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版 社: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出版時間: 2008-4-1
字數: 200000
版次: 1
頁數: 264
印刷時間: 2008/04/01
開本: 16開
印次: 1
紙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505718753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驚悚/恐怖
編輯推薦
天涯強帖《每夜一個鬼故事》集裝上市第3波,以《異聞錄》風靡新浪、搜狐、貓撲多家知名網站、總點擊突破10000000。被譽為現代版《聊齋》、中國版《一千零一夜》。一部完全不同的驚悚懸疑小說精品,帶給你新鮮離奇的獨特閱讀體驗!
本書三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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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個是為了生計辛工軍奔波的報社小編,一個是不工作卻經常外出旅行的怪人。這樣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人,卻因為共同的愛好——獵奇,成為一對好友。他們一起聆聽隱秘的古老傳說,共同經歷詭異離奇的事件;廢棄的老屋中不斷有人離奇死去,那噬人的惡魔到底藏在哪裡;雨夜裡黑暗和醜陋同時現身的七人眾,他們所為何來;冰寒徹骨的冬日,美麗的女大學生為何寧可光腳走路也不穿鞋;獨自一人處在封閉的電梯裡,又怎會被離奇地割喉而亡……每一個人物背後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每一樁事件之中都有紛亂難解的迷團,而在經歷了猶如玩過山車一般的驚險和刺激之後,你所體會到的將會更多……本書作者王雨辰,一個潛伏網路的懸恐高手,一個天生敏感、喜好天馬行空的神遊,滿腦子奇特想法的怪才,雖初涉江湖,卻已展現了驚人的恐怖天賦,文思細密,筆法老練,擅長不露痕跡的鋪排,編織詭譎到令人窒息的氛圍,然後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破轉身,驚起你一身冷汗!
目錄
第五十一夜 犬娘第五十二夜 誕
第五十三夜 清明雨
第五十四夜 姐妹
第五十五夜 家蛇
第五十六夜 偷壽
第五十七夜 食發
第五十八夜 拾
第五十九夜 裂縫
第六十夜 割喉
第六十一夜 紙虎
第六十二夜 背
第六十三夜 抽屜
第六十四夜 牆
第六十五夜 戲魂
第六十六夜 嬰牙
第六十七夜 冥婚
第六十八夜 玩具
第六十九夜 針眼
第七十夜 橋祭
第七十一夜 屍水
第七十二夜 畫頭
第七十三夜 點穴
第七十四夜 丹緣
第七十五夜 回唐
書摘插圖
第五十一夜 犬娘我有一位朋友,十分要好的朋友,他尤其喜歡養狗,無論是名貴的犬種,還是街頭流浪的小狗,只要他看見了,絕對不會放過,一定帶回家裡好好撫養。但他對狗的態度很自由,隨意進出,以至於有時候他也對我說,有很多流浪犬在他家養好傷吃飽後,拉下一堆堆排泄物就擺擺尾巴搖搖屁股走了。不過他不在乎,始終樂此不疲地重複,讓我非常奇怪。
他對狗的喜愛似乎已經大大超越了正常人的情感,隱約中我覺得應該有些其他的故事。由於從小就和他認識,我對他的家人還是很了解的,很不湊巧,他的父親,卻是一位屠戶,而且,專門殺狗。要說殺狗這個行當,倒是有一位祖師爺,而且名聲頗為響亮,此人正是助漢高祖劉邦打下天下的西漢第一勇士樊噲。據《史記》記載:漢朝的開國皇帝劉邦手下的大將“樊噲沛人也,少時以屠狗為業”。漢高祖劉邦與樊噲自幼就是好朋友,後結為連襟,同娶呂氏為妻,樊噲自幼家貧,住在沛邑城郊的烏龍潭(現為樊井)邊,以屠狗為生,他用烏龍潭的水洗狗肉,再用烏龍潭的水煮狗肉,其味道特別鮮美香醇。所以有很多人對狗肉情有獨鍾。而同學父親的攤位也曾一度非常紅火,甚至在改革初期就給很多狗肉火鍋提供肉源,很早就發了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同學的父親卻一下子放棄了,將生意賣與他人,這真是讓人好生奇怪,本來想問問,但轉念一想,既然別人沒有主動說,自然是不便說,問起來回答不是,說謊也不是,於是乾脆就壓在心裡不問了。
我曾經去過一次那個狗肉攤,那還是因為我父親叫我去買點狗肉下酒,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吃狗肉,但對於孩子,尤其在那個時代,有肉吃還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於是我想起了我的同學,他曾經說如果我想要買狗肉,一定要去他爸爸那裡,可以便宜些。
我自然找到他,朋友也一口答應,孩子嘛,總有些喜歡逞意氣,其實他也極少去他父親那裡。
那是一個巨大的菜市場,一進去就可以聞到一股刺鼻的怪味,其中混雜著汗臭味、腐爛的菜葉味,以及濃重的血腥味和動物的糞便氣味。這種奇怪的味道讓我很不舒服。
朋友一蹦一跳地帶我來到了他父親的肉攤上。他的父親相當高大,赤裸著上身,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肌肉和寬闊的肩骨,他繫著一條長長的充滿油膩、閃閃發亮的深藍色圍裙,上面似乎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旁邊有兩個年輕人,正招呼著客人,負責拿肉找零錢。我望了望肉攤,就見左邊的掛鈎上掛了一串串紅色的肉塊和內臟,旁邊還有數個砧板,但上面已經是血紅一片,沾著很多紅色的肉末和骨頭渣滓。我旁邊還有兩個先到的客人,都半張著嘴巴,帶著滿意的眼神端詳著狗肉,而且不停地指指點點。
在同學父親的腳下,有好幾個鐵籠子,因為光線很暗,我只好走過去看,原來裡面關著許多狗。
我無法忘記它們的眼神,很絕望,的確,非常的絕望。它們大都只有一米多長,體形並不大,毛色很雜,都是土狗,其中一條黑色的幼犬,睜著圓圓的、毫無光澤如同塑膠般的眼珠,流著淚直直地看著那個紅色的砧板,接著又盯著我看。我被盯得有些發毛。
這時候同學的父親催促我說:“娃娃,快點,我還要趕去喝酒。”同學父親的聲音猶如雷聲一般震耳,我只好胡亂地指了一隻。
“就它吧。”我指著那條黑狗說。它瞧見我的手指著它,開始劇烈地顫抖,整個身體都在抖動。同學的父親大手一揮,把籠子裡的小狗拖了出來。這時候,所有關在籠子裡的狗都開始叫了起來,那並不是憤怒的吼叫,而是低沉的哀鳴。
我終於見識到了他們是怎樣殺狗的。
朋友的父親用一隻手揪著黑狗的耳朵,像提兔子一樣把它提溜起來。被提出來的小狗沒有任何的反抗,或許它知道那樣做是徒勞,只是呆滯地縮著四肢。這時,同學父親用另外一隻手拿起了一件很怪的鐵器,有些像撐衣服的架子,實際上就是用這個改造而成的,只不過前面彎曲成了一個U字形。他把鐵器的前端壓在狗脖子上,黑狗整個身體被卡在地上,任憑四肢如何擺動,也無法掙脫出來,它的脖子晃悠了很久,最終不動了,小腦袋貼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只是它的眼睛在不停地流淚,喉嚨里還不斷發著嗚嗚的哀鳴聲。
同學的父親拿出一柄鐵錘,我看見他高高舉起鐵錘,朝黑狗的頭上砸去,霎時間我聽見一記沉悶的聲音,就像柴火被折斷了一樣。
那狗頭上已經凹陷了一大塊,但還沒死,不停地向外吐著白沫和熱氣,嘴巴張得大大的,粉紅色的舌頭耷拉了出來,如同一條紅色的帶子。
很快,第二聲悶響後,那黑狗不會動了,眼睛裡的亮光也漸漸黯淡下去。同學的父親手法熟練地把狗屍提起來,掛在鐵鉤上,拿起一把剔骨尖刀,在狗脖子上劃開一個口子,接著猶如撥香蕉皮一樣,一下就把狗皮扒了下來,露出冒著熱氣的粉紅色的肉。我已經完全看呆了,腳下的狗血混合著白色的腦漿浸透了我穿著涼鞋的腳。同學的父親割下一大塊狗後腿肉,我交了錢,腳步遲緩地走了出去。
出菜市場後我和同學都不說話,兩人先前來時的興奮和高興一掃而光。和他分手後,我腦袋一片空白地走回了家。
從那次後,我不再吃狗肉了,同學也是。
可我只是知道這些罷了,卻不知道同學為何如此溺愛狗。
在他家,我望著滿地亂跑的小狗,和眯著眼睛不知疲倦地拿著狗糧餵養它們的我的朋友,終於開口問起他為什麼如此喜愛養狗,並談到了他那位殺狗的父親。
“你還記得那次和我一起去看殺狗啊。”他歪著腦袋笑嘻嘻地望著我,隨後又表情嚴肅起來,“告訴你一些事吧,或許你會明白我為什麼這么喜歡狗。”
(下面是朋友的口吻。)
我出生的時候,父親並不在身邊。由於那日寸候狗肉市場很走俏,他幾乎離不開肉攤,加上那時候母親預產期也沒到,所以他就放心地出去殺狗賣肉。結果剛剛殺完幾隻狗,鄰居的大媽就跑過來告訴他我媽要生了,可還沒等他趕到醫院,我就匆匆落地了。
據母親說,我生出來的時候就很會哭,而且討厭我父親。每次他張開手走向我,我都會全身發抖,不會說話的我喉嚨里發出很悽慘的鳴叫,接著就號啕大哭起來,這讓父親很難堪,也很尷尬。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而且只要他待在家裡,我總是會生病,而只要他離開,我的病就不治而愈了。
於是大家都眾口一詞,說我和父親犯沖。說到這裡,他忽然話鋒一轉,“你知道胎神么?可能也叫胎煞。”
我搖頭,哪裡聽過這個。
他略帶失望地低下眼皮,接著慢慢解釋給我聽。
我其實帶著少數民族的血統,這點恐怕你還不知道吧。我的母親,是一位布依族人,雖然已經融入到漢族很久了,但布依族卻一直對生育保有自己的一套習慣和風俗,當年據說我的外祖父母就十分反對母親嫁給一位屠戶,因為他們覺得父親殺氣太重了。
不過他們還是結了婚,而且似乎還很順利,父親就靠著賣肉的錢承擔養育一家人的重擔。
布依族人認為,胎兒的懷孕形成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而胎兒在子宮裡直到生產下來之前,一直處於一種似人非人、徘徊在兩個世界之間的狀態,所以他們很脆弱,需要保護。
傳說在孕婦的周圍,一直存在著一種神靈,它們是死去孩子的母親化成的,大家無法區別它們的善惡好壞,因為如果它對胎兒有益,保護胎兒,大家就敬它,叫它“胎神”;如果它對胎兒有害,加害胎兒,大家就怕它,稱之為“胎煞”。這也是它們名字的由來。
而且在孕婦懷孕的時候,丈夫不允許狩獵、捕魚,因為族人們認為動物和魚類的靈魂懼怕男子,所以就會去找胎兒報復。母親提醒過父親在懷我的時候不要殺戮過多,可是由於生產住院都急需用錢,父親雖然表面答應,但還是繼續殺狗賣肉。
外祖父母將我和父親的不融洽,歸咎於父親殺狗過多遭致的報復。無奈之下,父親到處去求破解的法子,於是有一個老人向父親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認一隻犬娘。
說到這裡,朋友似乎有些感慨,話語間停頓了一下。而我也非常的驚訝。
“犬娘?”我大聲地說了出來,話剛出口,方覺得有些唐突,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好朋友並不見怪,繼續往下說給我聽。
是的,也難怪你反應這么大。當時我的父親也很驚訝,甚至非常氣憤。因為人們罵人的時候經常會罵一句狗娘養的,現在倒好,自己竟上趕著去認一隻狗做母親,雖然只是為了應運之法,和那種把名字叫得很賤、怕孩子養不大的做法有些類似,但傳出去畢竟有傷顏面,所以父親開始的時候堅決不同意。可是當他發現,只要他在家我就緊咬嘴唇連奶都不喝的時候,只好長嘆一口氣,同意了那個老者的提議。
不過新的問題又出來了。
到底如何去找一隻犬娘?
父母當然去詢問那個老者,老者說必須找一隻第一次生產幼仔的母犬,而且幼仔必須全部天生早夭,這樣才符合條件。聽起來似乎容易,父親是做殺狗生意的,自然認識不少養狗人,但實際找起來卻非常困難。
狗場很大,包括種犬幼犬有幾萬隻,不過父親認識的都是些養肉犬的,他們很熱情地為父親查找符合條件的母犬,但一番查找下來,卻一無所獲。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朋友卻告訴他,正好他那裡有一隻第一次生產而且年齡不到一歲的母犬,生下了三隻,不過一天之內都沒活下來,父親一聽大喜,連忙把那隻母犬抱回了家。
說來奇怪,那隻母犬一抱到我家就和我很有緣,它很喜歡我,總是趴在我的搖籃邊上。而我和父親也沒那么生分了,他再抱我,也不至於被我的啼哭聲弄得心煩意亂了。
這是只很普通的狗,在我兒時的印象里它一直陪伴著我,家裡人從來不叫它狗,而是喊犬,而我更是叫它犬娘。我說不出它的種類,只知道它的皮毛很光滑,也很短,白色的,猶如剛剛刷過白色油漆的牆壁。它總是喜歡用長長的毛茸茸的腦袋拱我的小手。兒童時代能有這樣的伴侶,的確讓我少了許多孤單。
但是就在我和父親的關係慢慢變好的時候,犬娘卻和他的關係越來越糟糕,幾乎每次父親進門它都要對著父親大吼,與對我的態度天差地別,父親只得皺著眉頭小心地繞過它,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母親經常勸父親放棄殺狗的營生,而父親總是嘆著氣搖頭,要么就是用言語敷衍,實在應付不過去了,就苦笑著感嘆:“不去賣狗肉,那一家人如何生活?以後孩子還要上學,你以為我喜歡天天干這血肉橫飛的勾當?”母親見父親這樣,也只好砍了話頭,希望生意好些,存些錢,然後轉去做點別的小生意。
不過生活總是事與願違,正當父親決定放下屠刀的時候,母親得了場大病,將家中的積蓄幾乎花得一乾二淨。無奈之下父親只好繼續賣狗肉,而且比原先殺得還要多,而犬娘也幾乎到了對他不能容忍的地步,甚至連父親扔給它的肉或者只要是父親觸碰過的東西,它都非常憎恨或者撕咬。有時候父親半夜起來,居然會看見犬娘呲著牙齒,喉嚨里發著咕嚕咕嚕的響聲,坐在他的床頭邊盯著他。母親經常咳嗽著說犬娘有靈性,它可以嗅出父親身上那股我們嗅不出的同類的血的味道。父親也正好藉口犬娘不喜歡他,跑到外面跟一幫朋友喝酒,母親和我都不喜歡那些人,他們總是滿口的污言穢語,總是讓人覺得不安,當然,犬娘更是不喜歡他們。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12歲那年。
一般犬類的壽命都不會太長,雖然根據種類會有所不同,但大體十幾歲的狗已經算是高齡了。犬娘的確也已經失去了以前的那種活潑和旺盛的精力。不過很奇特的是,自從走進我家,它就再也沒有和別的狗接觸過,12年來它也沒有再生育過任何小狗,而是始終陪伴在我身邊,雖然有時候我要去上學。起初母親把它關在家裡,可等回來一看,所有能撕碎的東西都被它咬了,無奈之下只好同意它和我一起,所以每天放學後,我的同學和學校的老師都能看見一隻白色的大狗非常老實地蹲在校門口一動不動,並不時地晃悠著腦袋等著我過來,而每次我習慣性地走過去撫摸它的腦袋時,它就會用它那黑色濕潤的鼻子碰碰我的手,用暖曖的舌頭舔舔我的手背,然後腳步輕快地走在我前面。
可是這種日子很快就結束了,因為我要上國中,那是所不錯的重點學校,父母花了很大氣力才把我弄進去。我不想去那裡,因為那是所寄宿學校,也就是說每個星期的周末我才能回家,才能看見犬娘。可是我無法拒絕父母期待的眼神,在他們看來,能上好國中才能上好高中,能上好高中才能上好大學,上了好大學畢業後才能有好工作,才能養活自己。而這似乎也是所有為人父母者心中的一條環環相扣的鎖鏈。我知道,為了能讓我進重點中學,他們省吃儉用地存錢,母親總是叮囑父親買最便宜的藥品,而父親也和那幫朋友斷絕了交往,把酒也戒掉了。
犬娘似乎也了解我父母的一片苦心,這次並沒有生氣和憤怒,只是睜著眼睛低著腦袋在我腳邊轉悠,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類似玩具娃娃擠壓時才發出的聲音。我知道它也已經沒有氣力奔跑吼叫了,它越來越老了,每天都吃得很少,而且更喜歡趴在那兒將頭埋在前肢里一動不動,除非是我過去撫摸它,否則它可能會一趴就是幾個小時。
學校的生活很好,每天都與那么多同齡人在一起生活、吃飯、遊戲和學習,讓我覺得離開了犬娘原來也能這么快樂。於是,我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而每次回去,也只是忙著和父母談學校的見聞情況,與犬娘在一起戲耍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每次當我停下說話,無意間瞟一眼犬娘時,就會看見它失望地低垂著耳朵、夾著尾巴,腳步遲緩地離開,走到牆角趴下來,這時我會有一剎那的不舒服,就像心被掏空了一般。
直到發生那件事,我才明白自己和犬娘間的紐帶一直都在。
開學的時候,下了場大雪,這個時候還下雪算是比較少見的了。我離開家還看見犬娘蹲在門口看著我。雪下得很大,印象中那是唯一一次這個城市下著那么大的雪,而且雪一直在下,仿佛沒有停的意思。
回到學校,和不見了一個寒假的同學聊了會兒後,我便開始收拾東西。很快,一天就過去了,可是睡覺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沒有放下,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雖然那天我已經很累了。
現在想想,的確有預感這回事。
在沉靜的校園裡,我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叫聲。開始我以為是幻聽,可是再凝神一聽,的確有叫聲,而且那叫聲里還帶著急促和沙啞。
是犬娘的聲音。我有些不敢相信,連忙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到窗戶前擦了擦被大家呼出的氣息模糊了的玻璃窗。
外面有路燈,所以能看得比較清楚,雪地上白皚皚的一片,非常的空曠,我第一眼並沒有看見犬娘,可是當我仔細看過之後,才發現原本皮毛就是白色的它身上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而它就蹲在雪上,還在仰著頭叫著。
叫聲已經驚醒了同學,大家紛紛埋怨著,我只好趕緊穿好衣服跑到宿舍樓下。
真的是犬娘,我再次確定了,可是我從來沒帶它來過這裡。而且這裡離家相當的遠,如果是步行,恐怕要八九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