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之花》

《情色之花》

菲利普·索萊爾斯從一位鮮為人知的藝術家、植物學家吉拉爾·馮·斯彭多克談起,力圖重現百花世界在十八世紀呈現的景象。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情色之花情色之花

菲利普·索萊爾斯從一位鮮為人知的藝術家、植物學家吉拉爾·馮·斯彭多克談起,力圖重現百花世界在十八世紀呈現的景象。毋庸置疑,繁花自古有之,但是有關它們的科學闡釋和它們的名字、它們的圖案,在十八世紀之時出現在了羊皮紙和絲織品上,其闡釋的精確和描繪的細膩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斯彭多克在巴黎植物園曾招收弟子,其中包括著名的皮埃爾-約瑟夫·勒杜特。這些人不僅見證了自然之花的開放,也見證了花之表現方式的多樣化。他們見證了花朵的綻放以及使花延續的功績。

大革命期間和恐怖時期,他們一直默默無私地進行著天才般的工作。如今他們的工作對我們來說已經成為了一種綜合了美與活力、新鮮與多樣性的符號。這便是花的語言。由此產生了部即興作品。它涵括了詩歌、文學、繪畫(甚至包括玄學與神學),其中花的語言從象徵維度、愛情維度和色情維度體現出來。《情色之花》作者追隨著自己的幻想與瞬時的靈感,重訪了但丁、龍薩、盧梭、波德萊爾、蘭波、馬拉美、普魯斯特、蓬熱和熱奈。當然,還有馬奈(以及其他)。百合代表什麼?玫瑰呢?鬱金香呢?丁香呢?含羞草呢?石竹呢?或者,更東方的花卉,蓮花呢?什麼樣的悲劇,什麼樣的秘密,什麼樣的香氣?陰暗之中流淌著什麼樣的血液?“玫瑰不問為什麼,”西里西亞的安傑勒斯如是說。此後我們生活在“為什麼”的獨裁之下,“為什麼”每天在進行著廣泛的破壞。但是在善與惡之外,在流言、遺忘、瘋狂與灰燼之外,繁花依然堅守。這是一簇花束,採擷百花花朵即是詞語,詞語即是花朵。

編輯推薦

《情色之花》為精典文庫之一。

作者簡介

菲利普·索萊爾斯(PhilippeSollers,1936-),當代法國文壇最活躍、最具影響、最有發展前途的作家之一。作為法國“原樣派”的傑出領袖,他為當代西方文學觀念和人文思想的革命做出了傑出的貢獻。索萊爾斯不僅是一位著名的文學理論家,而且是一位出色的小說家,主要作品有《挑釁》、《奇怪的孤獨》、《公園》、《中介人》、《弗朗西斯·蓬熱》、《戲劇》、《數字》、《女人》、《法國女人的愛情》、《遊戲者的肖像》和《絕對的心》等。索萊爾斯曾直接從傳統文學一下子過渡到“反文學”,後來又一下子從“反文學”回歸到傳統文學,其風格上的“波動”,在法國文學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寫作背景

荷蘭是鬱金香的國度,也是歐洲的百花之都。以航海著稱的荷蘭,最早將充滿東方情調的鬱金香與花卉的文化一起引入了歐洲。兩個世紀後,一位荷蘭的植物學家開始了他卓越的花卉生涯。索萊爾斯開篇從斯彭多克的事跡開始,逐漸敘述起與花朵相關的一切。歷史的神秘與厚重和科學的縝密與客觀在16頁篇幅的前言中為我們展示了有關花朵的眾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植物學家斯彭多克終其一生默默無聞地精心栽培、描繪和研究著花朵,政治風雲的變遷,歷史的交替與更迭似乎都與他毫不相關。他仿佛是一位世世代代轉世輪迴的花匠,陪伴著世世代代繁衍復生的花朵。但是正是由斯彭多克開始,花朵第一次成為人們的研究對象。航海貿易的發展使來自世界各地的花朵匯集而來,斯彭多克為花朵們分門別類命名繪像,為當時的眾多行業提供了參照:刺繡、壁毯、地毯、金銀細工、金銀首飾雕刻、多米諾花紙、扇面畫家、盒子、獨腳小圓桌、屏風,此外還有繪畫以及各種各樣的花束裝飾,整個手工業群體似乎都依賴於花朵生存。試想沒有花朵的生活將會是怎樣。

花朵是亘古不變的。無論周圍的城市與人煙如何變遷,努曼西亞的廢墟之上,歷經幾個世紀的繁華與荒蕪,雛菊依然綻放如初。而人類的世代在花朵的記憶中不過是一個短暫瞬間。人類的歷史滄桑中充滿了疑問與謎題,而現代生活中的人們也依然每天要面對著各種問題的轟炸,但花朵依然寧靜。在古老悠遠的西里西亞,安傑列斯已經發現了花朵的沉默:“玫瑰不問為什麼”。如索萊爾斯所說,正因其沉默,花朵才引起了人們更多的關注與談論,或許也正因如此,文學與藝術才擁有了一個永不厭倦的主題。

花朵的沉默卻同時表達著無窮的意義。關於花語的起源有著各種各樣的傳說。古老的東方後宮中,終生過著幽禁般生活的女人們便是用花語向外界訴說著承傳千年的秘密。那是永遠不能說出的愛情。而在更古老的神話中,女神的血染紅了玫瑰,玫瑰也由此成為了愛情的象徵。花朵與愛情之間自古以來便有著難以割裂的聯繫。因此作家與藝術家們所創作的愛情同樣也離不開花朵的故事。喬伊斯的傳世名作《尤利西斯》中,用草與花來作為一個女人的名字與姓氏:摩莉·布盧姆。“摩莉”這一名字顯然是來自《奧德修紀》中的神草,而布盧姆正是英語中“花”的諧音,摩莉·布盧姆成為了二十世紀文學中一朵不折不扣的“女人花”。而回到更古老的法國,龍薩正將自己的詩歌獻給玫瑰:“寶貝,讓我們去看玫瑰。”龍薩不間斷地書寫著玫瑰,歌頌著玫瑰,使我們難以分辨在他的一生中,究竟是一直將情人比作玫瑰,抑或他的情人就是那一朵玫瑰本身。在遙遠的波斯,微醺的歐瑪爾·海亞姆則將更鐘情於鬱金香:“飲酒,逗弄如鬱金香一樣美麗的姑娘們。”十七世紀的伏爾泰也同樣用花朵織就美妙的情色場景:“那女子上身裸露,雙乳問掛著一個用鬱金花、玫瑰花、牡丹、毛茛、紅鋯石、熊耳紮成的花團。她把花團扔在地上;我把它撿起來,禮貌又殷勤地為她帶上。”普魯斯特則更為直接地將花朵與情色聯繫起來:斯萬與奧黛特用“做卡特萊蘭”來暗指“做愛”——花朵在文學的情色表現之中隱晦而不可或缺的作用由此一覽無餘。我們閱讀這樣的作品,有如與一朵花的對話:文字與話語都失卻了原本的力量,空餘那朵無聲的花,如初綻般艷麗嬌美,使人目遇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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