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主[後唐明宗之女]

魏國公主[後唐明宗之女]
魏國公主[後唐明宗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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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896-950年),後晉高祖石敬瑭的皇后,後唐明宗李嗣源第三女,皇后曹氏所出。後嫁於河東節度使石敬瑭,她聰明能幹,溫良仁厚,數次成為平衡各方關係的重要人物,是石敬瑭的賢內助。後唐天成三年(928年)四月,封為永寧公主;長興四年(933年)九月,進封魏國公主;清泰二年(935年)九月,末帝李從珂改封魏國公主為晉國長公主。

人物簡介

李皇后(896-950年),後晉高祖石敬瑭的皇后,後唐明宗李嗣源第三女,皇后曹氏所出。後嫁於河東節度使石敬瑭,她聰明能幹,溫良仁厚,數次成為平衡各方關係的重要人物,是石敬瑭的賢內助。後唐天成三年(928年)四月,封為永寧公主;長興四年(933年)九月,進封魏國公主;清泰二年(935年)九月,末帝李從珂改封魏國公主為晉國長公主。

天福元年(936年),石敬瑭稱帝,有司請立皇后,石敬瑭以宗廟未立,沒有同意。天福六年(941年)十一月,尊為皇后;次年,石敬瑭病故,其侄石重貴即位,六月,尊李皇后為皇太后。開運三年(946年),契丹南下,後晉滅亡。次年三月,李氏與少帝石重貴一起被遼太宗遷於契丹黃龍府。後漢乾祐二年(949年)二月,改遷建州(今遼寧營口),李太后、石重貴、馮皇后在那裡種田。乾祐三年(950年)三月,太后得病,無醫藥,常仰天而泣,南望戟手大罵誤國的杜重威、李守貞:“使死者無知則已,若其有知,不赦爾於地下!”同年八月廿五,在建州去世,年五十五歲。臨死對石重貴說:“我死,焚其骨送范陽佛寺,無使我為虜地鬼也!”

家庭成員

父親:後唐明宗李嗣源

母親:曹皇后

兄弟:

李從珂

李從審

李從榮

李從厚

李從璨

李從益

姐妹:

興平公主

壽安公主

永樂公主

永安公主

史書記載

《舊五代史 · 卷八十六(晉書)· 列傳一》

《五代會要》:高祖皇后李氏,唐明宗第三女。天成三年四月,封永寧公主;長興四年九月,進封魏國公主;清泰二年九月,改封晉國長公主;至天福六年十一月,尊為皇后;七年六月,尊為皇太后。開運四年三月,與少帝同遷於契丹之黃龍府。漢乾祐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崩於蕃中之建州。

《文獻通考》云:天福二年,有司請立皇后,帝以宗廟未立,謙抑未遑。帝崩,出帝即位,乃尊為皇太后。

《契丹國志》載皇太后降表云:“晉室皇太后媳婦李氏妾言:張彥澤、富珠哩等至,伏蒙皇帝阿翁降書安撫者。妾伏念先皇帝頃在並、汾,適逢屯難,危同累卵,急若倒懸,智勇俱窮,朝夕不保。皇帝阿翁發自冀北,親抵河東,跋履山川,逾越險阻,立平巨孽,遂定中原。救石氏之覆亡,立晉朝之社稷。不幸先帝厭代,嗣子承祧,不能繼好息民,而反虧恩辜義,兵戈屢動,駟馬難追,戚實自貽,咎將誰執。今穹旻震怒,中外攜離,上將牽羊,六師解甲。妾舉宗負釁,視景偷生。惶惑之中,撫問斯至,明宣恩旨,曲賜含容,慰諭丁寧,神爽飛越。豈謂已垂之命,忽蒙更生之恩,省罪責躬,九死未報。今遣孫男延煦、延寶奉表請罪,陳謝以聞。”

又, 帝紀》云:會同十一年正月朔,出帝、太后迎遼帝於封丘門外,帝辭不見,館於封禪寺,遣其將崔廷勛以兵守之。是時雨雪連旬,外無供億,上下凍餒。太后使人謂寺僧曰:“吾嘗於此飯僧數萬,今日豈不相憫耶?”僧辭以遼帝之意難測,不敢獻食。少帝陰祈守者,乃稍得食。遼降少帝為光祿大夫,檢校太尉,封負義侯,遷於黃龍府,即慕容氏和龍城也。帝使人謂太后曰:“吾聞爾子重貴,不從母教而至於此,可求自便,勿與俱行。”太后答曰:“重貴事妾甚謹,所失者違先君之志,絕兩國之歡。然重貴此去,幸蒙大惠,全身保家,母不隨子,欲何所歸?”於是太后與馮氏、皇弟重睿。子延煦延寶,舉族從晉侯而北。天祿元年四月,帝至遼陽,晉侯白衣紗帽與太后、皇后上謁於帳中。五月,帝上陘,取晉侯所從宦者十五人、東西班十五人及皇子延煦而去。八月,帝下陘,太后自馳至霸州謁帝,求於漢兒城側賜地耕牧以為生。許之。帝以太后自行十餘日,遣與延煦俱還遼陽。二年,徙晉侯、太后於建州。三年秋八月,晉李太后病,無醫藥,仰天號泣,戟手罵杜重威、李守貞曰:“吾死不置汝。”病亟,謂晉侯曰:“吾死,焚其骨送范陽佛寺,無使吾為邊地鬼也。”

《新五代史 · 卷十七 · 晉家人傳第五》

高祖皇后李氏,唐明宗皇帝女也。後初號永寧公主,清泰二年封魏國長公主。自廢帝立,常疑高祖必反。三年,公主自太原入朝千春節,辭歸,留之不得,廢帝醉,語公主曰:“爾歸何速,欲與石郎反邪?”既醒,左右告之,廢帝大悔。公主歸,以語高祖,高祖由是益不自安。高祖即位,公主當為皇后。天福二年三月,有司言:“皇太妃尊號已正,請上寶冊。”太妃,高祖庶母劉氏也。高祖以宗廟未立,謙抑未皇。七年夏五月,高祖已病,乃詔尊太妃為皇太后,然卒不奉冊而高祖崩,故後訖高祖世亦無冊命。出帝天福八年七月,冊尊皇后為皇太后。太后為人強敏,高祖常嚴憚之。出帝馮皇后用事,太后數訓戒之,出帝不從,乃及於敗。

開運三年十二月,耶律德光已降晉兵,遣張彥澤先犯京師,以書遺太后,具道已降晉軍,且曰:“吾有梳頭妮子竊一藥囊以奔於晉,今皆在否?吾戰陽城時,亡奚車一乘,在否?”又問契丹先為晉獲者及景延廣、桑維翰等所在。太后與帝聞彥澤至,欲自焚,嬖臣薛超勸止之。及得德光所與書,乃滅火,出上苑中。帝召當直學士范質,謂曰:“杜郎一何相負!昔先帝起太原時,欲擇一子留守,謀之北朝皇帝,皇帝以屬我,我素以為其所知,卿為我草奏具言之,庶幾活我子母。”質為帝草降表曰:

孫男臣重貴言:頃者唐運告終,中原失馭,數窮否極,天缺地傾。先人有田一成,有眾一旅,兵連禍結,力屈勢孤。翁皇帝救患摧剛,興利除害,躬擐甲胃,深入寇場。犯露蒙霜,度雁門之險;馳風擊電,行中冀之誅。黃鉞一麾,天下大定,勢凌宇宙,義感神明。功成不居,遂興晉祚,則翁皇帝有大造於石氏也。

旋屬天降鞠凶,先君即世,臣遵承遺旨,篡紹前基。諒闇之初,荒迷失次,凡有軍國重事,皆委將相大臣。至於擅繼宗祧,既非廩命;輕發文字,輒敢抗尊。自啟釁端,果貽赫怒,禍至神惑,運盡天亡。十萬師徒,望風束手;億兆黎庶,延頸歸心。臣負義包羞,貪生忍恥,自貽顛覆,上累祖宗,偷度朝昏,苟存視息。翁皇帝若惠顧疇昔,稍霽雷霆,未賜靈誅,不絕先祀,則百口荷更生之德,一門銜無報之恩,雖所願焉,非敢望也。臣與太后、妻馮氏於郊野面縛俟罪次。

又為太后表曰:

晉室皇太后新婦李氏妾言:張彥澤、傅住兒等至,伏蒙皇帝阿翁降書安撫者。妾伏念先皇帝頃在並、汾,適逢屯難,危同累卵,急若倒懸,智勇俱窮,朝夕不保。皇帝阿翁發自冀北,親抵河東,跋履山川,逾越險阻。立平巨孽,遂定中原,救石氏之覆亡,立晉朝之社稷。不幸先帝厭代,嗣子承祧,不能繼好息民,而反虧恩辜義。兵戈屢動,駟馬難追,戚實自貽,咎將誰執!今穹旻震怒,中外攜離,上將牽羊,六師解甲。妾舉宗負釁,視景偷生,惶惑之中,撫問斯至,明宣恩旨,典示含容,慰諭丁寧,神爽飛越。豈謂已垂之命,忽蒙更生之恩,省罪責躬,九死未報。今遣孫男延煦、延寶,奉表請罪,陳謝以聞。

德光報曰:“可無憂,管取一吃飯處。”

四年正月丁亥朔,德光入京師,帝與太后肩輿至郊外,德光不見,館於封禪寺,遣其將崔延勛以兵守之。是時雨雪寒凍,皆苦飢。太后使人謂寺僧曰:“吾嘗於此飯僧數萬,今日豈不相憫邪?”寺僧辭以虜意難測,不敢獻食。帝陰祈守者,乃稍得食。

辛卯,德光降帝為光祿大夫、檢校太尉,封“負義侯”,遷於黃龍府。德光使人謂太后曰:“吾聞重貴不從母教而至於此,可求自便,勿與俱行。”太后答曰:“重貴事妾甚謹。所失者,違先君之志,絕兩國之歡。然重貴此去,幸蒙大惠,全生保家,母不隨子,欲何所歸!”於是太后與馮皇后、皇弟重睿、皇子延煦、延寶等舉族從帝而北,以宮女五十、宦者三十、東西班五十、醫官一、控鶴官四、御廚七、茶酒司三、儀鸞司三、六軍士二十人從,衛以騎兵三百。所經州縣,皆故晉將吏,有所供饋,不得通。路傍父老,爭持羊酒為獻,衛兵推隔不使見帝,皆涕泣而去。

自幽州行十餘日,過平州,出榆關,行砂磧中,飢不得食,遣宮女、從官,采木實、野蔬而食。又行七八日,至錦州,虜人迫帝與太后拜阿保機畫像。帝不勝其辱,泣而呼曰:“薛超誤我,不令我死!”又行五六日,過海北州,至東丹王墓,遣延煦拜之。又行十餘日,渡遼水,至渤海國鐵州。又行七八日,過南海府,遂至黃龍府。

是歲六月,契丹國母徙帝、太后於懷密州,州去黃龍府西北一千五百里。行過遼陽二百里,而國母為永康王所囚,永康王遣帝、太后還止遼陽,稍供給之。明年四月,永康王至遼陽,帝白衣紗帽,與太后、皇后詣帳中上謁,永康王止帝以常服見。帝伏地雨泣,自陳過咎。永康王使人扶起之,與坐,飲酒奏樂。而永康王帳下伶人、從官,望見故主,皆泣下,悲不自勝,爭以衣服藥餌為遺。

五月,永康王上陘,取帝所從行宦者十五人、東西班十五人及皇子延煦而去。永康王妻兄禪奴愛帝小女,求之,帝辭以尚幼。永康王馳一騎取之,以賜禪奴。陘,虜地,尤高涼,虜人常以五月上陘避暑,八月下陘。至八月,永康王下陘,太后自馳至霸州見永康王,求於漢兒城側賜地種牧以為生。永康王以太后自從,行十餘日,遣與延煦俱還遼陽。

明年乃漢乾祐二年,其二月,徙帝、太后於建州。自遼陽東南行千二百里至建州,節度使趙延暉避正寢以館之。去建州數十里外得地五十餘頃,帝遣從行者耕而食之。

明年三月,太后寢疾,無醫藥,常仰天而泣,南望戟手罵杜重威、李守貞等曰:“使死者無知則已,若其有知,不赦爾於地下!”八月疾亟,謂帝曰:“我死,焚其骨送范陽佛寺,無使我為虜地鬼也!”遂卒。帝與皇后、宮人、宦者、東西班,皆被發徙跣,扶舁其柩至賜地,焚其骨,穿地而葬焉。

周顯德中,有中國人自契丹亡歸者,言見帝與皇后諸子皆無恙。後不知其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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