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白茉莉

長沙白茉莉

《長沙白茉莉》是2009年九州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黃仁宇。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仁宇,祖籍中國湖南長沙,後入美國國籍,著名歷史學家。英文名Ray Huang,曾用筆名“李尉昂”發表小說。

1918年,出生於湖南長沙;

1936年,考上天津南開大學電機工程系;

1938 年,黃仁宇考入成都中央軍校;

1940年於十六期第一總隊畢業;

1940年,任陸軍十四師排長和代理連長;

1943年,黃仁宇,英文名Ray Huang,曾用筆名“李尉昂”發表小說,擔任中國駐印度遠征軍新一軍上尉參謀,常為《大公報》報導戰事;

1946年,通過考試被報送美國堪薩斯州雷溫烏茲要塞陸軍參謀大學進修,畢業後曾任國防部參謀;1952年,從日本到美國密西根大學新聞系學習,後轉至歷史系。

1954年,大學畢業。

1957年,在密西根大學歷史系獲得碩士學位;

1964年,在密西根大學歷史系獲得博士學位,成為南伊利諾大學助理教授。

1967 年,經由余英時教授的推薦,進入紐約州立大學紐普茲分校擔任副教授;

1971年,紐約州立大學紐普茲分校升任正教授;

1972至1973年,至英國劍橋協助李約瑟蒐集整理研究有關《中國科學與文明》的材料。參與狄百瑞主持的明代學術研討會;也曾參加由著名歷史學者富路德所主持的《明代名人傳》的編寫工作。

1979年,在普林斯頓大學參與《劍橋中國史》的集體研究工作,撰寫明朝部分;

1981年,《萬曆十五年》英文版在耶魯大學出版社出版,美國名作家厄卜代克在《紐約客》雜誌撰寫書評推薦。該書獲得美國國家書卷獎1982和1983年歷史類好書兩次提名。

1982年\1985年,《萬曆十五年》中文簡體版及中文繁體版分別由中華書局台灣食貨出版社出版,簡體版由廖沫沙題箋。從此黃仁宇在兩岸一舉成名,先後寫作和出版了《放寬歷史的視界》、《中國大歷史》、《關係千萬重》等著作。

2000年1月8日,因心臟病於美國紐約去世,享年82歲。

圖書介紹

本書是黃仁宇先生僅有的兩部小說之一,原用英文寫成,1990年由台北時報出版社出版繁體中文版,後又於1998年在台北商務印書館出版,出版時署名“李尉昂”。

書中的故事發生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灘,通過一位涉世未深的青年之眼,看著一整代的人,一整座的城市,如何在困境危局中追求生存與尊嚴

作者試圖通過種種努力,將角色放置在時代的背景下,讓讀者感受大歷史中小人物的踟躕無奈,進而窺見歷史的形貌,這與他一貫提倡的“大歷史觀”不謀而合,是作者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探究歷史的另一種書寫可能。

文摘

1

別搞錯。我仍是共產黨員。就算你用手槍抵著我的腦袋問我同一句話,我也還是這么說。自重的人必須守信。我不急著寫自白書求饒。但是你若有興趣,我要告訴你我怎么會捲入這一切是非之中。事情很複雜,遠比你想像中複雜多了。

我要聲明,這個故事可沒有貪生怕死這回事。事實上,故事開始的那段期間,每天都有共產黨員被公開處死。那是一九二七年,將近四年前了。那時候你若停在公共場所看牆上的報紙,總會聽到黃包車夫在背後聊天。他們正在談當天處決人犯的事。談話內容可能是這樣:

“今天砍了二十七顆。”

“只有二十七顆?”

“只有二十七顆,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嫌不夠,我就把你的髒腦袋割下來,湊成二十八顆。咔嚓!”你仿佛看得見那人把手掌邊緣當作利劍,要砍同伴的腦袋。但是另一位黃包車夫不閃也不躲。他說:“不妨事,不妨事,不過是個碗大的疤。”

次年是一九二八年。當局不再在公共廣場將犯人斬首示眾,改押到識字嶺公墓去檜斃,每次槍斃一兩個。過了一段時間,長沙慈善委員會就在那兒立一道高高的石碑,上面刻著:“絞斬炮亡脫苦界,低頭禮佛得生機。”

真是謊話,真是虛偽!難怪馬克思說宗教是民族的鴉片煙。主持善事的先生說他們給死刑犯帶來安慰;但他們卻鼓勵死刑犯乖乖當待宰的羔羊。你也會恨那些黃包車夫,氣他們遲鈍和無知,他們任由軍閥和賣國賊掌握他們的命運,使大家永遠陷在恥辱和貧苦的深淵。他們恥笑那些想救他們的人,調侃那些在奮鬥中喪命的志士。現在你漸漸明白中國國民為什麼會像狗一樣在小國城鎮被外國入射殺了吧。我們活該!我們是一群被貧窮壓垮了無知的人民。我們為什麼會暡日本人欺侮呢!我們活該,用不著再細說了。為了拯救民族,我們必須喚醒大眾。中國共產黨就是為此而設的。不過,理想要付諸實現,可就複雜多了,遠比我想像中來得複雜。

我怎么會捲入這一切是非之中?這要從一九二八年,我十八歲中學畢業班那年說起。當時我正在戀愛,陷得很深。

李麗華是我的同班同學,年齡只比我大幾個月。打從中三,我就注意到她非凡的美貌。她的臉色白哲,膚質柔滑,白得像緞子,簡直可比美那種薄得只剩一層釉的細磁。很多人說我喜歡把事情罩上浪漫色彩,也許吧。但李麗華可不是那種浪漫的弱女子:誰也支配不了地,對她神氣活現。由於她有肺病,她從不讓我嘴。是她帶我去參加“馬克斯主義研習團”的。

我只吻過她一次。有一天晚上我送她回家,硬逼她就範。她很生氣。地對我大吼,“你這白痴,一年後你就會害肺癆死掉。”

……

經典語句

不過人生既然是由許多常規和變數構成的,瞎猜某一部分抽掉,某些未發生的部分補進去會有什麼結果,根本毫無意義。我們又不是試管,對不對?

人都有弱點,我想,以前我一直把趙朴當做硬漢,現在看來也不見得。我們該珍惜他對心上人的真情,還是崇拜他剛強的外表?脆弱與矯飾如何選擇?我答不出來。我慶幸自己能在朋友最需要我的時候跟他在一起,有機會讓他發泄憤怒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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