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高布是高俅私生子,又是方臘愛徒。高俅愛子心切,密遣高布上梁山,刺殺宋江、吳用等人,以此建功立業。高布不負厚望,果然密探得許多驚天秘密,並窺知宋江等人真面目。原來,宋江不是梁山主宰,梁山好漢也不單是盜賊,而是……半年後,高布與盧俊義、燕青三人,結為生死之交。三人情投意合,合力搗毀梁山泊,生擒宋江、吳用等人,以此紅袍加身。高布三人封官以來,目睹大宋政局,官宦傾輒,群吏鬥爭等怪現狀,不覺漸行漸遠,分道揚鑣,最終反目成仇。未幾,有刺客潛入皇宮,行刺徽宗。高布成功阻截刺客,以此晉封大將軍,一時風頭無兩。燕青因暗戀李師師,為情所困,最終辭官出走。途中與高布發生齟齬,從此兩人結怨。燕青一怒之下,暗救出吳用、柴進等人,轉投方臘去了,從此正邪對決,勢不兩立。不多久,高布與童貫領軍出征,屢建奇功,加封太尉。此時,不想樂極生悲,離奇鬧劇一一到來……
章節賞析
戴宗覷在眼內,大罵。當下縱身掠出叢林,飄上門樓,逕到嘍囉跟前。嘍囉慌忙唱喏。戴宗擺擺手,打眼來覷地下。地下亂糟糟,鬧哄哄,來人稀拉拉坐了。坐一時,又起了身,顛屁顛屁跑將出去,到林子裡翻幾個筋斗,長吁短叫。那林子不大,密密稠稠的,長滿三五百株松柏,落在門樓東側。來人翻罷筋斗,忽地竄出林端,撲通一聲,跳進溪里鳧水,口裡哈哈大笑。白面漢子站在原地,大聲斥喝。從人方收住性子,慢吞吞爬上岸來,卻不回座,攏合手掌掬把溪水,洗漱洗漱顏面。漱畢,搶過一隻木瓢,打滿溪水,揚長脖子,咕嚕嚕灌進喉去,咂巴咂巴,伸手拭乾水漬,把瓢遞與下一位。
戴宗心下嫌惡,遂別開頭,移目打量白面漢子。
但見那漢子廿五六歲年紀,俊眉朗目,倜儻身段,細細踩著方步,在樹蔭下一吁一嘆。那一身光鮮衣著,暗花綢兒上蓋,皂色燈籠襦褲,黑緞子長靴,大花綠搭膊,腰間別一把玄鐵長笛,十足耍雜打扮。戴宗冷笑,暗罵:“一身鳥打扮!不倫不類!”正罵間,那漢子突地踱出幾步,到一塊青石旁駐了腳,痴怔半晌,彎腰扇扇石面,看乾淨了,放心坐下去。戴宗益發不快,大罵:“挨笑柄的混球!斬千刀的雜碎!一介強人罷了!裝鳥模樣!”正罵間,林子裡有人脫下布靴,掰開腳趾,扣搔痒痒。更有人倚著樹幹,放聲高歌,嗓音嘶裂,鬼哭狼嚎也似。又有人倒在地下,竟不理光天化日,齁齁齁,扯起鼾來。戴宗尋思:“直娘賊!一撥綠林好把式!響馬戎生,不知乾多少齷齪勾當!”這時有人豪情勃發,嚎起山東號子來:
“上九灘喲,下九灘,險灘湍急喲路難行,路難行……”
戴宗搖頭不已。許久,方才捺住性子,開腔喊道:“兀那漢子,你等打哪裡來?尋我二當家作甚?”高布聞言,猛跳起身,長揖到地道:“實不相瞞,小弟打東京來,緣由時運不濟,際遇飄零,欲投貴寨,謀頓安樂茶飯。兄長千萬見憐,捎一個口信與盧員外!”戴宗心境稍平,頷首道:“兄台稍候,容戴某稟報一二。”高布道謝不絕,稽首道:“有勞,有勞……”戴宗飄然去了。
宋江與眾人痛酌狂飲,已有七八分酒意。當下不敢貪杯,藉故解手,辭出席來。
才出忠義堂,一眼瞟得戴宗回來,打遠便問:“院長此去若何?”說著,攏近來迎接戴宗。戴宗道:“為弟覷得真實,來的十三四條漢子,乾淨強人。領頭的那一個,喚作高布,誇口與員外稔熟,欲投上山來入伙。”一五一十說了。宋江聞言大喜,抖手在胸前,疾道:“快快請上山來,快快請上山來!”一邊說,一邊掠進忠義堂,捉住盧俊義,一口氣道明原委。
員外漫不經心應答,並無許大驚喜。
宋江執手呵腰,急切道:“既是故交,員外休辭勞苦,好歹奔走一趟,下山覷個真實。若是同道兄弟,休要怠慢,一概邀上山來,酒肉管待!”員外臉露難色,似乎猶豫。吳用坐在側畔,眼珠骨碌碌轉,按住酒樽,笑吟吟站起身來,道:“員外去探最好,一眼便知真偽!”又道:“如今世人狡詐。攀親附戚者,為數不少。”眾人聽了直笑。盧俊義道:“兄長既開金口,為弟敢不從命?此便出門,看他個精細。他若果然投誠,便接上山來。若不然,殺他個片甲不留!”宋江鬆一口氣,臉上溢出一絲喜悅來。
盧俊義鏗鏘抱拳,鐙鐙出門。
作者簡介
吳耕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