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續》

《未完,待續》

《未完,待續》是網路作家米女老婁的作品之一,於2008年開始駐入網站,現已完結,主講了青梅竹馬的兩個人在都市生活中各自迷失了自我,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考驗,是否能夠再次重逢。

基本信息

作者:米女老婁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書籍簡介

青梅竹馬的兩個人在都市生活中各自迷失了自我,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考驗,是否能夠再次重逢?......

文章截選

她穿著那條白棉布的裙子。洗得很舊的白色,泛出淡淡的黯黃。
村子的後面是一片長滿鮮花的山坡,流蘇經常一個人偷跑到這裡,她安靜的在山坡上走來走去,帶著她一貫的天真和可愛的表情,嘴裡輕輕地哼著歌。這是她最喜歡的地方,松也總會在後面緊緊地跟隨,他不放心他的流蘇,在他眼中,這個小女生已經象他的親人一樣融入他的血液,他覺得自己有保護她的責任,至於為什麼,這個十幾歲的小男生自己也不明白。
松,你要走了嗎?她輕輕地說。
是的。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臉,她的皮膚是冰涼的,他的心也一樣。
我要走了,大學的通知書昨天就已經寄到了。
她笑了,仰起頭說:太好了,以後終於沒有人煩我了。
他沉默著,突然把她抱在懷裡,想讓她疼痛。想在她疼痛的呼吸中感受到她的思念。
不許忘記我,他把嘴唇壓在她的眼皮上,吸吮到溫暖的眼淚。
淡淡的陰影中,他看到她明亮的眼睛,而她仰起臉,認真而又難過地看著他……
工作,工作,還是工作。
從畢業到這家公司已經快五年了,從普通的員工到公司的中層,松始終一個人,現在的他,單身,獨自住在二十八層的公寓裡。
始終沒有流蘇的訊息,一個人在這車水馬龍的城市,時常會覺得寂寞,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玻璃前,看著腳下穿流不息的人群:流蘇,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只是聽家鄉的人提起過,說流蘇的父親得了重病,流蘇到城裡打工去了,她的父親最終病故,而流蘇在失去了這唯一的親人後,也消失不見了。
思念之後還要繼續面對著這原始而又機械的工作,松覺得自己變得麻木了,他時常懷念起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一個小女孩兒仰著脖子對他說:太好了,以後終於沒有人煩我了。
吃飯,KTV,夜總會,一貫的流程,千篇一律的生活,從開始的煩感,到慢慢的接受,現在已經是不能自拔。松慢慢地喜歡起這個地方:昏暗的燈光,形形色色的人,帶有菸草味道的煙霧,迷亂的音樂,迷亂的人,迷亂的自己。
他趴在二樓的護欄向下看去,樓下的女孩們突然看見了這個英俊的男人,紛紛向他招手尖叫,他卻始終只有微笑,突然一個有著漆黑如絲緞的長頭髮的女孩從人群里走出來,走到吧檯前要了一杯酒,端著杯子呆呆地坐在那裡。瘦瘦的,暴露的吊帶裙子,光著腳穿一雙高跟鞋子,腿很好看。昏暗而渾濁的空氣中,這個穿著粉色碎花裙子的女孩,疲倦而安靜的,象一朵陰影中打開的清香花朵。
她轉過身來,茫然地看著四周,察覺到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她,沒有任何猶豫。
流蘇……
她記得他的聲音,溫和的,帶著一點點沉鬱的銳利。抬起頭來,看到了這張她朝思暮想卻又害怕看到的臉,愣住了。
“流蘇,你怎么在這裡?我找你找了好久,你知道嗎?”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流蘇,是你,我知道我沒有認錯”
“我的價錢是五百塊錢一個小時,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你走”
他的眼睛因為難過而濕潤。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的身體和靈魂。如此的深情卻又如此地冷酷。
為什麼你要這么摧殘自己。他說,你是覺得我對你不夠好想懲罰我嗎?
她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身體是我自己的,我為什麼不能使用它。
“跟我走,我付你錢”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壓抑了太久的思念,他抱著她,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地要她。柏拉圖只是一場華麗的自慰,那不是他所想要的,他真正要的,是眼前這個女孩子所有的身體和愛。
他把她抱了起來,慢慢地褪掉了她的裙子。他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來了,流蘇。流蘇突然變得有點恐懼的,恐懼而惘然。迷離的夜晚,霸道野性的氣息,激烈的親吻,溫柔的疼痛。
仿佛回到了童年很小的時候,走在山坡上的小路上,迂迴到達了頂峰,卻看到天空是鮮紅的顏色。
他使勁地喘著氣,低頭看她,她仰著臉看,眼睛裡非常地安寧,可是,眼角卻是濕潤的。
“流蘇,不要再騙我了,我知道是你”
我的靈魂在很遠的地方。可是我失去了去尋找它的線索。我無路可走。
不要問我,什麼都不要問。答應我。
我答應你。
日子突然快樂起來,空氣清新,陽光明媚,加班也不那么可惡了,只是下班後,他再也不在外面呆了,狂奔著回家,看著她穿著棉布裙子,扎著頭髮,在廚房忙碌的樣子,他告訴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幸福,一切就象夢境一樣。他是晚歸的丈夫,而他的流蘇是在家忙碌和等待的小妻子。
周末的晚上,同事聚會,流蘇以松女朋友的身份參加。
吵鬧,喧囂,唱歌,篩盅……所有人都是那么興奮,那么熱烈。流蘇靜靜地看著松和同事們說話,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門突然開了,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所有人都恭敬地站了起來,而那個男人只是微微恩了一聲音,隨便找了位置坐下。他的眼神是淡漠的,可當他看到流蘇的時候,卻呆住了。
這也許是流蘇生命中最寒冷的一天。她已經忽略周圍的喧囂,只是突然感覺到冰冷刺骨。
松,我冷,帶我走。
流蘇,你怎么了?
半夜松被流蘇的驚恐聲吵醒。
“松,救我,救我……”
“我在這呢,流蘇,別怕,別怕”
抱著她柔弱的身體,還能感到他的瑟瑟發抖,石頭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不,女人是如此需要保護和安慰。他用力地抱著她,甚至想把她溶入自己的身體。
流蘇,別怕,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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