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楶

章楶

章楶(1027—1102年),字質夫,建寧軍浦城(今屬福建省南平市浦城縣)人。北宋名將、詩人。 治平二年(1065年),狀元及第,授陳留知縣,遷京東轉運判官、湖北刑獄使、成都路轉運使等職,政績卓著。元祐六年(1091年),擔任環慶路經略安撫使,提出西夏嗜利畏威,如不給予懲罰,邊境不得休兵。應當逐漸占據西夏疆土,用古代對諸侯削地的辦法,以削弱對方來強固自己的邊防,然後派兵把守其要害之處,並率軍進攻西夏。西夏多次侵犯,均為章楶所敗,有效遏制了西夏向東侵犯。紹聖元年(1094年),出兵西夏,依據地形修築工事,鞏固邊防。攻取西夏大片地區,取得了宋朝對西夏作戰的戰略主動權。西夏軍進攻平夏城,章楶於胡蘆河川三戰三捷,大破其軍,奇襲天都山,擒獲西夏統軍嵬名阿埋,西夏國王震駭。積功升為樞密直學士、龍圖閣端明殿學士、進階大中大夫。 崇寧元年(1102年),去世,時年七十五,累贈右銀青光祿大夫、太師、秦國公,諡號莊敏。著有《成都古今詩集》等。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天聖五年(1027年),章楶( jié)生於官宦世家。祖頻,為侍御史,忤章獻太后旨黜官,宋仁宗欲用之而卒。章楶得到叔父章得象官蔭,任將作監主簿,調為孟州司戶參軍。章楶進京考試時,聽說他的父親章訪入獄,在河北魏縣對質,章楶放棄考試,趕赴魏縣辯冤。

治平二年(1065年),章楶進士及第,在禮部考試時名列第一,授知陳留縣,歷任提舉陝西常平、京東轉運判官、提點湖北刑獄、成都路轉運使,入朝任考功、吏部右司員外郎等職。

任將御夏

元祐六年(1091年),章楶以直龍圖閣出任環應路經略使,兼知慶州。朝廷急於罷兵,當即戒邊吏勿動,並將葭蘆、米脂、浮圖、安疆四寨割讓給西夏,使歸其永樂之人。夏得砦益驕。

章楶提出:西夏嗜利畏威,如不給予懲罰,邊境不得休兵。應當逐漸占據西夏疆土,用古代對諸侯削地的辦法,以削弱對方來強固自己的邊防,然後派各路兵守其要害之處。如此,發動幾次攻勢,西夏必定趨於滅亡。章楶於是數遣輕兵出討,屢有斬獲,部族不敢寧居。章楶乘便出討,以致其師,夏果人圍環州。章楶先用間知之。

元祐七年(1092年),夏軍數十萬人進攻木波鎮,章楶率數萬宋軍迎擊,一方面命宋軍在木波鎮堅守,一面在洪德城埋伏一萬精兵,授之策曰:敵進一舍,我退一舍。彼必謂我怯,不復備我邊壘,乃銜枚由間道繞出其後,或伏山谷,伺間以擊其歸,又在水中置毒,另外安排宋軍駐紮肅遠寨,約定舉火為識,阻攔夏軍歸路。

夏軍攻不下木波鎮,開始撤軍,以鐵騎斷後。章楶命宋軍追蹤夏軍,梁太后經過洪德城時,伏兵衝擊,擊敗了夏軍,夏軍數萬鐵騎迎擊,宋軍死戰,夏軍大敗,人馬飲水,死傷不可勝計。相互踐踏,墜崖而死的夏兵不計其數,死者崖澗皆滿,梁太后幾乎逃脫不掉,章楶聲名大震,被任命為權戶部侍郎。

元祐八年(1093年),除知同州。

夏軍十萬入侵,章楶命折可適將兵六千潛入夏境,先得守峰卒姓名,假裝成首領行視,叫出守烽人,將其斬殺,使烽火不能傳遞,在尾丁磑大破夏軍。之後又敗夏軍於高嶺。章楶令都監張存統兵入韋州,攻安州川、霄柏川諸處,斬首千餘人。

夏軍在沒煙峽修築城砦,在韋州集結數萬兵力,準備進攻環慶。章楶命宋軍向韋州急攻。夏軍逃跑,宋軍撤退時夏軍跟蹤,宋軍設伏,夏兵大敗,首領被斬者二人,死士卒無算。宋軍修築定遠城,西夏集結軍隊準備進攻,章楶指揮宋軍將集結中的夏軍擊潰。

西夏進攻熙河、蘭岷、鄜延,朝廷命令平時用淺攻擾耕來困擾對方,若西夏舉兵深入就堅壁清野,使其無所掠獲。章楶則認為,淺攻擾耕,只能傷其皮膚;堅壁清野,則消極被動,苦了百姓,反為所困。他藉此提出了自己的戰略部署和戰術:

一、陝西六路互相配合,更迭環攻,加以集中兵力重點出擊,使之腹背受敵,應接不暇;

二、遇敵大舉進攻,則以弱兵誘敵,只管守御,再埋伏精銳,出奇兵擊其惰歸。這樣外伏強兵,才能堅壁清野固守於內,以逸待勞,操必勝之計。

元祐八年(1093年),宋軍進入夏境,西夏派兵控制神流堆,宋軍與夏軍交戰,擊敗了夏軍,攻取宥州,西夏鐵騎赴援,宋軍駐紮長城嶺,夏軍多次挑戰,宋軍都未應,等到夏軍疲憊,宋軍出兵奮擊,夏軍大敗。

紹聖(1094年—1098年)初年,章楶知應天府,加集賢殿修撰,知廣州,改任江、淮發運使。

征戰西北

紹聖三年(1096年),梁太后因為宋夏間的地界不定,多次大肆侵犯,章惇取消邊界劃分,命宋軍進討。夏崇宗李乾順見多次擾邊不利,率五十萬人親征,攻陷了金明寨。夏軍占據橫山,並河為寨,四出寇掠,秦、晉之路皆塞。並屯兵數萬於邊境上,宋軍出擊,大敗夏軍,攻取葭蘆。

九月,梁太后命右廂一帶首領遣使從間道至環慶路,詐言“願舉族歸漢”。章楶遣將鍾傳、折可適率兵援接,夏兵卒起,四圍合擊,力戰不勝,傳等全師退。

紹聖四年(1097年),夏軍進犯,宋軍乘虛攻破沒煙峽寨,斬首三千餘級。夏軍七萬攻綏德、六萬攻麟州,均為宋軍所敗。葭蘆城竣工,夏軍圍之六日,宋軍援軍到達,夏軍不能戰勝,退守長波川,宋軍入界,斬首兩千餘級。

宋哲宗諮詢對邊境形勢的良策,章楶提出在胡蘆河川築城堡,占據有利形勢迫近西夏。哲宗同意章楶的對策。章楶於是公開修築數十城,佯示怯弱,暗中率領四路兵馬出胡蘆河川,用二十天時間,在石門峽江口好水河南邊築起平夏城和靈平寨。剛興建時,夏軍進攻靈平寨。章楶以夏兵猖獗,議守涇原之靈平會,命鍾傳與部將苗履統眾城之,梁氏遣兵力爭。鍾傳將步騎二萬出不意造河梁濟師,作金城關,扼其險要,夏兵遂敗。夏軍十餘萬人進攻平夏城,左騏驥使姚雄率熙河卒七千赴援,夏兵據險不戰,乘高下瞰。一日得間,分頭暴集,人各攜草一束,鍬一具,填濠而過,掘城身。雄奮勇迎擊,流矢注肩,戰益厲。夏兵引卻,被斬三千餘級,俘擄數萬,城遂成,賜名平夏。宋軍與夏軍激戰時,章楶指揮宋軍進攻西夏,包圍洪州,擊敗西夏援軍嵬名濟,攻破洪州。接著修築環慶、鄜延、河東、熙河等城。西夏對此深感驚訝,卻不敢妄動,宋朝邊防得以鞏固。以後,各路宋軍仿效,在要害處築城五十餘所。朝廷計功,加章楶左朝議大夫、樞密院直學士。宋軍出兵討擊,大敗賀浪羅。

葫蘆河據西州形勝,章楶擬城之,以逼夏國。令總管王文振統熙河、秦鳳、環慶諸路兵,以折可適為副,陰具版築,築城於石門峽好水川之陰,控扼韋州、靈、夏諸隘。梁氏集傾國兵駐沒煙峽,設伏以待。可適兵先至,失道入伏中,死者千人。

同年八月,宋軍攻入西夏,擊敗夏守軍,包圍夏州,遼朝勸和。宋軍進攻夏州,與夏軍交戰,嵬名乞勒大敗,喪失萬計。章楶接連攻取了會州、鹽州、蘭州等地,在南牟會置西安州、葭蘆寨置晉寧軍,宋夏以沙漠為界,秦州成為內地,幅員一千餘里,首尾相連。從此西夏喪失了戰略主動權。

元符元年(1098年),章楶提出天都畜牧耕稼膏腴之地,人力精良,產良馬,夏人得此則能為國,失此則於兵於食皆有妨闕。將來進築城寨,占據了當,夏人所有惟餘興靈,雖未滅亡,大勢已定。於是涇原進據天都,熙河進據會州,秦州遂為腹里,幅員殆千餘里,首尾相連,共進築城寨五十餘所,無不如意。河東、 鄜延、環慶邊面亦各相通,盡有橫山之地,西夏由是衰弱、惶怖。

章楶言:與鍾傳議,先進築三城寨,其本路有兩座守城器具,本路前後進築用過防守器具不少,今準聖旨,將來合於三處建築城寨,乞下陸師閔計置一千步城防守器具一座,前來靈平鎮差下卸;及下劉何、巴宜於諸路速行剗刷八百步防守器具,搬運前來。所有樓櫓,臣乞一面計置。詔令章楶才候修九羊谷了當,即將已計置到防守器具,遵依今月二十四日指揮,於沒煙前峽口進築。所有後石門、黙地掌更不得興工,如已興工,即速行寢罷。

庚申,涇原路經略使章楶言:歸順部落子都羅漫丁等稱,西賊點集大兵,已到沒煙峽口。慮旦暮入寇,難以枝梧,已牒環慶、秦鳳經略使依先降朝旨策應,乞更賜指揮。

涇原路經略使章楶奏:

準樞密院二月二十七日劄子節文坐到聖旨指揮。臣勘會九羊谷已興工築八百步寨,非久可畢,其後石門、床地掌即未曾擇地興工。

自二月二十六日兵馬入蕃界後,踏逐得九羊谷,去平夏城約三十里,經歷後石門,側近野蠄川,正當西賊來路。若不築堡子,則過往軍民、耕樵之人,不免鈔掠殺戮之患。又床地掌之北,其名泥棚障,亦是要害道路。九羊谷去鎮羌寨約三十里,西面接生界,山川隱暗,皆是賊路。若不築堡子,不惟軍人百姓往來道路梗澀,兼縱招刺得弓箭手,無敢耕者,則是所築之城寨空費財用,所拓之地土徒有虛名而無實利,其間便有增添戍守、兵分力弱之慮。臣所以區區竊欲補全籬落,保聚人民,使荒土變為良田,戍守之兵資藉耕者,如此則國用可省,兵力可彊,天都之地,已是吾土,敵雖倔彊,彼將自斃。

前曾奏欲於後石門、床地掌建寨築堡,上件地名,並在生界,得之傳聞,即未曾委官踏逐,今來始見的實利害。考覈地理,其後石門去野蠄川,床地掌去泥棚障,並皆密邇。臣既開拓疆土,而更切切於此者,所以為國家建固圉彊兵之利,非作身謀。今準朝旨,罷修元奏堡壘。勘會天都山,乃在九羊谷西北,去鎮羌寨一百餘里,而床地掌、泥棚障實在西邊。鎮羌寨南至懷遠寨,更有木魚川,亦是賊路。縱便將來進築,直據天都,其九羊谷、鎮羌寨西面,亦須有關防,而野蠄川見是賊來之路。臣之管見,所謂緊切者,朝廷乃以為至閒慢。臣欲默默不言,則所築城寨,所拓土地,如前之所陳,欲紛紛辯論,則上拂朝廷指意,必取誅戮。然而身當閫外之寄,圖惟疆事,不為朝廷取信,尚何面目以見將佐士卒哉!繼此或有所為,欲望將佐稟從號令,遵守約束,亦已難矣!伏乞朝廷先罷臣職任,然後選委侍從或親信官按視體量。如臣言繆妄,乞賜重行貶黜,以戒將帥。臣見候進築九羊谷了當,分屯軍馬,起發往渭州聽候指揮次。

黃貼子:

臣前年冬蒙陛下召自遠方,付以涇原經略之事。朝廷方議進築,亦嘗至樞密院遍觀臣僚奏陳策畫,以至朝廷論議,未有略及進築葫蘆河、褊江川、前、後石門者,獨鍾傳欲進築南陽川、瓦和市、善征泊伯。已降朝旨,令傳會合熙、秦、涇原三路兵馬進築。臣即時於三省、樞密院臣僚前疏駁其非,因得指揮,令臣自當管認一處。臣既領職任,體究鍾傳所陳,校量利害,未見有可為之理。到官八日,遂建進築石門前後峽、好水河、古高平、褊江等處。幸托陛下威靈,僅能集事。但新開疆土,自熙寧寨以北至平夏城,僅四十里;自古高平西至鎮羌寨五十餘里;自懷遠北至九羊谷,約六十里;自九羊谷東至葫蘆岸【九】,僅五十里。新開疆土所築城寨,直北有大山限隔,賊之來路不過五六處。至於自葫蘆河岸至古高平,正當十川,及懷遠至九羊谷六十里閒,賊之來路甚多。若不相度要害,增築堡寨,則將來必有抄掠之患,客旅往來有害。而二寨聲援不接,空以透漏之法繩將寨官、地分巡檢,雖日行誅責,欲其不透漏,不可也。而議者以臣為老怯。臣年齒七十有二,思慮顛倒,怯害之譏,所不敢辭。唯乞陛下選擇不怯者代臣,庶幾邊事早得允當。

又去年三月,進築開拓四十餘里,建兩城寨,良田幾萬頃。雖已招到弓箭手,臣今親至其地,只是城寨側近並新築古高平堡左右,方有耕者,纔百分之一。至於平夏城東北至葫蘆河岸,耕夫無敢施工。其地非不美也,其人非不欲也,蓋西賊日夕隱伏,伺隙抄掠,便有殞軀喪命之患,則耕者豈不畏懼!臣得諸將議論,方欲經營添築護耕堡,使人人皆有生業,秋夏田成熟之後,官司計置糧草,不至枉費國用。既得朝旨,一切不敢更有論列。而狂瞽之語,又及閒慢之事,此臣至愚至暗,不敢自欺以希合朝廷也。伏望聖慈深思詳察,擇才力彊敏,能如朝廷意指之人代臣,早歸田裡,幸甚!幸甚!

又臣本路竊觀李繼和、曹瑋築寨置堡,其意概可考證。三川、定川兩寨,相去纔十八里,而山外堡寨,處處相望,地里至近。西賊尚或寇掠,然不能為大患,扞蔽堅全,至今蒙利。乃能安進弓箭手,闢土力耕,號為富庶之地,而有善戰之兵。如此則有益於國,有利及民。今聞諸路進築,競以深入遠去為能。成城之後,逐路舊額兵馬,必須分差戍守,城寨相去遼遠,他日必有後患。逐路止是舊日之兵,既分布防守新壘,西賊忽然舉國並兵攻圍一路,未知何以支梧?蓋興事不以漸,則聖人有「欲速不達」之戒。臣每思之,竊為寒心。更乞陛下深察愚衷。

又臣亦知諸路進築,自用一路之兵,指日了當逐處,不獨因高割削成城,而版築之工甚省,蓋非夏國要害之地,故彼亦不來力爭。去歲三月,本路築兩城寨,而西賊傾國之眾雲集。今九羊谷興工三日已後,已有六萬餘騎分布天都山左右,只候中寨人馬齊集,便來掩擊,則本路舉動不可以比方他路也。臣去年嘗委種朴進築褊江,朴堅欲借兵鄰路,自雲步騎兵不滿八萬,並不勾集保甲,不敢舉事。今春種朴在環州築灰家觜,只用二萬餘兵,亦有成功。臣竊謂一種朴耳,前日非怯,今日非勇也,蓋事有難易,理有可為不可為,此朴所以或怯或勇也。更望聖慈廣覽兼聽,審觀事勢,察慮賊之爭與不爭,則難易之實,灼然可見矣。

又泥棚障、大障灣、上下木魚川,皆是西賊來路。今築九羊谷,與鎮羌寨相去不遠,又臣分布兵馬沿路把截,故不敢輒來斷糧運道路。若將來進築天都,全藉大車般運至九羊谷。自九羊谷更不通車行,須當以人夫頭口般運。自鎮羌寨至天都百餘里之閒,賊路既多,臣亦不敢保糧運道路不為西賊隔絕。萬一救東寇西,首擊尾應,豈不危殆?更乞朝廷詳察。

涇原路經略使章楶言投來部落子都羅漫丁、都羅漫娘昌並為三班奉職,優給路費,伴押赴闕。

章楶說:若得橫山、天都亦非常不世之功也。朝廷出師,常為西人所困者,以出界便入沙漠之地,既無水草,又無人煙,未及見敵,我師已困矣,西人之來,雖已涉沙磧,乃在其境內,每天橫山聚兵就糧,因以犯塞,稍入吾境,必有所獲,此西人所以常獲利。今天都、橫山盡為我有,則遂以沙漠為界,彼無聚兵就糧之地,其欲犯塞難矣。宋軍多次出擊,斬獲甚眾。

梁氏以中國築沒煙前、後兩峽,控扼天都形勢,於是編攔人馬,出沒隆德寨、九羊谷,又於檉溝段大道掘濠作塹,縱游騎侵殺邊鋪戍卒。守將折可適同蕃官慕化率兵伺懈出擊,方止。

中國自城平夏,沿邊諸路相度膏腴,相繼進築。國人憤曰:“唱歌作樂地,都被漢家占卻,後何以堪?”梁氏謀舉國爭之,與乾順計曰:“平夏視諸壘最大,守將郭成最知兵。兵法:攻其堅,則瑕自破。”夏軍四十萬人進攻平夏城。夏軍進攻平夏城,兵士死者數千,傷者倍之,攻打十三日,不能攻破,章楶率軍救援,擊敗防備宋軍的夏守軍,斬殺罔羅,擊敗嵬名濟等,斬首兩萬級以上,夏軍開始撤軍,章楶指揮宋軍包抄反擊,大破夏軍。

梁氏既解平夏圍,人馬仍在涇原近邊盤泊,見官軍盡屯葫蘆河,知聲勢不相應,潛遣精銳入鎮戎軍,掩至二寨焚掠。兩日後,聞援軍至,走回。天大雪,人馬僵凍過半,凍死無數。初,梁氏圍平夏,恐諸路赴援,遣駙馬都尉罔羅屯羅薩嶺,御熙河路;大首領布心屯梁檉台,嵬名濟駐白池,御延、秦鳳諸路。攻城甫十二日,聞熙河王愍入界斬罔羅,延劉安、張誠入界敗布心、嵬名濟等,軍中遂無鬥志,及還,遣首領嵬名咩布至遼乞兵,猶恐漢兵深入,於諸州分掘窖粟,點集諸監軍司兵,踐踏沿邊食用,為清野計。

西壽監軍在柔遠山北,阿埋為六路都統軍,與監軍妹勒都逋皆桀黠用事,稱善戰。時以畜牧為名,自月初宿兵平夏境,欲俟黃河凍解入犯。夏統軍嵬名阿埋、西壽監軍妹勒都逋皆勇悍善戰,章楶諜其弛備,以兩千精騎奇襲天都山,擒獲西夏大將,俘敵三千餘人,牛羊十餘萬,全殲仁多保忠的軍隊,仁多保忠僅以身免,夏主震駭。哲宗接到捷報,親到紫宸殿授賀,任命章楶為樞密直學士、龍圖閣端明殿學士、進階大中大夫。

章楶曰:涇原遣師淺攻者凡四次,而三次兵馬所至不過百里,西人以為怯,又以為技止於此,故阿埋等安居山林,謂漢兵不能深入,故得乘其不備擒之。蓋亦墮於多方誤之之計也。西夏放棄天都山,宋軍多次乘勝進攻,殺死了仁多保忠之弟仁多洗忠。

章楶上奏道:“許其並邊之羌,納疑歸命,錫以爵賞金帛,給予服章銀器,各許其耕墾故土,自為籬落,歸順者必眾。”又擬定加官進爵及賞賜錢財的條例呈給哲宗。

西夏多次遭到宋軍衝殺,部族離散,投降宋朝的人越來越多,夏崇宗於是命結訛遇率數萬人在神堆駐營控制。宋軍發動進攻,斬俘四千餘,結訛遇大敗而還。

此後,章楶與西夏令王皆保交戰,將其擊敗並擒獲。

章楶在涇原四年,凡創州一、城砦九,薦拔偏裨,不間廝役,至於夏降人折可適、李忠傑、朱智用,鹹受其馭。夏自平夏之敗,不復能軍,屢請命乞和,哲宗亦為之寢兵。楶立邊功,為西方最。時章惇用事,楶與惇同宗,其得興事,頗為世所疑。

晚年生活

元符三年(1100年),宋徽宗趙佶即位,章楶以年老的理由辭官,居住在河南。

之後,徽宗接見章楶,挽留並拜他同知樞密院事,讓章楶的兒子章縡在開封做官以便撫養章楶。過了幾年,章楶極力辭官,徽宗授其為資政殿學士、中太乙宮使,同意他致仕。

崇寧元年(1102年),章楶去世,徽宗悲傷懷戀。追贈右銀青光祿大夫、太師、秦國公,諡號“莊簡”,撫恤助喪很優厚。 後改謚“莊敏”。

人物評價

鄒浩:具官某受知哲廟,擢付帥權,既生致夫酋豪,且廣恢於境土,屢形捷奏,數被褒嘉,眷宥密之須,才越班聯而登用蔽。 ( 《章楶同知樞密院制》)

范純仁:伏審進被寵榮超升,宥密內以謀脩於七德,外將震疊於四夷,應率土之具瞻,喜大賢之登用,伏惟櫃密通議,機籌獨運,文武兼資,挺生杞梓之材,蔚為廊廟之器,果由省闥入踐樞庭,協贊治功久預裁於國論,發揮雄略,遂專決於兵謀,聖時方偃於干戈,寵任爰資於柱石。 ( 《賀樞密章通議》)

趙佶:章楶才兼文武,學富古今。赤心百為,白首一節。 ( 《章楶贈銀青光祿大夫制》)

黃震:在涇原四年,置州一、城砦九,夏不能復,軍紹勝。 ( 《古今紀要》)

脫脫:神宗奮英特之資,乘財力之富,銳然欲復河、湟,平靈、夏,而蔡挺、王韶、章楶輩起諸生,委褒衣,樹勛戎馬間。世非無材,顧上所趣尚磨厲奚如耳。觀挺之治兵,韶之策敵,楶之制勝,亦一時良將。 ( 《 宋史 》)

宋濂:若莊簡公楶,建功涇原而夏童不敢東牧。 ( 《故章府君墓版文》)

軼事典故

榮陽公之監陳留稅也章樞密質夫楶知縣事雅敬愛公一日因語次暴陵折公公不為動質夫笑曰公誠厚德可服某適來相試耳呂氏童蒙訓 樞密章公楶謂余曰某初官入川妻子乘驢某自控兒女尚幼共以一驢馱之近時初官非車馬僕從數十不能行可嘆也前輩勤儉不自侈大蓋如此。

章楶質夫作水龍吟詠楊花其命意用事清麗可喜東坡和之若豪放不入律 呂徐而視之聲韻諧婉便覺質夫詞有織繡工夫。

東坡先生戲筆所作枯株竹石雖出一時取適而絕去古今畫格自我作古薳家所藏枯木並拳石叢篠二紙連手帖一幅乃是在黃州與章質夫莊敏公者帖雲某近者百事廢懶唯作墨木頗精奉寄一紙思我當一展觀也後又書雲本只作墨木餘興未已更作竹石一紙同往前者未有此體也是公亦欲使後人知之耳。

章縡字伯成莊敏公之子莊敏教諸子甚嚴恐其縱肆閒置一書室中故縡與綡皆中第而甚有文季父禮部取縡之侄女召為校書郎日縡以詩餞之有船尾淮山青未了馬頭隨柳綠相迎之句孫仲益甚喜之晚年詩律益高清淳雅健得唐人之風有文集三十卷藏於家終戶部郎中龔明之。

朱長文蒲章諸公唱和詩題辭虎邱之景蓋有三絕東南之勝罕出其右故自晉唐至於聖朝儒先女士宗工逸客風什相繼皆嘗集錄吳郡詩得虎邱之作七十餘篇其遺落而失傅者又可勝道哉左丞河東蒲公自杭帥鄆弭節閭扉一登此山坐小吳會嘆賞不已形於詠歌於是樞密豫章章公使君劉公通守王君欣聞嘉制屬而和之思與境會情以辭宣高羲薄雲霞正聲合鐘律足以為海湧之榮觀中吳之美寶使顏李大句劉白風高不專美於是矣。

章楶字質夫建州浦城人祖頻為侍御史楶以叔郇國公廕舉試禮部第一官權戶部侍郎紹聖初加集賢殿修撰知廣州時廣人冒犯鯨波浩殖貨利不知有義以制其欲至於婦代夫訟父子異居兄弟骨肉急難不顧男女嫁娶至無媒妁喪塟之儀過禮越制楶以習俗積久卒未能化日夜積躬思以導之乃以教化所始莫先於學人倫之序莫先於教於是以城西之舉與尼寺相此其不合古制乃謀遷於城東番山之前日與學士諸生講論六經嘗告諸生曰夫學不力不足以成德善不明不足以充擴其性誦孔盂之書學先王之道苟無至誠好善之實而不知性命死生之說外禍福富貴則何足以為君子儒哉文章可學而工也議論可講而到也巍科殊級可以力取也富貴利逹可以苟逹也皆世俗之所貴彼所謂貴者非良貴也君子之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心之所存四端而已不誠其意不足以正心不正其身不足以齊家至於治國平天下之道一本諸心而已矣諸生其勉焉犬喪良心而逐外物君子謂之惑循虛名而忘實行君子謂之盜盜可為乎哉惑可久乎哉諸生其與師友朝夕講論德誼息心以明善不變如魯之國是太守之所望楶平素以文人自負其為是論士人翕然稱之後以龍圖直學士致仕卒。

頃歲夏人犯平夏城涇原帥章楶命郭成守之被圍半月餘攻之甚力卒不能破初急報至哲廟頗以為憂而楶每奏平夏決保無虞乞少寬聖慮敵退楶遂召還哲宗問以城守方略楶曰初無他術但如郭成輩皆一路精選俾守一城知其可保也。

楶起諸生及作帥頗有可稱种師道師中皆出其幕府又嘗薦師道於哲宗雲師道拙訥如不能言及與之從容論議動中機會他日必為朝廷名將帥靖康初師邐入樞府淵聖嘗問曰在小官時頗有見知者否師道以楶薦章進入淵聖嘆楶知人以其二孫茂藎並為寺監丞。

親屬成員

六世祖:章仔鈞,字仲舉,武寧郡開國伯,忠憲王,北宋年間,追封琅琊王。

高祖父:章仁徹,字性通,曾任建州節度推官,參知政事,尚書右僕射,觀文殿學士。

曾祖父:章文谷,字京山,狀元,曾任工部侍郎,北宋年間,贈太子太保。

祖父:章頻,字簡之,刑部郎中,侍御史,出使契丹期間去世,北宋年間,贈司徒。

叔父:章得象,字希文,官至宰相。

伯父:章詢,婺州司理參軍,尚書虞部員外郎。

父親:章訪,字思問,三班奉職,後贈資政殿學士、通議大夫、中太一宮使、太尉。

長弟:章棻,承直郎、清流縣令。

二弟:章柷。

三弟:章楈,贈右承事郎。

堂弟:章惇,字子厚,官至宰相。

侄子:章衡、章統、章絹、章紆、章祝。

兒子:章縡、章綜、章綡、章綰、章綖、章縯、章縝,皆為蔡京傾覆。

孫子:章傑,擢龍圖閣直學士、知蘇州,張商英入相,始辨前獄,章楶之孫,俱列仕顯。

史料記載

《宋史·卷三百二十八·列傳第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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