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揚鎮

鼓揚鎮

鼓揚鎮位於貴州中部,黔南州西部,長順縣南部。南鄰交麻代化兩個麻山鄉鎮,東與睦化鄉相連,北靠雲盤、中壩兩鄉,西與紫雲縣接壤,鎮區距長順縣城41公里,距貴陽市128公里,距紫雲縣城約67公里。全鎮總面積為120多平方公里,總人口為2.77萬人。

基本信息

新農村

綠殼雞蛋之鄉

鼓揚河 鼓揚河

鼓揚綠殼蛋雞屬地方的原始品種,祖先為野生鳥類珍禽品種,主要以產綠殼蛋而得名,所含的微量元素

如鋅、碘、硒、鐵較高,膽固醇低,具有極高的經濟價值,這次通過國家畜禽遺傳資源委員會投票通過,為

今後加強保護的組織與管理,提高面對自然條件的變化進行自我調節和抗衡的能力,有了進一步保障。

地勢

鼓揚鎮鎮域地貌賂全縣三個地貌區中的西部丘陵區。鎮政府所在志海拔為1017米,區內海拔在1000米至1250米之間,大多數山坡相對高差在100米左右,坡度較緩,只有沿河兩岸的部份山坡相對高差達200米左右。鎮域內主要發育了谷地和中低山河谷兩種地貌類型。

氣候

鼓揚鎮 鼓揚鎮

鼓揚鎮屬長順縣三個氣候區中的東南部溫熱型氣候區。年平均氣溫16℃,最熱月為7月,平均氣溫23.9℃,最冷月為1月,平均氣溫6.1℃,全年大於或等於10℃積溫為4699℃(80%的保證率)。

年日照時數為1227.6小時,日照百分率為27%,太陽輻射量為85.38千卡/平方厘米。無霜期長達285天。

多年平均降雨量為1360毫米。該區域屬高海拔、低緯度地區,熱量豐富,氣候宜人,春暖早、秋涼遲,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充裕的熱量能滿足稻麥一年兩熟或旱地一年三熟農作物生長對熱量的需求。

人口分布

鼓揚民族中學 鼓揚民族中學

鼓揚鎮轄13個行政村,157個村民小組,144個自然村寨,2003年末全鎮總人口2.33萬人,人口密度為163人每平方公里,其中非農業人口580餘人,占總人口的40.1%。

全鎮教育機構現有國小11所、中學1所,在校學生3700多人,其中國小為2700多人,中學為1000多人。

全鎮現有衛生院1所,全鎮村村設有醫療室,錢鎮醫護人員為9人,其中鎮區為9人,全鎮13個行政村均已通自來水、通公路和通電,大部分行政村2009年後已經通水泥硬化路。鼓揚、紅岩、岩上和格道等四村通電信。此外在鼓揚村還通有線廣播。

資源

煤、鐵礦和石灰石等,本區的煤炭資源十分豐富。主要沿著鼓雲長代兩條交通幹線分布在大地、紀堵、紅岩、鼓揚以及打王等五個村。長順縣旅遊資源豐富,氣候宜人,以及多姿多彩的民族風情為旅遊業的開發創造了良好的條件,鼓揚鎮具有悠久的歷史。

位於鼓揚村大寨組的元世初金竹府石缸縣縣城舊止仍稀可見,古城址、古橋、古樹參天、連綿數里,一望無際的石板田水庫更具有極高旅遊開發價值。特別是每年農曆“六月六”,周邊鄉鎮,四鄰八寨的少數民族更是雲集鼓揚橋。多達三、四萬人,載歌載舞,盡情歡唱,場面壯觀。

杜仲、楊皮、生漆、五倍子、春藤等土特產遠近聞名。特別是素有“生消熟補土人參、美譽的馬樁白蘿蔔,以其汁多、清爽、味甜、皮薄、個大、無空花”等優良品質著稱,現年產百萬公斤以上,具有非常廣闊的開發前景。

傳統節日

鼓揚六月橋之所以遐邇聞名,令人神往,不僅因為鼓揚是布依族的聚居地,是山清水秀、民風淳樸、交通便利、阡陌縱橫、文化發達、特產豐富的魚米之鄉,而且還因為它具有悠久的歷史。700多年前,這裡曾建過縣,與當時的烏山縣和華山縣曾經輝煌過一段時間。往,不僅因為鼓揚是布依族的聚居地,是山清水秀、民風淳樸、交通便利、阡陌縱橫、文化發達、特產豐富的魚米之鄉,而且還因為它具有悠久的歷史。700多年前,這裡曾建過縣,與當時的烏山縣和華山縣曾經輝煌過一段時間。

歷史

據廣順州第七十一任知州金台主修、由廣順人清嘉慶二十四年(1819)已卯科進士、翰林院編修、官至兩淮鹽運使、《聊齋志異》評點家但明倫總纂的清道光二十六年(1846)刊印的《廣順州志》記載,遠在元世祖至元二十六年(1289)六月,鼓揚就設過古缸縣,隸屬金竹府,後改為古缸長官司。

明萬曆五年(1577)三月二十六日,麻響、大華(今代化)二司夷民阿科聯董昂耙等處叛亂,占大華、鼓揚等地。巡撫羅瑤派將兵七千餘、番兵六百,由副守備劉天慶督促進剿。在明廷官兵的進剿中,原古缸縣城中義軍以公羊百許懸於橫木之上,下各置鼓。公羊後腳掙扎擊於鼓面,擂鼓之聲響徹雲霄,有若千軍萬馬。明軍放箭盡,城中義軍殺出,明軍大敗。因公羊對擊敗明軍之役有功,故將古缸改稱牯羊。清雍正五年(1727)三月,設牯羊枝,隸屬廣順州(時廣順州轄十里十八枝)。清雍正六年(1728)臘月,雲貴廣西總督鄂爾泰報稱:“貴州苗拜、克猛、長寨、牯羊等生苗一百四十五寨,原附版圖,輸納糧賦。”隨著歷史的演變又有“古洋”和“古羊”之稱。經考證,古缸縣遺址即今鼓揚鎮鼓揚村大寨村民組住地。

辛亥革命後,改“古羊”為“鼓揚”,取鼓場悠揚,國泰民安之意。這一改動並非憑空想像,而是有其充分的依據:銅鼓是布依族最喜好的樂器之一。鼓揚的銅鼓有其深遠的歷史,形成了具有民族特色的銅鼓文化。班、柏、梁、王四大姓的大戶,都置有銅鼓。它是富有和社會地位的象徵,而且賦予它施展晨測的神話色彩,成了布依族的圖騰崇拜的偶像。宋時作祀神、驅邪之用,已把銅鼓視為神物,銅鼓戰勝危害人類的水中蛟龍的傳說流傳至今。除夕之夜子時,舉行虔誠的祭禮儀式之後,由長者鳴金三陣,擂鼓三通,以示送舊迎新。深厚雄壯的銅鼓聲以古樸典雅的曲調響徹雲霄,此起彼伏,聲音可傳10餘公里。它是布依族祈禱豐收年的心聲,也是布依族祈禱消災的祝願。古有“長寨的水磚、威遠的豆腐、蘆山的燒紙、鼓揚的銅鼓”之稱譽。將古羊改為鼓揚,據說是長寨縣首任知縣肖成俊。肖成俊上任伊始,為體察民情而到各地視察。他到鼓揚時,耳聞目睹古樸典雅的銅鼓文化,心生靈感,遂有將“古羊”改為“鼓揚”之舉。至今,這一改動已有80年的歷史。

來歷

關於“六月六”的來歷,據《布依族簡史》稱,布依族的祖先自古以來就生息繁衍於南北盤江、紅水河流域及其以此地帶,是貴州的土著民族之一。它源於“駱越”的一支。“駱越”在創造稻作文明中作出了重大的貢獻。作為“駱越”後裔的布依族繼承和發展了先民創造的稻作文化的精華,從而以稻作民族著稱於世。從事農耕的布依族先民面對直接影響農作物生長的山水、雲雨、太陽、雷電、風、種子、樹林、土地、氣溫、病蟲害等自然界的物和現象人格化,從而產生了上天崇拜、土地崇拜和穀物崇拜等等稻作文化,於是農業祭禮出現了。這種祭禮活動在農作物栽插結束後舉行,主旨是祈禱風調雨順,農業豐收。建國前,鼓揚一帶布依族於“六月六”前夕,以村寨宗教為單位,舉行農業祭禮活動,名曰“打清教”。其形式是在身穿法衣的魔師的率領下,舉著數十面紙制彩旗,以獨槓抬著一隻四肢被捆住的仰面朝天的公狗,走村串寨,繞田壩轉圈圈,邊轉邊念咒語,將染著牲血的三角旗(白紙製作)插在田邊地角,以祈天神保佑,風調雨順,驅災除邪,確保作物豐收。

關於這種農業祭禮活動,流傳著許多離奇動人的故事,如在《仙王和祖王》中就有這樣的敘述:遠古時代,有個叫雨皇的女人,長得十分苗條,婀娜多姿,楚楚動人,但生性孤傲,獨往獨來,整天飄浮浪蕩。一個炎熱的夏天,她在山埡口上乘涼風,突然一股涼颼颼的風往她下身直竄,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感,回家後她竟然懷了孕。十月懷胎後,雨皇生下了一團肉砣砣。雨皇未婚而孕,而且生下肉砣,無臉見人,一氣之下,將肉砣扔在路邊。奇怪的是,肉砣被遺棄後不僅沒有死亡,而且逐漸變成人形,乃至發出了嬰兒的哭聲。這訊息傳到雨皇的耳朵里,雨皇避開人們的耳目,出於天生的母愛,將嬰兒抱回家,取名挽團,將之撫養起來。光陰荏苒,日月如梭,挽團長成了一個英俊魁偉的青年,雨皇給他娶了美妙絕倫的素明為妻。小兩口郎才女貌,情深意篤,如膠似漆,不久素明生下一子,取名奔哥。奔哥聰明伶俐,漸漸長大。一天,奔哥到井邊去挑水,一條十分漂亮的鯉魚在井裡游來游去,時而上浮,時而下沉,好似在挑逗奔哥,奔哥看得入了神。回到家後,奔哥日夜思念那條鯉魚,竟至失魂落魄的程度。一天晚上,奔哥正悶悶不樂地坐在火爐邊烤火,忽然聽到篤篤的敲門聲,奔哥開門一看,竟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郎。女郎含情脈脈地問奔哥:“你去挑水時,看見水裡有什麼東西?”奔哥答道:“我看見一條十分漂亮的鯉魚。我十分喜歡那條漂亮的鯉魚,一直念念不忘。”女郎嫣然一笑:“我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條鯉魚。”奔哥驚喜地將女郎請進家,兩廂情願,一見鍾情,奔哥與魚姑娘便在敢夫妻。婚後不久結出了愛情之果,魚姑娘生下一個胖胖的嬰兒,取名仙王。仙王像他爸爸奔哥小時那樣,聰明伶俐。一天,他到河裡去游泳,意外地捉得一條,拿回家後準備煮吃。他母親阻止道:“這條魚不能吃,它是你的舅舅,趕快把它放回河裡去。”仙王嘴饞,不聽母親的勸告,悄悄地把魚煮吃了。母親知道後氣得七竅生煙,罵了仙王一頓,便悄悄出走,回到海龍王那裡去了。奔哥失去了愛妻,痛不欲生,無奈這下,娶了小妾。一年後,小妾生了一子,取名祖王。仙王和祖王篚後,幫助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農活。一天,母親打發仙王和祖王上山去砍柴,並為他們各準備了午餐。仙王和祖王各自帶著飯包,背著柴刀上山砍柴去了。中午時分,兄弟倆休息吃飯,打開飯包,發現菜飯竟不相同:仙王的飯包里裝和是粗糧加蔬菜,祖的飯包里裝的是米飯加雞肉。仙王這才發現繼母偏心,厚此薄彼,但在弟弟面前,他毫無不滿的表情,若無其事地吃罷午飯後將柴擔回家。孰料祖王回家後告了仙王一狀,說仙王如何說母親的壞話。惱羞成怒的繼母將仙王狠狠地毒打了一頓。此時的奔哥已年老體衰,又臥病在床,想保護仙王也愛莫能助了。一天,奔哥想喝新鮮的龍潭水,叫兩個孩子提點來。仙王的繼母乘機與祖王策劃,對仙王下了毒手:兄弟倆走到洞口時,祖王說哥哥比我大,應走在前面。仙王不知是計,更不會提防,當仁不讓地往洞裡走下去,誰知剛下到第四步石梯子,狠心的弟弟祖王竟一腳將仙王踢下了龍潭,又唯恐仙王不死,竟把數塊大石狠狠地砸下去。奔哥失去了長子,悲痛和病痛交加,猶如火上澆油,不幾天也死去了。祖王和生母設計害死了仙王,氣死了奔哥,獨霸了家產。仙王本是仙體,他被踢下龍潭後並沒有淹死,而且潛到了龍王那兒將繼母的偏心和如何設計謀害他的經過告訴了龍王。龍王聽了外孫的遭遇以後,向玉皇大帝道明了原委,將他送上了天庭。仙王到達天庭以後,為報謀害之仇,經常造出害蟲、冰雹等下界,毀害祖王的莊稼。但害蟲、冰雹等下界後,不分青紅皂白,將所有莊稼一掃而光,百姓深受其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祖王的不仁不義,激起了公憤。於是群起而攻之:勒令祖王退還仙王應得的家產,並請仙王下界保護百姓的莊稼,否則就將祖王處死。眾怒難犯,在百姓的威逼之下,祖王雙膝跪下,向蒼天禱告,祈求仙王下凡。祖王跪了三天三夜,膝蓋跪腫了,額頭也磕出了血泡,但仍然感動不了仙王。於是百姓也齊刷刷地跪下來祈求。仙王答應了百姓的請求,他叫老百姓在自己的莊稼地里插上標記,他命令害蟲、冰雹等,凡插有標記的田地里的莊稼都不準損害。仙王答應百姓請求這天,正是六月初六。於是,每睥“六月六”這天都要舉行祭禮的活動沿襲下來了。

鼓揚地區是布依族的聚居地,以姓氏聚族而居。有鼓揚十八寨,寨寨十八家,家家十八個,個個是夷家(布依族自稱夷家,稱漢人為客家)的順口溜流傳於今。可見布依族人丁興旺,人口眾多,“六月六”過節自然格外熱鬧。這天,家家戶戶都要打掃庭院,漿洗被褥,包棕子,蒸泡粑,殺雞買肉,縫製新衣。其隆重程度不亞於過年,當然也破費不少,故有“爛田難過三月,好漢難過六月”之說。

發展

“六月六”趕鼓揚橋遐邇聞名,它已成為周邊地區各族男女青年聚會的盛會,成為社交活動的舞台。那么,“六月六”趕橋起於何時呢?據古碑記載,清嘉慶二十三年(1818)以前,鼓揚河上並沒有橋。《清修建古洋三硐橋碑敘》云:“我等本境,有古洋河畔,上出廣順,下通岱花,千壑朝宗,百川歸聚,為往來必由之區,實上下共往之路。奈幾百年來,未有舟楫,數十載余,並無橋樑。莫謂山溪之水,積少漸至成多,雖廢崑崙之源,由小必至漸大,而近岸則波濤驟興,登臨者常自退縮不前,河水害人,一至於此。我等親歷目擊,冒險涉江之徒慘遭滅頂之災者,實不乏其人。”故由頭人何明、梁萬春、陳奇、陳發、楊秀髮等12人發起,“爰約同人,共襄厥事,除各捐功德外,不辭勞苦,更赴州懇請文武大憲捐助多金。男女君子樂助橋樑之資,遠近同人,廣施興梁之費,起客春落,今夏茲則橋工圓滿。”也就是說,清嘉慶二十三年(公元1818年)鼓揚三硐橋竣工,結束鼓揚幾百年來,末有舟楫,數十載余,並無橋樑的歷史。大橋竣工之時,適逢布依族節日“六月六”。今惠水、紫雲、羅甸等與長順交界處之各民族青年男女欣聞大橋竣工,喜不自勝,結伴蜂擁而至。布依族以熱情好客而著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鼓揚十八寨之布依族人極盡地主之誼,熱情接待來自遠方的朋友。時大河兩岸,人山人海,帥男靚女幽會於古木森森的濃蔭之下,徜徉於千絲萬條的垂柳之中,但聞歌聲朗朗、木葉聲聲。情歌互答,此樂何極,樂不思蜀,乃至通宵達旦,旭日東升仍未盡興。“六月六”趕橋,遂由此而起,沿襲至今,已有187年的歷史。前面已經說過,布依以熱情、爽朗、好客著稱,哪怕什麼都幾乎商品化的今天,“六月六”這幾天,不管你走過哪家,也不管你原來與主人認識與否,進家就是客,主人都會依你的年齡以布依族對陌生人慣用的稱謂——表哥、表妹、表大(姐)、表叔(伯)等熱情地和你打招呼,敬煙敬茶,並儘其所有,免費向你提供食宿,且主人會因這樣大駕光臨的不速之客越多而越榮耀,假若你能將小車開到他家門口,那更是他無上的光榮。所以遠方來趕橋的朋友不必為食宿擔心。在這裡,你會對“落草皆兄弟,何必骨肉親”的詩句另有深切的感受。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車流量與日俱增,清嘉慶年間修的石拱橋已不堪負重。1970年由縣革命委員會撥款,於石拱橋上游近百米處另修單孔鋼筋混凝大橋一座。該橋長44米,寬7.5米,高9米,承重15噸。大橋竣工後,將當年的趕橋推上了歷史的高峰——來自周邊地區,包括惠水、紫雲、羅甸、安順等縣市的男女青年及客商多達3萬餘人,乃至鼓揚十八寨家家戶戶客滿為患。

改革開放以後,“六月六”趕橋除仍是青年男女的社交舞台而外,又成了集市貿易,弘揚民族文化,發展民族體育的黃金期。屆時人群必至,商賈雲集,縣民族事務委員會和文化部門都在此舉辦對歌、嗩吶、舞蹈、賽詩、長跑、拔河、籃球、游泳等文娛體育活動。應東道主鼓揚鎮的邀請,全縣各鄉鎮乃至周邊縣市都組隊參加,縣、州電視台也進行報導。

隨著國民經濟的發展,鼓揚的交通事業已躍入嶄新的時代,每半小時就有一輛公車發出,交通極為方便,當日可往返貴陽、安順等城市。布依族的衣食住行已今非昔比,而布依族特別隆重的節日“六月六”也正在以嶄新的姿態跨入新世紀,布依族的民風民俗也欣逢盛世,日益發揚光。位於長順南部的鼓揚鎮的播結、播念、塘寨、大寨、隴外、新場、播朗、爛壩、紀堵、冗亘等村民組,居住著近千戶班姓布依族,他們自稱為“茶班”。而居住在營盤鄉的擺王、冗將等村民組的班姓布依族則自稱為“酒班”。其區別在於“茶班”除夕以茶祭祖,而“酒班”則是以酒祭祖。茶班和酒班都聲稱,他們源於同一個祖先,時至今日,仍嚴格遵守老祖宗制定的條律——互不通婚。同一民族同一姓氏且同一祖先,但習俗卻如此不同,這在民俗學中不能不說是一種罕見的現象。

茶班

簡介

班姓布依族和其他姓的布依族一樣,稱漢族為“客家”,這說明他們是這兒的土著,即便如他們的族譜所說的那樣其祖先是由江西“調北填南”而來,也要比漢族來得早。“茶班”雖然人人嗜酒,但自古以來卻自覺而嚴格地遵守老祖宗定下的一條規矩——從臘月三十下午六點鐘迎接祖宗回家過年起至正月初三日辰時止,禁止喝酒,甚至連“酒”字都不準提,祭祖則以茶代之。如果違反,那就是大逆不道,欺宗滅祖,族人得而誅之。正月初三日辰時舉行以酒祭祖的儀式後,才開酒戒。這一儀式稱之為“開酒罈”。直到這時,“茶班”的過年才真正開始。這天,親朋好友扶老攜幼,身著盛裝,帶上節日禮品前來祝賀。雄渾古樸悠揚悅耳的銅鼓聲和恭賀新春佳節的鞭炮聲此起彼伏,從早到晚不絕於耳,且誰家的客人最多鞭炮響得最久而誰家就最為榮耀。主人則以具有獨特風味的凍和米酒、甜酒粑、血豆腐、臘肉、香腸、雞、魚等招待客人。—般情況下賓主先寒暄問暖,互道吉祥,待客人基本到齊方才開席。賓主按序次和尊卑落座後(這種落座往往要謙讓很久),主人將酒碗斟滿(如果女主人出面斟酒更顯得特別莊重。按布依族習俗,男人不陪女客,女人不陪男客,男女不同席),然後起立,端起酒碗,對客人的光臨表示歡迎和自己的招待不周表示歉意。客人則全部起立,也端起酒碗,對主人的盛情款待表示感謝並致以節日的祝福。客套一番以後,碰碗,呷了一口以後方落座,宴會正式開始。開席後非常講究禮節:每一樣菜都要經主人逐一敬過以後方可各取所需。若捷足先登、狼吞虎咽、風捲殘雲,則被視為不懂禮數,缺乏教養。敬菜也很講究,精華部分敬給尊者或長者,尊者或長者也要謙讓一番,實在卻之不恭方可笑納。若自認為非我莫屬,欣然接受,亦被視為失禮,滿座側目。每道菜都經主人敬過以後,就可以各取所需了。但宴席上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敘,與國宴的交際場合差不多。酒過三巡以後,客人借花獻佛,回敬主人,也是三巡。酒至半酣,完全放開,既可“關公戰秦瓊”,也可“張飛打岳飛”,逗笑就行。接著,宴會進入高潮,划拳開始。划拳也要先敬尊者和長者(口稱“得罪”,表示歉意),但父子、師生、師徒、翁婿之間不能划拳。行令前,互相握手,互道吉祥,接著以“哥倆好”、“老少好”、“新年好”、“福祿壽”等作導語划起來。“酒司令”和裁判各司職守。猜拳行令聲響徹雲霄,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家家戶戶充滿了歡樂的節日氣氛。若拳逢對手,情緒亢奮,走火入魔,往往通宵達旦,不到有一方“翻江倒海”,絕不罷戰收兵。醉倒的人越多,主人就越高興,一則認為你夠朋友,二則認為自己招待已經盡地主之誼。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主人道不盡的挽留,客人道不盡的謝意,最後逐一握別,盡興而散。年復一年,年年如此。隨著經濟的發展,布依人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開酒罈”的規模也越來越大,宴席的檔次也越來越高,有地位和聲望的人家還從外地請來廚師,在特色上下功夫。遠方的客人開著小車專程到鼓揚“開酒罈”的也逐午增多。誰家門口停的小車越多,誰家就越光彩。任何一個民族的信仰、風俗和習慣都具有其歷史的淵源;因而也才有其相對的穩定性和凝聚力,才得以形成該民族的特色。鼓揚“茶班”開酒罈具有悠久的歷史,其長期的穩定性和凝聚力,對慎終追遠、社交活動、人際關係等等都產生了越來越大的影響。

歷史淵源

歷代以來,“茶班”不乏博古通今的學者,但對“開酒罈”的歷史淵源,來龍去脈,都未得出合乎邏輯令人信服的定論。直至今日,“茶班”也只是“前人興,後人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茶班”開酒罈的”歷史淵源有三:一曰“誤聽說”,二曰“自燃說”,三曰“忌諱說”。

“誤聽說”:遠古時代,班姓兄弟倆分家後,一住河東,一住河西。未分家前,父母早亡,逢年過節的祭祖儀式都由哥哥主持,弟弟年幼無知,並不留心。分家後過第一個年,弟弟不知怎樣祭主,欲過河去詢問,孰料剛要過河,河水陡然暴漲,波濤洶湧,吼聲如雷,只得隔河詢問。弟弟問祭祖用酒還是用茶?哥哥答用酒不用茶。但由於波翻浪滾,水聲很大,弟弟只聽到茶這個音,於是回家以茶祭祖。由是世代相傳,謂之“茶班”,哥哥則仍以酒祭祖,亦世代沿襲,謂之“酒班”。此說不可信,臘月間怎會發大水?

“自燃說”:大年三十夜喝酒,衣物、神龕、農具、糧食等會自燃著火,引起火災。此說純屬無稽之談。班姓叛逆者曾做過試驗,並未出現“自燃”現象。

“忌諱說”:班姓源出於羋姓。春秋時楚君若傲有個孫子叫斗班,是楚文王的堂兄弟,被封為申縣公。斗班的孫子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就是班氏。因“斗”與“酒”諧音,久而久之,“斗班”便訛傳為“酒班”。因“酒班”已回家過年,對老祖宗的名字是諱奠如深的,所以連“酒”字都不敢提,怎敢用酒祭祀呢?以茶代酒也就順理成章了。這種因崇敬或自尊而忌諱的現象至今在布依族中仍然是常見的,如布依族稱“蒜苗”為“蒜葉”,稱“秧苗”為“秧子”,就是自尊的表現。因歷史上曾將布依族稱“仲苗”或“種苗”,帶有侮辱性,所以布依族是最切忌罵苗的。

不管哪種說法,“茶班”似乎不願意去做過多的考究。因為“開酒罈”作為一種傳統習俗,對“茶班”產生了強大的凝聚力,所以一代代沿襲下來,時至今日已有光大的趨勢。謂予不信,正月初三你可親自到鼓揚地區看看。但你若沒有海量,最好別端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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