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黃河文物]

鐵牛[黃河文物]

古代黃河上的著名渡口——蒲津渡位於山西省永濟市古蒲州城西門外黃河東岸,歷史上著名的蒲津橋和唐開元鐵牛也位於此處。後因黃河東移,開元鐵牛等沒入水中,悄然消失。20世紀40年代,河水沿蒲州西城牆外流過,據當地老人回憶,枯水季節,下水還可摸到鐵牛牛角,行船還有被牛角掛傷船底的情況。50年代後,三門峽庫區蓄洪,河床淤積,再加上河水西移,到了六七十年代鐵牛已被深埋於黃河水面下2米有餘的河灘里了。 1988年,永濟縣博物館在縣委、縣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經過一年多的查訪勘探,於次年8月發現並出土了唐開元鐵牛、鐵人,引起各界人士關注。

歷史沿革

黃河鐵牛 黃河鐵牛

開元鐵牛亦稱唐代鐵牛,位於永濟市城西十五公里,蒲州城西的黃河古道兩岸,各四尊。鑄於唐開元十三年( 725),為穩固蒲津浮橋,維繫秦晉交通而鑄。元末橋毀,久置不用,故習稱“鎮河鐵牛”。因黃河變遷,逐漸為泥沙埋沒。

20世紀40年代,河水沿蒲州西城牆外流過,枯水季節,下水還可摸到鐵牛牛角,行船還有被牛角掛傷船底的情況。

50年代後,三門峽庫區蓄洪,河床淤積,再加上河水西移,到了六七十年代鐵牛已被深埋於黃河水面下2米有餘的河灘里了。

1988年,永濟縣博物館在縣委、縣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經過一年多的查訪勘探,於次年8月發現並出土了唐開元鐵牛、鐵人,引起各界人士關注。

1989年 8月在蒲津渡遺址上經勘查發掘,處於黃河古道東岸的四尊鐵牛全部出土。距蒲州城西牆51米,距西城門 110米。

1998年8月由永濟市博物館在蒲津渡遺址上發掘出的。出土鐵牛有四尊、鐵人四個、兩座鐵山、一組七星鐵柱和三個土石夯堆。黃河鐵牛的出土,是建國以來我國首次發現黃河古渡口遺址,四尊鐵牛也是我國目前發現的重量最重(每尊45t~72t)、歷史最久、工藝水平最高的珍貴文物,在國內外極為罕見。

文物結構

黃河鐵牛 黃河鐵牛

開元鐵牛是蒲津渡遺址最突出的文物,位於蒲州古城西門外,黃河東岸。後因黃河東移,開元鐵牛等沒入水中,開元鐵牛是蒲津渡遺址最突出、保存最完整,最具觀賞價值文物,明代地層距地表約7米。四尊鐵牛旁各有一鐵人,如牧策牛。鐵牛分南北兩組。兩牛一組,前後擺列,面朝西。鐵牛等為唐蒲津橋遺物,排列仍如前橋頭所列,可領略大唐盛世築橋工程一斑。

鐵牛每尊高約1.9米,長約3米,寬約1.3米,牛尾後有橫軸,直徑約0.4米,長約2.3米。軸頭有紋飾,各軸不同,分別有連珠飾、菱花、卷草、蓮花等。

鐵牛頭西尾東,面河橫向兩排。伏臥,兩眼圓睜,呈負重狀,形象逼真。牛尾後均有橫鐵軸一根,長2.33米,用於拴連橋索。牛側均有一鐵鑄高鼻深目胡人作牽引狀,現已露出地面部分高1.5米,肩寬0.6米。四牛四人形態各異,大小基本相同,據測算,鐵牛各重約30噸左右,下有底盤和鐵柱,各重約40噸,兩排之間有鐵山。

牛造形生動,前腿作蹬狀,後腿作蹲伏狀,矯角、昂首,牛體矯健強壯,尾施鐵軸,以系浮橋。腹下有山,其下有6根直徑0.4米,長約3.6米的鐵柱斜前連線,每根鐵柱分別有反向出伸鐵足各一,功能同地錨。在鐵牛的上下部位均有鑄范縫痕跡,可觀察澆鑄、范塊痕跡,分析出鑄造的工藝技術。

文物價值

黃河蒲津渡遺址的發現展現了我國古代橋樑交通、黃河治理、冶金鑄造科學技術等方面的科技成就,為歷史地理、水文地質、黃河變遷、環境考古以及黃河治理等方面提供了珍貴資料。

保護狀況

黃河鐵牛 黃河鐵牛

鐵牛重見天日,保護工作卻步履艱難。幾經爭論,有關部門選擇了山西省文物局的保護方案:就地提升,即:把鐵牛、鐵人、鐵柱等從原地提升12.2米,在地表以上恢復原貌,露天陳列;其它遺蹟如唐代、明代建造的部分石堤、台階以及在鐵人周圍用石塊鋪設的地面也將在地面上復原,而原址將被回填埋沒。

山西省文物局考古研究專家說,鐵質文物的保護至今依然是一道世界性難題,再加上實際施工中遇到的困難遠遠超出事先預計:用什麼樣的工具提升,如何做鐵牛底架,採取何種辦法使其在不受任何損傷的情況下安全著陸,如何防鏽除銹等,一直困擾著專家。

主要作用

巨型鐵牛除了起固定索橋作用外,還有多種作用。《易經》說;“牛象坤,坤為土,土勝水”。古人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鑄鐵牛置於河岸,對肆意泛濫的黃河水是一種震懾,象徵著攔擋洪水、征服水患,造福於人民。古人講究陰陽相對,在鑄造鐵牛的同時,也鑄造了四個鐵人、七星鐵柱。七星柱則代表天(仿天上北斗七星布局),這樣天、地全有(鐵牛為土,亦即地),囊括宇宙。其實,七星鐵柱不過是拴船的樁子,與鐵牛融為一體充作舟橋索樁而已。佇立鐵牛旁的鐵人,也和鐵牛一樣扮演著索樁的角色。著名橋樑專家唐寰澄先生稱讚鐵牛、鐵人說;“這是一個具體的工程建設,有實際功能的藝術珍品,是技術和藝術有機結合的典型,是中國人民對世界橋樑、冶金、雕塑事業的貢獻,是世界橋樑史上唯我獨尊的永世無價之寶。”

黃河鐵牛是世界橋樑史上的傳世之寶,被我國著名橋樑專家茅以升論斷 為:“浮橋地錨中,以浦津橋鐵牛錨最為著名”的黃河鐵牛位於永濟市西15公里的蒲州城遺址西門外黃河東岸,位於愛情聖地普救寺和歷史文化名樓鸛雀樓之間。四尊鐵牛氣勢磅礴,威武雄健,每尊鐵牛旁都有一個牽牛鐵人,造型精美,栩栩如生,分別代表著四個不同的民族。據史料稱,這四尊龐大鐵牛都是用來栓鐵索之用,鐵索又連舟組成黃河上最早、最長、最大的黃河大浮橋,是溝通山西、陝西、河南三省的重要紐帶。儘管目前四尊大鐵牛固守的地方雖已遠離河道,但他們都是唐代國力強盛和我國古代勞動人民聰明才智的歷史見證。

出土地點

蒲津渡歷史

蒲津渡遺址 蒲津渡遺址

蒲津渡是一處具有豐富遺存的大型遺址, 也是我國第一次發掘的大型渡口遺址,它展現了我國古代橋樑交通、黃河治理、冶鑄技術等各方面的科技成就,也直觀地揭示出黃河泥沙淤積、河水升高、河岸後退的變遷過程,從而為歷史地理、水文地質、環境考古及黃河治理提供了許多有用資料。

蒲津渡是古代黃河的一大渡口,位於永濟市古蒲州城西門外的黃河東岸。蒲津渡自古以來就是秦晉之交通要衝,歷史上有很多朝代在這兒修造過浮橋。據《春秋左傳》記載,昭公元年,秦公子鹹奔晉,造舟於河。《初學記》:“公子鹹造舟處在蒲板夏陽津,今蒲津浮橋是也。”《史記·秦本紀》又載:“秦昭襄王五十年(前 257年),初作河橋。”張守節《史記正義》謂:“此橋在同州臨晉縣東,渡河至蒲州,今蒲津橋也。”以後東魏齊獻武王高歡、西魏丞相宇文泰、隋文帝都在這兒建造過浮橋。唐初,河東為京畿,蒲州是長安與河東聯繫的樞紐。開元六年( 718),蒲州被置為中都,與西京長安、東都洛陽齊名。開元十三年(725),為了加強對唐王朝的大後方河東地區及整個北方地區的統治,唐玄宗任命兵部尚書張說主其事,改木樁為鐵牛,易笮索為鐵鏈,疏其船間,傾國力對蒲津橋進行了大規模的改建。《通典》、《唐會要》、《蒲州府志》均記載此事。有宋一代,蒲律渡仍是黃河的重要渡口之一。金元之際,浮橋始毀於戰火,只剩下兩岸的鐵牛。後來因三門峽水庫蓄洪而使河床淤積,河水西移,鐵牛被埋入河灘。

今蒲津渡遺址,西距黃河堤岸2.8公里,隔河遙望陝西省朝邑縣,東距古蒲州城西牆約六米,南距古蒲州城西門(即蒲津門)近百米。1988年、1991年對蒲津渡進行了全面的調查、勘探和科學發掘。根據發掘結果,唐蒲津渡遺址最深處距今地表 6.5米。在靠當時河岸有一道曲拱梯形石堤,堤基下有密密成排豎釘的柏木樁,壘砌石條間貫注有鐵錠,又以米漿白灰泥粘合縫隙, 十分牢固。這道石堤明確地可以看出系分兩次砌築。在緊靠石堤處發現了四尊鐵牛、四個鐵人、兩座鐵山、三個鐵墩、六根鐵柱。還發現一座四米見方的磚屋遺址,門坎向東,當是管理渡口之所在。發掘中還發現了唐開元通寶、宋天聖元寶、元豐元寶、金正隆元寶等十餘枚銅錢。

鐵牛之成也蒲津渡,敗也蒲津渡。

唐開元年間,隨著蒲州一帶經濟的發展,蒲州城升為全國六大雄城之一,蒲津渡的交通地位顯得更加重要。竹索連舟橋已與雄城蒲州極不適應,當時的兵部尚書向唐明皇上疏,陳述蒲津橋破敗不堪、難承車馬重負的窘況。唐明皇聽後立即降旨,決定在蒲津渡重建新橋,並發動滿朝文武出主意、想辦法。經集思廣益,造橋方案拿出:一是將連舟竹索改為鐵索,二是加固石堤,三是鑄鐵牛為索樁。開元年間屬盛唐時期,冶鐵業發達,於是兩岸數萬民眾奉命煉鐵鑄造,歷經苦戰後鐵牛鑄成。鐵牛分別伏臥於黃河兩岸,將鐵索拴繫於其身,連線舟船,建起黃河上第一座固定鐵索橋。這裡,兩岸的鐵牛,其實就是對拽鐵索連線河橋的索樁。蒲津鐵索橋第一次將黃河天塹變成通衢大道,從唐開元十二年到元朝初年橋被燒毀的500年間,蒲津橋一直是鐵牛系鐵索、鐵索連舟船。橋被毀後蒲津渡一度荒廢,但鐵牛仍存。到了明朝,蒲津關發展成進出中原的重要關口,明代皇帝又先後四次利用鐵牛建橋,歷經百餘年,直至清代因黃河逐漸向西改道,蒲津渡徹底廢棄。鐵牛20世紀40年代湮沒。

蒲州古城

南依中條山,西臨黃河,地處要衝,被視為兵家重地,歷代王朝均在此建造蒲津橋。公元前541年,春秋時期秦公子針攜帶資財、車輛,前往黃河西岸晉國,用舟船連線建造浮橋,開在蒲津渡建蒲津橋之先河。到了戰國時期,秦昭襄王為進攻韓、趙、魏,先後兩次在蒲津渡口造橋。以後漢高祖劉邦定關中、漢武帝劉徹東征、隋文帝楊堅過黃河東進,均在蒲津渡連舟造橋。不過,這些橋都是臨時性浮橋,沒有橋墩,用竹索連線,壽命短,不安全。

蒲津橋的興衰反映出我國古代政治、經濟、軍事的發展與變遷,也濃縮出我國古代橋樑的歷史。尤其是那四尊鐵牛,其內涵極為深刻,它所展示的炎黃子孫的功績光昭日月、彪炳千秋,教育今人,啟迪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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