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大學》

《大學,大學》

《大學,大學》是作者雪岩歷時八年完成的一部長篇小說。小說以大學人事分配製度改革、教師幹部競聘上崗、職稱評定、配備班子等情節為主線,以幾個家庭為重點描寫對象,用自然優美的語言和鮮活生動的細節真實地反映了當代高校知識分子的生存狀態和心路歷程。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小說塑造了大學黨委書記路安邦、校長楊玉鳳、總支書記張興宇、組織部長雷鳴、黨辦主任胡文廣、教授杜曉雲、副教授羅正剛、陶紅等眾多不同性格的人物形象,人物刻畫得有血有肉,逼真深刻,人物命運迭宕起伏,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小說充滿了悲劇色彩和英雄主義氣概,是一曲頌揚真善美的正氣之歌,是一部全景式地正面反映當代大學生活的力作。

作者簡介

雪岩,男,1955年1月生,陝西綏德人。1982年大學畢業,1985年開始業餘文學創作,發表小說、報告文學多篇,出版有小說集《青春夢》,陝西省作家協會會員

媒體評論

《大學,大學》是一部描寫當代人學生活的優秀長篇小說。它以“古都大學”為背景,用平實人氣的語言,通過人事分配、職稱評定、博士點申請、領導班子配備等主要事件,為我們生動地刻畫了一系列知識分了的典型形象。更為成功的是,作者將這些人物放在了激烈矛盾中,充分顯現出他們的人性內涵。作品通過描繪當代大學生活的生動畫面,凸顯了一批堅持操守的知識分子形象。在大學,這些有操守的知識分子也許看起來並不搶限,但他們在自己的崗位上,用生命維護著正義,守衛著良心。他們比大學的希望。
——段建軍西北大學文學院中文系主任、文藝評論家)
在人網的層面上,走近校園;在校園的層面上,觀照社會;在社會的層面上,思考未來。
——韓霽虹(太白文藝出版社編審、副總編)

前言

陝西省委宣傳部副部長、陝西省文聯黨組書記劉斌
陝西厚重的歷史文化孕育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學大家。杜鵬程、柳青、胡采、李若冰等老一輩作家是陝西文學的奠基者,路遙、陳忠實、賈平凹鑄造了新時期陝西文學的輝煌,陝西文學對中國文學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自1993年“陝軍東征”引起全國廣泛關注和好評之後,作為文化大省,陝西作家已經形成了整體優勢,但還沒有擺脫各自為戰的格局,沒有形成陝
西文學創作的浩大聲勢。
鑒於此,遵照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部長鬍悅同志的指示,由陝西省委宣傳部牽頭,省委宣傳部、省新聞出版局、省作家協會、陝西出版集團聯合主辦,由太白文藝出版社承辦的“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的陝西省重大文化精品項目,就是希望通過三四年的時間,篩選陝西本土作家原創作品,推出能夠展示我省文學創作水平的優秀作品,形成“文學陝軍”的品牌,帶動我省作家進入新一輪的創作熱潮。
實施項目帶動發展戰略是省委、省政府根據全省發展實際,著眼於加快文化、經濟長遠發展做出的重大決策。當前,陝西文化產業發展已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省委、省政府對文化產業的重視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大力扶持原創性的“大戲、大劇、大片、大作”,使我省的文化精品生產水平持續穩步提高。省委宣傳部決定對“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這個重大文化精品項目從政策、財政上給予一定的幫助和支持,就是為文化資源和文化產業搭建橋樑,編織紐帶。
文學即是人學。一個民族的復興,首先是人文的復興。陝西經濟的騰飛,離不開良好的人文環境和氛圍。我們推出“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這個宏大的文學工程,就說明我們有勇氣、有能力、有信心把陝西文化大省的文學資源轉化成新的生產力。
陝西省作協黨組書記、常務副主席雷濤
去年這個時間,和省作協的幾位同事在一起閒聊,話題由陝西作家是否存在“斷代”現象扯到了有無希望使文學陝軍再次勃興。當時有人直言,陝軍有望“二次東征”。我不主張用“東征”一詞,因為它有對兄弟省市同行們的不敬之意。但我渴望陝西文學再度輝煌,當然也包括大量新人新作的湧現。
閒聊中有人提出可否以“集體亮相”的方式推出一批作品,主要是長篇小說和報告文學。這個話題當時只是說說而已,但當我們把這個想法和太白文藝出版社交流並向省委宣傳部領導匯報時,得到的贊同和回響都是熱烈的。這就足以使人感到這是一個只要想幹事、能幹事,就能幹成事的時代。
作家和出版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我想,不論是在過去的計畫經濟時期,還是在現在的市場經濟時期,都應當建立互信互愛、密切合作的戰略夥伴關係。“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這個項目有了省委宣傳部的肯定和支持,就有了整個社會和媒體的關注;有了和太白文藝出版社的“聯姻”,我們就搭建起了文化資源和文化產業的橋樑,這樣可以集結更多更好的作品,做最廣泛的宣傳、最大化的市場,不光要出成果,還要出效益以及影響力。這對促進陝西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的大發展大繁榮具有深遠的現實意義。
為了將這個項目做好,我們一方面要繼續爭取上級部門強有力的支持,另一方面要加大媒體的輿論宣傳,在全國營造更加濃厚的關注陝西文學創作的氛圍。更重要的是,要動員社會力量關注和支持這項工作。
對文學創作者也應提出更高的要求。要積極創新文學觀念、內容、風格和流派,從生活實踐中豐富素材、提煉主題、鮮活語言、捕捉靈感,創作更多生活氣息濃郁、底蘊豐厚,有一定的精神高度和藝術感染力的原創性文學精品,為廣大民眾提供一場文學盛宴。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陝西作協名譽主席陳忠實
在“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的新聞發布會上聽到這項前所未有的文學圖書出版計畫的基本思路時,一個作家從我的記憶深處浮泛出來。
他年輕時窮困,窮困到不惜冒險參與海盜行徑。但他突然發生了良知反省,產生了想寫小說的欲望,而且這欲望強烈到不可壓抑,急切到刻不容緩,他便逃離了海盜團隊,棲居在海邊小鎮一個小屋裡寫起了小說。寫成一部小說後,跑了幾家出版社,沒有一家出版社看中,但他痴心不改,更加專注於新的小說構思和創作。終於有一部小說得到了一家出版社老闆有點勉強的認可,決定出版。他喜不自勝,拿著說不清是稿酬還是版稅的10美元酬金,到當鋪把自已的一輛腳踏車贖了回來,再把剩下的幾美元全部買成最粗劣便宜的麵包,堆在屋子裡,潛心進入下一部小說的寫作。到麵包吃完的時候,他又把那輛腳踏車送到當鋪里,換幾關元再買粗劣便宜的麵包,繼續他的長篇小說寫作……直到他走紅並響亮於美國文壇,直到他的作品被眾多出版社預約、搶購,甚至高價收購,這樣,一個享譽美國乃至世界的偉大作家終於鑄成不朽。他就是傑克·倫敦。
在“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即將啟程的莊重而又令我鼓舞的儀式上,我想到傑克·倫敦如果是在當代中國陝西,肯定會進入“西風烈”圖書出版系列,而且完全可能早幾年就破土而出。因為“西風烈”出版工程的決策,正是基於目前中國文學圖書出版現狀做出的。任誰都能看到,文藝書籍的出版呈現著一熱一冷的現象,名家的作品成為搶手貨,本省難得留住,多數流向省外出版社出版;而眾多尚未成名的青年作家,寫出的作品卻少有人問津,出書成為普遍性困難。這是實施市場經濟運作的出版業必然發生的現象。而“西風烈”出於發掘、扶植和培養有才華有潛力的新一代陝西青年作家,整合陝西作家整體實力的主旨,出版工程不是只盯著知名走紅的作家。
面對“不相信眼淚”的圖書出版市場,能夠做出這樣大氣魄大動作的出版工程的決策,無疑出自一種富於遠見的大思路大眼光,是為著尚未破土而出也尚未成名的陝西的“傑克·倫敦”們鋪橋修路的,也就是為著陝西未來的文學事業的燦爛前景的。
陝西被認為是文學重鎮。中國“十七年文學”有陝西作家的重要建樹,新時期文藝復興以來的當代中國文學,也有陝西作家不同凡響的聲音。在當代文學界,尤其是陝西文壇的各界讀者群體,似乎都在關注陝西文學的未來,更偏重於30歲以下的青年作家的成長和前景。能引起各方各界讀者的關注,深以為幸,也是一種催發的力量。在我看來,這個“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出版工程的實施,便是最務實的扶植青年作家成長發展的舉措。得著這樣有力的扶持,陝西的青年作家將減除傑克·倫敦當年的苦苦掙扎,能夠縮短破土而出峭立未來中國文壇的時間,不僅創造陝西文學的新風景,也將成就中國文學別具一格的景觀。
我為進入“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的作家慶祝,並期待好作品不斷出現。我對項目的創立者和實施者誠表欽敬之意,你們的思路,你們的用心,都是為著神聖的文學事業的。
著名文化學者肖雲儒
“西風烈·陝西百名作家集體出征”屬於叫人眼前一亮、拍案而起的大點子。這是陝西文學隊伍的一次大的展示,也是陝西文學創作的一次大的策劃,還是陝西文學出版的一次大的行動。面對著這個行動,很多人會很自然地聯想起以前陝西的幾次文學出征,包括六十年代柳青、杜鵬程、王汶石那一個群體在全國的影響,獲得了“陝西是中國文學重鎮”這樣一個稱號的回報;包括九十年代的“陝軍東征”,強化了陝西是文學大省的這種威望和力量。
這一次行動和上兩次出征相比,有很大的不同。上兩次陝西文學出征,基本上是陝西文學創作力的展示;這一次出征是策劃力、創作力、行銷力、執行力的綜合展示。上一次的出征還停留在文學生產傳統的循環圈內,也就是“作者——出版社——讀者”這樣一個傳統的三維循環圈內;這一次出征已經進入了“作者——策劃者——出版者——行銷者——讀者”整個一個市場經濟時代文學生產的大的良性循環圈,我覺得它是非常有意義的。這一次這個行動,基本上是策劃和創作同步,但是策劃先行。它策劃意識之強烈,對資源組合的觀念之強烈,包括創作資源、出版資源、黨政資源、市場經濟的資金資源的組合,還有它形成品牌的帶動能力等等,標誌著陝西文學生產力進入文化產業的一個良好的開端。所以,這次行動在陝西的文學史上和出版史上都具有一個轉型的意義我唯一希望的是,把這個輸血型的行動轉化為造血型的,更新資金,融合資金,使文學產業鏈能夠更快地提升。

精彩書摘

出了家屬院,陶紅小鳥依人地挽起興宇的胳膊,順著校園外的那條林蔭大道悠閒地散著步。陶紅今天興致很高,繪聲繪色地給興宇講著她正在寫的《唐玄宗評傳》一書中的一些精彩片段,講到得意之處,不禁眉飛色舞起來,仿佛自己也已置身於大唐盛世。這部專著耗去了她整整五個春秋,是專門用來敲開教授之門的,要力爭趕在年底評職稱前出版。
興宇聽著聽著思想就開起了小差,又思謀起了人事分配方案。陶紅見狀失了談興,問:“你好像有什麼心事?”興宇嘆了一聲說:“分配方案修改了十幾稿,遲遲定不下來,病根就在書記、校長身上。路書記主張崗位津貼要拉大差距,全面推行聘任制,形成競爭態勢,打破學校死氣沉沉的局面,爭取能成為全省高校系統人事分配製度改革的一面旗幟。而楊校長反覆強調差距不能太大,要充分考慮大多數教職工的接受能力,改革要穩步推進,不能盲目冒進。當然,這是擺在桌面上的理由,深層次的原因是,楊校長根本就不贊成搞聘任制,認為那是路安邦趕時髦出風頭想撈取政治資本。什麼聘任制?還不是把貓叫了個咪,與原來沒什麼實質的變化,只不過是玩玩文字遊戲罷了。兩人有分歧,又不當面溝通,輪著把我叫去下指示,我是左不得右不得,每天小心翼翼地在兩人之間踩鋼絲。唉,真能把人難死。”陶紅不以為然地說:“其實沒那么嚴重,無欲則剛,把官位看淡一些,一切順其自然就行了。有了這樣的心態,就能活得輕鬆了。”興宇搖搖頭說:“一旦坐在了人事處長這把椅子上,就成了過河的卒子,只能進不能退了。我是被逼上梁山了。”陶紅說:“許多緊箍咒都是自己給自己套上的,萬一在機關混不下去了,黨委好賴也得給你安排個正處崗位,又不少你一分一厘。”興宇說:“錢是不少,可人還有個面子。現在機關的一個副處長被安排去學院當書記,本來是提拔了,可人們還議論紛紛,認為是被貶謫了,弄得那個幹部灰溜溜的,像犯了錯誤似的。”陶紅說:“好多事情就壞在面子虛榮上,這是中國人的通病。”興宇說:“路安邦這幾年和剛當書記那幾年明顯不同了,越來越聽不進不同意見。我真擔心,這樣長期下去,他會吃虧的。現在正直的幹部都沉默了,不願說真話,這是古太的悲哀。”陶紅習慣性地向後捋了捋波浪長發說:“依我看,只要路安邦在位上,你就別指望上去。”興宇側過臉問:“有那么嚴重?”陶紅很有城府地說:、“原因很簡單,你倆是同班同學,在外人看來,似乎你能沾些光,他會提攜重用你,但其實恰恰相反:一是他用你這個老同學總會有些不方便的地方;二是你為人耿直,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凡事又有自己的主見,講個認真,哪個當官的願意有個這樣的下屬?所以,上不了台階,還不如早早主動遠離是非之地。躲避是生存的一種策略,甚至是一種境界。”興宇由衷地贊道:“你不愧是研究歷史的教授,分析得沒錯,也看得更深遠。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還不想貿然走這一步棋。”
說話間就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這是他倆散步的終點。從家屬院到這裡剛好二十分鐘,來回四十分鐘的散步聊天,使兩人的身心都得到了徹底的放鬆。即使有天大的難處,只要相互一傾訴,心中就會頓覺開朗輕鬆,這已成了他倆的一種精神享受。當然,也有一些新潮派覺得興宇有些迂腐,嘲諷他不能與時俱進。時下講究的是握住情人的手,重新回到十八九,哪有天天晚上陪著老婆散步的?興宇只是淡淡一笑,不予理睬。清油調苦菜,各人取心愛。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嘛!
原路返回時不再是悠閒的散步,而是變成了匆匆的趕路。興宇不停地催陶紅,他晚上還要修改一遍匯報提綱,明天上午要向黨委常委會匯報徵求民眾意見的情況。這次匯報,他是冒著風險的。黨委書記路安邦看過座談會記錄後很惱火,明確指示:“那些過激的刺耳的意見就不要往會上端了。改革到了這個份兒上,領導層的決心不能再動搖了。”
他思謀了幾天,覺得路安邦的指示欠妥。領導聽聽不同意見,對決策有百利而無一害。再說,作為職能部門的負責人,如實向常委會反映教職工的意見,是最起碼的做人準則,報喜不報憂是勢利小人慣用的伎倆,我張興字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么能幹這種勾當!另外,萬一由於自己沒有如實向常委會反映教職工的意見,造成決策失誤,引起全校動盪,到時追究起責任來,挨板子的只能是我張興字。到那時,你路安邦絕不會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我才不做那無辜的替罪羊!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興字決定還是如實進行匯報。犯上就犯上吧,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黨委常委會上午八時在辦公樓第一會議室召開。辦公樓有五個會議室,第一會議室的檔。次最高,地上鋪了紅地毯,四周放了一圈棗紅色牛皮沙發;茶几是實木的,四邊雕著花,樣子別致新穎,做工精細考究;靠窗戶的一個拐角處暾放著一台乳白色的櫃式空調,另一個拐角處放了一台雕有龍鳳圖案的落地鍾;牆壁正中掛著一個玻璃鏡框,裡面鑲了四個大字:實事求是。這幾個字是請省內一位著名書法家寫的,遒勁有力,很有風骨,為會議室增色不少。
常委們端著水杯陸續進來了。常委們的水杯也是與時俱進,從保溫杯、磁化杯不鏽鋼杯、透明杯一路時興下來。雖然只是個小水杯,但它卻是一個人走紅與失勢的晴雨表。能按社會時尚及時端上別人恭敬的流行杯,就說明你還吃得開,還有人惦記著你。常委們進來後看似隨便地坐了一個位置,其實,誰坐哪裡都是有定數的。朝著門的那個顯眼的三人座沙發,自然是一把手路安邦書記的。路安邦剛當書記那陣子,坐在這個位子上心虛火燎,經常是只有半個屁股坐在沙發沿上,腰桿還挺得直直的,一副小心謹慎.勤政謙恭的樣子,說話的底氣也不很足。這幾年逐步重用了一些自己的心腹,地位慢慢得到了鞏固。現在,他坐在這個沙發上,蹺起二郎腿,頭靠在沙發背上,與常委們交談時,只轉動腦袋,不動身子,滿臉的微笑,透出一種自信。
人到齊後會議就開始了。先由人事處長張興宇匯報情況。興宇做了充分的準備,把教職工的意見歸納成十類四十二條,逐一進行了匯報。其中有些意見很尖銳,如有的教師提出,教師競爭上崗,粥少僧多,勢必會引發教師斗教師,製造矛盾,這種方式不可取。有的教師提出,現在的領導德“能平平,憑什麼拿這么高的津貼?是地地道道的以權謀私。年輕教師幹部普遍認為崗位津貼差距太大,關鍵崗與一般崗之間相差了十多倍,這樣的改革,方向有問題,把民眾的利益放在了什麼位置?有二十幾各教授聯名給人事處寫了一封信,他們擔心這個方案實施後,有些教授會因為上不到關鍵崗失了面子,一氣之下要調走,會造成教師隊伍不穩等等。興宇匯報時瞟了路安邦一眼,見路安邦眉頭緊鎖,一臉嚴肅。
興宇匯報完後,路安邦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坐直身子,掃了大家一眼,和藹可親地微笑著說:“興宇的工作做得很細緻,這一段也很辛苦,收集了方方面面的不少意見,這對我們正確決策是有好處的。現在大家發表一下意見。”
新燙了波浪髮式戴著深度近視鏡、看上去端莊漂亮的女校長楊玉鳳很文雅地呷了一小口茶水,首先發言了:“聽了興宇的匯報,我感到很震驚!教職工對分配方案有這么大的意見,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看來,我們還不能操之過急。昨天我在路上碰見幾位退下來的老領導,他們的意見更尖銳,說咱們這是打著改革的幌子謀取私利,背離了黨的宗旨;說他們當了幾十年領導,沒多拿國家一分錢,真正是為人民服務。他們讓我把意見帶到會上,如果黨委通過了這個改革方案,他們要向省委甚至中央反映。”
常委們這下耐不住性子了,七嘴八舌地聲討起老幹部:現在學校里最不安定的因素就是離退休人員,特別是離休的老幹部,在位時大會小會上作報告教導人,覺悟一個個都高到天上去了;一旦從位子上退下來,馬上變得覺悟比老百姓還要低,帶頭爭待遇告黑狀,唯恐學校不亂,就連學校買輛小轎車也要說三道四,難道還讓校領導買回幾匹馬騎著去省里開會?豈有此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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