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型:玄幻小說
作者:邊界
內容簡介
我叫冬余是孤兒,一個遊方道士在嶗山腳下的樹林雪地里揀到只包在一個小薄被中還不到四個月大的我。當時是冬二九天,顯然我被扔在那裡已經有一段時間,居然沒有被凍死還在輕聲的嗚咽吸引了路過的道士,當時我全身發青只剩一口殘氣,道士本想儘儘人事,但我這口殘氣卻遲遲不斷又不好將我活著埋掉只好將我揣在懷裡繼續自己的遊歷。一路上道士多次想將我送人或送進孤兒院,雖然我是男孩但想要兒子的人看到我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便不肯收留,而在孤兒院我一離開道士的懷裡就拚命的大哭,弱小的身軀卻能聲震四方帶動整個孤兒院的嬰幼兒大合唱,幾次之後道士也有了些不捨便揣著我繼續遊走四方。
一歲左右道士已經不打算將我送人,雪地中的掙扎使我自小體弱多病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但頑強的求生意識使我一次次的從鬼門關里轉了回來只是身體越加虛弱。道士開始四處尋訪道友給我醫治,不知吃了多少或苦或辣或酸或甜的丹丸、湯藥我的體質終於慢慢的好了起來。
三歲時道士帶我到東北的一座深山裡找到一個老頭。道士跟他下了好多棋,老頭終於走到我身邊將我全身上下摸了一遍。人能記得三歲時的事情不多,但我卻清楚的記得老頭將我倒提起來,然後我的身體裡就象被千萬片小刀不停的刮著,從骨頭到內臟的劇痛拚命的衝擊著我的腦袋卻又讓我無法暈過去逃避。當一切終於結束時我從來沒感覺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感覺竟是這樣舒服,死老頭一定是輸給了道士拿我來出氣。
噩夢並沒有結束……(呃,說起夢來非常奇怪,從那之後我竟再也沒作過任何的夢,被文學家和詩人無數次歌頌讚美的夢啊!肯定是死老頭搞的鬼……嗚嗚……!)在之後的半年裡每天老頭和道士下完棋便來折磨我一翻,我曾經偷偷求道士假裝輸給老頭幾盤,但道士總是笑著搖搖頭什麼也不說。不過幸好我逐漸開始習慣那種劇痛,而在習慣的同時劇痛也慢慢的減輕,但不管怎樣每次折磨之後老頭將我往床上一扔我便睡得像死豬一樣不到第二天中午都不會醒來。
內容介紹
半年後當老頭的折磨讓我再感覺決不到痛時,老頭開始用更卑鄙的方法來折磨我。他將我帶到一個山洞的水潭邊拿一個雞蛋大的珠子讓我夾在兩腿中間也就是小雞雞的後面,那東西簡直比燒紅的鐵塊還燙,卻又不會燙壞皮膚很邪門。夾好後老頭一腳將我踹到水潭裡,然後出洞和道士下棋去了,我幾乎是在落到水潭裡的一瞬間就被凍僵,失去意識前我感覺到兩腿中間一股熱氣散往全身,我沉到潭底一陣氣悶心想我要死了便什麼也不知到了。
醒來時是第二天中午,身上還是濕淋淋的。我在水潭底躺了一夜竟沒有死掉,當時還小隻覺得很慶幸,想來是死老頭還沒折磨夠我,長大後偶爾想起卻會讓我驚訝萬分。
說起老頭對我的折磨,讓我記憶深刻的除了以上種種外就是飲食方面。我才三歲我是祖國的花骨朵,他竟整天給我吃蘿蔔,還是長得奇醜無比加難吃無比的蘿蔔,還是生吃,而且是在他的監視下一點蘿蔔鬍子都不許剩下。那些該死的蘿蔔上面長滿了鬍子,死老頭不知那來那么大的精力,那些極容易斷掉的蘿蔔鬍子竟一根也不少,想來他挖一根這樣的蘿蔔用掉的時間我拔一百根還有的休息。長大後看了中醫藥材方面的書才知道那東西叫人參,我上班的公司經理花上百萬買了一根野山參送給某官員,上面有鑑定標誌,好象是人參腦袋上的皺紋越多就代表年頭越長,換句話說這種該死的蘿蔔越醜越值錢,而那根野山參和我吃過的蘿蔔比起來簡直是窈窕淑女。不過這東西是大補隨便幾根鬍子就可以調住一條將死的人命,我當生蘿蔔似的吃了幾百根竟沒有七竅流血死掉,我真有那么虛么?我苦……嗚……!除了醜蘿蔔還有其他很多奇形怪狀的根莖和蘑菇,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黃精、首烏和靈芝什麼的,味道還不錯。但我在藥店看到的靈芝都是深紅色,而我吃的大多是乳白和金黃色,不知是什麼變異品種。
總之三至四歲那兩年我生活在確確實實的水深火熱之中,直到有一天我拿著那顆燙人的珠子感覺和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別,而寒潭水也覺得並不比洗澡水涼多少,道士終於決定要帶我下山了。我躲在被窩裡放聲大哭,兩年來的蘿蔔吃得我耳朵變長,連草生長的聲音都聽得見;眼睛發紅,半里外的蚊子都分得出是公是母;膽子小得現在屋外的樹林中幾百米處一隻蝴蝶撲進蜘蛛網而掙扎的震動都讓我寒毛倒立。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屁股痒痒的似乎要鑽出一撮尾巴來。我終於擺脫了變成一隻兔子的命運……
嗚……!
我至今不知道士的法號,道士離開我時我才五歲。我和道士臨走前老頭拉著道士說了很多話似乎不想讓他離開,一準兒是看見我還沒變成兔子很不甘心。後來道士仰天笑了笑說了句什麼“福禍在天!”便領著我下山了。
我們走了一個月來到北方的一個省會,(交代一下,道士帶著我四處遊歷都是用兩條腿走的,捎帶著我在五歲前也沒坐過任何現代化交通工具,農村的馬車到是坐過兩回,汽車、火車只見過它們裝著人滿地跑。)到了這裡道士變得有些奇怪,他找了一家中藥店將自己從山中帶出來的一些藥材賣掉,借了毛筆和宣紙寫了好多東西,同他從不離身的兩本書和賣藥的好多錢打了個小包系在我身上。
這城市中沒有道觀,道士與我找了個有湖的公園棲身。
長椅上道士盤膝打坐,我枕著他一條腿呼呼大睡。半夜很多雜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有人大喊著“不許動!”之類的話。我迷迷糊糊抬起頭,看見道士站起來打了個道家致禮的手勢,然後是“砰”的一聲巨響道士的眉心出現了一個小洞,道士手勢不變緩緩的盤膝坐下再也不動。好多條光柱照在我的臉上……
公安分局長從來沒像今天這么窩火過,幾小時前接到民眾舉報說有人假冒出家人拐買兒童,他風風火火的帶著刑警隊撲向舉報地點。遠遠的看見公園的長椅上盤膝而座的道士,布置好各種圍追堵截的戰術便帶著人向目標撲去。來到近前道士站起來打了個奇怪的手勢,手下人就“砰”的一聲將子彈射進了道士的腦袋,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道士眉心中槍後仍緩緩的盤膝坐下。
所有人愣在那裡幾分鐘鴉雀無聲,忽然間分局長驚醒回身大吼“誰開的槍?”
手中攥著道士留在小孩背包中的信,分局長也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信中敘述了道士拾到幼兒冬余並為他千里奔波醫治的過程。此次來東北訪友根治冬余病體,臨別時友為其補掛:東北之行有生死之劫。遂留此書,若真的應劫望得此書者善待幼兒,署名遊方道士。
問過開槍的刑警後差點沒把分局長氣死,那個剛從警校畢業靠著老爸的關係進入刑警隊的菜鳥,竟然是看多了小說認為和尚、老道都應該是武林高手,見道士起身生怕他展開武功將自己這群小警察全部幹掉,所以一緊張抬手便給了道士一槍。回想道士死後仍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分局長知道自己愚蠢的手下殺了一個國寶級的得道高人。
放下分局長打報告領處分不提,我被送進了這個城市的孤兒院。
道士的離去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我幼小的心靈里感覺道士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但道士臨去時安詳的神態,使我認為死亡不過是道士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這讓我在以後孤兒院的生活中目睹很多同伴相繼死去,而仍能淡然處之沒有瘋掉或變得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