶來那么多的生機,用漁網捕魚,用蚯蚓釣龍蝦,手伸進洞裡抓螃蟹,那時傍晚回來,抓來的漁類真的可以供一家人的晚餐,龍蝦隨便就可以釣上一小桶,吃完晚飯在田埂上乘涼,捕捉滿天星星下的熒火蟲,將他小心翼翼地放進小瓶子裡,現在追憶起來,只能感慨幸運,自己的童年能放飛在一種單純而美好的自然狀態。
片子裡他們的漁民生活使用的還是傳統的漁具,一條機動船,每日穿梭在基隆河從事夜間作業,都市的繁華霓虹投影與他們的剪影顯得極不協調,這樣的反差不僅僅是視覺上的,對於現狀的反感和對政府的不滿,讓他們寓於希望於下一代,能受到更好的教育,走出這個傳統漁村。
城市與鄉村不應該是相互排擠的,而是應該尋找互相融合的解決之道,鄉村的生活質量提高有賴於城市的消費支持,城市之外也能還原和保持真實的鄉村之味。人們的生活積極性也都能提高,環境的建設靠政府靠企業靠個人,總之,更好地生活和建設這個地球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和意義。
喜歡那個胖小孩
台灣的紀錄片似乎心氣平和一些。或者說,是台灣的市場和文化氛圍更為寬容心氣平和的片子。
我們之前拍淮南的小島,也沒有什麼故事性,貧民島的家長里短,若沒有記者進駐,本身就是一個波瀾不驚的河口世界。我和攝影師一直有興趣做下去,不過國外的老闆說,太缺乏衝突,沒有故事,還是放棄吧。心想,中國的故事或許已經過時?還是中國已經缺乏真正的牧歌式的平靜?
《河口人》讓我想起大學同學秀彬以前拍的汕頭市區的一個漁民,也是類似的題材和主題,心想秀彬拍得也挺好的,可就是沒有好的剪輯。可惜。
河口解釋
河流的終段,是河流和受水體的結合地段。受水體可能是海洋、湖泊、水庫和河流等,因而河口可分為入海河口、入湖河口、入庫河口和支流河口等。就入海河口而言,它是一個半封閉的海岸水體,與海洋自由溝通,海水在其中被陸域來水所沖淡。入海河口的許多特性影響著近海水域,且由於水體運動的連續性,測驗方法和分析技術上的相似,往往把河口和其鄰近海岸水體綜合起來研究,因此它是海岸帶的組成部分。根據動力條件和地貌形態的差異,一般把河口分為河流近口段、河口段和口外海濱。河流近口段以河流特性為主,口外海濱以海洋特性為主,河口段的河流因素和海洋因素則強弱交替地相互作用,有獨特的性質。
河口研究史早在公元前5世紀,古希臘已有許多有關河口的記載。18世紀末期,出現了關於三角洲的系統論述。20世紀30年代,R.J.拉塞爾的《密西西比三角洲》,是一本重要的著作。50年代初期,И.В.薩莫伊洛夫寫出了世界上第一本綜合性的有系統理論的河口專著──《河口》。與此同時,H.M.施托梅爾和D.W.普里查德等在河口的鹽水和淡水的混合、河口潮汐動力學等方面的研究,取得了顯著的進展。1966年,A.T.伊彭主編的《河口海岸動力學》和G.H.勞夫主編的《河口學》,反映了60年代的河口研究水平。K.R.戴爾在1973年著的《河口學物理導論》和C.B.奧菲瑟在1976年著的《河口及毗鄰海域的物理海洋學》,反映了70年代河口研究的水平。
中國的入海河口眾多,類型複雜。古代有河口記載的文獻,尤其是地方志,極其豐富。東漢的王充,早在公元1世紀就已科學地解釋過錢塘江涌潮的成因。在護岸防災方面,中國從開發海岸平原資源以來就已有工程措施,有文學記載的始於公元3世紀。1950年以來,圍繞河口的開發和治理,對長江、黃河、珠江、錢塘江等大河的河口,開展了較系統的觀測、調查和研究,並進行了不同規模的治理。這不僅解決了河口治理中的一些實際問題,而且對河口的攔門沙、沖刷槽、分汊潮波變形和環流等一些理論問題的研究,也取得了進展。與此同時,研究手段也在不斷改進,水工模型和數學模型已被廣泛套用,遙感遙測等新技術也已開始套用於河口的研究。
河口類型現代河口是在冰後期海侵的基礎上發展而成的,不過幾千年的歷史。在第四紀最後一次冰期,海面下降了130米左右,河流因基面降低而深深切蝕了河床,後因氣候轉暖,封錮在陸地上的冰川融化,水歸海洋,使海面回升,在距今六七千年前,已達到現在的海面高度,造成許多河谷末端被海水淹沒,在水動力的作用下,泥沙搬運沉積,就逐漸發展而成現代河口。
台灣記錄片
與台灣電影長期低迷徘徊的境況不同,近年來,紀錄片成為台灣原創力強勁的創作形式,一枝獨秀。從《歌舞中國》、《跳舞時代》、《生命》到《無米樂》、《翻滾吧!男孩》,台灣紀錄片作品接力上場,美譽不斷。講述老農故事的《無米樂》以及關注小體操選手的《翻滾吧!男孩》分別創下了400萬、500萬台幣的票房,而紀錄“九·二一”災後重建的《生命》更是突破了1000萬台幣的票房大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