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經歷
靳以(1909-1959),作家。天津人。本姓章,名方敘,又名章依(見1931《小說月報》),字正侯,筆名有靳以(三十年代起用)、方序(見1942永安《現代文藝》)、陳涓(見《小說月報》)、蘇麟(1943年南平國民出版社出版的散文《人世百圖》署名。1948年文化生活版署靳以)等。1932年畢業於復旦大學國際貿易系。抗戰期間任重慶復旦大學教授,兼任《國民公報》副刊《文群》編輯。1940年在永安與黎烈文編《現代文藝》。又任教於福建師專。1944年回重慶復旦大學,勝利後隨校遷回上海,任國文系主任,與葉聖陶等合編《中國作家》。1933年起,先後與鄭振鐸合編《文學季刊》,與巴金合編《文季月刊》。1959年7月,一直“跟著黨跑”的靳以加入中國共產黨。建國後,歷任滬江大學教務長、教授,復旦大學教授,《收穫》主編,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中國作協第一、二屆理事和上海分會副主席。是第二屆全國人大代表。
逝世
1959年11月7日凌晨,靳以因心臟病第三次復發而在上海離開人世,終年50歲,離開了他一生熱愛而傾心的文學事業。
主要作品
出版有《貓與短簡》、《霧及其他》、《血與火花》、《聖型》、《珠落集》、《洪流》、《前夕》、《江山萬里》,散文集《幸福的日子》、《熱情的讚歌》等。
名人隨想
《靳以逝世二十周年》 (摘自巴金“隨想錄”2006年5月第一次印刷)
時間好像在飛跑,靳以逝世一轉眼就二十年了。但我總覺得他還活著。
一九三一年我第一次在上海看見他,他還在復旦大學念書,在同一期的《小說月報》上發表了我們兩人的短篇小說。一九三三年年底在北平文學季刊社我們開始在一起工作(他在編輯《文學季刊》,我只是在旁邊幫忙看稿,出點主意)。這以後我們或者在一個城市裡,或者隔了千山萬水,從來沒有中斷聯繫,而且我仍然有在一起工作的感覺。他寫文章,編刊物:我也寫文章,編叢書。他寄稿子給我,我也給他的刊物投稿。我們彼此鼓勵,互相關心。一九三八年下半年他到重慶,開始在復旦大學授課。他進了教育界,卻不曾放棄文藝工作。二十幾年中間,他連續編輯了十種以上的大型期刊和文藝附刊,寫了長篇小說《前夕》和三十幾本短篇小說和散文集,並為新中國培養了不少優秀的語文教師和青年文學工作者。不少有成就的中年作家大都在他那些有獨特風格的刊物上發表過最初的作品,或多或少地得到他的幫助。那些年我一直注視著他在生活上、在創作上走過的道路,我看見那些深的腳印,他真是跨著大步在前進啊。從個人愛情上的悲歡開始,他在人民的歡樂和祖國的解放中找到自己的幸福,《青的花》的作者終於找到了共產黨,他的精神越來越飽滿,情緒越來越熱烈,到處都聽見他那響亮的、充滿生命和信心的聲音:“你跑吧,你跑得再快再遠,我也要跟著你轉,我們誰也不能落在誰的後邊。”
二十年過去了。他的聲音還是那樣響亮,那樣充滿生命和信心。我閉上眼,他那愉快的笑臉就在我的面前。“怎么樣?”好像他又在發問。“寫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這就是說,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的語言還在給我以鼓勵。
靳以逝世的時候剛剛年過五十,有人說:“他死得太早了。”我想,要是他再活三十年那有多好。我們常常感到惋惜。後來在“文化大革命”期間,我和其他幾位老作家在“牛棚”里也常常談起他,我們卻是這樣說:“靳以幸虧早死,否則他一定受不了。”我每次挨斗受辱之後回到“牛棚”里,必然想到靳以。“他即使在五九年不病死,也會給折磨死的”我有時這樣想。然而他還是“在劫難逃”,他的墳給挖掉了。幸而骨灰給保存了下來,存放在龍華革命公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