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燕太子丹傳後

《題燕太子丹傳後》是唐代文學家李翱創作的一篇散文。這篇文章議論了太子丹使荊軻刺秦王一事。文章首先交代了荊軻行刺的前因後果,然後作者直接對此事發表議論,直言曹沫成功而荊軻失敗,是由於時代不同的緣故;接著作者又舉出荊軻“智謀不足”、不能“知變識機”的兩個例子,用一個“陋”字,為荊軻的行為下了結論。文章寫得平正從容,論理犀利精警,是翻案文章中的佳作。

作品原文

題燕太子丹傳後

荊軻感燕丹之義 ,函匕首入秦 ,劫始皇 ,將以存燕霸諸侯 。事雖不成,然亦壯士也。惜其智謀不足以知變識機。始皇之道異於齊桓 ,曹沫功成 ,荊軻殺身,其所遭者然也。乃欲促檻車 ,駕秦王以如燕,童子婦人且明其不能,而軻行之,其弗就也非不幸 。燕丹之心,苟可以報秦 ,雖舉燕國猶不顧,況美人哉 ?軻不曉而當之 ,陋矣 。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燕太子丹傳:史書無此傳,當為小說《燕丹子》。

荊軻:戰國末衛國人。燕丹:戰國末燕王喜的太子。

函:暗藏。

劫:威逼;脅迫。

霸:稱霸,一作“寬”。

齊桓:齊桓公,春秋時第一個霸主。

曹沫:春秋時魯將。魯莊公與齊桓公在柯地會盟,曹沫執劍威逼桓公,迫其答應退還魯國失地。

檻車:囚車。如:至。

弗就:不成功。

報:報復。

況美人哉:據《燕丹子》載:太子丹置宴款待荊軻,令美女彈琴助興。荊軻說最愛美女的手,燕丹便將彈琴女的手砍下獻給荊軻。

當:承擔。

陋矣:淺薄,糊塗。

1.

燕太子丹傳:史書無此傳,當為小說《燕丹子》。

2.

荊軻:戰國末衛國人。燕丹:戰國末燕王喜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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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暗藏。

4.

劫:威逼;脅迫。

5.

霸:稱霸,一作“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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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齊桓公,春秋時第一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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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春秋時魯將。魯莊公與齊桓公在柯地會盟,曹沫執劍威逼桓公,迫其答應退還魯國失地。

8.

檻車:囚車。如:至。

9.

弗就:不成功。

10.

報:報復。

11.

況美人哉:據《燕丹子》載:太子丹置宴款待荊軻,令美女彈琴助興。荊軻說最愛美女的手,燕丹便將彈琴女的手砍下獻給荊軻。

12.

當:承擔。

13.

陋矣:淺薄,糊塗。

白話譯文

荊軻感激燕太子丹對自己的恩義,就暗藏匕首入秦劫持秦始皇,想以此來存續燕國,稱霸諸侯。事情雖然沒有成功,但也稱得上是壯士。可惜他的智謀還不足以察知事情的變故和掌握好時機。秦始皇的政治理想,與齊桓公不同,曹沫劫持齊桓公能成功,荊軻刺秦王不成而被殺身,他們所遭遇的結果必然是這樣的。當荊軻想駕著囚車劫持秦王往燕國的時候,兒童婦女尚且明白他不能做到,而荊軻卻這樣去做,他不去也並非不幸。燕太子丹的想法,如果可以報秦王的仇,即使是燕國被攻占都不顧惜,何況美女的手呢?荊軻不明此理而擔當刺秦王之事,實在是淺陋啊。

創作背景

荊軻刺秦王,歷來被當作壯舉而備受稱頌。李翱卻認為荊軻沒能審時度勢,知變識機,徒然感於燕太子丹相待之厚而缺乏政治遠見,志雖壯烈,事卻徒勞,只能看作是一樁蠢舉。因此創作了此文。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這篇文章議論了太子丹使荊軻刺秦王一事,前三句交代了荊軻行刺的原因和目的。荊軻之所以“函匕首入秦劫始皇”,是因為他“感燕丹之義”,目的是為了“存燕霸諸侯”,其結果卻是“事不成”。行刺事件由激動人心的秘密策劃開頭,到令人沮喪的失敗告終,整個過程是由高亢到低沉,而作者在敘述這個過程時,語調卻有促有緩,有起有伏。急促激昂,到“事雖不成”一句轉為低緩,但因為句中使用了讓步連詞“雖”,就為下一句蓄積了氣勢。“然亦壯士也”重又翻起,而筆鋒一轉,“借其智謀不足以知變識機”又帶著深深的嘆惋,畢竟有勇無謀、事敗身裂。語調的高低起伏,使文章顯得錯落有致,極頓挫反側之勢。

文章寥寥數語,概括交代了行刺事件的經過,隨即作者就直接對此事發表議論。“始皇之道異於齊桓,曹沫功成,荊軻殺身,其所遭者然也”五句,是全文的中心所在。燕丹計畫刺秦王前,曾對荊軻說:“誠得劫秦,使悉反諸侯侵地,若曹沫之與齊桓公,則大善也。”作者指出,春秋時的齊桓公,所爭取的是權,霸主不能不顧信義,故曹沫之事行之有效。而秦始皇的政策是吞併諸侯,統一中國,所以曹沫的故事不可能重演。曹沫成功,荊軻失敗,是由於時代不同的緣故。這就一語道破問題癥結所在,可見作者識力之高。

接著作者又舉出荊軻“智謀不足”、不能“知變識機”的兩個例子,以增強文章的說服力。一是“欲促檻車,駕秦王以如燕”。兒童婦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而荊軻卻莽撞行事,足見其“智謀不足”。二是對燕太子丹僅為報仇、而無深謀遠慮的思想。燕太子為了報仇,“雖舉燕國猶不顧”,其厚待荊軻,只不過是把他作為工具而已。可是由於時代不同,太子丹的計謀根本不可能實現,荊軻只能徒然成為犧牲品。可悲的是,荊軻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僅僅為了“感燕丹之義”就“函匕首,劫始皇”,作者冷峻而簡潔地用一個“陋”字,為荊軻的行為下了結論。兩個例子既說明了荊軻“智謀不足”的具體表現,又與文章開頭相呼應,補足了“荊軻感燕丹之義”的內涵。

李翱學文於韓愈,得韓之一體,而能自成風格。此文寫得精警透闢,而詞氣從容不迫,倍受古文家激賞,認為有“太史公神妙之境”,信不差矣。

名家點評

安徽師範大學副教授吳振華:李翱的這篇題跋,一反傳統觀點,認為荊軻只是從狹義的“義”出發,不審時度勢,便貿然想劫秦王以歸,事雖壯烈,卻不能成功。為文跌宕起伏,論理透闢精警。清人吳汝綸曾說:“筆筆轉,句句變,皆從容中轉折,極頓挫反側之勢。”道出本文妙處。(《書卷似故人 序跋小品賞讀》)

作者簡介

李翱(772—836),唐代思想家,文學家。字習之,隴西成紀(今甘肅秦安東)人,一說為趙郡(今河北趙縣)人。李翱自幼“勤和儒學,博雅好古”,是唐德宗貞元年間(785—804)進士,曾歷任國子博士、史館修撰、考功員外郎、禮部郎中、中書舍人、桂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使等職。著有《復性書》和《李文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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