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簡介
作者:鬼柳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摘要
他們的父親周子建多次來信,說想回來看看,但是,他們烈性的母親肖蘭香就是不應允。所以,二人只好回信跟父親說,等他們做通了母親的工作後,再告訴他,他再回來。可是,這一次他們明明告知了父親,說母親的工作還沒有做通,父親卻說來就果真來了。他們急著父親這樣的擅作主張會給烈性的母親帶出什麼樣的狀況。好在母親還不知道這個訊息,所以他們絞盡腦汁地想著要在父親到達之前做通母親的工作,要她答應允許父親回來看看。然而,兄妹二人持續地跟母親談了好幾天,但老太太不管他們怎么說怎么勸,就是不肯鬆口,反覆強調:我不準他回來!
縣裡已經通知了周振華和周淑華,說他們的父親這天上午到達家鄉,這可把他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大早二人就起來了,商量著已到棋盤底下的燃眉之急。但是,他們的母親梳洗完畢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裡,不見任何人,也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是這樣,一個人悶在房裡,脾氣也大得嚇人。
怎么辦?周振華和周淑華站在大門口乾著急。
哥,怎么跟媽說呢?
我也不知道,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真急死人了!爸爸一會兒就要到了。
爸爸也真是,怎么說來就來了。
哥,不知道爸爸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還顧得上這個?你說,該怎樣跟媽說呢?她又不讓人走靠,脾氣又大。
要不這樣,哥,不管許多,我去給媽說說,探探她的口風。
好吧,別說得太急了。
商量著,兄妹二人來到媽媽的房門前。
媽,周淑華叩叩房門,我……
走開!肖蘭香馬上喝道,誰也不要來煩我!
周振華跟周淑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怎么辦?
焦急著,一直到了上午,他們兄妹仍然沒有想出辦法。
就在倆人呆呆地想著對策的時候,一陣車刺叭聲從村口傳來,把他們驚醒過來,連忙向村口跑去。
一大群人簇擁著七十三歲的周子建緩步而來。
爸爸——
周振華、周淑華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疾步上前。
你是振華!你是淑華!周子建丟開手杖,把一雙兒女緊緊擁住。
爸爸——
周振華和周淑華像兩個小孩子似的,痛哭著看著父親。
我的孩子啊!周子建也流出了眼淚,他搖搖兒子女兒,著急地問,你們的媽媽呢?
在家裡,正在家裡!周振華擦擦眼睛,激動地說。
爸爸,周淑華擔心地說,媽媽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而且,她還不知道你今天要來,我們沒敢跟她說。
周振華也說,爸爸,這么多人,我怕……
周子建喔了一聲,轉身對後面的人群說,諸位請止步,我一個人過去。
在肖蘭香的房門口,周淑華再次叩響房門,媽。
出去!叫你不要來煩我!
周子建對兒子女兒朝大門外打個手勢,把他們揮到大門外,再抬手一試,房門不閂,吱啞一聲開了。
蘭香!周子建顫抖著喉嚨呼道。
肖蘭香一回頭,就立刻定住了動作。
周子建站在門裡,凝視著妻子,也沒動一下。
時間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