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簡介
文章概述
這是小裊常說的一句話,她碩士畢業,畢業分配的時候,她的同學都在高校教書,她毅然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她到了一家公司,她努力地工作,贏得了工作狂的美名。她只有時常對著面情冷冰凍的電腦螢幕苦笑:“我只是想逃避。”
她只有24歲,可是她在21歲那年結婚了,他大她整整10歲,他們相識的時候,她才19歲。19歲的她,對愛情充滿了幻想,在他強勢的愛情攻勢下,在21歲她上研一的時候他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後的日子遠遠不如想像的那么幸福,他對她要求很嚴,她本是一個好靜的女孩,很少與人交往,只有在偶爾的時候上上網,可是他都會橫加干涉,她開始反抗,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囚徒,她希望有自己的生活。而他也開始反唇相譏,說她不懂得如何為人妻,她感到委屈,婚前的柔情蜜意在瀰漫著硝煙的戰火中慢慢遠去。
22歲的她,渴望心靈的自由,她是個外表脆弱,內心堅強的姑娘。在這樣的婚姻持續一年後,他們的婚姻分崩離析。
離婚的時候,她幾乎是淨身出戶,可是我贏得了自由,她對自己說。
她不想跟別人提及她的婚姻,不是怕尷尬,她不想招來別人的閒言碎語,她怕麻煩。
到了公司,沒有人知道她過去的一切,她對每個人都微笑,整天很快樂,她自己也覺得快樂。晚上回到出租屋裡,唯一與她做伴的就是一盞檯燈,她喜歡閱讀,有時甚至是通宵,紅袖添香夜讀書,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樂趣。
七月的一天,同樣是上班的高峰期,公車上人擠人,空氣也有些渾濁。小裊已經習慣在這樣的時候用記誦詩詞的方式來調整自己,離自己的站還有很長一段路,“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蕭蕭;是君心緒太無聊……”耳畔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座吧。”
原來他面前的位子空出來了,她對他淡淡一笑:“我快下了,你坐吧。”
他不再說話,只是往旁邊讓了讓,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婦女連忙擠到了那個位子上。
他們相視一笑,這時小裊留意到,他個子很高,五官很端正,衣著得體,臉上帶著燦爛的笑,仿佛和煦的春日,讓人感覺很溫暖。
她到站了,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她看到他也緊隨其後下了車,晨日初照,她光潔的皮膚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她走在他後面,他走得不快,好像有意在等他似的,可是她是不輕易和男人搭話的,乾脆拿出手機,裝作打電話,跟他拉開了距離。
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巧,小裊在電梯口遇到他的時候就是這么想的,他依舊朝她微微笑著,笑的時候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到幾樓?”
電梯裡沒有其他人,小裊四顧之後才回答:“十二樓。”
“我在十三樓。”
“喔。”小裊顯得很淡然,電梯裡的氣氛有些凝固了。
電梯緩緩上行著,他們二人保持著靜默。“叮“,十二樓到了,小裊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出電梯門口時,回頭朝他笑了笑,他也以微笑作答。
第二天早晨的公車依舊擠,只是擠得有些讓人難以忍受了,人與人前胸貼著後背,這讓小裊感到很不舒服,身形嬌小的她,在人群中顯得那么的無助。
突然,小裊感到自己後面突然鬆了,那種壓抑感沒了,她回過頭,撞上的是一雙飽含笑意的眼。
“人還真多。”他拉著扶手,看她的時候,俯視著她,他站在她身後,和她保持著一拳的距離。他魁梧的身形讓小裊不自覺地想到一個詞:“金剛。”
小裊的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笑意,“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人真是挺多的。”
他們還是一起下的車,他主動和她攀談起來,她覺得他並不討厭,在他向她要電話號碼的時候,她沒有猶豫。
那天下午下班後,她在電梯口遇到了他,之後他們的關係有了進展,他們一起聊天,唱歌,看電影,可是小裊總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每次他們走過公園陰暗處,他想要有親熱的舉動時,她總是遠遠避開,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
她知道早晚他要知道她曾經結過婚的,一天,她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問他:“問你個問題,米的媽媽是誰?”
“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問題。”
“別問了,你回答就是。”
“我不知道。”
她格格大笑,“你好笨,是花,因為花生米。那我再問你,米的爸爸是誰?”
“這個我知道了,是蝶,因為蝶戀花。我是蝶,你是花。”
“如果我是一朵曾經結過婚的花,你還會戀我么?”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你怎么能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我結過婚。”
電話那頭的他沒有回應。我結婚的時候21歲,什麼都不懂,我並不想欺騙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他聽出來了,她沒有開玩笑,他不再言語。
小裊的眼裡溢滿了淚,她默默地掛了電話。
五分鐘過後,他給她發來了簡訊:“小裊,我想我需要時間考慮,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在我心裡,你就像一個聖潔的女神,可是我難以接受你曾經跟一個男人……小裊,我想對你說抱歉。”
小裊沒有哭,當天夜裡,她換了一張手機卡,從此未再與他聯絡。
兩個月後的一天,她在超市遠遠看見了他,他的旁邊是另一名女孩,容貌清麗,滿臉幸福。
小裊笑了,他會讓他身邊的女人幸福,對她來說,寂寞或許才是一種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