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他們一生都將不再有自由”,1938年希特勒發出的這個陰森恐怖的威嚇變成了幾百萬德國男女的命運。這們獨裁者為“他的青年人”將“一體化”做了具體的規劃:10歲參加少年隊,14歲參加希特勒青年團,然後加入納粹黨,然後再參加青年義務勞動軍以及應徵參加國防軍。戰爭中,這一代青年男子做出了無謂的犧牲,青年女子則在前線野戰醫院或者家鄉做出了她們的貢獻。
本書是第一本綜合性介紹希特勒青年團運動和其他一些被希特勒第三帝國利用負責向德國年輕人灌輸納粹理論的青年組織的書。第三帝國通過這些組織將德國一代的年輕人牢牢地控制了,並對這代年輕人進行了精神壓迫和剝削,直至今天,一些前納粹青年組織的成員還無法忘記自己在那黑暗年代所扮演的不光彩的角色。
希特勒所設計的讓德國一體化的目標將整個德國社會帶入了納粹的統治中。那個時代的年輕人從孩提時代開始就受到國家的全面控制,並且被灌輸加入納粹黨保家衛國的思想。上百萬的德國年輕人被希特勒所鼓吹的擴大生存空間和種族主義理論所迷惑,紛紛加入納粹青年團,而一小部分抵制納粹統治的年輕人則被逐出德國並且受到種種迫害。1945年5月8日德國無條件投降使許多的年輕人對納粹的幻想一夜破滅。
本書的作者通過對近1000多名前希特勒青年團成員的採訪,通過他們對那些可怕的,痛苦的過去的描述而攥寫了本書。
作者簡介
古多·克諾普,獲得博士學位的歷史學家,普任《法蘭克福匯報》編輯和《世紀報周日版》外國專欄主任。今天他領導著德國電視二台當代史編輯部。
古多·克諾普教授因他創作的電視劇獲得無數嘉獎,其中有雅各布皇帝獎、巴伐利亞——奧地利——歐洲電視獎、電視傑出人物獎、金獅獎和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十字勳章。古多·克諾普教授並有多部著作發表:《德國的統一》(1990) 《該死的戰爭》(1991)、《創造歷史的圖片》(1992)、《史達林格勒決戰》(1993)、《本世紀重要的照片》(1994)、《頂級間諜》(1994)、《1945年氏》(1995)、《100年,本世紀的圖片》(1999)。他的著作《希特勒,回顧》(1995)、《希特勒的支持者》(1996)、《梵蒂岡》(1997)、《希物勒的士兵》(1998)、《我們這個世紀》、(1998)和《首相》(1999)都是《明鏡》周刊興辦的問卷調查中的暢銷書。
編輯推薦
“希特勒時代的孩子們”的這個“父親”不是他們自己挑選的,而是他們那些不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這個獨裁者的父母此前就已經決定了的。與其前輩和後輩相比較,這一代人算不上更好,也不見得更壞,只是這一代人要忍受的更多一些。
我們將目光對準的是那些被牽著走的,而且是長時間心甘情願被人牽著走的人。他們中有的人是聽天由命,有的人則滿懷責任感和愛國主義的理想,或者也是狂熱的緣故——願意做得比對他們要求的更多一些。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人對此感到不快,他們進行無言的反抗,將不快深藏內心,保持緘默。也有青年男女不顧納粹政權的禁令,站出來說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的看法可能會更變得更加成熟一些,但是,將自己的親身經歷、那時的感受講述給廣大讀者還是值得的。因此本書完全有意識地容忍了陳述的主觀性。這些回憶表達得非常生動,如同是集體的備忘錄,與文獻檔案相對照聯繫,又結合事件的過程——這是一代人的遺言,沒有人去詢問這一代人是否願意,歷史就把他們變成了“希特勒時代的孩子們”。
圖書背景
這是一代人的歷史,他們沒有選擇。不僅僅是他們投票支持了希特勒,而且還有他們的父母。那些在30年代至40年代初成長的少男少女們完全被他們的國家所占有,他們之前以及他們之後,沒有哪一代德國人有過他們這樣的遭遇。“這些年輕人,”1938年,希特勒用一種幾乎是嘲諷的口吻宣布,“除了以德國人的方式思維,以德國人的方式行動,他們什麼也不用學習。”正如這位獨裁者所說,他們10歲加入少年隊,14歲加入希特勒青年團,然後加入納粹黨,加入青年義務勞動軍。“加入德國國防軍後,我們立即又把他們吸收進衝鋒隊和黨衛隊等等,他們再也不是自由的人了,整個一生都不再有自由。”
每年的4月20日,“元首”生日那天,都要讓幾百萬年輕的德國人——“希特勒的孩子們”——發誓,堅決支持“超級父親”的瘋狂。“當年我10歲。如報紙上所述,當時德意志民族將同一年所出生的人全部送給了元首。我們被送給了元首。”作家埃里希·勒斯特回憶他隆重加入希特勒青年團的情景時寫道。
這一令人不可思議的可怕的情況僅僅持續了十二年,然而直到今天人們依然能夠感覺到它的後果。有些當時的年輕人在今天——數十年之後,才感覺到被這個罪惡政權所濫用受到壓抑的精神創傷。他們“心靈上有瘡疤”,電影演員哈爾迪·克呂格爾這樣說,他當時也是希特勒青年團團員。今天,這一代人還活在世上,他們還可以作為那一個時代的見證人,證明在那個時代里,人不是作為個體的人,而是作為物質而存在。
某種意義上說,希特勒青年並不存在。存在著的是一些極其狂熱的人,他們中部分人今天還講述著在希特勒青年團和德國少女聯盟中的“美好時光”。也存在著一些不引人注目的人,也許是大多數,他們順利地度過了那個時代,在戰爭中他們首先關心的是如何活下來。還有一小部分持反對態度的人,他們設法對抗政權的要求。情況是各不相同的:一個1923年出生的年輕人跟10年以後出生的人所經歷的就不一樣。同時也存在著地域上的不同:像在漢堡、慕尼黑、科隆或者柏林這樣的大城市裡,年輕人的生活就不同於在黑林山、波莫瑞或者東普魯士那些地方。
然而,回憶越多,它們就越相似。為本書的寫作,我進行了一千多次採訪,採訪的是那些經歷了長期職業生涯後,往往現在才找到勇氣和力量進行回憶的人。戰爭期間,這一代人中年輕的男子被送上了宰牲凳,年輕的女子不得不在家鄉忍受戰爭的轟炸,1945年戰爭的失敗造成了幾百萬人大逃亡和被驅除。活過這場全面戰爭災難的人也失去了他們生命中寶貴的年代——戰後德國所處的困境令重新開始建設困難重重。重建的重擔壓在了這一代人的肩上,在他們的記憶中存留的是恐懼、痛苦、貧困和死亡,但他們也記住了一個年代,在這個年代裡,獨裁者給人們帶來的不僅僅是暴力,而且還有誘騙。
開始的時候,這種誘騙常常看上去是沒有惡意的。作為希特勒帝國里的年輕人,如果想要有所經歷,他就可以在希特勒青年團里自由選擇一種業餘活動:篝火晚會,詩情畫意的野營——這就是冒險與經歷——培養團隊精神精神。“我們凍得透心涼,有時又熱得大汗淋漓,我們在帳篷里淋得像個落湯雞似的,”一個人這樣回憶道,“然後還要參加小組活動,去旅行,累得很。晚上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然後我們一起唱歌。天漸漸黑了下來,星星在我的頭頂上。這是一種激動人心的感受,人們是不會忘記的。”
在有意識地喚起人們內心的感受以達到控制人們頭腦的目的時,兒童是容易被爭取的對象。在德國,年輕人第一次有了這種感受:他們是重要的。在德國的歷史上,這之前青年人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青睞——這之前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虐待。在這種“要有些與眾不同”的感受的誘騙下,“不僅是希望與眾不同,而且要實現我們所期望的。”正如獨裁者曾經表述的那樣,他們常常是覺察不到地堅決支持一種背棄人類社會價值的世界觀。“人性和人道主義的價值觀從我們的頭腦中完全被排除了。”一位時代的見證人回憶道。積極活躍、遵守紀律且又滿懷激情地適應獨裁制度的年輕人受到歡迎,而無須詢問他們的出身背景。順從的兒童受到歡迎——他們是希特勒戰爭的炮灰。
少數一些人受到培養是為了進行統治,他們要作為新的領導階層統帥一個德意志世界帝國——在所有的領域和職業中作為省黨部頭目、軍事指揮者和“領導人”。他們應該是冷酷無情、專橫跋扈、精明能幹且具有效率的人:對於現代專制統治來說,他們是國家權力的管理者。
在希特勒的精英學校里,要將培育新的具有德意志“民族”種族優越感的人的幻想變成現實。當局欲在阿道夫·希特勒學校、國家政治教養院以及費爾達芬國社黨帝國學校里培養出聰慧的實施者,作為希特勒的繼承人,未來是屬於他們的。當他們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們就要在軍隊里經受磨鍊和嚴格的訓練,課堂上除了知識外,他們主要是接受世界觀教育。他們要像政治戰士那樣,“相信、服從、戰鬥”。他們受到所提供的豐富的體育和業餘活動的引誘,受到前程無量的引誘,他們被吸收進精英寄宿學校,這個學校要他們宣誓無條件地忠誠。作為學校教育的犧牲品,在這場為他們的冠名者進行的戰爭中,希特勒的學生們常常是狂熱信仰者的一部分。他們每兩個人中只有一個人活過了那個時代。
當然,在這些教育機構的畢業生里有很多人在民主政體中飛黃騰達——在經濟領域、大眾傳媒以及政治和外交方面。過去的精英學生,如《時代周刊》從前的出版者特奧·佐默爾,或者前任《父母》主編奧托·舒斯特爾,他們現在還在毫不知恥地報導關於他們在希特勒時代的生活。一些人一直還在大談什麼對己對人要嚴厲的教育的好處:“我們受到的教育足可以應付險惡的情況。”
女孩子們呢?女青年們也一個不落地被卷了進去,受嚴格訓練,受欺騙。“德國姑娘”必須要勤奮到放棄自我的地步,要順從,尤其是要準備好扮演未來士兵的母親這一角色——人力補給的生育機器。德國少女聯盟的全國領導人將此稱為“少女的行為”,德國少女聯盟的縮寫BDM也被輕蔑地篡改為“BaiddeutscheMutter”,或者“Bubidruckmich”。
“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直到今天,許多女性的時代見證人還難於用對歷史的了解來寬慰她們主觀的回憶。即使能夠做到,“承認她們曾經相信了一件錯誤的事情,這也使她們感到極端的痛苦。”一位從前的德國少女聯盟的姑娘承認道。“我從我的回憶中得不出解答。”一個被問者說。儘管如此,本世紀末,歷史還是準備就這些青年人的嚮往和錯誤作見證。希特勒的“少女們”今天都是祖母了,有些人甚至是曾祖母。戰後,她們在兩個德國里共同協力在廢墟上建設了今天我們生活的這個國家。很多人幾十年之後才認識到,她們作為年輕的姑娘被推進了一個俗套里,一個關於她們角色的逃不脫的成規俗套。跟希特勒的“關係”也在這裡起作用嗎?當時“少女”中的很大一部分今天承認這純屬一種感情衝動。“他是一個超級父親”,“這是一種深刻的出自內心的愛”,“我覺得他就像上帝一樣”。成千上萬封情書到達了帝國元首辦公廳,在情書的“女作者”中也有年輕的姑娘(“親愛的元首,我想跟你生一個孩子。”)——當然這是異乎尋常的例外,然而也是基於共同感受的極端例證。
在戰爭中,希特勒時代的孩子們是政權必不可少的支持。假如沒有希特勒青年團堅持不懈的全方位的投入,德國的經濟和社會早就崩潰了。青年們通過他們的投入對戰爭的延長起了決定性的作用。900萬廉價勞動力大軍填補了在前線服役的男子留下的空缺。希特勒兒童作為傳令兵穿梭於城市之間,參加收割,輔助對空防禦,充當前線通訊兵,投遞食品配給票,分發宣傳資料。女孩子為多子女家庭做家務勞動,在紅十字會或者行政機關幫忙;男孩子則在燃燒的城市中充當消防隊,或者在“武裝軍事訓練營”里進行被召入德國國防軍之前的最後的軍事訓練。
1921年至1925年出生的人當中,三分之一還多的人慘死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場上,或者死在國內的戰場上。從大西洋海岸到黑海,從極圈到非洲,再經過柯尼斯堡和布雷斯勞回到柏林,他們的墳墓宣告著被誘騙的一代人的迷途,希特勒騙取了他們這一代人的青春。有些人甚至既是犧牲者,同時也是案犯。希特勒青年團的頭目參與了幾乎所有的由省黨部頭目們和黨衛隊在被占領的東部地區籌劃並實行的殘酷措施,他們決定別人的命運——移民還是驅除,生還是死。在最後混亂的幾個星期里,希特勒青年團的團員有時候也參與槍殺猶太人。
然而他們是本該這樣做的——他們得為那個他們曾經發誓忠誠於他的人做出最後的犧牲。有些人的犧牲根本就是自願的:“為元首、為人民和祖國而死是一種榮譽,一種義務,人們也是這樣教我們的”——許多時代的見證人認為,這正是他們這些14、15、16歲的人,為什麼毫不反抗地就進入了這場戰鬥的原因。活了下來的人在戰爭以後才知道,他們要為之犧牲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祖國。
那么結果呢?
1945年對於這一代人來說是徹底的失敗,它標誌著整個價值體系的崩潰。對於年輕的德國人來說,1945年沒有他們既可以追憶又可以重新開始的往事。他們只知道納粹主義和戰爭。納粹主義教育他們是為了戰爭。1945年,納粹主義和戰爭都結束了。
許多少男少女至少在最初的幾年裡對新的民主政體感到難以適應,於是他們把自己的能量都用到了經濟繁榮和家庭重建上。1968年,這些戰爭一代人的兒子們(還有一些女兒們)起來造他們父輩的反,提出尖銳的問題與他們對質。這場辯論至今還沒有結束。
希特勒時代的孩子們的這個“父親”不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而是他們那些不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這個獨裁者的父母此前就已經決定了的。與其前輩和後輩相比較,這一代人算不上更好,也不見得更壞,只是這一代人要忍受的更多一些。被人引誘、被迫進行艱苦的軍事訓練、被人出賣、被人濫用之後,現在,在這個世紀轉折之際,他們必須再次回憶起他們年輕時的生與死。
本書所關注的是那些被人牽著走的,而且是長時間心甘情願被人牽著走的人。他們中有的人是聽天由命,有的人則滿懷責任感和愛國主義的理想,或者也是狂熱的緣故——願意做得比對他們要求的再多一些。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人對此感到不快,他們進行無言的反抗,將不快深藏內心,保持緘默。也有青年男女不顧納粹政權的禁令,站出來說話。今天他們來報導那個年代——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的看法可能會變得更為成熟一些,但是,將自己的親身經歷、那時的感受講述給廣大讀者還是值得的。於是《希特勒時代的孩子們》一書完全有意識地容忍了陳述的主觀性。仿佛是集體備忘錄,與文獻檔案相對照聯繫,又結合事件的過程——這是一代人的遺言,沒有人去詢問這一代人是否同意,歷史就把他們變成了“希特勒時代的孩子們”。
這一代人還活在世上。他們還能夠講一講,我們還能夠從他們的命運中得出教訓——為了使我們的孩子們避免這樣的命運。
價值中國網讀者評論
希特勒時代的孩子們 王鈺 2009-08-30
這個人是個天生的演說家,據說德國上千年的歷史中他的演說才能能夠排在前幾名,他的口才估計絕對不亞於邱吉爾,戴高樂,他一生中除了夏娃意外沒有其他的女人,他不吸菸,不喝酒,不近女色,還不吃葷,也不喜歡打獵——據說是因為他認為屠殺動物太不人道,但就是他的種族主義造成歐洲六百萬猶太人的死亡,他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執著,使得他能夠迷惑感染德國上千萬的民眾視死如歸,如果他沒有入侵法國蘇聯,如果他沒有屠殺猶太人,那么德國歷史,世界歷史估計對他的評價都會不一樣吧。
豆瓣評論
惑
最近看了與二戰有關的電影和書,想了很多,心情很沉重,很震撼。《希特勒時代的孩子們》是一本很好的書——想到一些問題:
如果處在那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亂年代,我們堅持扮演的角色會是正義嗎?在無法選擇的歷史背景和強大的意識形態下,我們能完全不變質嗎,會邪惡異化多少?
雖然現在我們處於(也許只是表面的?)和平時期(就那么值得慶幸嗎?),但我們比戰時的同齡人相比,真的幸福許多嗎?(我們這代人不是戰爭的工具,卻是考試的機器!)我們是不是一直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都只是蒙蔽其中,成了民主政治幌子下的利用工具和愚民?
人的命運甚至完全取決於偶然(軍官的槍口是否在那一瞬間描準了你,或者那隻惡毒的手是否把掙扎的你送上開往奧斯維辛的列車),我們只是面對的處境不同,時間在前進,歷史在輪迴,一切只是換了一種形式,而我們遭遇的生命命題也許無異?
所謂滅絕人性的大屠殺,完全是把人當作了可以隨意宰割的牲口!當人面對同類遭受滅頂之災時,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憤怒,但是對動物呢?難道我們不是一直在對其他弱小的動物進行著殘無人道的屠殺,把它們送進人類的嘴巴嗎?!
一枚勳章和一個生命相比,一個英雄的稱號與一個孩子的性命相比,戰爭發動者選擇犧牲別人的生命,而人民應該選擇後者!一個真正為人民著想的領袖一定不會蓄意發動戰爭,因為他明白和平是生存和幸福的前提,而戰爭只會引起仇恨與報復的惡性循環。
那些被當局高高樹立的英雄(大多數是光榮犧牲的),是否成了政府操縱下的傀儡和玩偶?你怎么確定你的鮮血是為人民而流,你所忠誠的黨派是光明正義的?如果不是,那么可憐的士兵到底是崇高的為國捐軀者,還是罪惡政權的幫凶?身處其中,你怎么看得清實質的局勢和真實面目?也許所作的努力只是無謂,甚至是愚蠢而又心甘情願的服從了暴政與暴君?
也許我們從小就開始被政府教育了,馴化了,所以都乖乖的,看不出生活有什麼破綻?陰暗面與當局的部分腐朽都被壓制了,即使是媒體也不得不屈服於上頭而歪曲事實,服從於政府的意志,維護當局的良好形象乃至絕對統治?
語言和文字,宣傳和演講,除了教化人民,還可以煽動和撩撥起人的欲望和激情,直至讓民眾失去理智,盲目服從?以前,我從未懷疑過教育局和老師試圖教授給我們的內容,這樣的話,我豈不是一個不用思考就完全接受的傻瓜?!我怎么就沒有想到,我們的教科書上,有著濃厚的政治色彩,對領袖和政府的美化,某些程度上的粉飾太平,為了我們心平氣和的成為服從的公民而必須從小就開始灌輸的意識形態教育!這些問題也許在和平年代沒有突顯,一般我們也不會想這么多。
對比希特勒時代強制灌輸納粹主義,樹立希特勒為超級偶像,把魔爪伸向青少年(兒童總是最沒免疫和判別力因而也是最無辜的,他們跟著大眾,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處的狀況,一出生就被洗腦,一出生就上了戰爭工具的操作線),不斷的吸納孩子們加入希特勒少年團,青年團,直至送上前線,成為戰爭的炮灰。那我們呢?我想到了那個荒唐的文革,那個把毛主席無限神化的年代,絕對的服從,人民內部的矛盾與鬥爭,凋零與單調的文化政治格局。共產黨及其黨員真的完全那么優秀嗎?有多少貪官,多少內部的黑幕是人民不知道的?!而難道我們不是一直接受著政治課的灌輸嗎?每個人也以進少先隊和團支部,以入黨為榮。這和納粹擴大民眾基礎的方式其實是一樣的。
教育的作用是如此強大,以至於可以把那些弱小善良的男孩們培養得無情殘暴,相互摧殘鬥毆,成為完全的職業殺手和戰爭幫凶!當二戰結束了,希特勒死了,他們的上帝死了,那些盲目瘋狂的追逐者慢慢的清醒了,他們的價值體系和理想追求完全的崩潰了,才發現同時代的人們被罪惡的政權騙取了青春乃至生命!
還好,我們的國家不是獨裁和暴政,不然我們就是痛苦的一代人了。現代的言論自由比以前多了很多,信息公開度也很高,我們是屬於難馴化和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幸運的一代,我們是很難完全被洗腦的一代!
困惑很多,但有一點是無庸置疑的——我需要清醒的頭腦,那就是拒絕愚昧的第一步,要有獨立思考和批判思維的能力!不要活得糊裡糊塗,不要在混沌中度過愚昧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