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948年,出生於山東朝城,母親在行軍途中分娩,所以起名路生。
1955年,七歲的郭路生入學,三年級時寫下第一首詩。
1964年,國中升高中失利未被錄取。
1965年,開始創作《海洋三部曲》。
1967年,紅衛兵運動落幕,去農大附中途經農田時寫出《魚兒三部曲》第一部。
1968年,寫出代表作《相信未來》《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等。
1969年,與21名北京知青落戶杏花村插隊。
1971年,在濟寧入伍,歷任舟山警備區戰士,北京光電研究所研究人員。寫出《新兵》《架設兵之歌》《瀾滄江,湄公河》等反映部隊生活的詩歌。
1973年,2月退伍,抑鬱寡歡,北醫三院確診其為精神分裂。
1975年,病癒,與李雅蘭(李立三之女)結婚,七年後離異。
1976年,“文革”結束,創作《寫在朋友結婚的時候》,又名《有這樣的婚禮》,陳凱歌報考電影學院時以此詩為面試時的朗誦作品。
1978年,1978年首次使用筆名食指。創作著名詩歌《瘋狗》。
1979年,寫出《相信未來》姊妹篇《熱愛生命》。早期作品在刊物發表。
1990年,進入北京第三福利院。
1992年,獲荷蘭詩歌節和英國一所大學邀請,因身體原因未成行。
1993年,加入北京市作家協會,五月出版《食指黑大春現代抒情詩合集》
1997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華人文化世界》以《一代詩魂郭路生》為題發表了林莽、何京頡、李恆久等五人的文章。
2002年,54歲的郭路生滿含淚水,告別了居住20餘年的福利院,回家了。
個人作品
出版時間 | 作品 | 備註 |
1965年至1968年 | 《海洋三部曲》 | |
1967年 | 《魚兒三部曲》 | |
《憤怒》 | ||
《再也掀不起波浪的海》 | ||
《給朋友》 | ||
《命運》 | ||
1968年 | 《相信未來》 | |
《靈魂》 | ||
《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 | ||
《煙》 | ||
《酒》 | ||
1969年 | 《寒風》 | |
1976年 | 《寫在朋友結婚的時候》 | |
1978年 | 《瘋狗》 | |
1979年 | 《熱愛生命》 | 《相信未來》姊妹篇 |
1982年 | 《我的心》 | |
1983年 | 《願望》 | |
1985年到1986年 | 《落葉》 | |
1986年 | 《詩人桂冠》 | |
1987年 | 《受傷的心靈》 | |
1989年 | 《向青春告別》 | |
《人生舞台》 | ||
1991年 | 《你》 | |
《歸宿》 | ||
《在精神病院》 | ||
1993年 | 《我不知道》 | |
《食指黑大春現代抒情詩合集》 | ||
1999年 | 《食指近作十二首》 | 獲北京市新中國成立50周年詩歌類作品惟一最高獎 |
《暴風雪》 | 《人民文學》發表 | |
《食指的詩》 | 獲第三屆人民文學獎 | |
2000年 | 《青春逝去不復返》 | 入選2000年度中國最佳詩歌 |
《相聚》 | 入選2000年度中國最佳詩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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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榮譽
1998年,獲文友文學獎。
1999年,《食指近作12首》獲北京市新中國成立50周年詩歌類作品最高獎。
1999年,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食指的詩》詩集,獲第三屆人民文學獎。
2000年,他創作的《青春逝去不復返》《相聚》入選2000年度中國最佳詩歌。
2001年,獲第三屆人民文學獎詩歌獎。
人物評價
當朦朧詩的主將們還處於蒙昧之中,食指已寫出了劃時代的篇章。他的作品基本上遵從了四行一節,在輕重音不斷變化中求得感人效果的傳統方式,以語言的時間藝術,與中國畫式的空間藝術相結合,實現了他所反覆講述的"我的詩是一面窗戶,是窗含西嶺千秋雪"的藝術追求。他的詩是質樸的,沒有華而不實的語言。
歷史是無情的,多少曾經是顯赫一時的人物隨著時間的逝水而被人淡忘。歷史又是公正的,多少湮沒無聞的才俊之士最終被重新發現,在史家的記載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食指便是屬於這後一種人。作為一個詩人,他在文化大革命的特殊背景下開始詩歌創作,並在知識青年中造成重大影響。比起後來的朦朧詩人和新生代詩人,食指走得並不算遠,但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人,在沒有詩的時代,在詩被逼進了一條絕路的時候,他使詩開始了回歸,他摒棄了把詩作為階級鬥爭工具的做法,把以階級的共性為主體的詩歌開始轉變為以詩人個性為主體的詩歌,在詩中出現了個體生命的呼喚,對人的尊嚴的呼喚。詩是食指終生的追求,凝聚著他全部的痛苦與歡樂,是詩使他跨越了精神死亡的峽谷。在高雅文學受到商業大潮的衝擊,詩人文人紛紛下海的時候,食指卻始終恪守著自己的人生準則,他的生命已和詩融合在一起。這樣一位開一代詩風的先驅,當年的知青戰友不會忘記他,讀者不會忘記他,歷史也不會忘記他。(吳思敬)
如果要追尋當代詩歌先鋒寫作的譜系和最近距離的一個“小傳統”,他是最無可置疑的源頭性人物,一位真正的舉火者和先驅,那一代人的精神肖像。他的開創於1960年代歷史黑夜並光大延續於80、90年代的獨具性靈的個人化抒情寫作,對於當代中國詩歌而言,具有無可替代的披荊斬棘、篳路襤褸的引領意義。同時更重要的,他是一位用自己的生命人格實踐見證了寫作的詩人,一個作品與生命互證的詩人,一個具有精神現象學與文化標本意義的詩人,一個屬於雅斯貝斯所說的“一次性寫作”的詩人,因而也是一個使人感動的詩人。他的詩歌也許與智性和複雜的思想無緣,但它屬於生命和情感,屬於知行合一人文互現的生命實踐。他還成功地延續了當代詩歌的“歌性”傳統與形式感,使“陳舊”的形式獲得了新的活力。他長達四十餘年的寫作穿越了時代的劇變,並且因此成為“舊時代的最後一個詩人,新時代的最初一位詩人”。(張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