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經常在笑,也不是見人就笑,如果不是有這位浪子在座,她簡直和死了母親沒什麼分別。
今天她顯得特別殷勤,也笑得更迷人。
浪子眯縫著眼,著迷了,但他迷的是酒,那翡翠般的眼睛不經意顧盼之間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他好象在這裡等人?是他的情人?寶兒總是這樣想著,臉上那淺淺的酒窩卻羞澀笑了。
一連幾天他都是坐在這個朝南的地方以一種庸懶而又迷人的姿勢曬著四月溫暖的陽光的暖意。
正午,是杏花酒樓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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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經常在笑,也不是見人就笑,如果不是有這位浪子在座,她簡直和死了母親沒什麼分別。
今天她顯得特別殷勤,也笑得更迷人。
浪子眯縫著眼,著迷了,但他迷的是酒,那翡翠般的眼睛不經意顧盼之間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他好象在這裡等人?是他的情人?寶兒總是這樣想著,臉上那淺淺的酒窩卻羞澀笑了。
一連幾天他都是坐在這個朝南的地方以一種庸懶而又迷人的姿勢曬著四月溫暖的陽光的暖意。
正午,是杏花酒樓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南來北往的旅客三五成群圍在一桌大口喝酒大聲猜拳大聲閒聊。
今天他又來了。
來了就喝,喝夠了就走,他好像從來沒正視過蜜兒一眼,也沒說過第二句話。
他永遠是那一句,“來酒”。
寶兒照樣沽酒,照樣殷勤,照樣綻開那玫瑰般的笑渦,依舊是銀鈴般的笑聲。
“喂,你到底是誰?”寶兒替他滿滿的斟了一碗酒,終於問了。
“我……”帝城喝了口酒,咂了咂舌頭。
“對,你。”寶兒盯著他,圓圓的大眼裡蕩漾著盈盈的水波。
“一個喝酒的客人和一個喜歡曬陽光無業流浪汗。”帝城笑說。
寶兒不笑了,翹起了小嘴巴,將那錫壺重重的放在木桌上,掉頭走了開去。
喝酒的酒客放肆鬨笑起來,但笑聲很快就像快死的人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