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回顧
2013年1月初,一位網友爆料中石化一位女處長身陷“非洲牛郎門”事件,將中石化致於輿論漩渦之中。
這位知情人爆料的“非洲牛郎門”事件,是指安捷倫科技有限公司在中石化武漢乙烯項目中,在評標過程中讓安捷倫非法降價30萬美元低價中標 ,又相互配合威逼利誘武漢乙烯的用戶,迫使他們同意將中標方案中一套價值80萬美元的軟體換成成本不足10萬美元的軟體,最終,安捷倫不僅非法中標,還多賺了40萬美元。
訊息一出,輿論譁然,此貼在某社區論壇點擊量已高達9000多次。
事件背景
《中華人民共和國招標投標法》第三十二條規定:投標人不得與招標人串通投標,損害國家利益、社會公共利益或者他人的合法權益。第四十三條:在確定中標人前,招標人不得與投標人就投標價格、投標方案等實質性內容進行談判。第四十六條:招標人和中標人應當自中標通知書發出之日起三十日內,按照招標檔案和中標人的投標檔案訂立書面契約。招標人和中標人不得再行訂立背離契約實質性內容的其他協定。
起訴網站
“中石化女處長牛郎門”當事人,已經以個人名義起訴誹謗人及首發網站中華網。
2013年1月3日和4日,北京大東半島公司經營的“IT商業新聞網”出現了名為《中石化女處長身陷“非洲牛郎門”》、《中石化女處長被非洲牛郎色誘 國家損失80萬美元》等圖片報導。
報導中的“女處長”張某認為,這一訊息嚴重失實,大東半島公司對在其網站上發布的信息沒有經過任何審核,在事實上廣泛傳播了貶損她人格的虛假信息,嚴重侵犯了她的名譽權,並給她及家人造成無法彌補的心理創傷,因此將大東半島公司訴至法院,要求公開賠禮道歉並賠償精神損失。
該女處長稱,網路謠言於2012年12月30日8時34分,出現在中華網的“中華論壇”,短時間內點擊量達幾千次,謠言不斷擴散升級,並引發媒體大量炒作,報導量近千次,微博近萬條。驚濤駭浪般的輿論對她個人及家庭都造成了巨大壓力和惡劣影響,對其身心造成嚴重傷害,對其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造成嚴重影響,也對所在單位造成了一定負面影響。
她說:“誹謗人無視國家法律法規,利用網際網路,用極其惡劣的手段進行人身攻擊,嚴重侵犯個人名譽權。中華網作為媒體,不負責任,不監管、不核實,為惡意爆料者提供平台,造成虛假有害信息肆意傳播。”對於誹謗人及首發網站傳播謠言侵害個人名譽的行為,她已提起訴訟,相信法律會還她清白。
這位女處長還披露,此次所傳網帖編造內容、形式和操作手法,與2009年編造“俄羅斯艷女門”手段非常相似,所涉及的採購物資也是色譜儀,不排除是供應商之間出於打壓競爭對手而採取的拙劣手段。
各方回應
當事人
當事人女處長對此回應稱,有關網貼內容系故意捏造,已向北京市公安機關報案。據其稱,個別人利用網際網路惡意捏造和炒作涉及個人相關情況,其本人已主動向組織說明情況,並請求組織進行調查。同時就相關網貼內容故意捏造荒唐故事,惡意誹謗個人名譽,已向北京市公安機關報案。對於武漢乙烯項目的招投標過程,她表示,網上貼文所涉及的內容,與實際情況嚴重不符,這個項目完全按照法律規定程式進行的,是在社會公開進行招標和公示中標結果(包括中標價格),公示後沒有接到任何質疑。
中石化
此外,由中石化集團主管、中國石化報社主辦的中國石化新聞網官方微博發表澄清微博稱,所謂爆料不過是張冠李戴,混淆視聽,欺騙網民,相關人員已經訴諸法律,相信法律,相信公眾。並提議提及爆料中所謂非洲牛郎的照片,實為2007年深圳新聞網《人大博士生臥底調查深圳男公關的隱秘生活》新聞照片。
網站方面
大東半島公司認為其行為不構成侵權,因其網站轉載的文章中稱的是“網友爆料”,且沒有使用張某的名稱,不能確定涉案文章中的“女處長”就是張某本人,張某不是本案適合原告,且涉案內容屬於平衡報導,沒有確定性結論,即使涉案內容中的“女處長”就是張某本人,記者說“網友爆料中石化女處長身陷牛郎門”也屬於新聞自由,不構成侵權,不同意賠禮道歉及賠償精神損失。
警方調查
過程
2013年4月1日,國家發改委行政複議處剛剛撤銷此前做出的“不予受理的決定”,宣布將對色譜儀招投標過程是否違法進行調查。
此前,上海雷波信息技術有限公司質疑中石化武漢乙烯色譜儀招標嚴重違法,但發改委曾以 “認定投訴已過受理期限”為由拒絕受理。
“發改委重大項目稽查辦將調查投訴的內容是否真實可靠後,給予申請人反饋。”國家發改委行政複議處有關人士表示。
結果
警方調查獲得的證據顯示,2013年年初轟動一時的“中石化女處長非洲牛郎門”事件,傅學勝是始作俑者。傅2012年曾參與中石化武漢乙烯項目招標,競標失利後編造了此謠言,進行惡意炒作和報復。
警方指出,傅學勝製造謠言的目的,除了報復和製造社會轟動效應外,還有個人的經濟利益在裡面。
緣由
為報復捏造“非洲牛郎門”
謠言內容:2012年底到2013年年初,網上出現“中石化女處長非洲牛郎門”的網帖,稱美國企業安捷倫公司在中石化武漢乙烯項目中。
造謠過程:2012年五六月間,傅學勝曾經作為分包商,參與中石化武漢乙烯項目招標。競標失利後,眼看能到手的10萬美元沒有了,傅學勝心懷不滿想報復。他參照2009年的中石化“俄羅斯艷女門”事件,編造“非洲牛郎門”事件,還將俄羅斯艷女和健碩黑人男子的照片進行合成,讓帖子更火。
傅學勝花了5000元雇“水軍”炒作,這個帖子在兩個小時內就被瘋狂點擊。2013年1月起,傅學勝還主動與媒體聯繫,要求爆料中石化“非洲牛郎門”事件。
真實情況:中石化物資裝備部國際事業公司招標處的處長張女士,是此事件中的受害人。她說,每年該處的招標項目高達200億美元,傅參與的只是一很小的招標項目,她也並不是主要負責人。招標當天,她與傅等人只說了幾句話,之後再也沒與傅見過面。中石化發給警方的材料顯示,經調查,未發現張在招標中有違規行為。
依法刑拘
為泄憤報復、誹謗他人,在網上一手製造傳播“‘情婦’舉報副區長、 公安分局長”“中石化‘非洲牛郎門’”等謠言的犯罪嫌疑人傅學勝日前被上海市公安機關依法刑事拘留 。
法院判決
一審
2013年10月23日,中石化女處長訴兩網站侵犯名譽權案一審宣判。兩網站侵權成立,法院判決IT商業新聞網和中華網兩網站在各自網站首頁及全國發行的報紙登載致歉聲明。並賠償精神損害撫慰金合計45000元。
備受關注的中石化“非洲牛郎門”謠言案23日在北京市朝陽區法院一審宣判。法院認定發布相關謠言文章的IT商業新聞網、中華網侵權成立,判決兩家網站的主辦公司向原告張某道歉並分別賠償其3萬元和1.5萬元。
2013年初,網路曝出“中石化女處長身陷牛郎門”的訊息,稱中國石化國際事業公司一女處長在相關招投標項目中接受投標企業“非洲牛郎”性賄賂,而後幫助該企業非法中標。事後,製造該謠言的犯罪嫌疑人傅學勝被上海市公安機關依法刑事拘留。
終審
2014年1月13日下午,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開庭二審中石化女處長名譽權訴訟案,二審法院沒有當庭宣判。
據央視新聞中心官方微博“央視新聞”訊息,2014年3月31日上午9點25分,中石化女處長“非洲牛郎門”名譽侵權案在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終審宣判,法院認定兩家刊登謠言文章的網站IT商業新聞網和中華網構成侵權,一審判決並無不當,判決駁回抗訴,維持原判。判決兩網站向受害人張琴道歉,並賠償受害人4.5萬元。
北京三中院經審理認為,大東半島公司提出的一審法院允許實習律師作為主要代理人屬於程式違法的抗訴理由不能成立。張某委託實習律師朱某作為訴訟代理人,是其真實意思表示,並不違反法律法規的強制性規定。實習律師只能從事輔助性工作,不得單獨執業,但張某另一委託代理人系執業律師,且與朱某共同出庭。而朱某作為公民,經張某所在單位推薦、張某本人委託,亦可合法代理本案民事訴訟。同時,公民的名譽權受法律保護。網路用戶利用網路服務實施侵權行為時,被侵權人有權通知網路服務提供者採取刪除、禁止、斷開連結等必要措施。網路服務提供者接到通知後未及時採取必要措施的,對損害的擴大部分與該網路用戶承擔連帶責任。網路服務提供者知道網路用戶利用其網路服務侵害他人民事權益,未採取必要措施的,與該網路用戶承擔連帶責任。本案中,網路用戶在華網匯通公司經營管理的“中華網”發布了侵害張某名譽權的文章,張某於2013年3月通過“中華網”首頁公布的客戶服務信箱向華網匯通公司傳送了刪帖通知,並進行了相關證據保全,應視為華網匯通公司已接到張某所發刪帖通知,華網匯通公司卻未及時採取措施,應就損失擴大部分承擔相應責任。綜上,北京三中院對大東半島公司和華網匯通公司的抗訴請求不予支持,一審判決並無不當,判決駁回抗訴,維持原判。
事件影響
“負能量”巨大 造謠傳謠終害人害己
網路謠言的巨大“負能量”令人難以想像。傅學勝發帖之後的短短5天內,“中石化非洲牛郎”百度搜尋結果就達11萬多條,新浪微博搜尋結果近10萬條,騰訊微博搜尋結果近1.5萬條,成為各大論壇熱帖,大部分帖文至今仍未清除。
截至2013年8月16日,境外30多家媒體刊文報導近50篇,“馬某某”關鍵字曾連續5天位於新浪微博“時事熱搜榜”前十名,境內出現相關主帖1150餘條,網民點擊閱讀1000萬餘人次,轉發5.3萬餘次,評論8000餘條,絕大部分為負面評論和對當事人、政府部門的攻擊,引發極大的負面效應。
同時,無論是馬某某“貪污受賄”謠言,還是中石化女處長“牛郎門”謠言,當事人均背負了巨大的精神壓力。那位女處長張某終日以淚洗面,飽受煎熬,年邁的父母因此雙雙住院長達3個多月。“我和我的家人每天生活在痛苦和眼淚以及別人的冷嘲熱諷中。200多天來,我們夫妻二人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