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疾病因素包括:酸雨、重金屬污染、人工修剪等物理傷害。原西德共有森林740萬公頃,到1983年為止有34%染上枯死病,每年枯死的蓄積量占同年森林生長量的21%多,先後有80多萬公頃森林被毀。這種枯死病來自酸雨之害。在巴伐利亞國家公園,由於酸雨的影響,幾乎每棵樹都得了病,景色全非。黑森州海拔500米以上的樅樹相繼枯死,全州57%的松樹病入膏肓。巴登符騰堡州的“黑森林”,是因樅、松綠的發黑而得名,是歐洲著名的度假聖地,也有一半樹染上枯死病,樹葉黃褐脫落,其中46萬畝完全死亡。漢堡也有3/4的樹木面臨死亡。當時魯爾工業區的森林裡,到處可見禿樹、死鳥、死蜂,該區兒童每年有數萬人感染特殊的喉炎症。在氣候變化導致的乾旱或其他條件變化下,這種現象正變得越來越普遍。
過去,Dieback更是指一些植物疾病,例如1)真菌感染的落葉松枯梢病,病原菌的自然傳播主要靠雨水飛濺和風傳,有效傳播距離一般不超過300m,該病原菌的遠距離傳播主要靠調運帶病植株。苗木、接穗、枝椏是直接帶菌者,帶有小枝梢的原木和小徑木也能帶菌。2)松色二胞菌感染的松枯梢病,在我國南方主要危害馬尾松,近年來對火炬松、濕地松為害也十分嚴重。3)赤松梢斑螟幼蟲鑽蛀松樹球果及幼樹梢頭輪生枝的基部,致使被害部以上梢頭枯死、側枝代替主梢、形成分叉,危害主梢頂芽基部,致頂芽枯死,下年新梢不能抽生,嚴重影響紅松、赤松的正常生長。
由於疾病或非疾病因素共用同一個名字,因此也造成了許多的混亂。例如在澳大利亞,疫霉枯死(Phytophthora dieback)一直也被稱為“頂梢枯死”(dieback)和“紅柳桉樹枯死”(jarrah dieback)。疫霉枯死是指致命的樟疫黴菌(Phytophthora cinnamomi)進入植物體導致的植物疾病。疫黴菌屬有超過50個種,但入侵澳大利亞西部的土著植物造成最嚴重和廣泛破壞的是樟疫黴菌(導致疫霉枯死的病原體整個生命期都在土壤和植物組織中,它會導致敏感植物的根產生腐敗,從而限制或阻礙水分和營養物質的吸收。病原體能生活於植物根系中,呆過漫漫的夏季乾旱)。這些名稱都容易造成其他植物病原體疾病的混亂。因為在澳大利亞的其他地區,“頂梢枯死”這個術語用來描述鹽度、乾旱或蟲害等因素引起的樹木衰亡。此外,這種植物疾病不僅影響紅柳桉樹,還影響著大量其他的植物,不管是引入植物還是本地植物。因此,為了克服這種混淆,這種情況一般用術語“疫霉枯死”來稱呼。
關於植物發生的頂梢枯死,對於疾病造成的原因有些已經了解得非常清楚了,但對於非疾病原因,還有許多路要走。之前,我曾經知道一個在濕地中造成dieback的情形:濕地中的dieback稱為快速濕地枯死(Sudden wetland dieback,SWD)。首次記錄出現在2006年的德拉瓦州內陸港灣,表現為在一個或多個生長季鹽沼植被快速死亡。2006年受到影響的大多鹽沼現在顯示出復甦的跡象,在2007年和2008年也並沒有新出現新的SWD。SWD主要影響互花米草(Spartina alterniflora),植被呈褐色。夏季,互花米草生長繁盛,鬱鬱蔥蔥。當SWD發生時,呈現一片褐色的死亡景象,幾乎很難尋覓到生命的綠色,死亡的植株也可能是前一年死亡的,也可能是當年死亡的。隨著互花米草枯萎的情況惡化,潮灘暴露出來。鹽沼的快速死亡是值得關注的,因為這些植物可穩定潮灘的沉積物和有機質,保證植物群落生長的棲息地。沿美國東海岸從路易斯安那州到緬因州,雖然在過去十年中SWD一直在發生,但是導致SWD直接爆發的原因尚不清楚。在不同地區觀察到好幾種不同的SWD,但德拉瓦州內陸港灣的都發生在中潮灘或潮間帶。科學家們預測這是一些人類誘導的脅迫所產生的作用,包括海平面上升和氣候變化。有些地方的SWD會恢復,但這些數據是比較稀少的。 科德角(Cape Cod)的鹽沼植被曾經發生過枯死現象,之後恢復了,緊接著有發生了枯死現象。在一些地方全面復甦已經可以自發進行,其他一些地方也有採用播種和直接種植的混合方式進行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