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土什志

《風土什志》等重要的民俗民間文藝刊物。在國外產生了很大影響。

基本信息

簡介

斑斑可考今僅從《風土什志》本末始終說之。時序為1943年的8月,成都街頭出現了一種新面世的土紙印行的雜誌,封面上的《風土什志分四字中的“什”字,有人讀為“什麼”的“什”,識者指出:它與“雜誌”的”雜”通假,應讀作“雜”字。

歷史人物

說起李劼人,總要想起他的一段話——“我是成都土著,遊蹤不廣,見聞有限,故每每舉例,總不能出其鄉里,至多也在四川省的大範圍內,這得預先聲明的。”

這可以視為劫人先生於不經意中對自己的寫作前提的一種鄭重聲明。除了少年漂泊秈留學法國的短暫時光外,終其一生,李劼人都這樣固守本土,成了遠離話語中心的真正意義上的“外省作家”。這種對於“主流”的疏離,固然給他帶來某種不足,但同時也給他帶來一種另類的資質,一種別一樣的魅力。

說起李劼人,還要想起另一句普魯斯特的話——“他在他的船上滿載著所有過去的珍寶。”作為成都人民的兒子,這位成都鄉土的歌手、成都歷史的太史公、成都日常生活的觀察者與發現者,以自己的努力為中國文化留存了最大量而又最鮮活的成都記憶,我們的母城上一個世紀的逝水流年,賴此以流向未來和遠方。

期刊主題

刊首刊有《發刊旨趣》,可以窺出創辦者立志高遠而又腳踏實地的行事作風,其文曰:“>>本志的性質為,研究各地人生社會既往與現實的人文地理及地理知識,收集各方風土人情資料,作詳確廣泛的調查報告,且客觀的描述當時社會環境,闡述其衍變等歷史與地理的因果關係,作現實問題之參考。>內容方面,屏除空泛的理淪,力求真實,趣味;行文儘可能的達到生動化,故事化的原則;既是說我們將以,雅俗共賞>的姿態,貢獻於讀者之前,從而獲得—些宇宙間森羅萬象的知識>>” 這本雜誌終刊於民國三十八年(1949年)十月,厲六年戰亂歲月,共出三卷十四期;編輯部先後設在成都東門紅石柱正街五十六號、金沙寺街二十六號;社長為著名作家李劫人,發行人為以犀利文風著稱於成都新聞界、有“小鐵錘”之號的樊鳳林,主編之一的謝揚青是李幼人的秘書,另一位主編為向宇芳。

今天的讀者已經很難見到《風土什志》的原貌了,在四川省圖書館原件早已被“珍藏”,研究者只能見到微縮膠片,而在上海、福建的收藏市場上,一本的叫價已到一下到三千元。

期刊欣賞

我們如果想一葉知秋的話,不妨來看看編者對《風土什志》的創刊號內容的介紹:“這期文章,十之八九為實地調查,都是作者們辛勞的結晶,謹此致敬!吳其昌先生為史學泰斗,現主持武大史學系,《王國維先生生平及其學說》,給我們對一代學術宗師,一個深刻的輪廓>>鍾祿元先生《東山客族風俗》,恐怕是首次介紹成都客家人的文章。邵潭秋先生在川大任教,他以詩人的興致,瞻游峨眉,《三游談》里,吟喔著那裡的秀色,令人入勝;去歲邵先生曾獲教部文藝獎金第一名。《中西木刻史略》為劉鐵華先生所作,劉先生現主持木刻協會,此作為其研究的小部分。《大涼山的邊緣》是陳寄生先生旅行邊地的紀事,陳先住現任教邊疆學校。奇妙的《金錢魚》,惜附圖不能製版,否則更生動。我們希望每期都刊載如‘陝西方言>‘採風錄>一類的文章>—.我們特別感謝的,就是《爸爸在家》的作者馮玉祥先生,他親自根據山東民謠寫成,在廣大的眾人面前,馮先生常振起‘丘八>喉嚨,發著悲壯的聲調,唱著這歌謠,感動了許多聽眾,博得他們的眼淚;馮先生從遠地賜給我們這首歌發表,那悲壯的歌聲,仿佛繚繞我們的耳邊。”

從這簡約的創刊號內容介紹中,我們完全可以見出這本在成都本土創辦的人文刊物非同尋常的編輯思路、文化立場和社會影響。自創刊號問世後,《風土什志》“獲得廣泛的愛護和各方的獎飾,不到兩月,銷路達十四省,以至國外。”以後,這本“收取的範圍是世界性的,不過仍以中國的事物為主要研究的對象”的“學術性,研究性,而又一般性的讀物”,以深廣的內容,趣味的文筆,征服了無數的讀者,成為許多文化人至今念念不忘的一件文化盛事。

人物貢獻

作為《風土什志》的社長,李劫人為刊物的經營耗費了極大的心血——調動多年創辦實業的經驗,輔以江湖和文壇的人脈,有時不惜動用私產栢搏——從多半由他執筆的每一期的編者語《這一期》中,完全可以見出這位“成都土著”在這種文化的艱卒中聽顯示的文化人的堅韌。

民國三十八年(1949年)五月出二卷五期,《這一期》說:“因為經濟變動太大,我們這純恃營業以為開支的什志,既遭物價的波動,復受金元貶值的影響,面臨空前的危難;你想:三個月來,物價的漲率多么驚人,像我們這樣的文化事業,任便你有怎樣穩固的基礎,總經不起這軒然大波的摧殘!所以我們一再衍期,承各方殷殷敵問,至覺歉然!而我們的確有說不盡的苦衷的!

但我們決心讓這期刊繼續存在,感謝讀者的鼓動,無論多么困難,決心忍苦撐持下去。因此,一定做到:(一)按月出版;(二)精編精印;(三)縮減篇幅;(四)充實內容;還望愛護《風土》的瀆者和作者多多賜助!

附帶聲明:因嘉樂白色紙已經停造,採購困難,故這期《風土》一部分暫以夾江土紙印刷代替。” 除了在經營上苦撐苦熬外,李劫人對《風土什志》最大的貢獻,就是不斷地刊發自己的力作,計有散文《憶東鄉縣》,人物傳記《追念劉士志先生》、《敬懷豫波先生》,長篇文化隨筆引日帳》、《漫談中國人之衣食住行》、《二千餘年來成都大城史的衍變》。它們有兩大特色,一是話題不離成都,有時連載數期;二是精粹耐瀆,海闊淵深;是為成都珍貴的鄉邦文獻,中國重要的文化著述。劫人先生抱負宏大,而做事又不苟且,於斯可略窺一二:

僅以《舊帳》(筆者註:當時“帳”與“賬”通假)為例:清道光十八年六月(公元1836年,距今170年),李劫人的外高祖父病逝乾成都城南磨子街(筆者註:今狀元街),葬於溫江文家場,其間喪事大操大辦,席如流水,銀如流水。死者之子一一記錄在案,把“一樁辦大喪事的用帳,而且不只是用帳,還有席單,還有祭文,都一筆不苟,寫得極恭楷。”1944年李劫人重新加以整理,加上按語,以引日帳》為題刊發乾《風土什志》,全文近五萬字。

《舊帳》詳細記載了成都當時的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形形色色—— 從中可見喪葬習俗,“光是那辦喪事的排場,也就看得出百年前一般小布爾喬亞的生活情形”(李劫人引日帳》按語)。可見幣制變化、物價升降、度量改易。可見服飾衣著、飲啄洗沐、舉止投足。可見風物故實,時尚流俗、世道人心——在這龐雜的“舊帳”中,僅辦喪事時一筆“家內祠堂男女客打牌借帳五千七百四十文”的記載,就可以使人對今日成都麻將之風的淵源、做派和神韻會心一笑。

而成都吃喝風之盛,由這喪事帳單可窺一二,如“二七成服”就擺“席七十二桌”,“十月二十一日奠期;竟擺“席一百二十六桌”,“十月二十三日送殯”擺“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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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火鍋大約出現在清代道光年間。重慶的筵席上才開始有了火鍋。四川作家李頡人在其所著的《風土什志》中有較詳細描述:火鍋發源於重慶,直到1934年,重慶城內才有一家小飯店將它高尚化了,從擔頭移到桌上,泥爐依然,只是將分格鐵盆換成了赤銅小鍋,滷汁、蘸汁也改由食客自行調配,以求乾淨而適合人的口味。重慶火鍋較集中的地方是小米灘。據說以前長江邊上的船工跑船常宿於小米灘,停船即生火做飯、驅寒,炊具僅一瓦罐,罐中盛湯,加入各種菜,又添以海椒、花椒祛濕,船工吃後,均感美不可言。此食法沿襲下來,傳至重慶紮根。並經改革、豐富,成為川人特有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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