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西安碑林

陝西西安碑林

西安碑林座落於著名古城西安市三學街(因清代的長安學、府學、鹹寧學均設在這裡而得此名)。它於北宋二年(公元1078年)為保存《開成石經》而建立。九百多年來,經歷代徵集,擴大收藏,精心保護,入藏碑石近三千方。現有六個碑廊、七座碑室、八個碑亭,陳列展出了共一千零八十七方碑石。 西安碑林是我國收藏古代碑石墓誌時間最早、名碑最多的一座藝術寶庫,它不僅是中國古代文化典籍刻石的集中地點之一,也是歷代著名書法藝術珍品的薈萃之地,有著巨大的歷史和藝術價值。

主要藏品

陝西西安碑林 陝西西安碑林

在名碑薈萃的展室里,展示了聖儒、哲人的浩瀚石經;秦漢文人的古樸遺風;魏晉北朝墓誌的英華;大唐名家的絕代書法以及宋元名士的瀟灑筆墨。書聖王羲之、畫聖吳道子書畫同輝的筆墨跡以及詩畫雙絕的王維的竹影清風更為碑林增輝溢彩。西安碑林以其獨有的特色成為中華民族歷史文物寶庫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1962年被公布為中國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碑文歷史價值

從歷史價值來說,許多碑文具有珍貴的史料價值,有的可藉以補充和訂正史書記載的遺誤,有的是研究中外文化交流史和地方史寶貴資料。如從陝西周至縣出土,光緒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移入碑林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通高353厘米,寬103厘米,刻於唐德宗建中二年,用中國和敘利亞兩國文字記載了唐時基督教中一派的景教由中亞傳入我國的情況。

明德受紀碑

《明德受紀碑》上刻有“大順”、“永昌”字樣。這是明未李自成領導的農民起義的遺物,記載著當時陝西大旱,糧價昂貴,“小麥每斗二兩四錢,米每斗二兩六錢”和“人食人犬亦食人”的悲慘景象;清刻《張化龍碑》,頌揚了當時領導陝西扶風、歧山一帶農民反抗官府的張化龍;清刻《荒負歌》等,也記錄了一些遭受官僚、地主壓迫剝削的廣大農民的苦難生活;元刻《重修牛山土主忠惠王廟碑》、《劉尚神道碑》和清刻《平利教案碑》等,均從不同方面記錄了元末紅巾軍起義和清末廣大勞動人民反抗剝削壓迫和帝國主義外來侵略的事實。

石台孝經

大量的石經,是碑林中古代重要的文獻資料。《石台孝經》刻於唐天寶四年(公元745年),是唐玄宗李隆基親自作序、註解並親自以隸書書寫的(孝經是孔子的學生曾參記述他也孔子的問答辭,主要內容講孝、悌二字),此碑由四塊色如黑玉,光可鑑人,高590厘米的細石合成,碑上加方額,額上刻浮雕瑞獸、涌雲;額上蓋石,蓋石邊緣刻優美的捲雲,頂上作山嶽狀;碑下有三層石台階,故稱“石台孝經”;三層石台四面都刻有生動的線刻畫,有茂盛的蔓草和雄渾的獅形怪獸,兩種不相協調的動植物被刻畫得融洽無間,整個構圖給人以威武、活潑的感覺,為盛唐的藝術精華。

開成石經

《開成石經》是唐文宗太和四年(公元830年)接受國子監鄭覃的建議,由艾居晦、陳珍等用楷書分寫,花費了大約七年時間到開成二年(公元837年)刻成一部石經。其中包括《周易》6卷,《尚書》13卷,《詩經》20卷,《周禮》11卷,《禮儀》17卷,《禮記》20卷,《春秋左氏傳》30卷,《春秋公羊傳》12卷,《爾雅》3卷,以及《公羊春秋》、《孝經》、《論語》等十二種經書和五經文字及九經字樣。計114石,文刻兩面,228面,字列八層,共六十五萬零二百五十二字。刻成後立於唐長安城的國子監內,成為當時知識分子必讀之書,同時也是讀經者抄錄校對的標準。此經是我國古代七次刻經中保存最完好的一部,它儼然是一座大型的石質書庫,這在我國印刷術發明以前,對文化的保存和傳播起了重要的作用。

書法藝術價值

西安碑林不僅是東方石質歷史文化的寶庫,更重要的是書法藝術的寶庫,享有“書法藝術故鄉”的美譽,令海外人士嚮往。碑林中早期石刻有宋代摹刻的秦嶧山刻石,原碑為秦國丞相李斯所書。東漢中平二年(公元185年)刻的“曹全碑”,是用秀美的隸書寫的,這是全國漢碑中保存比較完整,字型比較清晰的碑刻,為漢碑中的精品。“漢熹平石經《周易》殘石”,它保存了我國最早的《周易》文句,相傳是當時著名學者、大書法家蔡邕以隸書書寫,方挺嚴整,為漢隸之典範。唐代是中國書法藝術的繁榮時期。在唐代書法藝苑中,名家輩出,時有傑作,真、草、隸、篆,百花爭妍,猶如璀燦的群星,放射出永不泯滅的光輝。歐陽洵、虞世南、褚遂良、顏真卿、柳公權的楷書各創一體,歐陽通、徐浩、史維則、懷素等也都是一代名家。歐陽通書寫的《道因法師碑》,與其父歐陽詢的《皇甫誕碑》很相近,結構嚴謹,書法險勁,是值得珍視的書法名碑;顏真卿的《顏勤禮碑》、《顏家廟碑》、《多寶塔感應碑》等,氣勢雄渾,蒼勁有力,是標準的“顏體”;柳公權的《大達法師玄秘塔碑》,筆力遒美瘦挺,勁如削竹,結構峻整,神足韻勝,是“柳體”中最典型的代表作;唐代懷仁和尚從晉王羲之遺留的墨跡中選集而成的《大唐三藏聖教序碑》,則更是膾炙人口的佳作;著名草書家懷素的《千字文》,筆意奔放,流利灑脫,為世所珍。此外,宋起佶的《大觀聖作之碑》(瘦金體)和清代翻刻的《宋淳化秘閣帖》等,也是稀有的珍品。

繪畫藝術價值

除了書法,在北魏、唐、宋等碑誌上,還保存了大量具有藝術價值的精美圖案花紋。如唐刻《大智禪師碑》的兩側,以線刻和減地兩種手法並用的圖案作為裝飾,將蔓草、鳳凰和人物穿插布置,使人感到繁麗、活潑、美妙而有生氣;《石台孝經》碑頭上的浮雕捲雲和獅子,碑座上線刻的精緻蔓草、瑞獸等,也都表現了唐代雕刻所特有的富麗作風;唐刻《道因法師碑》座垢兩側,用流利的線條,刻出兩組人物,共有十多個捲髮深目的異國裝束的人,牽馬攜犬,作準備出行狀,是不可多得的線刻佳作;北魏的《元暈墓誌》四側,分別刻著有表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形象,空隙中滿填流動的雲彩,呈現出飄逸而和諧的奇特意境。它們象綠林一樣陪襯著繁花似錦的書法藝術,使碑林這座書法藝術寶庫,更加瑰麗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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