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平裝:413頁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開本:32
ISBN:9787208069053
條形碼:9787208069053
商品尺寸:20.8x15x2cm
商品重量:458g
品牌:上海世紀
ASIN:B0011C3FS0
內容簡介
《俠隱》講述的是一段民國初年以老北京為背景的江湖俠義故事。青年俠士李天然,為尋找五年前師門血案的元兇,深入古都的胡同巷陌。隨著他調查的深入,京城各路人馬的鬥智鬥狠浮出水面。小說對老北京的描寫細節精確,味道醇厚,所虛構的武俠故事也真實可信,阿城先生贊道具有“貼骨到肉的質感”“果然好看”。張北海筆下的北京,是一個“有錢人的天堂,老百姓的清平世界”,傳統和現代,市井和江湖,最中國的和最西洋的,最平常的和最傳奇的,融為一爐,它透過今日開放社會的眼光去回望傳統,發現其中的美好,並創造一個理想的城市。真正的老北京已經消失,而張北海卻用文字使它復活,使它栩栩如生。既是“紐約通”,又是“老北京”,旅美作家張北海幾十年來圍繞著這兩個城市的寫作,在海外華人中享有極高的口碑。他的“冬粉”中不乏文化名人:阿城、王安憶、王德威、陳丹青、張大春、駱以軍……2007年,世紀文景將出版他的大部分作品,4月份推出長篇小說《俠隱》,暑期推出他的紐約散文系列。
《俠隱》講述的是一段民國初年以老北京為背景的江湖俠義故事。國際、國家、民間的複雜關係令人驚異,其中個人武功能力展現得又合理又不可思議,是那種貼骨到肉的質感,不涉此前武俠小說一目十行的陳詞。
編輯推薦
《俠隱》:他隱隱有一點兒回家的感覺,雖然北平也不是他的家。……曬在身上暖乎乎的太陽,一溜溜灰房兒,街邊兒的大槐樹,灑得滿地的落蕊,大院牆頭兒上爬出來的藍藍白白的嗽叭花,一陣陣的蟬鳴,胡同口兒上等客人的那些洋車,板登兒上抽著菸袋鍋兒曬太陽的老頭兒,路邊兒的果子攤兒,剛才後頭跟著的那幾個小子,禿頭流鼻涕的小夥計……他覺得心中冒著一股股溫暖。阿城、王安憶、王德威、駱以軍傾城推薦!在1937年的北京城裡,真的曾經存在過那樣一座城市。
民初的武林,江湖已成為過去。
媒體推薦
《俠隱》開篇而且通篇即在我很熟悉的北京,細節精確,我甚至可以為有興趣的讀者作導遊……國際、國家、民間的複雜關係令人驚異,其中個人武功能力展現得又合理又不可思議,是那種貼骨到肉的質感,不涉此前武俠小說一目十行的陳詞。果然好看。——阿城
張北海所依賴的,不是悼亡傷逝的情緒,而是文字的再現力量。他是在跨越時空的睽違,觀看北京當年的迴光返照。除了懷舊,他更要創造他的理想城市。
——王德威
皮影戲般的飛俠、戲台上的愛情對白,乃至大型戰爭場景的動員及歷史幻景,全在不忍刪除的細微末節知識掌故中,邊界模糊而讓人相信“在1937年的北京城裡,真的曾經存在過那樣一座城市”。
——駱以軍
作者簡介
張北海,本名張文藝,祖籍山西五台,1936年生於北京,長在台北,工讀洛杉磯,任職聯合國,退隱紐約,著作隨緣。目錄
1.前門東站2.巧紅
3.藍公館
4.燕京畫報
5.八月節
6.藍蘭的舞會
7.小跨院
8.圓明園廢墟
9.夜店
10.無覓處
11.長城試槍
12.一宇洋行
13.火燒倉庫
14.卓府堂會
15.羽田宅
16.掌斃羽田
17.燕子李三
18.什剎海
19.盜劍
20.香檳魚子醬
21.冬至
22.訪客
23.藍氏兄妹
24.卓十一
25.查戶口
26.臘八
27.東宮
28.順天府
29.春節
30.春餅
31.卓府留帖
32.斷臂
33.午夜的承諾
34.綁架
35.五月節
36.事變盧溝橋
37.圍城
38.東站送別
39.第一件任務
40.第二件任務
41.血濺順天府
42.夕陽無語
序言
夢回北京王德威北京(或北平)敘事是台灣及海外文學的一個小傳統。1970年代,唐魯孫(1915—1985)以一系列追懷古都飲食風情的文字引起廣大迴響。一時之間,像是號稱“老蓋仙”的夏元瑜(1913—1995)、名報人及小說家陳紀瀅(1915—1997)、學界耆宿梁實秋(1920—1987)以及後來以((喜樂畫北平》見知的喜樂(1915—)、小民(1929—)夫婦等,都曾與唐相互唱和。透過他們的文字,舊京的風華仿佛又熠熠生輝起來。這些作者所烘托的北平知情守禮,韻味悠遠醇厚。在他們筆下,同仁堂、瑞蚨祥這些老字號總讓客人賓至如歸;楊小樓、梅蘭芳、程硯秋、小翠花、馬連良、金少山……多少角兒,名噪一時。城裡的節慶喜喪永遠有規有矩,從出生的洗三抓周到大去的送殯出殃,都有講究。尤其飲食,熱豆汁、涮羊肉、茯苓餅、碗豆黃、乳酪、灌腸、炒肝兒,冬天夜半叫賣的凍梨、心裡美……求之他處,何可復得?當然,遍布城內外的古蹟名剎,宮殿園林,千萬的胡同人家,還有那一大圈城牆,更是老北京安身立命的所在。這裡曾是六百年的帝都,一景一物,都有它的來頭。
1949年前後,上百萬的軍民曾隨國民黨政府播遷來台。他們背井離鄉,常懷故園之思。到了70年代,當令的政治論述已由彼岸過渡到此岸,懷鄉者的熱情也似乎因為時移事往,而漸漸由濃轉淡。唐魯孫和他的北平知交卻在此時異軍突起,就不能不令人另眼看待。離開北平二十多年了,這些作家漸漸老去,他們立意要記下所思所懷,自是人情之長。而相對的,他們心中的北平印象非但不曾褪色,反而益發鮮明活潑起來。梁實秋記得小時候吃春餅的盒子菜(《雅舍談吃》);郭立誠(1915—1996)不忘餑餑鋪油鹽店,羊肉床子豬肉槓(《故都憶往》);白鐵錚遙想當年上元中秋重陽端陽的禮尚往來(《老北平的故古典兒》),齊崧、劉嗣、丁秉鏈雖則是一再回味四大名旦、言高譚馬的台上台下(《談梅蘭芳》、《國劇的角色與人物》、《孟小冬與言高譚馬》、《國劇名伶軼事》);甚至“台灣姑娘”林海音(1918——2001)在北平一住二十六年,再也不能忘情當年的城南舊事種種(((我的京味兒回憶錄》)。要不是這座古城的蘊藉豐厚,地靈人傑,也不可能有如此歷久而彌新的魅力。
在唐魯孫、侯榕生等人的北京紀事將近三十年後,旅美作家張北海(張文藝,1936—)出版了長篇小說《俠隱》。這本小說以1936年到1937年的北平為背景,敷衍了一則俠義奇情故事。這個時期的北平局勢暗潮洶湧,日本人的勢力蠢蠢欲動,抗日的活動已自展開。與此同時一場江湖恩怨面臨攤牌階段。古城裡各路人馬鬥智鬥狠,危機一觸即發。當盧溝橋中日兩軍開火,一切都捲入戰爭的洪流中。
張北海寫的雖然是個俠義故事,他最不能忘情的卻是故事發生的場景——北平。在他的筆下,七七事變前夕的古都有著山雨欲來前的寧靜。廟會市集的人群熙來攘往,街頭城下的光景一如往日。胡同深處,四合院裡,尋常百姓的生活還是優哉游哉地過著。但立足多少年後的張北海明白,他是在跨越時空的暌違,觀看北京當年的迴光返照。貫穿《俠隱》的抒情風格,恰與故事所要鋪陳的電光石火,形成強烈對比。
張北海生於1936年,恰是《俠隱》故事發生的那年。1949年他隨家人離開大陸,在台灣完成中學與大學教育,之後赴美留學就業,定居以迄於今。
從嚴格的意義來講,他的北平經驗僅止於少年時期。但這座城市已經讓他難以忘懷。多年以來,張北海以有關紐約生活的散文,享譽海外。然而他執筆創作首部長篇小說時,這位老紐約卻必須回到老北平。
張北海的創作時間與位置,使我們想到了如下問題。比起在台灣曾風靡一時的唐魯孫、夏元瑜,甚至侯榕生等這些“老北京”,張北海可說是其生也晚,他其實錯過了前輩作家筆下北平的好時光。到了90年代末期,這些作家或已過世,或已停筆,而在台灣一片本土化的呼聲中,故都種種更不折不扣地成為明日黃花。不僅如此,大陸文學自新時期以降,老中青“京派”作家又捲土重來。汪曾祺、鄧友梅、陳建功、劉心武等雕琢京味語言,描寫京城人事,一時打動不少舊雨新知。比較起來,張北海少小離家,哪裡有本地作家那樣多的現成生活資料,供他揮灑?別的不說,他的敘事語言就未必帶著京味兒寫作的正字標記。
我卻認為《俠隱》是近年有關北京敘事的特例。世紀末的北京又經歷了一輪新的大建設。在一片拆遷更新的工事中,蟄居海外的作家卻懷著無比的決心,要重建京城的原貌。當年侯榕生所痛失的城樓必須復原,唐魯孫所懷念的生活情調必須喚回。而張北海所依賴的,不是悼亡傷逝的情緒,而是文字的再現力量。除了懷舊,他更要創造他的理想城市。是在這裡,回憶與虛構相互借鏡,印象與想像合而為一。
這是“北京”夢華錄的又一要義了。當年來台的前輩作家懷念往事無常,於是有了驚夢之嘆,張北海則反其道而行,正準備要悠然入夢。北京的繁華,他“原來”就已錯過,既然如此,他反而得以大肆發揮雖不能至,心嚮往之的奧妙。張將《俠隱》故事的發生點設定在他出生的那年——恰是民國北平繁華的頂點,將故事的主人翁塑造成為由美國回到北京的青年俠士。種種巧合,不言可喻。
細心的讀者不難發現,張的主角回到北京,由秋初到盛夏,度過四時節令,遍歷衣食住行的細節。為了營造敘事的寫實氣氛,張顯然參照了大量資料,自地圖至小報畫報、掌故方誌,巨細無遺。他的角色特別能逛街走路。
他們穿街入巷,乾麵胡同、菸袋胡同、前拐胡同、西總布胡同、月牙兒胡同、王駙馬胡同、東單、西四、王府井、哈德門、廠甸、前門……所到之處,舊京風味,無不排撻而來。張北海(或他的角色)幾乎像是對照著唐魯孫等人的文字,走進了他的前世,他的夢中北平:他隱隱有一點兒回家的感覺,雖然北平也不是他的家……但是今天,曬在身上暖乎乎的太陽,一溜溜灰房兒,街邊兒的大槐樹,灑得滿地的落蕊,大院牆頭兒上爬出來的藍藍白白的喇叭花兒,一陣陣的蟬嗚,胡同口兒上等客人的那些洋車,板凳兒上抽著菸袋鍋兒曬太陽的老頭兒,路邊的果子攤兒,剛才後頭跟著的那幾個小子,禿頭流鼻涕的小夥計……他覺得心中冒著一股股溫暖。
《俠隱》所渲染的並不僅止於大量北平的生活特徵,景觀符號。在這些“寫實”印記之上,我們不曾忘記小說本身極度“不寫實”的色彩。這是一個有關俠客復仇的故事,有師門血案,萬里尋凶,更有俠情義膽,快意恩仇。種種舊派江湖小說的人物與行動被穿插在北平日常生活的描寫里,由此所造成的敘事風格的反差,在在引人側目。時序已經到了民國二十五年,就算北平饒有舊日遺風,江湖會黨的那一套恐怕也已經過時。更不可思議的是,美國醫生記者、日本特務、時髦男女,也都涉入復仇的恩怨中。
張北海如此懷念、書寫北京的方式,識者或要不以為然。然而換個角度來看,這何嘗不就是“他的”’故都春夢?出虛入實,他的北京不乏人情世故之美,也無從避免已經和將要發生的憂患。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北京仍然擁有自己的傳奇。這是歷史神秘的一刻,最家常的和最不尋常的場合交相為用。日本人的天羅地網擋不住神出鬼沒的燕子李三;冬夜的胡同再怎么彎曲寒冷,回到舊京的遊子還是能找到心上人的門來。
但傳奇何必只是匪夷所思的事情?1936到1937年的北平,洋人可以坐在四合院的天棚底下喝威士忌;好萊塢的AnnaMayWong可以向名媛唐鳳儀買到便宜珍珠項鍊;真光戲院的首輪西片上演著;舊派宅子裡的堂會一樣鑼鼓喧天。中西新舊的事物都能在北京找到適當的位置。而一切的一切都必須融入四時更替的生活禮儀中,從中秋到冬至,從春節到元宵,再到清明,到端午……再到盧溝橋的那一聲槍響。
在世紀末的紐約,張北海如是地寫著北平。他寫的當然是一個有關巨大時差的故事。與他的前輩不同,他不再苦苦追憶那失去的盛年,反而能仔細咀嚼北平宜古宜今的都會魅力——一種最特殊的現代性。一切可信的和不可信的,記得的和不記得的,恍然都暫時抹去了時間的向度,權充說故事者的材料。惟其如此,他下筆反而有了一種意外的從容。
在記憶的盡頭,想像豁然開朗。我們可以這么說吧:有多少夜闌人靜的時分,張北海就是他筆下的那個年輕俠士,一身輕功,飛檐走壁,從一個胡同溜向另一個胡同,從一堵牆頭躥上另一堵牆頭。他隱入古城的黑暗闃寂里,尋尋覓覓。這仿佛是夢遊者的旅行:他找的是有關自己前世今生的印記,夢同北京的線索。
我以為《俠隱》的出現,標誌著過去半個世紀的台灣——以及由台灣延伸而出的海外——有關北京寫作的轉折點。俱往矣。當年流寓台灣和海外的“老北平”多已老成凋謝,就算他們有機會舊地重遊,也難免不興起人事兩非的感慨。張北海離開北平時年紀還小,但一鱗半爪的經驗已足以讓他想像,有那么幾年,各樣的故都百態、春明好景,如何曾乍現即逝。南宋《東京夢華錄》所描寫的東京,早已蕩然無存。北京夢華錄所描寫的北京,又有多少痕跡,留得下來?瞬息京華,求諸他日,惟有夢寐,惟有文章。
文摘
上哪兒去?北平大街沒什麼好逛的,先繞一圈兒再說吧。他大致還認得路。反正外城內城皇城,大圈圈裡面小圈圈,小圈圈裡面黃圈圈。可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出了乾麵胡同西口,就沿著哈德門大街上的電車軌道向北走。沒一會兒就到了東四南大街。他記得北平的幾路電車都穿過前門,再繞著皇城跑。只要不進小胡同兒,不離軌道,準丟不了。
他今天是個百分之百的閒人,沒事在大街上溜達的那種閒人。馬路上人不多,只有在東四牌樓那兒過街的時候有點兒擠。他等了會兒。牌樓東北角搭著一座高高的警察亭子,可是裡邊那位交通警好像只管紅綠燈,只管汽車電車,其他什麼洋車馬車,別說行人,連硬闖紅燈的腳踏車,他都不理。偶爾擠不動了,他才在上頭用擴音喇叭喊一聲,“奔東的洋車快著點兒!”
他剛過六條就止步回頭,進了胡同口上那家雜貨店,問有沒有月份牌兒。一個禿頭流著鼻涕的小夥計打量著他,“快八月節了,還買月份牌兒?”
那小子一副寒磣相,李天然瞄了他一眼,“有今年的嗎?”小夥計用頭一指牆上一張美女掛曆,“我們自個兒要用。”
“查查行吧?”
小夥計不搭碴兒,可也沒說不行。李天然過去翻。是一天撕一張那種。
今天是九月二十二,陰曆八月初七。他一直翻到十月十五,才是陰曆初一。好,十月十五。他掏出一角錢給那個小夥計,把那小子嚇了一跳,不知道該拿不該拿,也不敢伸手。李天然把錢塞了過去,故意一瞪眼,“去擤擤你鼻子!”
十月十五,九月初一,還有二十來天。出了鋪子,太陽曬得有點兒熱。他脫了黑短褂,立刻感覺到有人在看他運動衣胸前那幾個外國字。沒走了幾步,又發現後頭跟了好幾個小孩兒。他又套上了短褂,那幾個小子跟了兩三條胡同,也就不跟了。
他隱隱有一點兒回家的感覺,雖然北平也不是他的家。可是,他也根本沒個家。自從師父一家人一死,他更沒家了。但是今天,曬在身上暖乎乎的太陽,一溜溜灰房兒,街邊兒的大槐樹,灑得滿地的落蕊,大院牆頭兒上爬出來的藍藍白白的喇叭花兒,一陣陣的蟬鳴,胡同口兒上等客人的那些洋車,板凳兒上抽著菸袋鍋兒曬太陽的老頭兒,路邊兒的果子攤兒,剛才後頭跟著的那幾個小子,禿頭流鼻涕的小夥計……他覺得心中冒著一股股溫暖。
他順著軌道拐上了北新橋西大街。想了想,改天再去雍和宮吧。
到了鼓樓。一上地安門大街就看見右手邊不遠的什剎海,拐個彎到了皇城根。南邊就是北海。星期二,還有這么些人。其中幾個像是日本人,一個女的還穿著和服。他遠遠看見他們幾個出了公園,上了街邊一輛黑色汽車。
都快一點了,難怪覺得有點兒餓。他開始留意,看有什麼館子可以進去試試。電車軌道在個街口分成兩路,往南往北去的都有。他想了想走的方向,朝南上了西四北大街。
剛過了西四牌樓,一陣香味兒飄了過來。他沒再猶豫就進去叫了碗羊湯麵。
坐在那兒吃,每次抬頭往門外看,都瞧見斜對面街邊停了部黑色汽車。這次又抬頭,覺得很像剛才在西皇城根看見的那輛。他又多看了一眼,不自覺地吃慢了。
他心不在焉地付完賬,上了街,繼續慢慢往南走。等他在街這邊經過那部黑車的時候,看見有四個人從一家飯莊出來。不錯,是那幾個日本人。三個黑西裝男的,和一個穿和服的女的。其中一個男的矮矮壯壯,圓臉,讓他心猛跳了兩下。再要細看,他們四個已經上了車,往北開走了。
隔著條大馬路,前面又是人,又是車,又才幾秒鐘。可是,他又怎么能忘記這張圓臉?上次也是幾秒鐘,可是,那幾秒鐘就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