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家 陳金虎
陳金虎,1956年11月生於上海,江蘇江陰人,上海市書法家協會會員,書法家、普陀區第九、十、十一界政協委員。格致齋主。
“形意書”
陳金虎說起自己發明的“形意書”藝術的“特點”來是“如數家珍”。他在一本《形意書法----陳金虎現代書法集》的“序”中,對於“形意書”還有著這樣的“註解”:“在我的作品裡,也許它的形式有些異化,在現有的事物和經驗中難以找到比對和答案,也許它有著繪畫的某些元素,給你有一種尋覓形象和抽象之間的某些聯想,也許它的價值就在於此。然而它終究是中國書法-----有文字和內容,有點畫和結構,有書體和章法,可以說它有中國書法的全部生命密碼,所不同的在於它將不同書體的美學價值置身於同一幅作品之中,強化了書法線條中的生命力構成的多樣性,和情感體驗的廣泛性。同時也使色彩的純淨度、層次感和簡約的形式感得到了加強。” 陳金虎先生的“形意書”作品曾赴德、日和義大利展出,而今年5月19日到26日,在日本舉行的《日中現代美術友好交流展》,陳金虎的這一“形意書”藝術樣式更是受到了日本書畫界朋友和觀眾的熱情肯定。日本朋友說,這種書畫形式在日本沒有見過。日本人有“獨體字”的書法,很有視覺衝擊力。但是陳金虎的“形意書法既有詩的意境又有強烈的視覺效果”,非常特別。日中書畫篆刻交流會副會長澀谷春壽評價陳先生的作品“非常獨特,真可謂‘前衛’,唯有如此前衛的作品日後方可稱為‘經典’。”
在被記者問到“什麼時候開始創設這一書法藝術的新樣式?”時,陳金虎介紹說,“我是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探索了,從1990年的時候就考慮了。就是書法藝術如何被大陸以外的人‘能夠理解’,怎么走出‘國門’?這也是我長期思考的一個問題。於是我就研究西方的繪畫理論,讓朋友們能夠理解的方式,把它‘表達’出來。我摸索了很長的時間,到2000年,摸索了十年的時候,我痛苦極了,甚至是‘絕望’。因為找不到一個最‘合適’的東西來‘表達’。後來,是一個‘夢境’成全了我。我做夢的時候‘發現’:一幅作品,草書的一個字,突然從牆上‘掉落’下來,在空中‘飛舞’,一會大,一會小,明明看著它是揩書,怎么成了草書了?我在‘夢遊’的時候發現,這太感動了。夢醒來以後,印象特別的‘深刻’。這時候,我就把這種‘感受’給定格在一張紙上。有大有小‘結合’在一起。具體這幅作品是什麼東西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這個字都不一樣,也不成句。但是這種形式感,已經是非常的感動人。後來經過我的整理,把它從傳統書法來過渡、整合以後,我發現,把各種書體的最‘精髓’部分保持下來,其他的形式都可以‘打散’。所以傳統書法我認為有兩點不能‘放棄’:一是文字和內容,離開了文字和內容就不叫書法。二是書體和線條不能放棄。線條和文字堅持了以後,所有的都可以打散。印章以前沒有的,後來有了,發展了,那么現在我為什麼不能再發展呢?章法,原來固定的章法,以前沒有章法的,後來有了章法,有了固定的模式了,現在為什麼不能打散呢?現代人的生活環境都不一樣了,所以我再打散它的‘章法’。然後書體的線條也好,文字很好,我為什麼不能再‘放大’一些呢?因為這個線條實在是‘太微妙’了,‘太微妙’了就覺得沒有人能夠靜下心來‘看仔細’。但是,如果給它‘放大’了以後,就會是‘一目了然’,讀起來‘方便’,所以就有視覺的‘衝擊力’,所以更容易為現代人所‘接受’。所以我從‘章法’、‘形式’、‘內容’,全部給它作一些‘改革’,結果一拿出來以後,大家就‘很有感覺’。我在上海藝術博覽會上的《想入非非》等兩個作品,就被飛利浦在上海的‘老總’給買下了。七、八年來,這位‘老外’還一直會到這裡來‘看作品’。”
隨著老外和海外的華人對於這種“藝術作品”越來越喜歡,陳金虎也在‘考慮’為這一藝術樣式起一個名。剛剛開始,陳金虎是用“形意書法”來‘命名’它。隨著他對於這一藝術樣式的理論在不斷地探索和研究,陳金虎對記者說,“形意書法”四個文字。因為有了一個‘法’就好象又被‘固定化’了。經過兩年的反覆考慮,他認為這種藝術樣式,應該說是‘藝術的回歸’。‘回歸到象形文字,會意文字’,回到造字的源頭去。讓不認識字的人,也會‘感受’到畫面,是一種‘回歸’。後來我還發現,象形文字最主要的是象形和會意,這是主要的。所以我今天把這一藝術樣式定為“形意書”。
“形意書”,是陳金虎這位大陸書法家在經過了近20年的苦苦求索後的一種“獨創”,因此凡是前來“鼎傑畫廊”觀看“形意書”作品的海外朋友尤其為多。儘管,在本地的業界對於這位創新書法藝術家的“作品”可能在評論上還會“有所保留”,但是更多的業界朋友已經開始“接納”。許多的同道甚至表示:中國書法藝術要發展就需要傳承,而要傳承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藝術,就必然需要進行藝術的“再創新”,這樣才能為中國傳統的書法藝術注入新的活力。
離開了陳金虎的畫展,記者也在“思索”這樣一個問題:作為一種傳統書法的源的“回歸”,陳金虎創造的“形意書”已經為海外的朋友所“喜歡”了,但是究竟能不能為中國書法愛好者所“接受”,這可能要有一個“過程”。但是無論如何,我們的每一位觀者,一定要去“親自看過”以後再來作評論,千萬不能“憑空批判”。因為,新的“形意書”不只是屬於陳金虎一個人,“形意書”這門中國書法藝術的新的“花蕾”,應該屬於我們這一個民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