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特族:亂世魂殤

《亂世魂殤》主要內容:綻放成花的亡靈,是無奈?還是不甘?滿腔憐憫守護的,使徘徊不去的小小溫暖,柔弱但堅強,就算哭泣的淚水也能在黑暗中閃爍微光。縱使硝煙瀰漫,縱使冰冷的刀劍凝固了溫熱的血,總有真情相對的剎那溫馨,在生死間傳遞,悲傷著微笑,看生命凋零。冷漠是掙扎的偽裝,隱藏心底的寒冷時人民看不到的真相,是非在道德之外,又任笑罵,只由你最執著的笑容沐光而來。

內容簡介

《亂世魂殤》落塵是個極其低賤的姓氏,地下迷城是重罪者聚集的陰森牢獄,就是由這兩者的結合成就了落塵帝國,其後在帝聖之靈的護佑下不斷擴張,眾附屬國在不滿中暗結聯盟,各使手段,終於在落塵耀這一代將落塵帝國瓜分,落塵耀及其兩個兒子落塵旭和落塵輝以不同形態流落各地,但在咒命之眼的作用下聚集到晴天鎮,落塵輝藉助常天暗香的身體和父親的犬牙湖繼續同哥哥落塵旭進行從出生開始就不曾停止的爭奪,而落塵旭為了保護太陽花的存在而不得不接受咒命之眼的安排,然而,太陽花的特殊性讓更多貪婪的眼睛暗中覬覦著,使太陽花的爭奪更加複雜,幸好在落塵旭身邊有許多朋友的支持,雖然有過矛盾甚至分裂,還有各種感情的糾纏不休,但落塵輝的野心最終在眾人的努力下灰飛煙滅,犬牙湖顯露生機,專門種植太陽花的漂移樂土得到了更好的保護,一切塵埃落定。

圖書目錄

第一章 囚籠
第二章 強加的宿命
第三章 魂魄盛開的花
第四章 血染的加冕典禮
第五章 地下
第六章 復仇的戰爭
第七章 漂移樂土的傳說
第八章 冤冤相報
第九章 小鎮奇聞
第十章 劣跡

文摘

囚籠
深秋,天氣時陰時雨,院子裡積著幾天未掃的落葉,子夫慈踩著沙沙作響的葉片踱來踱去,專心翻看手裡的醫書。他眉頭微皺,削瘦的身體上只套件單薄的棉衫,舊得褪了色但十分整潔,磨得起毛的腰帶在腰間盤了個漂亮的花結。
一溜的廂房裡,一如既往的安靜,偶爾從某扇窗後傳來低聲的碎語,合著低矮屋檐上單調的滴水聲,透著淒冷。
忽然,一陣壓抑的嗚咽聲時斷時續地響起,爬滿青苔的院牆上“吱”一聲裂開一條縫,守衛由牆縫裡探進頭來吼一嗓子:“你有力氣嚎就還餓你三天!”嗚咽聲戛然停止,守衛的頭縮回去,裂縫如同湖面泛起的漣漪般消失。
子夫慈依舊踱來踱去,過了會兒,一位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心灰意懶地向他走來,他合上書,看看他泛紅的眼圈淡然地問:“又沒忍住?”
“唉!”年輕人短嘆,“想到可能會一輩子呆在這裡,心裡就難受。”說著,遞來厚實的一件披風,並憤恨地朝門口瞄一眼,“能搜刮的都被他們搜刮完了,翻了半天只勻得出這一件了。”
“別詛咒你的國家,你要一輩子呆在這裡只有一種情況。”子夫慈堅定地推回他手裡的披風,年輕人仰天長嘆。
院牆“咿呀”亂響,看著向兩邊裂開的足有一丈多高的大門,年輕人咬牙:“明明幾間破房,偏要做這么堅固的高牆,難道還有誰逃得出去嗎?”
子夫慈壓低聲音:“別貪圖一時口快惹禍上身。”說話間,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小跑著進來分列兩旁,滿身鐵甲和兵器的碰撞聲驚得年輕人兩手發顫,揪緊了子夫慈的衣袖,披風掉在地上也顧不得撿,子夫慈安慰地拍一拍他的手背。
最後進來的紅纓將領在門口站定,手按劍柄眼神銳利地將院中情形掃視一遍,然後高喊:“橫波國更換人質!”
這一喊,各廂房的門齊齊打開,十幾位各色華服的公子哥兒快速聚集到院中,年輕人的手抖得更厲害,這回是激動的。
紅纓將領側身一讓,有位老者牽著粉妝玉砌的一個小男孩慢慢走進來,身後跟著幾名提行李的內侍。
年輕人欣喜若狂地大喊著:“傅崖大人!傅崖大人!”就要撲過去,被子夫慈一把拉住,險些撞上兩邊的護衛擋過來的長槍。
傅崖微笑著朝年輕人行禮:“殿下,老臣這就接您回國了。”然後在小男孩身邊蹲下,和藹地說,“那是皇叔,快過去親近一下。”
小男孩不安:“裡面看起來好黑,為什麼不讓皇叔過來呢?”
傅崖呵呵笑:“皇叔要你過去牽著他,他才肯過來呢。”
年輕人跺腳,堆滿了笑容急切地朝小男孩張開雙臂:“快來!快來!”紅纓將領看著他們,有些不耐煩。小男孩在催促聲里猶猶豫豫地朝前走,一邊害怕地偷瞧冷冷盯著他的士兵們。
守門士兵抱起雙臂打呵欠,紅纓將領不滿地斜他一眼,他趕緊站直身體,笑嘻嘻地說:“大人別怪,你要是每天都站在這裡聽那幫公子哥兒又哭又鬧的也會煩。”
隨即一臉八卦,“聽說婉娘娘懷了身子後情況一直不穩,御醫都殺了好幾個還是不行,現在還不行嗎?”
紅纓將領斥他:“這是該你關心的嗎?”眼角餘光就在大家面上警惕地迅速划過。
這時候,小男孩已走到年輕人面前,仰起臉怯生生喊一句:“皇叔。”
年輕人拍他的頭,樂不可支:“好好,以後乖乖呆在這裡。”話沒說完人已朝門口奔去,揮舞著雙手歡呼,“總算出了這個牲口棚了!用過的東西不用費心收揀,統統扔在這裡!”
小男孩茫然地隨他轉身,就見兩邊的長槍隨著他離去的腳步“鏘鏘”碰在一起,在自己面前交叉起一道道充滿危險的籬笆,小男孩傻傻地張開嘴,越來越惶恐地看著在門口躬身迎接
年輕人的傅崖。
在傅崖的示意下,內侍將提來的東西一包一包放在地上,然後跟在傅崖身後低頭垂手依序退出去,小男孩眼裡漸漸湧上淚水。
紅纓將領轉身準備離開,子夫慈上前一步高聲喊:“大人請等一下!”紅纓將領疑惑地回頭,子夫慈作個揖,“婉娘娘的情況如果還沒好轉,我願意嘗試一下。”
紅纓將領瞄一眼他手裡的醫書,冷笑:“你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子夫慈淡淡一笑:“日子單調乏味,就當給自己找點消遣吧。”
旁邊的士兵一槍就要刺過去,被紅纓將領喝止。他上下打量子夫慈一番,傲然問:“你打算就穿成這樣?”
子夫慈一撣棉衫前擺,直腰挺胸:“一個亡國十三年的皇長子,能穿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那就別廢話了,走吧。”士兵們長槍一收,圍住子夫慈呼啦啦湧出大門,門外有更多的士兵,排滿開裂的青石甬道,道旁枯草蕭瑟。公子哥兒們沉默地鑽回自己廂房裡,同出來時一樣迅速,只剩小男孩孤伶伶地站在院子裡看守衛們在地上的幾個包裹里翻翻揀揀,眼淚淌了滿臉。
大門“嘭”一聲閉合,門縫消失在青苔下,院牆高而厚,是整條的巨大青石壘成,外牆經過風吹日曬灰濛濛一片,牆邊是一棟守衛居住的小樓,剛才裂開大門的那片牆壁上深深地刻著兩個堅固醒目的大字——離宮。
婉娘娘是第一位懷上落塵耀子嗣的女人,她住在最華麗的宮殿里,有眾多的奴僕服侍,卻只能憂心忡忡地整天躺在錦床上,隔著紗簾看擁有各種本領的醫生、術士、調理師甚至預言家在她床前來來去去。
房間裡擺滿了鮮花、石頭、大麥、條幅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外廳里還拴了小豬小羊,落塵耀就在各種動物的叫喚聲里沖跪滿一地的人們咆哮:“庸才!蠢才!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你們把這裡塞得滿滿的,為什麼出血還是沒有完全停止?說!是不是要把你們都殺光了才行?”
人們屏住呼吸,頭都不敢抬,聽到憤怒的帝王狠狠踢了小肥豬一腳,都隨著小豬的慘叫抖了抖身子。
同落塵耀一起站著的還有內侍角錯,低眉順眼不吭一聲,臉上常帶微笑,到落塵耀這裡他已服侍了兩代帝王。
殿外,子夫慈跟在紅纓將領身後疾步走來。
落塵耀四十開外,薄唇緊抿,盯著面無表情的子夫慈看了很久,他魁梧的身體逼近他,陰沉地問:“一個離宮裡的亡國皇長子主動把自己推出來,想要的是什麼?”
子夫慈抬起眼帘平靜地說:“死。”
“死?”
“是,在這裡連死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落塵耀大笑:“說得好,你們確實連命都不是自己的。”
他揮手,“進去吧。”
子夫慈在房間裡繞了半天才走到婉娘娘床邊,替她號脈、開藥方,落塵耀把藥方遞給緊跟身邊的角錯時對子夫慈說:“我以為你是個魔醫。”
子夫慈反問:“還有誰比落塵的王更清楚離宮裡人質的情況呢?我只是個喜歡翻翻醫書的普通人。”
子夫慈開出的藥方在外廳跪著的人們手裡轉了一圈,結論一致,角錯迴轉內廳稟告:“王,藥方上的藥都是安全的,不會有不良反應。”
落塵耀點頭:“趕緊去抓。”角錯一躬身,急急退出去。藥方送到御藥房,主掌御藥房的藥師看看落款上子夫慈的名字,轉身將藥方放上抓藥台,和夥計們一起忙碌起來。
十天后,角錯笑容滿面地推開偏廳的門,子夫慈合攏手裡的醫書由桌邊站起身:“軟禁結束了吧?”
角錯躬身行禮:“王要見您。”
落塵耀看到子夫慈進來,大笑著迎上去拍他的肩膀:“神醫,你保住了我的孩子,看誰敢再說我落塵帝國後繼無人!”
子夫慈點頭:“這藥吃上十劑就夠了,你可以成全我了吧。”
“但我怎么肯定這孩子能不能安全出生呢?萬一有什麼事情我還要靠你妙手回春呢。”落塵耀抓緊他的右肩用力搖了搖,“等孩子出生了你就解脫了,如果不順利,總有比死要愉快的事情等著你去做。”
他然後大笑,“送子夫神醫回離宮,好好照顧,誰敢怠慢決不輕饒。”
子夫慈成了離宮裡的貴族,再回離宮,房間裡煥然一新,該有的都添齊了,用不上的也擺了不少。守衛們也對他和顏悅色。
他在房門口站了一會兒,默默拿了掃帚去院子裡打掃越積越多的落葉,沒兩下掃帚就被其他屋裡的人搶過去,殷勤地說:“上面吩咐下來,有什麼雜事都不用您動手,好好研究您的醫書就行了。”
子夫慈無趣地整了整衣袖,朝當初年輕人住的房間走去,房間裡的人受寵若驚地迎出來,子夫慈指著他驚訝了半天,那人趕緊說:“您要找的是橫波國新送來的皇長子吧,他已經被移去最東頭那間房了。”邊說邊在前面慌張引路。
子夫慈問:“當初不是你住那間嗎?”那人低頭不語。
最東頭的廂房是整個離宮裡最狹小最晦暗的一間,總是透著股潮濕的味道,進去後要好半天才能看清東西,子夫慈發現小男孩蜷縮在床上,一摸,額頭燙得厲害,小男孩想睜開眼睛,勉強睜到一半又昏沉沉睡過去。
子夫慈抱著小男孩急急忙忙朝自己房間走去,有守衛出來阻止:“離宮裡的人是不能來往過密的,你準備讓他跟你同住嗎?”
子夫慈腳步不停:“那我跟他換一間住好了。”
守衛為難。
角錯把這件事說給落塵耀聽,落塵耀大口嚼著嘴裡的東西笑著說:“他腰桿倒硬起來了。”
角錯笑容滿面:“不過這人還真是神了,一劑藥就讓小傢伙活蹦亂跳。”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病。”落塵耀不以為然,轉而問,“你確信那孩子是普通人?”
“確信。”
“那他們愛住一起就住一起吧,有了感情就成了弱點,我正愁他油鹽不進呢。”
“是,王說得有理。”
“另外給他找點事做,以後常到離宮裡讓小傢伙嘗嘗滋味,既讓他練了手也不會閒得無聊,明白嗎?”
“明白,王考慮得周到。”角錯依舊笑容滿面,躬身退出去安排人去離宮傳話。
小男孩雖然不像角錯說得那樣活蹦亂跳,但也好得差不多了,正擁著被子坐在子夫慈的床上有滋有味地喝粥,子夫慈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滄海。”含著粥的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多大了?”
“五歲。”
子夫慈默然,替他擦了擦嘴角:“不用喝得這么急。”
滄海委屈:“一來這裡就沒吃過好東西,以前在宮裡,我才懶得喝粥,他們怎么還不來接我?”
“等你長到二三十歲就會有人來換你了。”子夫慈接過粥碗,遞毛巾給他擦嘴。
滄海不信:“才不會!來之前父王說了,就是來看看皇叔的,過兩天就回去,說不定在我生病的時候不知道他們已經來過了。”
子夫慈把粥碗放去桌上,又坐回來,問他:“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
滄海搖頭。
“好,那我告訴你,在離宮。”
滄海快活地搶過話頭:“啊,我知道了,離宮,我在門口看到這兩個字了,那門自己就從牆上打開了,很厲害!”
“聽我把話說完!”子夫慈嚴肅地繼續說,“這裡是落塵帝國的離宮。落塵帝國十分強大,因為有帝聖之靈的護佑能翻山跨海遠征,許多國家都不得不俯首稱臣。
但落塵的王還不放心,就修建了這座離宮,附屬國不但要年年進貢,還要把每一代的皇長子送來離宮做人質以表達忠誠。”他環顧四周,“這裡,不過是個牢籠。”
滄海呆住,過會兒哇哇大哭,子夫慈不再說什麼,起身去洗碗。
但滄海還是盼著,總是站在院子裡張望,從秋站到冬,從冬站到來年春天,又從春站到夏,有點什麼動靜都會激動緊張,但什麼都沒盼來,故國連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有什麼東西都是守衛送進來,來人的面都見不到,只從守衛的閒聊里聽說婉娘娘經過有驚無險的十月懷胎就快臨盆了。
婉娘娘臨盆那天晚上,天氣好得異乎尋常,涼爽的風把一直以來的燥熱一掃而光,落塵耀搓著手不安地在重重帷幔外走來走去,忽然抓住一邊的角錯瞪大眼睛問他:“怎么這么久還沒生出來?最後的緊要關頭肯定不會出錯的!對不對?”
角錯指住窗外即將破曉的天空深情地說:“王你看,充滿希望的一天就要來了。”話音未落,響亮的嬰兒啼哭就從帷幔後傳出來,落塵耀長長鬆了口氣。
生的是個兒子,面容恬靜,吸著手指頭躺在落塵耀臂彎里,落塵耀喜不自勝,捏著他的臉說:“旭,就叫你旭。”又招呼角錯,“快過來看,看我兒子面相如何。”
角錯看著孩子的臉琢磨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王,這孩子面相太柔弱,只怕將來心慈手軟不適合做落塵的王。”
落塵耀面色一沉:“你說這話是給哪個留後路啊?”角錯驚駭地跪倒在地,不斷叩首:“王恕罪!我一時有口無心!胡說的!我對王絕對沒有二心!”邊說邊扇自己耳光。
落塵耀“哼”一聲:“一邊站著去吧,別把孩子嚇著了。”角錯爬起身,唯唯諾諾退到一邊。
有宮女歡天喜地地奔進來,不等角錯開口訓斥就急切地行個禮說:“請王原諒我的魯莽,實在太高興了,剛才經御醫確定,蘿娘娘有身孕了!”
落塵耀一愣,隨即仰頭大笑:“誰說我落塵帝國後繼無人的?誰說我落塵耀會斷子絕孫的?”他轉向角錯興致勃勃地問,“你剛才說那番話,難道是預見到我落塵耀不會只有一個兒子?”
“是是是,”角錯笑逐顏開,“剛才看王盛怒沒敢往下說。”
“好!舉國上下大慶三天!”他低頭看著,露出自豪的笑容。
很快,鮮花、彩旗、紅燈籠由皇宮開始火焰一般迅速蔓延,人人載歌載舞,連離宮裡也燃起焰火,大家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圍在一起吃喜糕喜餅,滿桌美酒佳肴。
滄海卻毫無食慾,一個人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子夫慈端了盤水果進去,滄海傷心地問他:“父王真的不會來接我了嗎?”
子夫慈撫摸他的頭:“等吧,總有一天會來接你。”
滄海抹眼淚:“那你的父王怎么還不來接你?”
“我的國家已經亡了。”子夫慈細心地削著蘋果,夏天穿得單薄,長衫無領無袖,能看到右邊肩頭浮著幾點青色。
滄海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子夫慈淡淡掃一眼:“這個嘛,是拴狗的鏈子,需要時一拉人就到面前了,很好用。”
滄海似懂非懂:“我也會有嗎?”
“那要看你有多大用處了。”子夫慈把削好的蘋果遞過去,“吃吧,話太多不好,守衛們雖然在牆外面,可他們什麼都知道,牆面上用魔法製造的青苔就是無數眼睛和嘴巴。”
滄海猛然醒悟,接過蘋果猛啃。
聖壇的方向傳來歡快的鼓點,成千上萬的人聚集在聖壇前的廣場上,以彪悍勇猛的傳統舞蹈為剛出生的皇長子祈福,鼓點聲一直傳到城門外。
城外亂石嶙峋,由門頭上延伸出筆直的一道架空長廊,在亂石上縱深出四百來米,頂端是高聳的望塔,站在塔頂能看到遙遠處的森林,那片廣袤的森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劃入了落塵帝國的勢力範圍。
林中充滿陷阱和野獸,只有落塵帝國的人憑藉特有的護身符才能穿過森林去另一邊的國家進行貿易,據說森林的那邊是海,橫波國是海邊離落塵帝國最近的國家。
望塔深深紮根在亂石堆里,塔里有盤旋的石階,一頭登高,另一頭向地底下延伸,越向下寒氣越重,牆壁上照明火把的火焰也越是飄忽不定,牆頭、長廊和望塔里布滿崗哨,有兩名哨兵穿著厚厚的袍子沿著石階下到底部的石室,腳步聲空蕩蕩迴響。
“換班了換班了!”原本守在裡面的哨兵高興地放下手裡的酒壺,石桌下的大銅盆里燃著紅紅的火石,即使這樣,坐得久了依然會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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