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日)宮部美雪 著,林青華 譯
出 版 社: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2-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363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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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
I S B N : 9787530209233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玄幻/新武俠/魔幻/科幻
編輯推薦
在現實與虛幻之間尋找生存的勇氣,一部跨越時空挑戰想像的勇者之書。
超越東野圭吾、村上春樹。日本第一暢銷書作家宮部美雪,耗時七年,心血力作。跨越時空挑戰想像的勇者之書。
內容簡介
平凡的11歲的少年亘,平靜的家庭生活突遭重大變故,父親拋妻棄子離家出走,母親悲痛欲絕自尋短見。在他彷徨無助、萬念俱灰的時刻,內心隱蔽的意志開啟了另一空間——“幻界”,那裡居住著可以扭轉人類命運的女神,所有成功到達“命運之塔”的勇者都將得到女神的祝福。為了喚醒父親、救回母親,重返昔日快樂的家庭生活,為了改變現實世界的不幸命運,於是,在“幽靈”出沒的大樓里,他推開了幻界之門“要御扉”……
作者簡介
宮部美雪(宮部みゆき),日本當代著名小說家。自1987年出道以來,已創作近五十多部作品。作品常年高居日本暢銷書榜首,幾乎囊括日本文學界所有大獎,被譽為繼吉川英治、松本清張和司馬遼太郎之後的“國民作家”。代表作有:《魔術的耳語》(1989年,獲日本推理懸疑小說大獎);《龍眠》(1991年,獲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火車》(1992年,獲山本周五郎獎);《蒲生邸事件》(1996年,獲日本SF大獎);《理由》(1998年,獲直木獎);《模仿犯》(2001年,獲藝術選獎文部科學大臣獎、司馬遼太郎獎等六項大獎)。
勇者物語》是日本第一暢銷書作家宮部美雪耗時七年的心血力作,匯集歷史、推理、奇幻等多種元素。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在現實與虛幻之間尋找生存的勇氣;境隨心造的命運之旅,成就跨越時空挑戰想像的勇者之書。此書自2003年出版以來,先後被改編為漫畫、電影以及遊戲。《勇者物語》是人生成長與自我超越的“要御扉”。
目錄
第二部
二十一 傷心沼澤
二十二 提亞茲赫雲鎮
二十三 黑暗的水
二十四 死亡的幻影
二十五 北方凶星
二十六 前往薩卡瓦老家
二十七 重逢
二十八 薩卡瓦的長老
二十九 魯魯德的國營天文台
三十 帕克桑博士如是說
三十一 第二顆寶玉
三十二 亘
三十三 逃亡者
三十四 呼喚者
三十五 利利斯的慘狀
三十六 西斯蒂娜教堂的地牢
三十七 喬佐的翅膀
三十八 冰封之都
三十九 教王
四十分 隔的心
四十一 加薩拉之夜
四十二 深夜的對話
四十三 暗殺計畫
四十四 逃出加薩拉
四十五 皇都索列布里亞
四十六 常暗之鏡
四十七 龍之島
四十八 毀滅皇都
四十九 鏡廳
五十 分手
五十一 “旅客”之路
五十二 亘獨闖前路
五十三 可以取回的東西
五十四 決鬥
五十五 命運之塔
五十六 亘的心愿
終章
書摘插圖
二十一 傷心沼澤
亘被風捲起,向著黑夜之巔飛翔,高得令人眩暈……
看見星星。從眼底浮雲間隙,看得見街市燈火。一當被吸入龍捲風中央,便靜得不可思議,不斷上升的氣流宛如母親抱嬰般輕柔地托著亘,不使他墜落地面。
不一會兒,高度漸降,來到雲層下。無從估計已被帶出多遠。俯視腳下,是一片昏暗,分辨不清是屋頂、牧場抑或山邊。不過,高度仍在下降,似乎並不是龍捲風在下降,而是亘在龍捲風內的位置逐漸下降而已。
不久,腳踩到地面了。一離開龍捲風的環境,亘就像突然想起右腿的傷一樣,火辣辣地痛起來,他一下子歪倒在地上。這裡是濕濕乎乎的土——不,是泥漿海似的地方。
猛一醒悟回頭望去,正好看見銀色龍捲風的尾巴,隱沒入雲層之中。天空仍舊晦暗,星輝閃爍。
雖然美鶴說,亘被刮往何處他管不了,可那龍捲風真是輕柔,救人於危難中。與在加薩拉被關於拘留所原因不同,這次確是死亡迫在眼前。
——那小子已兩次救我的命了。
身下泥土雖冷,但柔軟。冷氣侵骨,把人都要凍僵了。總而言之,癱坐在這種地方不是辦法,他想站起來,但太滑,沒有成功。想抓住個什麼東西,但視野所及,草倒是長得好,是些芒草、葦草之類,借不上勁。
到亘盡力用雙腿站立起來時,已渾身沾滿泥漿。包紮傷腿的繃帶也黑乎乎的。不早點弄乾淨的話——媽媽是怎么說的,可能要染上可怕的破傷風或者敗血症呢。
撥開蘆葦似的草前行,穿越草叢,前方是漆黑的平地,非常寬闊。走近看,才知道平地並非廣場,而是沼澤。水面在夜風下微微蕩漾,反射著星光。站在沉睡般波瀾不驚的沼畔,置身清涼的空氣中。
亘打了個噴嚏,身體顫抖起來。
這是在哪裡?一片漆黑,簡直要凍僵了。
借著星光,環顧四周。沼澤很大,看不到邊。長滿類似葦草芒草的濕地,似乎也同樣寬廣。
只有一個地方——圓形的茂密樹林,呈現在亘右前方。在碗狀的樹林中央,似乎亮著微弱的光。亘凝神注目良久,看自己是否把接近地平線的星輝,誤認作是樹林之中的微光。但看不清。
亘雙手抱肩,摩挲著增加哪怕些微的暖意,邁開步子,總之得走動,不能在此乾等著得肺炎,走起來會暖一些,說不定走著走著天就亮了。
亘緩慢地向前走,隨著接近樹林,可判明那亮光不是星光了。亮光不是在閃爍,而是在搖晃。大概是提燈或松明吧。有人——
濕原上感覺不到有生物的氣息,清冷徹骨,但隨著接近樹林,聽得見“咕、咕”的野鳥叫聲。再進一步,看見了林中小小的三角形屋頂。比拉奧導師的小屋小一號的小房子建在林間,仿佛有意躲藏起來。從遠處望見的亮光,毫無疑問是小屋透光的窗戶。
亘敲門打招呼:“對不起,有人嗎?打擾啦。”
沒有回答。亘繼續敲門。“我是路過的人,迷路了,不知該怎么辦。屋裡有人嗎?”
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門向里打開了。一個身穿黑袍、腦袋包在頭巾里的小個子窺探著來人。
“啊,很抱歉,半夜三更的。”亘低頭致意,“我迷路了。看見燈光,便過來了。可以讓我休息一下嗎?可以告訴我怎么走嗎?”
頭巾下傳來令人意外的、輕柔的聲音:“你受傷了哩。”
這是個女人。亘望向扶住門板的手指。纖長白皙的手指。
“請進。給你處理一下吧。”
女人退到一旁,讓亘進屋。小屋裡暖爐燒得正旺。窗邊煤油燈放出光芒。暖爐旁的搖椅輕輕晃動著,她剛才就坐在這搖椅上?
女人讓亘坐在小木凳上,麻利地為他處理了傷口。還給了亘一杯熱的甜飲。
“謝謝。真是多虧您了。”
對於亘表示的謝意,女人的頭巾點了一點,接受了。看不見她的臉。因為她頭臉一直被頭巾包嚴了。
“換換衣服比較好吧。不過,沒有你合身的衣服呢。”
“沒關係。”
“至少也得換一下襯衣。襯衣大一點也沒關係。”
有了乾爽清潔的襯衣,真是太好了。女人收拾起亘脫下的襯衣和解下的繃帶,走出屋子。
狹窄的小屋裡家具不多,似乎別無他人。搖椅旁的籃子裡,放有黑糊糊的線球和剛開始編織的衣物。亘已緩過氣來,好奇心隨之而來,他探頭窺看一下裡面的東西。是很小的衣物——像是給嬰兒穿的,還有襪子,也是很小的。那么說,這個人有孩子?
可如果是那樣,也有奇怪之處。籃子裡的毛線和正在編織的東西,都是黑色的。給嬰兒穿的東西,豈有用黑色毛線編織的嗎?
——那個人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哩。
“那個……”因女人返回了,亘問道,“對不起,您莫非是魔導士?”
女人停止了動作,仔細打量著亘。
“不不,因為您一直戴著頭巾。或者,您是讀星人?獨居在此進行研究?”
包著頭巾的頭低垂下來。女人走到搖椅旁,坐下來,小聲說道:“我的事,還是不知道為好吧。”
極其哀傷的語氣。
“馬上要天亮了。東方的天空已經發白。走出這個森林的另一邊,就會有一條小路,不用多久,就會到達叫作‘提亞茲赫雲’的鎮子。去找鎮長,他會熱情招待過路人的。”
“明白了。”亘鄭重地低頭致謝,“感謝您所做的一切,很抱歉我問了失禮的事情。不過——那個,我、當時很為難,所以太高興了,太謝謝了。我很想知道大恩人的名字和樣子,所以就……”
女人稍微歪一下頭。然後抬起白皙的手,取下頭巾。
亘心中大叫一聲:啊!
——她是田中理香子。
父親的情人。父親拋棄母親和亘離家出走的原因。而她競還上門聲討母親。
長得一模一樣:像得令人厭惡。
“抱歉之前失禮了。”女人和緩地說。她臉上沒有絲毫笑容,雙眉和眼角無力地下垂,與田中理香子一來就要乾架的撅起的嘴角、上挑的眼角完全不一樣。
不過,連發自唇間的聲音也極相似。至少令人想像,那理香子平靜地說話時,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嘛,一直就是這身喪服打扮,所以直到剛才,都忘記了自己戴著頭巾。”
亘說不出話。這反倒好了。因為他如果能說話,肯定會說出莫名其妙的話來。
“你怎么啦?如此驚訝?”
女人說著,邁前半步。亘後退一步。
“呵……”女人困惑地單手托腮,說道,“是我嚇著你了嗎?如果是的話,很抱歉。可,這是為什麼呢?”
“很抱歉,”這種話,如果是田中理香子,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口的。於是,亘多少恢復正常了。這裡是幻界,不是現世。那個女’人不可能在這裡。
“對、對不起,”亘搖搖頭,“您跟我認識的人非常像,我大吃一驚。”
“原來是這樣。”女人點點頭。不過,仍舊沒有笑容,連應酬式笑容也沒有。是沉浸在哀傷的深淵裡嗎?
“您剛才說過‘喪服打扮’,發生了很傷心的事情嗎?”
女人輕輕走到窗邊,熄滅了煤油燈,然後點點頭。
“這個沼澤叫做‘傷心沼澤’。”
即使煤油燈熄滅了,小屋內仍微明可辨。的確開始天亮了。亘也走過來,與女人並站在窗邊,從這裡可以眺望黑色沼澤的水面。
“只有極其哀傷的人,才準許生活在沼澤邊上。如果哀傷消失了,就必須離開沼澤。住在這裡期間,只能穿黑色衣服。離開時,把黑衣投進沼澤里。”
“不露笑容也是規定嗎?”
“對,在這裡期間得這樣。”
“是誰定的呢?”
“是提亞茲赫雲的法令。”
女人低下頭,不知何故,用手掌摩挲著自己的肚腹:“我原先是那個鎮上的居民。如果能回去就好了……”
亘終於醒悟到她的舉動了。難以置信。不過……
“您腹中有孩子了吧?”
女人更深地俯下了頭:“是的……”
這一點也跟田中理香子一樣。那個女人說過,她和爸爸有了孩子。一模一樣。是偶然?或者,幻界和現世有某種同步之處?
“你怎么了?”女人窺看一下亘的臉,“你直冒冷汗……可能是過沼澤地感冒了吧。”
亘拚命想用這句充滿關切的話來管住自己混亂的心緒。這個人不是那個女人。因為她是那么富於同情心。這個人的生活態度,肯定跟那個女人截然不同。
有了孩子,本該是很可喜、開心的事情,可這個人卻很傷心。對了,一定是這孩子的父親,即這個人愛著的人亡故了,所以隱居在這裡,和腹中的孩子一起哀痛不已。肯定是的。
“請鼓起精神吧。”亘說道。沒關係。我也能親切待她。因為她不是那個女人。
女人抬起頭,看著亘。這時,正在上升的朝陽正照在她臉上。與理香子一模一樣的臉上映著金光。看著她善良的眼眸,亘還是感到怒氣上沖,他急急地把它封閉在心裡。不對,不對!這是另一個人!
“好孩子,謝謝你。”
女人輕撫亘的肩頭,把他推向小屋門口。
“不過,你得離開了。你安慰我說的話,請不要告訴提亞茲赫雲鎮的人。”
然後,她連一句“再見”也沒說,便關上了小屋的門。
亘繞到屋後,看見了穿越樹林的小道。這裡不如沼澤邊潮濕,亘耳聽小鳥們清晨的相互問候之聲,慢慢邁開了腳步。穿過樹林,小路隨即變寬,是寬敞的大路,有達魯巴巴車的車轍印,有箭頭標誌的路標。
“提亞茲赫雲就在前方。”
在壓印般的漂亮字型下,有一行潦草的字:
“你若幸福,就與你無緣的城鎮。”
二十二 提醒茲赫雲鎮
真的是“就在前方”。
在平坦寬廣的原野中央,築起了好看的圓形白色石垣,圍住城鎮。在面向大道的一側有個比加薩拉鎮小得多的門,大個子看守在瞭望台上抽菸。
漠然覺得,這裡不同於迄今所見的城鎮。他邊走邊想是哪裡不同,這時,看門人向他大聲喊話。
“餵——,那位走過來的小傢伙,你來提亞茲赫雲鎮有事嗎?”
亘不暴露出腿上的痛楚,思考著如何回答。剛才的潦草字型浮現眼前。現在的我幸福嗎?
最終,他坦率地答道:“我不清楚。我迷路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還在博鰲國裡面嗎?”
看門人把菸捲叼在嘴邊,縱身躍下地面,向亘走來。
“毫無關係。這裡是阿利基達國。說來,阿利基達好大哩。從這裡去與博鰲交界的關口,比從這裡去阿利基達的首都還近。你是從哪裡來的呀?”
“從利利斯郊外過來。”
看門人“嘿”地發出驚訝之聲,連菸捲也掉在腳下。他是個眼睛湛藍的獸人。
“從那么遠來?步行?好像受傷了嘛。”
當亘說明自己被龍捲風颳到天上,墜落傷心沼澤時,看門人又吃了一驚。不過,他感到吃驚的,似乎並不在於龍捲風。
“你說什麼?掉在傷心沼澤?”他鬍子顫動著,呻吟道,似乎承受不了這個訊息。
“哎,小傢伙,你在沼澤邊見到了什麼?”
亘說了自己求助於黑衣女子。可他還沒說到一半,看門人已經揮舞著兩隻手,一副晴天霹靂的模樣。
“你說小屋?你說那女人住在小屋?糟啦糟啦!雅哥姆那傢伙,真的自己搭建了小屋啊!”
他仰天喊叫著,要來背亘,說是亘腳痛不便:“小傢伙,你得來一趟提亞茲赫雲!鎮長想見你。”
進入鎮內,剛才不協調感覺的緣由馬上就明白了。鎮上的建築物都是平房,屋頂平坦,檐槽極粗大,而且建築物都緊挨著。看樣子屋頂面積加起來,要比全鎮道路面積加起來要大得多吧。
“很罕見的房子呀。”亘在看門人的背上說。
“啊,是嘛。小傢伙對這裡情況一無所知啊。”看門人笑道,“這種造法,是為了哪怕多接一滴天上降下來的雨水,將雨水嚴格過濾,一濾再濾之後,我們便製作出‘淚水’。”
“淚水?”
“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清的水啦,用作給病人的藥或者最高級化妝品的原料。”
鎮長之家位於連體立方體般的建築物的中間。為了走到那裡去,要一再打開住戶的大門,從中通過,亘一直提心弔膽要被人家責罵。
“因為這個城鎮是這樣的建法,所以會有通行用的房子。”
的確如此。亘深以為然怪不得看不見家具,但未幾抵達了“鎮長辦公室”,也是煞風景地空空蕩蕩,與通行用的房子沒有多大差別,僅有儉樸的辦公桌和椅子,小桌而已。
“哎呀呀,我是鎮長馬谷。”
馬谷鎮長是水人族。他比基•基瑪更有魚類的味道。頭頂上有大大的紅色魚鰭,像雞冠般立在那裡。一吃驚,圓眼睛便骨碌碌轉動。
在這裡,由其他種族擔任要職,而不是安卡族。說說在托利安卡魔醫院遭遇老神教信徒的事應無妨吧——亘簡單說明了這些,連在沼澤遇上黑衣女子的事也說了。不過他聽從了她的忠告,不提安慰過她的話。
“哎呀呀,這可又叫我吃了一驚哩。”馬谷鎮長用帶蹼的大手“啪啪”地拍打自己的腦袋,“亘先生,你這么小年紀就是高地衛士了嗎?了不得、了不得。可你的夥伴很擔心你吧。”
不過,說到水人族。
“從這裡折向西,過博鰲國境再往西去,就是你夥伴的故鄉薩卡瓦啦。他們從事運輸,訊息靈通,所以你找到那裡,可能會找到你夥伴的行蹤。”
亘鬆了一口氣,好開心。
“謝謝您啦。我馬上到薩卡瓦去看看。”
“哎呀呀,你還是等傷好了再去為宜啊。這裡可有好藥哩。用‘淚水’煎制的藥,比藥店賣的藥功效好多啦。”
鎮長看來挺會做生意的。
“不如這樣吧,鎮長——”原先一旁待著的看門人慌慌張張地催促道,“該喊雅哥姆的老婆來了吧?”
鎮長快速地瞥一眼亘。不是懷疑的目光,反倒是擔心的樣子。
“亘先生雖說是個出色的高地衛士,但還是小娃子嘛。被卷進這種事情,我也不樂意啊。”
“可是,那女人自從被流放以後,誰也沒去看她吧?能從亘先生處打聽,可就省事啦。”
“流放?”亘隨即反問道,“那女人是被趕出鎮子的?”
她是說過,“我原本是提亞茲赫雲的居民——”
“好吧。”馬谷鎮長悲傷地垂下頭,簡短地說了一句,站起來,“亘先生,請跟我來,馬上就到的。”
因為不用背亘啦,鎮長讓看門人返回崗位,自己牽著亘的手出門。通過一個通道之家,打開下一道門時,鎮長朗聲說道:
“哎,婦女們,大家今天還好嗎?”
這裡似是個病房。明亮溫暖的房間裡,擺放著六張儉樸的床。其中的五張有人。雖然種族各異,但都是女人。
“咦,莎拉,探視母親嗎?”
最近前的床上躺著一個瘦削、臉色很差的安卡族女人。旁邊依偎著一個上幼稚園大小的女孩,神色黯然。鎮長抱起女孩,親親她的臉頰,說:
“莎拉是個俊丫頭啦。不過,還得再打起點精神。白天得到太陽下玩一玩。”
女孩很可愛。因為視線相遇,亘向她顯露出笑容,但她還是眼神憂鬱。
“對不起,鎮長先生,”床上的女人腦袋耷拉在枕上,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表示歉意,“我已經好了很多……”
“別操心了呀,薩達米。在你來說呢,千萬別老惦記這事兒。好嗎?連‘淚水’煎制的藥也不能治癒的病,這世上只有一種藥可療救。那就是‘時間之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