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光緒十六年(1890年)又因業績卓異,升為候補知府銜,賜三品頂戴花翎。陳以培離任後的四年中,由於遵化當地百姓屢屢請命,於清光緒二十年(1894年)九月初八日回任。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七月初三日離任;二十三年(1897年)二月二十四日回任。二十五年(1899年)十二月初八日離任; 1901年十二月十九日回任。1904年三月初三日離任。至此,陳以培已在遵化擔任了四任知州。
陳以培學識淵博,他深深懂得“政如農功,日夜思之,思其始而成其終,朝夕而行之”。《左傳·襄二十五年》的道理,上任後首先考慮如何讓貧苦的百姓都富裕起來,正如自己表白:“願將興民以衣被之利而與之樂其成也”。積極改良農事,在今遵化北關體育場一帶徵用土地10餘畝,從家鄉帶來棉花良種和菜種,請來農藝師,搞起棉花栽培和南菜北種的試驗,組織全州伍戶長以上的大小官員參觀學習,親自指導,改變了當地農民單一種植的觀念。當地百姓給試驗園取名為“與樂園”,玉田縣的蔣著生中翰特意記述了這件事。
陳以培當年又引烏龍泉(俗稱水泉,志書載,當時此泉的出水量可與山東濟南的趵突泉相媲美)向東、西分流注入護城河,改泉旁的“洗心亭”為“喜廉亭”。兩岸栽柳種果,水中植荷花。每至六月,岸柳如煙如幕,荷花淡雅清香。
清光緒十五年(1889年),他動員全州人員大量植樹,一年時間就植樹10萬多株。為了推廣林業,特意設技術部門來管理此事。在重修禪林寺時,動員人們在保護好古銀杏樹的基礎上,在寺旁多植松柏,號召全州寺廟也這樣做,在全州掀起一個造林熱潮,使此地成為“松柞夾境,極峰巒溪壑之勝”。並在州西五里橋東側建了座“愛樹亭”,表彰先進,鼓勵人們要把植樹造林堅持下去。他又從南方引來大批桕樹,此樹渾身是寶,兼具經濟價值,園圃植之最宜。如今遵化、豐潤、玉田等地仍植此樹。光緒十六年(1890年),他又別開生面地推廣紡織業,創建了紡織局。特從豐潤縣請來以紡織業發跡的張樹勛擔任教師,為青少年學習班授課,每期半個月,學成後,紡織局貸購織布機,並為其推銷紡線和布匹,年中結算按股分利,為州民拓寬一條致富之路。
陳以培思想開放,推崇新鮮事物,倡導科學。在州城東南文星閣北側建“觀稼亭”,亭旁打深井一眼,告之百姓們飲深井水有益健康。並置水車於上戽水澆田,指導農民興修水利,破除向天祈雨的陋習。僅三年時間,就4次疏濬州內河道,使兩岸莊稼稻綠禾青。
陳以培重視教育,鼎立培養人才。上任伊始就重修了學使院,徹底修復了州學和燕山書院,創建了龍泉文社,不斷撥出廉俸銀為兒童開辦塾學,使全州的教育有了很大的改觀。積極支持把農業和算術列入學生課程之中,以龍泉文社為基地,每年選拔40名才智卓越的青少年,去攻讀農業知識,組織實踐學習,名為“農算學堂”。學業期滿舉行考試,優秀者給予獎勵。豐潤、玉田、興隆等地每年都有大批學生來學堂學習,他們大多都能學以致用,對當時農業記述的科學管理起到了重要作用。支持學習和訓導創辦音樂舞蹈班,使全州有興趣的青年人都有機會參加學習。這個活動的普及,活躍了全州廣大青少年的文娛生活。
光緒十六年(1890年)春,陳以培又拓建了龍泉文社,增建堂館五間,南北廂房各三間,周圍設迴廊,開一東向大門,正對著景忠山,使之另成一座院落(此處在1902年改辦成遵化第一所中學堂),文社是學子們春天考試,秋天鄉試後,選拔進京科考人才的場所,此番擴建用意深遠。他在遵化任職期間,每年都有十幾人考中進士的盛事。特重修文星閣來記錄這連年的喜事。
陳以培得知自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後,州署沒有進行過徹底的修建,40多年中只是修修補補,已坍塌滲漏,難以維持。請求上方後,採取不用公款,以捐獻和拿出自己俸銀的辦法,首先修了大堂、二堂、庫房、前廈等,又修了驛站、六曹科房、差役值班處,最後很簡單地修了自己的居所。故有的設定均按原樣修好,後園種植樹木花草,使整個州署綠蔭相望,好似花海綠洲。這次修建前後共用4年時間,花費廉銀4000多兩,陳以培自己就拿出1000兩俸銀。
陳以培為官清正,廉潔奉公,從不騷擾百姓,為百姓施捨錢物乃是常事。認真嚴肅地對待當地的盛大活動。在修復州學、廟宇、州署時的五年中,就捐出自己的俸銀達2000多兩,自家的生活和百姓沒有兩樣。時以公正廉明著稱的順天巡撫于成龍為榜樣,將于成龍早年為州署題寫的巨匾“先勞堂”放置在大堂之上,經常藉此宣傳他的事跡,籍以警告下屬秉公執法,愛護百姓,為民多做實事。
陳以培在任期間,曾遇到地震和水旱大災,八國聯軍侵占北京等重大事件的發生,作為一州之長,仍以農事為己任,組織和帶領百姓度過一個個難關。清朝末年,朝廷腐敗,民不聊生,陳以培卻以連居四任的政績,成為一位憂國憂民的清官,真正做到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陳以培以他對江山對百姓的愛這種深沉的思想,包容了他深厚的人文理念,這個理念是以犧牲許多自我為基礎,這個基礎是無私的基礎,是以眾多人的要求為要求,眾多人的利益為利益,他贏得了百姓的擁戴。也許他生前沒有想過立個德政碑,也許他根本不是功利主義者,但遵化人有情,將他的政績記錄在地方的志書里,代代相傳。
(正文來源:遵化黨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