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 情迷朱古力
朱古力情人
濃情朱古力
Como agua para chocolate
Like Water for Chocolate
主演:朱麗葉特-比諾什(Juliette Binoche)
萊娜-奧林(Lena Olin)
約翰尼-德普(Johnny Depp)
朱迪-丹奇(Judi Dench)
阿爾弗雷德-莫林納(Alfred Molina)
片長: 123 分鐘
類型: 劇情 愛情
地區: 墨西哥
導演: 阿方索·阿雷奧 Alfonso Arau
年份: 1992年4月16日
語言: 西班牙語
級別: Argentina:13 Australia:M Chile:14 Finland:K-14 Germany:12 Sweden:15 UK:15 USA:R
影片簡介
故事發生50年代末的一個冬天。美麗的薇安帶著她6歲的小女兒來到一個平靜而閉塞的法國小鎮,打算在此落地生根。薇安在小鎮教堂的街對面開了一家風味獨特的朱古力店,她店裡供應的甜品好吃得讓居民們垂涎欲滴。而且,薇安還特別善於發現和記住每一個客人的特殊口味,並儘可能地以自己的手藝滿足客人們對美味的欲求。漸漸的,薇安用她可口的朱古力和鮮活的思想打動了小鎮上的居民,長期被老一套傳統思想禁錮的人們開始蠢蠢欲動了。
小鎮居民的變化引起了鎮上傳統勢力--鎮長的不滿。為了鞏固自己對人們思想的控制,神父用各種方法阻止居民光顧薇安的小店,並企圖把她永遠趕出小鎮。這時,英俊的吉普塞流浪漢洛克斯充當了薇安護花使者,帶著她和其他嚮往新生活方式的居民們向舊勢力發起了挑戰。
角色簡介
英文名: Lena Olin
職業:演員
中文譯名:莉娜·歐琳
全名:Lena Maria Jonna Olin
生日: 1955年3月22日
國籍:瑞典
出生地: 斯德哥爾摩,瑞典
身高:1.80 m
父親: Stig Olin,演員、導演(1920- )
母親: Britta Holmberg,演員(1921-2004)
兄弟姐妹: Mats Olin 和 Per Olin
丈夫: Lasse Hallström , 導演 (1994年3月18日結婚)
孩子: 兒子,August (b.1986, with Örjan Ramberg)
女兒,Tora Maria elin (b. 1995 with Hallström )
語言:在家說瑞典語,工作時說英語。
家: 斯德哥爾摩/紐約
主要作品:
《 Awake 》
《 Devil You Know 》 (2006)
《卡薩諾瓦 Casanova 》 (2005)
《 The Swedish Job 》 (2005)
《 Bang Bang Orangutang 》 (2005)
《利藍的美國/迷失的TEEN空 The United States of Leland 》 (2003)
《好萊塢重案組 Hollywood Homicide 》 (2003)
《黑暗 Darkness 》 (2002)
《吸血鬼女王 Queen of the Damned 》 (2002)
《Ignition 》 (2001)
《真情快遞 The Shipping News 》 (2001)
《Hamilton 》 (2001)
《雙面女間諜,"Alias" 》 (TV,2001——2005)
《濃情朱古力 Chocolat 》 (2000)
《第九道門 The Ninth Gate 》 (1999)
《神秘人 Mystery Men 》 (1999)
《Hamilton》 (1998)
《偷嘗禁果的茱麗葉 Polish Wedding 》 (1998)
《夜落曼哈頓 Night Falls on Manhattan 》 (1997)
《Lumière et compagnie》 (1995)
《The Night and the Moment》 (1995)
《染血羅密歐 Romeo Is Bleeding》 (1993)
《哈瓦那 Havana 》 (1990)
《敵人,一個愛的故事 Enemies: A Love Story 》 (1989)
《布拉格之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沉重浮生/布拉格之春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1988)
《 Efter repetitionen 》 (1984)
《芬妮與亞力山大 Fanny och Alexander 》 (1982)
《 Gräsänklingar 》 (1982)
《畢卡索的奇異旅程 Picassos äventyr 》 (1978)
《面對面 Ansikte mot ansikte 》 (1976) 瑞典演員莉娜·歐琳在來到好萊塢之前早已擁有了為時不短的成功的演藝生涯。像葛麗泰·嘉寶一樣出色而又美麗的瑞典女演員,作為“伯格曼的女演員”,莉娜·歐琳開始在演藝界展露頭腳是因為出演瑞典著名導演英格瑪·伯格曼的多部舞台劇和電影。在西歐,她因電影《布拉格之戀》而被人們熟知。到美國之後,她出演了許多高貴的、富有異國情調的、精明的、充滿誘惑力的角色。電影《走出非洲》的導演西德尼·波拉克特別為她而重寫了電影《哈瓦那》的劇本。1989年莉娜·歐琳因《敵人,一個愛的故事》獲得奧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2000年她在《濃情朱古力》中飾演弱小的約瑟芬,這部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電影使她獲得了電影演員協會獎提名。這之後她轉陣小銀幕,加盟電視劇《雙面女間諜》,飾演由珍妮弗·加納扮演的女主角雪梨·碧絲朵的母親——美麗吸引人而又邪惡的Irina Derevko。她因這個角色獲得了艾美獎劇情類最佳女配角獎的提名。
幕後花絮
又是一部典型的法國式(也有點兒像西班牙式的)浪漫喜劇,夾著濃濃的歐陸風情向明年的奧斯卡席捲而來,它會有所收穫嗎?
本片改編自作家瓊妮-哈里斯(Joanne Harris)的同名小說。素來與奧斯卡甚是"投緣"的米拉麥克斯公司大概從小說中就聞到了小金人的味道,於是興師動眾地請來兩次獲奧斯卡提名的大導演萊塞-霍爾斯卓姆(《蘋果酒屋的規則》《狗臉的歲月》)執導此片,男、女主角則分別由酷哥約翰尼-德普和奧斯卡最佳女配角朱麗葉-比諾什擔任,英國老牌影星朱迪-丹奇、《駭客帝國》里的"女黑客"凱瑞-安妮-莫斯以及導演霍爾斯卓姆的瑞典妻子莉娜-奧琳都在片中扮演了角色,使得《濃情朱古力》的陣容頗為強大。
以演技取勝的法國美女朱麗葉特-比諾什對選片一直非常慎重,她曾經推掉了《諜中碟》《侏羅紀公園》《辛德勒的名單》等多部能一夜間名利雙收的影片,把令人垂涎的好機會讓給了別人。這次她能選中《濃情朱古力》一片加盟,足以說明該片的水準絕對在尋常的浪漫喜劇片之上。至於她的表演自然不用多說,一板一眼的盡心演繹加上法國式的風情萬種--有看頭!
除了導演和演員之外,本片另外一個取勝之處就是其中的場景。《濃情朱古力》全片是在法國和英國的農村拍攝的,攝影師很好地捕捉到了清新自然的鄉村風光,令人在欣賞影片情節之餘也享受了視覺和心靈上的放鬆,也許《濃情朱古力》能在奧斯卡上拿下最佳攝影獎也說不定。
記得阿甘關於朱古力的名言嗎:"生活就像一盒朱古力,沒人知道其中會是個什麼滋味。"
媒體報導
小影后維多麗婭成為《濃情朱古力》一大亮點
2001年03月27日15:30 中國娛樂報導
最近大家談論比較多的《濃情朱古力》一片可謂是實力女星的一場大檢閱,不僅有朱麗葉-比諾什、朱迪-丹奇這樣的演技派高手,就連小小年紀的維多麗婭-希維索也很有來頭,絕非等閒之輩——
在《濃情朱古力》中,維多麗婭扮演朱麗葉-比諾什的女兒阿努克,在演技上已顯得相當地成熟。其實這沒有什麼可奇怪的,要知道早在5年前,年僅4歲的她已經憑藉在法國影片《小孤星》中的出色表現贏得了威尼斯電影節影后的殊榮,成為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獲獎者。當時這一頒獎結果引起了不少爭議,有人表示懷疑:雖然片中的維多麗婭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但是這么小的孩子真的知道什麼叫演技嗎?
事實上,在拍攝《小孤星》時,導演雅克-迪翁通常是以遊戲的方式引導維多麗婭入戲,在遊戲過程中趁機捕捉她最自然的表情。在維多麗婭的表演背後更多的是導演的用心良苦。不過,這次維多麗婭總算可以在《濃情朱古力》中證明她的影后頭銜絕非浪得虛名,她扮演的阿努克隨著母親浪跡天涯,她經常幻想有一隻隱形袋鼠是她好朋友,所以總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天真地讓人不得不相信。儘管片中有朱麗葉-比諾什、朱迪-丹奇這樣的資深女星,但維多麗婭清純的表演依然吸引了人們的目光,成為影片的一大亮點。
精彩劇照
相關評論
有些人把經驗稱為所受傷害次數的總計。所以說傷害,是一種疼痛的經驗。
但有的時候傷害並不是像經驗那樣承受過了就堅強了不疼了,相反,它們讓人變得脆弱,越是經歷,就越脆弱。
最殘酷的傷害往往是多重的,一開始是像烙印一樣活生生地燙在皮膚上,心靈上。慢慢的,它就會像發酵了一樣不停地膨脹起來,最終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個漆黑的牢籠,緊緊地鎖住了人的思想和靈魂。
或許,大人同孩子一樣是脆弱得需要安慰的吧。又或者大人比孩子更要脆弱得多,更難逃出禁錮著他們的冰冷的鐵窗投下的影子。
所以更需要安慰,需要有人夜晚的時候在他床前輕輕地唱歌,需要有人在他哭泣時遞上一包紙巾,需要有人在每天早上與他相遇時微笑著點點頭。
僅僅很小的安慰就可以讓人平靜下來。人是最脆弱的,也最容易馴服。
《濃情朱古力》里Josephine的第一個鏡頭就令人印象深刻。塗滿虔誠的教堂,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聽著神甫的禱詞。只有一個人例外,捲曲著胡亂綁起來的長髮,舊得好象布滿塵土的衣服,Josephine,她用驚恐的雙眼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望望,然後悄無聲息地,把手伸向前面男孩的書包,輕輕掏出一個小盒子,快速地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有時候偷竊會是一種習慣,有些人在緊張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進行偷竊。這會是一點點的麻醉,人們能在偷竊時的緊張和這之後的竊喜中暫時忘卻周遭的壓力、煩惱和傷害。
在這個時候,偷竊,是緣於無法逃避的傷害,並不是貪婪的欲望。
Josephine看起來並不像是個喜歡偷竊的人。她的動作和打扮讓人想起飽經風霜的家庭婦女,操持家務,像磨盤一樣幾十年如一日的單調地運轉。
讓Josephine逃避不了的確實是傷害,丈夫“給予”她的傷害。我不知道她的丈夫是怎樣在她精緻的額頭上留下那樣一塊不堪入目的疤痕的,也許是同許多“暴力家庭”的男主任一樣,在許許多多個醉酒的夜晚,提著個空酒瓶,一腳踹開家門,大叫大嚷,當妻子穿著睡袍衝出臥室想要把他抬進家門時,他用強有里的雙手一下子把她推開,然後把墨綠色的酒瓶敲到她的額頭上。
家庭暴力對每個妻子的傷害應該是致命的,特別是在那樣一個年代,每個女人都認為丈夫是自己的天下,認為結婚了就必須一輩子在一起,認為做妻子就只能在家幹活飼候丈夫和孩子。而丈夫那樣一次又一次地打她,真的就是意味著整個天都塌了下來。
所以會變得孤僻,變得小心,自卑,和,蒼老。
在許多人都去過薇安充滿濃香的朱古力店後,Josephine只是在那一小扇玻璃門前靜靜地朝裡面望了望,當別人注意到她時,又趕忙轉身逃走了。那一瞬間她散亂的頭髮飛舞在風中,發灰的舊長袍,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的臉,還有從她茫然的眼睛裡透出的想要進店去嘗一嘗巧克力的小小的渴望,給人一種可憐的感覺,讓人想要在冷風的凜冽中輕輕地像擁抱一個孩子那樣地擁抱她,給她哪怕一丁點的支持。
是同情么。我想不是的。同情是一種驕傲,因為“同情”這個詞的意思就是生活在上面一層的人對下面一層的人所表示的一種憐憫,是自認為優越的情感。但在Josephine面前,我覺得我們並不比她更高級,而她也並不需要也不會接受絲毫的憐憫。她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可以支撐她的溫情的懷抱,一種安慰,來溶解她小小但又固執的恐懼,還有禁錮心靈的銅鎖。
恐懼。
恐懼也許是畏懼傷害的自我保護。因為恐懼,人才變得小心翼翼,變得習慣於提防他人。
薇安來送朱古力作為見面禮時,Josephine一連問了許多遍她到底想要乾什麼,她不相信薇安,不相信有人會給像自己這樣“臭名昭著”的人禮物。而在丈夫歇斯底里地叫她的名字的時候,她慌亂得把吃下的美味的朱古力全都吐了出來,還不停地用圍裙擦手以免吃朱古力的事被丈夫發現。像個做了錯事怕被發現的孩子。
孩子,覺得這個稱呼對Josephine來說再合適不過,雖然受盡了傷害耗盡了年華,她卻依舊像孩子一樣的心地善良,容易感動,和相信。
再一次來到朱古力店的時候薇安不在。依舊是灰色的長袍和散亂的頭髮,Josephine一個人站在清晨的冷風裡固執地等,不管多冷多累也不願離開,孩子一樣的倔強。薇安走到面前的時候她笑了,不到一秒鐘的微笑,帶著一點小小的但卻根深蒂固的恐懼——她還不習慣於對人微笑,一如她還不習慣與別人對她的好。
與薇安聊天時她總是說,“people talk”,沒有主見、害怕別人說三道四的樣子。
主見在她生活著的小鎮裡是極少有的,大部分的人都缺少主見,她就更不能有。她只能學著他人的做法辦事,因為她手無寸鐵無力抵抗他人的風言風語。她生活的環境像是一個不動聲色的鏇渦,表面上安靜祥和,可一但有人做出了一丁點違背“傳統”的事,就會馬上被排斥,被醜化和藐視,甚至被驅逐。
現實不讓她有主見。並不是她的錯誤。
所以她對薇安說,“我聽說你不去教堂?呵,那你不會在這裡呆上多久的。”
她深知居民們會反對薇安,她用輕鬆的語氣說出這么一個句子,卻讓人感覺到一點淡淡的哀傷。
人們沒有辦法,他們只能按照“傳統”,按照他們的意願去生活,必須成天擔心“people talk”,否則就會被這個鏇渦所扼殺。他們沒有抗爭的辦法,而Josephine,現實傷害得她連一點抗爭的念頭都不敢有。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就想,Josephine為什麼會與薇安那么真心地談這些事情呢。也許是因為,薇安是唯一一個送她禮物並且說想與她做朋友的人吧。
可憐的,可憐的孩子。
丈夫與她結婚是因為娶她不用花禮金,並不愛她。小鎮上的人早上同她打招呼只是為了用她來襯托出他們的高貴,並不是尊重她。
薇安是唯一一個讓她能感受到一點點溫情的人,所以她相信她,來到她的朱古力店裡,同她聊天,對她說自己並不愛丈夫,對她說自己是個喜歡說謊的女人。她在談到自己的嗣後語句斷斷續續的好象一個自卑、羞愧的孩子,低著頭,自嘲地笑,但眼中分明閃爍著淚光。
也許是在遇見薇安的瞬間她開始覺得應該改變自己吧。又或者是那一點點的溫情給了她改變的勇氣。在一個眾人熟睡的夜晚她拚命地敲開薇安家的門,告訴她自己從丈夫那裡逃了出來。她大聲地,近乎於放肆地笑。並不是開心,而是一種掩飾,掩飾自己的悲傷和彷徨。薇安擁抱她,看到隱藏在她亂髮背後的額頭上可怕的疤痕,輕輕地對她說一切都過去了。然後Josephine談到在薇安身上號啕大哭。
有的時候一句溫存的話是最容易讓人落淚的,因為它能夠一下子擊中人最柔軟的地方。比利箭精準得多。
看到Josephine的傷疤時我的心猛得悸動了一下。
可憐的,可憐的孩子。在殘酷的折磨中她再也忍受不了,終於逃離了。鏡頭沒有告訴我她穿著破舊的灰色長袍,提著塞滿衣物的行李箱,散亂的頭髮在風中飛揚和奔跑的單薄得搖搖欲墜的身影是什麼樣子的。我甚至不敢閉上眼睛去想像,因為那讓我忍不住要哭泣。
原來看到她在冷風中流淚和茫然的那一課,我所有的痛和心碎,真的都無法用文字一點一點地鋪展開來,一點一點地描繪。
運用米蘭•昆德拉的比喻,她像是一個被人放在塗了樹脂的籃子裡順水漂來的孩子,河水冰涼而且洶湧,讓人忍不住要把她抱起來,收留在自己全部的溫暖里。
Josephine,可憐的,可憐的孩子。疼的時候我想,她在寂靜得似乎空無一人的夜裡會覺得怕么,會因為失眠輾轉反側么,想著夢到從前的不堪入目後她會不會痛苦並且尖叫掙扎著醒來。我想著她睡著時的樣子,想著她在熟睡的時候會不會蜷縮成一隻蝦的姿態,會不會已經在多年的傷痛之後學會了抱緊自己。想著清亮的月光照在她臉上的時候她會不會在夢中驚恐卻稚氣地笑。
幸好,幸好有那么那么一絲的溫情。
溫情似乎是一席被陽光曬過的棉被,讓人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去擁抱,想要去觸及它的溫暖。
溫情是柔軟的,如同人的內心。
內心的柔軟使它更容易受到傷害,堅硬的藥物和手術刀只會讓它更加疼痛,只有溫情,只有溫情這種細膩柔軟的東西,像朱古力一樣散發著濃香的東西,才能夠救贖蒼老的,絕望的心靈。
救贖是一種微笑,一種看得見的溫度。
在此後無數個清晨,Josephine開始笑著學做朱古力,開始穿色彩鮮艷的衣服,開始與眾人一起進餐,開始為星期日的宴會梳妝打扮。
然後發現她在一點一點地變得年輕,變得更陽光得像個孩子。
柔軟的孩子。
當丈夫手捧一束鮮花請求她的原諒時,她感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竟然就這樣原諒了他。心地像孩子一樣善良,不會記恨什麼人,很容易地就可以原諒和接納傷害過她的人。
但是,當他請求她回家時她停頓了。
越是血腥、苦痛和殘酷的過去,就越不容易被遺忘。儘管人們善於忘記一些令他們傷痛的往事,但是那些記錄在皮膚和心靈上的裂口、鮮血和傷痛的癒合是刻骨銘心的。那些傷害早已烙在心裡,永遠會留下一個或深或淺的陰影,無法抹去。
而家,家本來是最濃情的讓人安心的地方。但對於Josephine來說它就是受難所,家給了她疤痕、侮辱和禁錮心靈的銅鎖。那些成天擔驚受怕的日子,額頭上的帶血的傷痛,稱她為“愚蠢的母牛”的男人。
她無法容忍他再將她拖回家,拖回她的地獄。
所以她拒絕了,氣憤了,在丈夫要求她回家的時候。
“可是Josephine,在上帝眼中我們還是夫妻。”
“那他一定瞎了眼。”
“那他一定瞎了眼。”如此地決絕,而且,摻著一種意想不到的勇氣。
原來她早已學會了勇敢、堅強和抗爭,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我們沒有意識到。
甚至不知道變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當我們突然覺察到時她已經悄悄地走了很遠。
又一個深夜,醉醺醺的丈夫闖入朱古力店大鬧一場,他用粗獷的嗓門咒罵他可憐的妻子,說她是“愚蠢的母牛”,說她連長柄鍋都不會使用。丈夫揮舞著手臂,張狂地獰笑和抱怨,他知道Josephine無力反抗的,他知道她在他面前不敢做任何事。
但在丈夫要掐死薇安的緊急時刻,Josephine遲疑了,半分鐘之後,她用一把長柄鍋,砸昏了她的丈夫。
丈夫倒地後,她獨自立在屋子的中央,抬起頭,滿臉的驕傲:
“誰說我不會用長柄鍋?!”
讓人哭笑不得。
那一刻,她的丈夫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她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
所以她笑了,第一次,她的笑里沒有摻雜著半點的恐懼。
原來她早已不是那個在冷風中茫然無措的孩子。
也許傷害和溫情,可以告訴人們什麼才是他們最需要的吧。就像斯嘉麗在小說結尾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愛的是瑞德,狐狸在小王子要走時才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他。
人也許真的總是後知後覺,到了覺悟的此時彼刻,幸福其實早就擦肩而過了。
薇安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時Josephine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她撲上前去抱住薇安的旅行巷想要阻止她。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地說:
“Did you believe anything you told me? Did you believe I could be better?”
像是在問薇安,更像是問自己。
可憐的,可憐的孩子。在她好不好不容易開始相信溫情和美好的時候,它們卻要離她遠去了,在她好不好不容易開始憧憬的時候生活又要回到原來的悲慘境地。她真的是比誰都在乎與薇安的友情,因為她是她最艱難的時候唯一的一個朋友,因為她讓她擁有了新的生命。可能薇安不知道也並不是特別在乎與Josephine的情感,但Josephine不一樣,她幾乎把這情感看成她的全部,幾乎願意用下半輩子來報答這份感情。Josephine她真的像是個孩子,在薇安要走時,她問她,“你相信我能做得更好么。”她以為那是她的錯,她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薇安才會離開的,所以她自責,而且難過。可憐的,心地善良的孩子。
“ If your leave, everything will go back to the way it always was.”她對薇安說。
“ It is the way always was.”薇安漫不經心地回答。
“ Not for me.”
第二次聽到她決絕的語句。決絕地,像個固執的孩子。
接下來的一天,當薇安帶著女兒準備離開時,拉開廚房的門,驚訝地發現Josephine同那么那么多小鎮上的人一起做朱古力,大家看到薇安,然後,善意地,微笑。
那一刻,推開房門,溫情撲面而來的感覺,讓人想流淚。
Josephine走到薇安面前,對她說:
“來,嘗嘗杏仁的味道怎么樣。”
一如她們初次見面的夜晚。
薇安笑了,點點頭。
Josephine聰明地用這樣一種方法打動了薇安,保留住了自己的最珍貴的情感,和,充滿歡樂的新生活。
那是一種抗爭,對生活的抗爭。在那么那么多的曲折之後,Josephine,終於擁有了抗爭的勇氣,和力量。
記憶深刻的是Josephine在周末宴會上跳的舞蹈。她穿著印有粉色花朵的裙子,誇張地邁著步子揮舞著手臂。極有趣的現代舞。在發現丈夫遠遠地輕蔑地望著她時,她愣了一下,隨後像是故意要惹他生氣地,跳得更加歡快了。
像個可愛的任性的孩子。
電影的最後,Josephine接管了一家咖啡屋。暖暖的粉紅色的咖啡屋。路過鏡子的時候,她衝著裡面的自己微笑,安靜地,在喧鬧的小店突兀出一片淡定的祥和。
傷害過後,幸福終於定居。
《濃情朱古力》里Josephine並不是女主角,但我卻無法抑制地被她感動了,是在什麼時候呢。
也許是她小心翼翼地左右張望之後偷走小男孩金色的盒子的時候。
也許是冷風裡她呆呆地望像朱古力店的時候。
也許是她半夜裡拚命地敲響房門的時候。
也許是她朝鏡中的自己微笑的時候。
也許是她拒絕丈夫的時候。
也許是她跳舞的時候。
給人一種想要擁抱一個孩子那樣擁抱她的感覺。
看完電影之後不停地想起她的樣子,散亂的捲髮,茫然的眼睛,還有小小的驚恐。真的像個孩子。Josephine,可憐的孩子,虛弱的孩子,孤獨的孩子,柔軟的孩子,決絕的孩子,安靜的孩子,可愛的任性的孩子,心地善良的孩子。
原諒我,竟然如此地把一個年齡與我母親相當的人稱作“孩子”,但是,真的抑制不住,想要這樣子稱呼她,想要這樣子給她一個冷風中淡淡的支持。
也許孩子,並不在於年齡,在於心靈。心靈純真善良,便是真正的孩子。讓人想要安慰,想要輕輕地告訴她,“沒關係,一切都過去了。”
孩子的心靈是潔白而柔軟的,聖潔,不容褻瀆。
突然覺得Josephine就像是花朵。孩子一樣的花朵,或者是花朵一樣的孩子。北風凜冽的冬天不是她的花期,所以在溫情的春天,她才回光鮮亮麗地愛放了。
春天總是美好的季節。
春天是溫情的花期,Josephine淡淡芬芳的花季。
春天來了。幸福定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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