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劍》

《怨劍》為現代網路作家昱研在2011年創作的一部新派武俠小說。

夕陽在聽湖軒尖尖的屋脊後飄落時,青煙繚繞的靜室里,一襲白衣的女子輕沾素弦琥珀石般的琴音揭開了暮色中正緩緩凝聚的水霧,這些音樂的精靈在微微濕潤的水氣里歡快的起舞歌唱,氤氳的水霧中朵朵如雪的素蓮在琴聲響起的剎那驟然開放,平湖千里,有如銀妝,風開始在聽湖軒的四周盤旋,白衣女子緩緩起身,白如素蓮的面頰上,兩個空洞的眼窩迷離而深邃。

離白,當你能在彈響這張之時,我破碎的靈魂會在千頃白蓮的指引下重新匯聚,所以,請張開雙臂,迎接我新生的靈魂…

滅魂

當夕陽在聽湖軒尖尖的屋脊後飄落時,青煙繚繞的靜室里,一襲白衣的女子輕沾素弦,琥珀石般的音揭開了暮色中正緩緩凝聚的水霧,這些音樂的精靈在微微濕潤的水氣里歡快的起舞歌唱,氤氳的水霧中朵朵如雪的素蓮在琴聲響起的剎那驟然開放,平湖千里,有如銀妝,風開始在聽湖軒的四周盤旋,白衣女子緩緩起身,白如素蓮的面頰上,兩個空洞的眼窩迷離而深邃。

離白,當你能在彈響這張琴之時,我破碎的靈魂會在千頃白蓮的指引下重新匯聚,所以,請張開雙臂,迎接我新生的靈魂吧!

風繼續在門外盤旋,破舊的窗棱在狂風中嗚咽,又似一隻被困以久的雄師在低低的咆哮。然而聽湖軒中的四周好象設下了無形的節界,站在風暴中心的女子一如往昔的恬靜、沉默。

一湖潔白的蓮花開始枯萎,血紅色的液體慢慢的從蓮心滲出,軒外的風開始減弱卻依然執著的撕撤著那重禁錮他重生的節界,血色迅速的在蓮瓣上蔓延,紅色的蓮花如火焰般在狂風中起舞。濕冷的水氣被注入了灼人的溫度火焰噼破聲里夾雜著一個靈魂痛苦的呻吟。

“師兄”,白衣女子痛苦的顫抖著,空洞的眼窩裡緩緩流淌出兩顆晶瑩的淚珠,狂風將蓮花捲起,在聽湖軒的四周飛舞、燃燒,血紅色的火光映在白衣女子的臉上,映的她眼角的那兩顆純白的淚殷紅如血,遙遙欲墜。

“為什麼?離白,為什麼?!”即將新生的靈魂在窗外痛苦的撕吼著“是魂滅?!我知道了,那不是魂生,那是魂滅!”蓮花即將燃盡,卻在最後迸發出了詭異的紅光,如同撕殺至生命將盡的雄師那布滿血絲的雙眼,交織著不甘和絕望!

白衣女子苦笑的點了點頭,眼角邊那盤旋以久的淚珠終於落了下來,打在細如蛛絲的琴弦上,瞬間湮沒。

“引魂琴可以指引逝去的靈魂引向生,但也會引向死”離白對著虛空,自言自語般的傾訴。

“可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欺騙我指引無辜的靈魂,把他們囚禁在魂池裡,來作為你重生的籍助。”

“難道身居湖底的你就聽不到頭頂之上那千萬亡靈無助的呻吟嗎?”

“師兄,這還是你嗎?到底是什麼奪取了那平和溫暖的心靈,師兄,犧牲了這么多的無辜的生命到底是為了什麼?師兄,請回答我!”

琴聲再次響起,蓮花的灰燼在引魂琴的指引下慢慢的匯聚成一個高大的男子形象,然而,剛剛成型的人卻又開始渙散,固執的回到了以前那一團混沌的樣子。

“離白”極度疲倦的聲音在虛空里響起:“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離暮以死,永遠的忘記他的樣子吧!”

“師兄,到底是為什麼?”離白堅持的追問著“哪怕再多一千次的死亡也不是你逃避的理由,請回答我,那個善良的離暮到底是怎么了?”

靈魂深深的嘆息著,青黑色的灰燼下面,幽幽的靈光忽隱忽現。琴聲止歇之後,氤氳的水氣重新將這魂池籠罩,池水終於得到了解脫,明淨的水面上,新生的月的倒影被躍入池中的青蛙打的支離破碎。

茫茫中慢慢的浮現出了一團羽絨般的白光,在聽湖軒的周圍緩慢的盤旋,“師兄,是你嗎?”感到那熟悉而溫暖的氣息,離白張開了雙手,在虛空里瘋狂的抓尋,然而,即使目明如初,卻再也阻擋不住那冉冉飛升的靈魂。

“離白,謝謝你還能為我流淚”,白光幻成了一隻寬大的手,溫柔的撫摩著那個女子蒼白而有憔悴的額頭——這個柔弱善良的師妹獨自一人一定吃過不少苦頭吧!清冷的月光從窄窄的窗格間投射進來,靈魂的手好象感受到了某種召喚,戀戀不捨的向窗外飛去。

白衣女子的手驀然的停在了虛空里的某個方向,在那裡,一束白光正在她的指間流連,“師兄,別離開我。”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將那束羽絨般的白光握起,離白昂起了頭,努力的想將額頭帖到掌心,然而靈魂並沒有停留,即使是在強的術法如今也無法將他禁錮,何況是一雙肉掌?在離暮飛出窗格的剎那,有清脆的短裂聲在白衣女子的身側響起——那是引魂琴的蛛弦,在一片輕微的血霧裡,根根破碎。

還是走了啊,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沒有值得牽掛的事情了嗎?不!然而,在力量變的絕對強之前,又有什麼是可以真正的挽留和保護的嗎?與其看著她在自己的身邊慢慢的毀滅,還不如放開她的翅膀,讓她自由的飛翔吧,離白,現在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也許有一天,在真正經歷了風雨的你還會記起我時,一切終將明了。我善良的師妹,你將怎樣的用一顆裸露的心靈來應對那布滿荊棘的前塵往事。

聽湖軒的門開了,白衣女子孤寂的身影從屋內青緩的漂出,在曲折的迴廊內慢慢的摸索著,黑色的長髮中夾雜著那斷開的粉色的蛛弦,在滄涼的月光下漸行漸遠……

“白御使被抄家了”晨曦微露之時,長安城裡最隱蔽的小巷都在瘋狂的傳說著這一不可思議的訊息。

“這是什麼世道!”燒餅鋪的老王不平的抱怨。

“噓!小聲點,你那顆腦袋不想要了?”旁邊吃飯的李秀才忙連打手勢,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李先生,你比我懂的多,你說說,這究竟是為什麼?”老王繼續憤憤不平的說道。

“聽說是勾結外番,圖謀皇室,那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啊。”

“放……”剛要開口大罵的老王被李秀才一把握住了嘴巴。十字街口,一排囚車慢慢的從遠方駛來,在朦朧的晨霧裡愈加顯得淒涼可怖。

“次乃暗星臨世,主不詳之兆,老爺可將另愛寄與我門下,十八年內,可保無災無難”昏睡中,慈眉善目的老人不斷的重複著相同的話語。

“去去,哪來的瘋老頭,御使大人的府邸也是你能隨便就進的”四個剽悍的家丁手持大棍,撲向了身形消瘦的老人。

捋須而笑的老人緩緩的搖了搖頭,四個大漢的大棍停在了老人的頭頂,仿佛是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再也無法下壓一毫,卻也無法再抽回一寸。

“暗星臨世,主禍消富,老爺好自為之”四條大漢同時向後摔出,再看時,老人以不知去向。

御使府的後花園中,紅的牡丹,黃的菊花,白的海棠,紫的茉莉竟相開放,八歲的小女孩身著黑衣,在花從中追逐著翩然飛舞的蝴蝶。

花園的盡頭,白須飄飄的老人伸出了右手,蝴蝶好象是聽到了召喚般的停在了老人的指尖,小女孩踮起了腳尖,再怎么努力,卻只能抓到老人腰間的飄帶。

“呵呵”老人慈祥的笑著,“這么美麗的蝴蝶,讓它自由自在的飛翔與百花之間,豈不勝過了雕閣樓謝,檀存香儲?”

“我不管,快把蝴蝶還我”小女孩仍,沒有放棄努力,奮力的跳起,著一次,抓住的卻是老人及胸的銀須。

“離白,不得無理!”一聲斷喝從廊內傳初,身態魁偉的御使相老人拱手笑道“頑童無理,大師勿要見怪”談笑間完全沒有一般讀書人的酸腐,反倒多了一種綠林好漢的豪爽。

老人輕輕的掰開離白的小手,笑道:“一別數載,白御使威風仍不減當年啊,當日黃鶴樓頭一行小令攪的滿朝不安,此等風範,足可和謫仙相比啊!”

御使緩緩的搖了搖頭,“大師演、言及與此,實在另弟子萬分的慚愧啊,宦海幾載,方知人生有許多的身不有己啊!”

離白茫然的望著交談中在的兩人,鶴髮的老人的銀須在微風中輕輕的舞動,夕陽在他的身後落下,映出一個泛著金光的輪廓;御使結慢隴須的臉上竟隱隱的有寫紅暈。

白御使繼道:“弟子次番請大師前來,名為慶壽,實則有難言之隱,萬望大師相助。此處非說話地方,請大師內廂敘話。”

夕陽剛剛滑落,夜便張牙舞爪的相御使府撲來……

囚車在清晨依然朦朧的街道上緩慢的行駛著,破舊而笨重的車輪發出枝椏呀的聲響,囚車中的人,卻依然帶著手銬和腳鐐。在最後的一量車上拉著的,赫然是一個囚獅子用的鐵籠,身形魁偉的御使蜷縮在狹小的鐵籠里,袒露的胸口上有兩道可怖的傷痕,翻起的肌肉下面隱隱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血液順著囚籠的鐵條緩緩的流下,滴在青石鋪就的街道上,像一條血紅的小蛇,蜿蜒著前進。

“已經順利的走了吧!”御使在囚籠里喃喃,因極度痛苦而扭曲的臉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斷頭台上,檜子手正在擦拭著屠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藍光。

行刑的時間被破天荒的定在了午夜,校場的四周燃起了熊熊的火堆。斷頭台的一側搭著一座法壇,一個批發的道人在壇中盤膝而坐。道人陰梟的臉上有一道十字形的刻痕,在跳動的火光里愈加顯得陰森而詭異。

插著御旗的寶馬從遠處馳來,馬上的太監揮鞭趨開台周圍的人群,高聲宣道:“時辰以到,行刑!”

那一刻,諾大的校場像是瞬間的就被清空般的,寂靜無聲,連四周的火焰也仿佛是感知到了什麼,只是靜靜的燃燒,不再有任何的火星迸發。

道人從法壇上緩緩的起身,左手的七星劍驀的指向了斷頭台上。

下一刻,流著月光的屠刀划過了御使的脖頸,乾冷的夜裡,骨骼的斷裂聲格外的清脆。

“起!”道人大喝一聲,七星劍抬起遙指天際。

隨著那聲斷喝,御使的頭顱並沒有落地,反而慢慢的向台邊的一根高高的旗桿的頂部飛去,那裡,四隻被鋼鎖鎖住的食腐鷹在因聞到血腥的氣味而興奮的鳴叫著。

七星劍緩緩的落下,聲音重新歸於這個世界。

半響,驚住了的人門終於,明白了發生了什麼,發一聲喊,爆炸般的散去。

幻術化成的食腐鷹在校場的上空盤旋,巨大的羽翼遮蔽了月亮。披髮道人有掩飾不住的興奮。顫抖的肌肉牽動那道十字形的傷口,像嬰兒的嘴般的開合著。——

“那人真的就這樣死了嗎?”七星劍在道人的手中輕輕的鳴動,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喜悅,劍刃上嵌著的紅寶石血浸過一般,如同狼的眼睛散著猩紅的光華。

顫抖的手清拂著臉上的那到傷口,陰梟的道人抬頭望著群星閃爍的夜空,茫茫的天穹之上偶爾有幾顆流星划過,拖著長長的尾巴,散下一路的光輝。

西南方的分野上,一顆星突然爆發,瞬間閃現的光華甚至將月淹沒,然後,如流星般的在長長的夜幕上飛逝而過。

“文曲星降世?”剛剛從興奮之中平復的道人震驚與剛才的那一暮,灰暗的眼睛裡隱隱的透出了一絲的不甘和絕望,十年前的那個人的話再一次的在心底浮現,“你是殺不了他的,永遠也不可能。”“即使是這個肉身覆滅,文曲星也還會在別的地方復生。”“放棄吧,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真的不行了嗎?難道那些話都是真的嗎?十年了,為了這一天,他苦苦的等待了十年,他付出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靈魂,然而,他還是失敗了啊,他永遠的也打不破那個寓言的禁錮了吧?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道人瘋狂的嘶吼著,舉劍亂砍,七星劍吞吐出凌厲至極的殺氣,逼的校場四周的火苗忽明忽的搖曳。

“瘋了,瘋了”看到雙眼血紅的道人如野獸般的瘋狂的舉動,監斬的太監叫喊著,恐懼的奔跑,“快……”剛喊出一個字,七星劍已然划過了他的脖頸,一直在空中盤旋的食腐鷹又聞到了血腥的氣味,興奮的撲相了那個無頭的仍在向前跑的太監,尖利的爪牙瞬間將他撕的四分五裂。

“哈哈”陰梟的道人在法壇上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猛的,那兩道嗜血的目光射向了御輦里的皇帝。“既然殺不了白浩宇,留你,又有何用”。

話音未落,七星劍已然激射而出,染過血的劍刃在蒼白的月光的映襯下閃現出詭異的的色彩。

“快來人,救駕!”也是在同一剎那,層層疊疊的鐵盾忽的在皇帝的四周立起把皇帝保衛在一個鐵桶之中。

然而,這樣又怎能當住那把有形而無質的劍,那把由千萬的亡靈的怨憤所凝聚而成的怨劍。

都去死吧!這個世上的人都該死!

帶著怨靈們悽厲的呼嘯,七星劍準確的洞穿了皇帝的咽喉,帝王的靈魂帶著深深的不甘被禁錮到怨劍中,使那把劍陡然又伸長了幾寸。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