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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玉慧,她被稱作台灣的“世界之窗”,身兼作家、導演、編劇、新聞特派員。連續三年獲台灣《聯合報》最高榮譽特別貢獻獎,曾獲台灣最高文學獎項“金典獎”及香港“紅樓夢文學獎”評審獎。
作品翻譯成多國文字,被德國著名作家TilmanSpengler譽為“德國文壇最值得期待的中國作家”,德國ARD電視台讀書節目Dmckfrisch專輯報導。
作為德國《南德日報》及法國《法蘭克福廣訊報》撰稿人,她探訪眾多國際精英和政治領袖,深刻、多元的文化視野獨具一格。
她的小說極具文體風格,既有書寫海峽兩岸宏闊歷史的《海神家族》,也有深層自我精神分析的驚悚推理之作《書迷》。小說之外,她也極擅長散文創作,被國際藝術家林懷民譽為“華文界最動人的散文家”。
媒體評論
“我在春節重讀這本書,真的感覺好特別。一方面恍如隔世,另一方面又好有當代的感覺。當下的時代,貌似跟二十年前很不一樣,但其實不是,大家還是很寂寞,很邊緣。”——梁文道
“一夫一妻是誰呀?亞當夏娃。接下來呢?再配合地說,社會主義的發展,資本主義的發展,核心家庭的穩定,再生產人力出來,勞工的再生產,配合這些而來的。假如整個社會的生產形態和整個的經濟體系都改變了,也強調多元化了,真的會有大的革命來臨。要等待大家跳出來,等待陳玉慧跳出來。”
——馬家輝
目錄
我祝你們幸福陳玉慧VS馬家輝:聽別人的故事,多好玩
陳玉慧VS梁文道:大家還是很寂寞,很邊緣
第一個男人
第二個男人
第個男人
第四個男人
第五個男人
第六個男人
第七個男人
第八個男人
第九個男人
第十個男人
第十一個男人
第十二個男人
第十三個男人
第十四個男人
第十五個男人
第十六個男人
第十七個男人
第十八個男人
第十九個男人
第二十個男人
第二十一個男人
第二十二個男人
第二十三個男人
第二十四個男人
第二十五個男人
第二十六個男人
第二十七個男人
第二十八個男人
第二十九個男人
第三十個男人
第三十一個男人
第三十二個男人
第三十三個男人
第三十四個男人
第三十五個男人
第三十六個男人
第三十七個男人
第三十八個男人
第三十九個男人
第四十個男人
第四十一個男人
第四十二個男人
我想了解男人
陳玉慧訪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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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祝你們幸福二十年了。
要為這新版《徵婚啟事》寫點東西,倒像是在追憶流水時光,二十年,彈指之間。二十年前,我突發奇想,在報紙啟事欄刊登廣告,開始一場報導式的無形劇場。
無形劇場(InvisibleTheatre)是我在巴黎學戲劇的年代相當著迷的一種戲劇呈現,由巴西劇場家波爾(AugustoBoal)所褐櫫的一種劇場形式。上世紀七十年代,波爾在阿根廷作實驗演出,給一些沒有機會到劇院看戲的人一場震撼教育。
表現戲劇的人不一定站在台上,參與戲劇的人也不一定坐在台下,戲劇文本也不一定非得先有劇本台詞不可。甚至可以沒有導演和燈光。
當年,我正是與一百多位徵婚者演出了一場無形劇,而演員的共通點便是寂寞單身。《徵婚啟事》是台灣第一出無形劇場。
而徵婚之後二十年,我最有興趣知道的是:那些當年徵婚的人都在做什麼?都到哪裡去了?
而我又在做什麼?到哪裡去了?
我去了德國,結婚,定居於南德慕尼黑,過起家居生活,結束流浪生涯。在這之前,我似乎總是像中國武俠小說里的拜師求藝之人,習於走動,遊牧,遷移。這二十年,我勤於寫作,我成為作者,坐著。
我告別劇場,重拾新聞報導。我寫了幾本小說,去了數十個國家,訪問了元首或者菁英,去了戰爭現場,做了不少專題,見了無數的人,看過無數的事。
唯一沒做的是生育孩子。
我生了場病,或許是心病。陷入那折磨人的苦痛,我曾經痛不欲生,成天和M到各地尋求名醫。他們沒醫好我,他們之中有人告訴我:你沒有病,你應該去跳舞。還有人告訴M:她是花朵的話,你便是花架,你這么溺愛此人,你使她生病。
我們在東德小鎮上尋找一家怪醫生診所,我們開車去丹麥邊境拜訪一名骨科醫生,我們坐在柏林一位名醫的辦公桌前聽他慢條斯理地說話。
我們從一棟房子搬到另外一棟。從城市搬到湖邊,又從湖邊搬回城市。我以為是房子的問題,殊不知那是心理的問題。我總是對自己不滿意。我無法滿意,就算到了天堂也不會滿意。我不但對自己,也對他人,對生活,總希冀著一種改善之感,我無法忍受不完整。
我從意識流走回敘事。我從散文走向小說。我從喃喃自語走到具體篇章。有一天,我不再病了。先是慢跑,再是北歐式行走(Nordicwalking),然後是瑜珈和普拉提(Pilates),最後是氣功和靜坐。
我遇見許多老師,有的教我一招半式,有的教我人生大道理,大部分來了又走了。他們讓我明白,我只能是自己的老師。我擁有的本性應該與佛陀一樣。所以,如佛所昭示,如果我還在街上遇見佛陀,我應當場殺死他。
這二十年,我離開人群又回到人群,離開劇場又回到劇場。
離開虛無,回到圓融。
我本來不喜歡溫柔,又逐漸學會溫柔。
這二十年使我明白:生活果真便是戲劇,小說便是虛構的人生。你想像你的人生如何,你的人生便如何。歡樂也好,痛苦也罷,一切因幻念而生,也因幻滅而滅。
我已不是過去那個陳玉慧了。
這二十年來,徵婚這件事也發生很多變化,這個人類古老行為,已從報紙徵婚欄轉向網路。而在e時代,社會觀念與價值觀念更動,隱私權肖像權的觀念也與時俱新,一些令人瞠目結舌的新聞事件不斷發生,相對之下,《徵婚啟事》便顯得單純無奇。
必須說的是,我的無形劇場之書,本來應有五本。當年,我有五個與社會儀式或行為息息相關的創作概念,徵婚只是第一個。但在徵婚之後,敏感和隱居的個性使我很快地從這個創作題材上撤退了下來。
所以,《徵婚啟事》成為我的創作生涯中最獨特的一本書,也成為我的遺忘書。
我喜歡這本書,亦不喜歡這本書。
還記得嗎,《徵婚啟事》被屏風表演班改編成舞台劇多么賣座?還記得嗎,被陳國富改編成電影又在影展上得了多少獎?事隔二十年,此書不斷再版,早已是暢銷書。
如今,華人社會以徵婚為題的戲劇或電影有好幾個,《徵婚啟事》一本小書的影響力之大,令我驚訝。必須說,人人都可以徵婚,人人也可以借征婚為題,但是,《徵婚啟事》作為原創故事,是第一本。
二十年之後,徵婚一事逐漸在現代社會上消失的此時,讀者究竟從這本書里看到了什麼?
我自己又看到了什麼?說來有趣,我看到婚姻制度的矛盾,我還看到當年台灣社會裡的偽善,以及許多邊緣人物求生存的悲哀。
而人生正因有了悲哀,所以當幸福來臨時,就更值得珍惜。
我在這裡祝福當年所有的徵婚者。
我祝你們幸福。
我祝所有仍然想徵婚的人幸福。
二〇〇九年六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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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書摘
第一個男人他是第一個男人,第一個來應徵的男人,內科醫生。
今年五十歲,妻子已去世多年,詢問我一些問題後,約我星期日下午二時見。他說,平常診所很忙,只有周日才有空。他說,就在碧富邑二樓咖啡廳好了,屆時他會將一份報紙放在桌上,並且坐在靠近人口的地方,以茲識別。
內科醫生準時坐在咖啡廳里,雖然並非坐在他所說的靠近人口的地方,但桌上果然擺著報紙。他抽三五牌香菸,喝咖啡,穿質料十分高級的暗紅色印花襯衫,系藍色領帶。他對我招手微笑,站起身讓我坐下。
剛才看到一個長頭髮女孩的背影,我想大概是你,他說。但我並未在電話上告知外型特徵。
我坐下來,點了番茄汁。一時之間覺得頗尷尬,畢竟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徵婚。他請我抽菸,我注意到他的咖啡杯是空的,問他是不是來了很久?記不得他回答了什麼,隔壁桌來了兩對夫婦和一個小孩,我聽到有人在交談中提到“一見鍾情”這四個字。
我看著他。他的頭髮梳得很整齊並抹了油,臉白而大,除了眼角有魚尾紋外,並未留下太多風霜的痕跡,眼睛雖小但很有神,這使他的整張臉顯得有意思。
他不太說話,這大約也是使我感到尷尬的原因。我開口解釋自己徵婚是因為家人逼迫早日結婚等等不得已的苦衷,其實自己並不急著結婚。而在稍後,我意識到自己的解釋只不過是優越感在作祟罷了。
他問我刊登徵婚啟事後是不是很多人跟我聯絡,我說不多,而且對象都不理想。你的啟事寫得不好,用的辭句不對,他分析,不但沒指明徵求男士的年齡,而且容易讓人起誤會。我仍然堅稱啟事不是出自我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