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壯士”[國民革命軍第88師第524團400餘人的稱呼]

1937年8月13日,日軍大舉進攻上海(八一三事變)。戰役進行到最後階段,10月26日晚,守衛大場防線的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陸軍第88師第524團400餘人(報界宣傳稱“八百壯士”),在副團長謝晉元指揮下,奉命據守蘇州河北岸的四行倉庫。 在日軍的重重包圍下,守衛四行倉庫的“八百壯士”孤軍奮戰4晝夜。戰至30日,接到撤退命令後,他們衝出重圍,退入公共租界,困守孤軍營。 1941年,謝晉元被汪偽特務暗殺。同年12月,日軍突入公共租界,將困守在此手無寸鐵的“八百壯士”餘部俘獲押走。部分人被遣送至巴布亞紐幾內亞的日軍集中營。

稱呼由來

“八百壯士”[國民革命軍第88師第524團400餘人的稱呼] “八百壯士”[國民革命軍第88師第524團400餘人的稱呼]

1937年10月26日,淞滬會戰進入最後階段,寶山大場防線失守,國民革命軍決定全線西撤,命令第88師留下一個團進行掩護。當月26日深夜,88師524團副團長謝晉元急匆匆的回到團部,他的手上拿著88師師長孫元良的一紙手令,上面命令“524團第一營死守上海最後一塊陣地。”這最後一塊陣地,就是四行倉庫。那時的四行倉庫,南面緊挨蘇州河,東面是英國、美國控制的公共租界,西面、北面已經被日本軍隊占領。這幢鋼筋水泥建築占地0.3公頃,寬64米,高25米,最初是4家銀行存儲貸物的聯合倉庫,以牆厚樓高、易守難攻著稱。一直到27日凌晨3點,從前線撤退到四行倉庫參加掩護的總計420人,為了迷惑敵人,謝晉元對外仍用團的番號稱有800人,八百壯士由此得名。

歷史事件

抗戰時期的四行倉庫舊照 抗戰時期的四行倉庫舊照

1937年8月13日,日本侵略軍在上海向中國軍隊發起進攻,中國軍隊奮起抵抗。國民政府先後在上海地區投入40多萬兵力,與日軍展開“淞滬大戰”。9月,閘北寶山路陣地陷落;10月,日軍突破大場防線。奮戰在閘北、江灣一帶的中國軍隊處於腹背受敵的境地,被迫向西撤退,第八十八師師長,著名長腿將軍孫元良屬下第五二四團副團長謝晉元率領所部第一營的官兵,奉命堅守四行倉庫,吸引日軍注意,掩護主力撤退。據青年歷史學家們考證,當時堅守的官兵一共只有300多人,由於顧及到早期傷亡和原有建制(一加強營700餘人),也出於“湊整數”和鼓舞士氣,擴大聲勢的目的,故號稱800。之所以在四行倉庫這個必死之地防守,是因為該地就在公共租界邊上,毫無遮掩,相當於向全世界進行現場戰事廣播,有利於擴大影響,爭取同情。

謝晉元將軍 謝晉元將軍

四行倉庫位於蘇州河北岸,是一幢六層樓的鋼筋水泥建築,高大堅固。當時倉庫的西面和北面地界已被日軍占領,東面和南面是公共租界。日軍進攻的時候,顧忌誤傷到租界,不敢使用重炮轟擊和飛機轟炸。將士們孤軍奮戰四天四夜,打退了日軍的多次進攻。其間公共租界的民眾隔河搖旗吶喊,甚至渡河送去慰問品。各國媒體現場報導,基本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在完成使命後,本來就無路可退的官兵奉命撤退到公共租界,被解除了武裝。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租界全部落入敵手。謝晉元被汪偽政府收買的兵痞暗殺,不幸犧牲,其餘戰士被日軍押解至戰俘營。(參見“謝晉元”、“四行倉庫”詞條)

八百將士以彈丸之地抗擊日軍的英勇事跡,迅速傳遍國內外,人們稱讚他們是“八百壯士”並專門譜寫了頌揚他們的歌曲《八百壯士歌》。

遺骸歸國

參與1937年淞滬抗戰“四行倉庫保衛戰”的“八百壯士”的部分倖存者,曾被日軍送往太平洋島國巴布亞紐幾內亞(巴新)做勞工,其中有十餘人與其他600多位中國抗日將士客死異鄉。

2009年3月17日,海峽兩岸和諧發展基金會在北京正式啟動“迎接抗日壯士遺骸回國”活動,計畫派出先遣隊赴巴新調查,爭取在年內完成流落在當地的抗日將士們遺骸的身份確認工作,並將將士們的英靈接回祖國,在國內舉行遷葬儀式,讓這些為國捐軀的英烈早日葉落歸根。

“迎接抗日戰士遺骸回國籌備組”成員、搜狐網副總編梁春元表示,如果活動順利,2009年7月就可以迎接抗日壯士遺骸回國安葬。

而此次“迎接抗日壯士遺骸回國”活動緣於一位網友的帖子。

2008年12月23日,搜狐社區網友“天竺道”在搜狐社區上發表了一篇《上海四行倉庫保衛戰的“八百壯士”遺骨在海外無人問津》的帖子,文中稱:巴布亞紐幾內亞的華人在拉布爾附近偏僻的山坡上,發現數百名中國抗戰將士的墓地,其中有包括在1937年10月在上海淞滬戰役“四行倉庫保衛戰”名震中外的“八百壯士”在內國民黨軍隊的將士,以及新四軍和共產黨領導的游擊隊戰士。他們在抗戰中被日軍俘虜,後被遣送至巴布亞紐幾內亞的日軍集中營遇難。這些墓地建於1945年抗戰勝利後,由當地的華僑和被盟軍解放的中國戰俘共同為集中營中死難的戰友修建。經過60多年後,由於當地火山頻頻噴發,當地華僑紛紛移民他地,導致這些中國抗戰軍人的墓地失去保護,年久失修,破壞嚴重。

堅守四行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日本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8月13日,日軍進攻上海。中日雙方在上海及其周圍地區進行了長達3個多月的大會戰。10月26日,日軍攻陷大場、江灣、閘北、廟行地區。中國守軍腹背受敵,戰局危急。為避免全軍覆沒,中國最高軍事當局決定將主力撤至蘇州河以南陣地。為掩護大軍撤退,第88師奉命留下1個團,死守閘北,牽制日軍。師長孫元良在團以上軍官會上,問誰願意挑這副重擔,第524團中校團副謝晉元當即表示願意留下。於是,決定以該團第1營為基幹,組成加強營。全營共有3個步兵連、1個機槍連、1個迫擊炮連,共420餘人,對外仍用團番號,稱800人,由團副謝晉元、一營營長楊瑞符少校等率領,以四行倉庫為固守據點,實施掩護任務。

謝晉元受領死守四行倉庫的任務後,對全體官兵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是中國人,要有中國人的志氣。現在我們四面被日軍包圍,這個倉庫就是我們的最後陣地,也可能是我們的墳墓,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就要同敵人拼到底!”全體官兵表示:誓與四行倉庫共存亡!

四行倉庫是大陸、金城、鹽業、中南四家銀行的儲備倉庫,位於蘇州河北岸西藏路附近,是一座鋼筋水泥結構的7層大樓,樓高牆厚,易守難攻。這裡曾是第88師司令部駐地,儲備了不少彈藥和糧食。倉庫的西面和北面是中國地界,已被日軍占領,東面是公共租界,南面是蘇州河,河的南岸也是公共租界。因此,四行倉庫同未被占領的中國地界完全隔絕,成為一個“孤島”。堅守四行倉庫的八百壯士,也就成了孤軍。

謝晉元率部進入四行倉庫後,迅速加強了四周防禦工事,並在四行倉庫內部署兵力,構築強固工事。四行倉庫內有大量的大豆、小麥,這些包裝糧食的麻包成了理想的構築工事的材料。他們用麻包堵住了倉庫的大門,封閉了所有的窗戶,留出了射擊孔,派人分層據守。為了隱蔽部隊,還把大樓的電燈全部破壞掉,同時焚燒了倉庫周圍的房屋,防止日軍據此向大樓進攻。

27日中午,日軍開始從西面的交通銀行方向向四行倉庫逼近,當即遭外圍陣地守軍頑強抗擊。日軍扔下數具屍體,抱頭回竄。隨後,日軍糾集兵力再次撲向外圍陣地,外圍守軍進行英勇抵抗後,退入倉庫。日軍占領外圍陣地後,立即猛攻倉庫大門。日軍兵力幾倍於守軍,但八百壯士沉著應戰,全樓火力一齊射擊。三連連長面部受傷,血流滿面,仍不下火線,一面以毛巾捂住傷口,一面繼續指揮戰鬥。是日,日軍遺屍80餘具,四行倉庫絲毫無損。

八百壯士撤出四行倉庫 八百壯士撤出四行倉庫

隨後兩日,日軍動用飛機、坦克,連續向四行倉庫發動猛烈進攻。八百壯士賃借堅固工事,頑強抵抗。謝晉元親手斃敵1名。日軍屢遭重創,毫無進展。四行倉庫巍然屹立。

經過三晝夜浴血奮戰,將士們已疲憊之極,但士氣仍然十分高昂。謝晉元在陣地上賦詩一首:“勇敢殺敵八百兵,抗敵豪情以詩鳴;誰憐愛國千行淚,說到倭奴氣不平。”激勵大家奮勇殺敵。楊瑞符召集官兵講話,說:“望各位愛國的男兒都抱定必死的決心,和謝團副、本營長死在一塊吧!大家可以簡單地寫遺書一封,通知家中。寫好後,收集起來,等待將來設法送到郵局去,以表示大家犧牲的決心。”

30日,日軍向倉庫發起總攻。戰鬥從上午7時開始,一直持續到午夜。早已置生死於度外的勇士們,眾志成城,憑堅固守,日本侵略軍徒喚奈何。日軍雖有飛機,但不敢投彈;雖有大炮,卻不敢轟擊。因為倉庫附近就是公共租界,若流彈落入租界地區,就會引起國際爭端,他們只好望樓興嘆。

八百壯士在四行倉庫與日軍血戰4晝夜,殲敵200餘名,自己僅傷亡20餘人,勝利完成任務。

事跡影響

八百壯士孤軍抗擊日寇的英雄壯舉,震撼了全國人心,引起了國內國際的關注和尊敬。飽受日本侵略軍摧殘凌辱之苦的同胞們,以各種方式支援孤軍,表達他們對八百壯士的愛戴與敬佩。在蘇州河南岸公共租界大樓上觀戰的民眾,每當壯士們擊斃一名日軍,無不拍手稱快,揮動著帽子、手巾向他們歡呼致意,周圍的民眾還把日軍集結地點、行動情況用黑板寫字報告給孤軍。上海各界民眾連日簞食壺漿,熱情慰勞抗日勇士。信件、食品、藥物源源不斷地送入四行倉庫。就在戰鬥進行得最激烈的28日午夜,女童子軍楊慧敏小姐把一面國旗裹在身上,冒著生命危險,衝過火線,獻給八百壯士。當楊小姐獻上浸透了汗水的國旗時,八百壯十激動得熱淚盈眶,謝晉元激動地說:“勇敢的同志,你給我們送來的不僅是一面崇高的國旗,而是我們中華民族誓死不屈的堅毅精神!”

第二天凌晨,八百壯士在敬禮的號音中,將楊小姐獻送的國旗高高升起在四行倉庫大樓頂上。看到冉冉升起的國旗,隔河觀戰的民眾歡聲雷動,在場的外籍人士也無不為之動容。楊慧敏送旗的壯舉,當即由路透社傳遍全國、全世界。自從日軍占領上海市區後,到處都是侵略者的太陽旗,唯有四行倉庫上高高飄揚著中國國旗。在太陽旗和米字旗之間,中國國旗顯得格外醒目。當日軍發現這面國旗後,便再次向四行倉庫發動瘋狂的進攻,並用機槍向國旗掃射。謝晉元向八百壯士高聲呼喊:“兄弟們,我們要和國旗共存亡,誓死不投降,狠狠消滅敵人!”上海的進步作家,紛紛提筆謳歌勇士們的英雄壯舉,著名劇作家田漢、陳白塵創作舞台劇《八百壯士》公演,八百壯士與上海人民隔河合唱《八百壯士之歌》。英文《大美晚報》發表社論說:“吾人目睹閘北華軍之英勇抗戰精神,於吾人腦海中永留深刻之印象,華軍作戰之奮勇空前未有,足永垂青史。”英國倫敦《新聞紀事報》也指出:“華軍在滬抵抗日軍之成績,實為任何國家史記中最勇武的諸頁之一。”《泰晤士報》刊文表示:“‘八百壯士’為中國戰士爭光榮,為中國主權永保衛,為民族生存而奮鬥,是為人道而戰,為文明而戰,為和平而戰。”

抗戰事跡

八百壯士在四行倉庫孤軍抗戰,引起了上海公共租界當局的不安,他們害怕戰事的繼續會危及租界安全,要求中國政府下令孤軍撤退。中國軍事當局考慮到預定任務已經完成,乃於31日命令孤軍撤退。謝晉元接到命令後,當即代表八百壯士表示:全體官兵早已立下遺囑,誓與陣地共存亡,但求死得有意義,但求死得其所!後經再三電令,八百壯士才揮淚表示執行命令,退入租界。

第88師副師長馮聖法、參謀長張柏亭,上海市政府秘書長俞鴻鈞,上海警備司令楊虎等為安排孤軍撤退,曾同負責租界駐軍的英軍司令斯馬萊特進行交涉,雙方達成協定:由英軍壓制日軍火力,孤軍通過西藏路,從新垃圾橋進入租界,然後搭乘英軍汽車到滬西歸隊。

31日凌晨,謝晉元率孤軍開始撤退。壯士們敏捷地衝出大樓,由新垃圾橋進入租界。謝晉元自己最後一個離開倉庫陣地,楊瑞符營長身負重傷,住院治療。

謝晉元率八百壯士成功地撤出四行倉庫,退入租界,正準備從滬西方向歸隊,繼續與日軍作戰時,租界當局迫於日軍關於若租界準許孤軍通過,日軍也將通過租界追擊孤軍的威脅,違背諾言,要收繳孤軍的武器,車運膠州路羈留。八百壯士群情激憤,聲言武器為軍人的第二生命,決不能離手,寧願重返四行倉庫,繼續固守到底。雙方僵持不下。經過多方周旋,租界方面表示,這僅是替孤軍代為保管武器,定點明數量出具收據,絕非繳械。八百壯士為顧全大局,忍辱負重,被車運膠州路孤軍營。租界當局攝於日方壓力,不敢釋放孤軍歸隊,同時也拒絕了日方關於引渡孤軍的無理要求。這樣,八百壯士被羈留在孤軍營。孤軍營占地數十畝,地面坑坑窪窪,垃圾滿地,住房十分簡陋,營地四周鐵絲網高架,由白俄士兵把守,壯士們只能在鐵絲網內活動,實際上是一個俘虜營。

身處逆境,但八百壯士誓死抗日的信念沒有動搖。壯士們把孤軍營生活當成另一種形式的戰鬥,通過自己的言行,“使友邦從我們身上看出中國軍人之氣概,從此認識中國的真精神。”來到孤軍營的第二天,謝晉元在接見中外記者時表示:“倭寇與我們勢不兩立,我們存在一天,決與倭寇拚命到底。”在條件艱苦的孤軍營,八百壯士在謝晉元的率領下,仍然過著嚴格的部隊生活,早操、值勤、站崗,從不間斷,並自力更生進行生產。他們進行嚴格訓練,準備隨時報效祖國。為激發愛國熱情,他們還每天舉行精神升旗典禮,表達了他們對中華民族的無限忠誠。

1937年11月12日,中國軍隊全部撤出上海,日軍軍包圍了租界,孤軍營成為孤島中的孤島,也成了上海抗戰的最後精神堡壘。有一段時期,孤軍營未被限制普通人的出入,上海同胞可以隨便和孤軍接觸,在通往孤軍營的路上,每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如同聖徒們擁向聖地一般的景象。

1938年8月,時值上海“8·13”抗戰周年紀念日,孤軍向租界當局提出要求在孤軍營內懸掛國旗,以示紀念。租界當局多方阻撓,企圖阻止紀念活動。幾經交涉,租界當局被迫同意升旗,但要求將旗桿截短,與營內禮堂屋頂相齊,避免日軍看到。11日,孤軍舉行了莊嚴的升旗典禮,國旗在營內飄揚。上海同胞望見,無不感奮流淚。租界當局見狀,害怕得罪日本人,派萬國商團的白俄隊沖入孤軍營,欲強行摘下國旗。手無寸鐵的孤軍奮力抗爭,手拉手地築起人牆,圍在旗桿下。白俄士兵開槍射擊,孤軍為護旗當場犧牲4人,負傷11人。白俄隊還將謝晉元等部分軍官挾持到車上,拉至外灘幽禁起來。為此,孤軍全體官兵絕食抗議,上海同胞亦憤慨萬分,罷市3天,聲援孤軍,要求將謝晉元等送歸孤軍營。8月13日,中國共產黨在漢口出版的《民眾》周刊上撰文:“向羈留在滬堅持奮鬥的八百壯士致誠摯慰問之意。”17日,租界當局迫於各方壓力,同意謝晉元等人回到孤軍營。

隨著上海形勢的變化,日偽活動日趨猖獗,他們對謝晉元等威逼利誘,企圖使其變節,但謝晉元毫不動搖。

敵人見利誘不成,便準備下毒手。1941年4月24日清晨,謝晉元率部早操時,遭被敵人收買的孤軍內部叛徒郝某等4人突然襲擊,不幸犧牲。

謝晉元殉國後,孤軍悲憤萬分,失聲痛哭,叛徒當場被抓獲,受到懲罰。噩耗傳出,上海人民震驚至極。4月25日,舉行遺體棺殮儀式,前往弔唁者達10萬之眾。中外報刊紛紛報導訊息,表示哀悼。國民黨政府於同年5月追晉謝晉元為陸軍少將。解放後,上海市人民政府褒揚他“參加抗日,為國捐軀”的精神,並為他重修墳墓。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軍於1941年12月闖入孤軍營,拘禁了全體孤軍,並將他們送往吳淞口看管,4年的孤軍營生活至此結束。此後,日軍對孤軍進行了百般殘害,強迫孤軍挖壕溝,做苦工,後來又將他們押往南京老虎橋監獄。即使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中,八百壯士仍表現出不屈不撓的精神,與敵人展開鬥爭。為瓦解孤軍,日軍仍將八百壯士分散看管,並將其中一部分押往杭州和南洋做苦工,直至抗戰勝利,倖存者才恢復自由。

楊瑞符後話

楊瑞符八百壯士 楊瑞符八百壯士

第一營營長楊瑞符後來的故事。
國民黨88師師長孫元良,在由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的由他撰寫的《八一三淞滬抗戰》一書中回憶稱,1937年“八一三”上海抗日之役,國軍堅強抗戰,日軍屢攻不退,相持3個多月。同年10月26日早上,上海戰區國軍最高指揮官顧祝同給他打電話稱,蔣介石希望88師留在閘北,死守上海。隨即,他請來第524團團副謝晉元和該團第一營營長楊瑞符少校到他的司令部,親自交給他們“死守上海最後陣地”的命令。
“800壯士”英勇抗擊日軍後接到命令,要求他們於同年11月1日拂曉退入上海公共租界。撤退過程中,這支孤軍堅守最後陣地,力戰4日夜,擊退敵人6次圍攻。敵軍橫屍四行倉庫附近約200餘,傷者無數,並毀其戰車2輛,“我孤軍僅傷亡37人,營長楊瑞符彈穿左胸,負重傷。”
1939年,九死一生的孤軍營長楊瑞符,攜帶妻兒及抗日負傷的內弟,輾轉來到大後方重慶,不久又到重慶合川,居住在合川城南銅梁洞道觀養傷。
在此期間,他還把孤軍奮戰“四行”的詳細經過寫成《孤軍奮鬥四日記》,發表在1939年6月12—17日的合川《大聲日報》副刊上,極大地鼓舞了合川民眾的抗日激情。
1940年春,楊瑞符的槍傷化膿,臥床不起,隨後被夫人緊急送到重慶主城治療,但終因醫治無效,病逝於重慶,終年37歲。《合川縣誌》載,楊瑞符病故後被蔣介石追授為陸軍少將。
楊瑞符是天津靜海縣人,他生前曾留下囑咐稱,死後想安葬在合川銅梁洞。
隨即,盧作孚用民生公司的船隊將他的靈柩運回合川。當楊瑞符回到合川時,當地一千餘市民胸戴白花,聚集在小南門碼頭,以悲痛的心情,迎接英雄歸來,然後護送至銅梁洞,將他安葬在那裡。
合川人自發募捐,為楊將軍修建了紀念塔及墓園,塔上刻有孤軍抗日的碑文,墓前還立有石碑一塊,上刻“抗日將軍楊瑞符之墓”。

楊瑞符墓園在文革中被毀,

2009年,重慶文物委員會將楊瑞符墓命名為“重慶市抗戰遺址文物保護單位”。

重慶合川網友每年清明節都去墓園遺址祭奠楊瑞符將軍。

“八百壯士”[國民革命軍第88師第524團400餘人的稱呼] “八百壯士”[國民革命軍第88師第524團400餘人的稱呼]

命運歸結

根據專家們的研究與老兵們的回憶錄,如今只能將他們隨後的命運歸結為如下幾類:

1942年8月,70名孤軍士兵被抽調到南京孝陵衛做工,萬連卿等8人成功逃脫,在得到新四軍的幫助後回到安全區。萬連卿等日後參加了中國遠征軍,遠赴滇緬。

1942年底,100多名孤軍戰士被派往安徽裕溪口裝卸煤炭,29人成功逃脫,回到重慶的陳日升等人,要求重新入伍恢復建制遭到拒絕,於是20多人解甲歸田回到家鄉。

1943年初,在南京孝陵衛的28名壯士勝利出逃,部分在茅山參加了當地的新四軍游擊隊。孤軍團副上官志標,在無錫就醫時成功脫逃,隨後擔任了當地的游擊隊隊長。

1946年3月,36名赴巴布亞紐幾內亞的孤軍戰士,在經歷了三年多的海外苦役後,回到上海。

抗戰勝利後,各地倖存孤軍紛紛來滬。在謝晉元團長遺孀凌維誠的關心下,孤軍們在當時的大達碼頭從事搬運工作,以勞力維持生活,“八百壯士”自食其力……

“很多人從此隱姓埋名不為人知,而今,讓這段歷史重現,是時候了。”沈建中說,“而上海作為這段傳奇的誕生地更有責任,我們現在也正在開展尋找當年抗日先烈的活動……”

最後得知

在長達幾十年的時間,他一直不敢使用“楊根奎”這個曾列名“八百壯士”的名字。

2010年12月4日,天氣很冷,飄著小雨。建川博物館的正面戰場館二樓淞滬會戰展廳里,講解員正在為遊客講解:“1937年10月27日,國民黨第88師54團團長謝晉元,奉命堅守閘北光復路四行倉庫……800官兵被譽為八百壯士……”突然,旁邊一位老人打斷她的話 :“不是八百壯士,只有397人!”

老人接著說:“我當時就是守四行的。”他連比帶劃:“……我抓起一把手槍,腰桿上別了4顆手榴彈,帶了40多個人沖了出去,見敵人就打。有個鬼子兵端著上了刺刀的長槍朝我刺來,我頭一偏,刺刀在左額頭上挑開一道血口子,我甩起一槍把他給撂翻了。”遊客們都圍了上來,紛紛和老人合影。

老人說,他叫楊根奎,90歲,是當年參加四行倉庫保衛戰的老兵。

四行倉庫保衛戰發生於1937年10月26日至11月1日,它的結束標誌著中國抗日戰爭中的一場重大戰役——淞滬會戰的結束。參加這場保衛戰的中國士兵被稱為“八百壯士”,他們抵住了日軍的多番進攻,掩護國民革命軍88師及其他支軍向西撤退。戰爭結束後,將士們退入英租界,被羈押長達三年之久,爾後又落入日本人之手。壯士們從此輾轉飄零,下落鮮為人知。

眼前的老人對73年前的戰鬥依然記憶猶新,“難以置信,與其交談兩小時,記憶驚人,細節歷歷在目,絲絲入扣。”建川博物館館長樊建川說。

在“中國壯士1931-1945”群雕廣場上謝晉元的雕塑面前,楊根奎立正,摘下手套,脫帽,敬禮,“團長,部下楊根奎,第一營第二連第一排中尉排長,抗戰(戰鬥)結束,退入英租界。現在,我給您敬禮了。”在蔣介石的雕塑前,楊根奎深深鞠躬:“蔣委員長,部下楊根奎給您敬禮了。”楊根奎隨後唱起了國民黨黨歌。爾後,他又給周恩來、毛澤東、朱德的雕像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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