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民革中央畫院理事、中華中山文化交流協會理事、中國書畫鑑賞委員會委員、北京大學歷史系CSI項目特邀教授、民革廣西書畫院副院長、民革桂林書畫院院長、政協桂林書畫院副院長、廣西藝術品收藏協會副會長、桂林市收藏家協會副會長,民革桂林市委副主委、桂林市第四、五屆政協委員、雁山區政協常委。 從事收藏鑑定30餘年,擅長中國繪畫。曾師從著名收藏家、畫家謝稚柳先生、著名畫家宋雨桂、葉侶梅、劉益之先生。宗法元王蒙,明文徵明、沈周、董其昌,清四王,主攻山水,畫風清疏秀逸,意象高遠深幽,頗有古韻。曾多次舉辦個展,作品為國內外名士收藏。發起並組織策劃《二十一世紀如何發展廣西藝術品市場》研討會及美術界創刊30周年紀念等系列活動,為各電視台、電台、熱點訪談、百姓文化大講壇、桂海講壇特邀嘉賓。出版有《鄭發生作品集》等。
成就及榮譽
2016年10月 畫美在發生 ——記鄭發生美國藝術之行
2017年10月31日 “造境——鄭發生山水畫展”在新加坡隆重開幕
2017年11月 桂林百姓文化大講壇主講鄭發生教你如何辨別書畫真偽
人物言論
中國山水畫中的禪意與道家思想是中國山水畫的最高境界。
我們可以從鄭發生的作品領悟到他的個性特徵。觀他的作品,從一筆一畫,一山一水可以清淨超脫,從其畫境中得以體驗。正如黃賓虹先生所說:“山水事乃寫自然人性,亦寫吾人之心。”老子曰:“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夫物云云,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香山翁曰:“須知千樹萬樹,無一筆是樹,千山萬山無一筆是山,千筆萬筆,無一筆是筆。無處恰是有,所以為逸。”
鄭發生說:一個人怎樣才能靜觀萬物皆自得,創作出感人的作品呢?必須懷有天地萬物的度量。人若沒有量,就沒有廣博的胸懷,也不可能有融萬物於一體的氣魄。
要想在畫境中體現廣闊博大,人必須量大、量生,這樣就能聚收容納萬事萬物。若萬事萬物納於人之身心時,身心則達到一切皆空,身心達到一種純淨,就能達到莊子提出的“天地與我並生,萬物於我為一”的真境,就能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才能使心清淨,創作時達到“無人無我”的畫境。中國傳統畫論中的核心:一是表現對象的心,一是畫家的心。畫家在創作時必須心無雜念,不斷地喚發本性“真”的靈根,放下一切世俗的妄念,純淨集心,這樣才能達到靜觀皆自得的靈氣。
鄭發生提出作畫時必須“靜”“淨”“境”相通而相併。“靜”字通常理解為靜止,安靜心意,為短暫的表象;“淨”則為徹底的心象;“境”是作品中的內涵與立意。首先要求達到身心清淨,不能淨,則什麼都不可能展現。淨是天地人相合的標誌。由身淨升華到心淨,再由心淨返現到身淨。心淨生明,清除雜念,有利於身心虛靜,激發自性的靈感,達到“發物象而取真”的意境。用淨、清、靜的心性調發周身內外,作畫時高度入靜,定準一心,一心不亂,自感體內有一股熱能生髮,在周身行,自能由靜生定,神清氣爽。
鄭發生認為,繪畫就是心靈的創作。創作水平的高低全取決於悟性的高低。我們平常心緒散亂,煩躁不安,這樣是畫不出好畫的。創作時,必須把心力集中,忘懷萬慮,去除煩惱,觀心見性,自能感應,逐漸進入創作的作品中,就能體現無上智慧,將自身有形之體,融到無限的天地萬物中去。內心有天地的胸懷,日月的光輝,則一塵不染,淨潔如鏡,這樣人之性情即可通山川之性情,人的精神就會合于山水的靈性。起心動念,萬般皆有念生,發動自體原始潛能生髮本性正念,自性清淨,體內安泰,自體的情與意就會達到和天地萬物相融合,展現的妙境就會接連先天,貫通後天,智慧通達,構思的創作就能達到“似與非則為真似”,寫其形,必傳其神,傳其神,必寫其心也。
一畫一世界 發生在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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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鄭發生本人的時候,我忘記了他所有的頭銜,只看到一個親和的畫者。
先生的笑讓人覺得心境明朗遼闊,使人頗感愜意。先生的成熟和藹,隨性灑脫毫無遺漏的表現在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每一句隨意而發的話語裡。因為好奇,在與先生喝茶期間,我曾幾次忍不住離開凳子去看他珍貴的收藏品,先生一點都不計較我的無意失禮,還親切地對我說,可以多看看、多看看!當我給一個古董蘇繡拍照的時候,先生親切地問我需不需要幫我拿著蘇繡讓我拍到更好的角度。先生的大方隨性讓我更加對他心生敬重。
先生從事繪畫三十餘年,他的繪畫筆精墨妙,我深深被他畫作的意境所感動。
我年紀尚小,閱歷淺薄,但也粗略地看過和了解過一些畫,但是極少有畫讓我看了有想哭的心情。先生的畫,寫實又寫意,入的不是眼,是心。
先生說,我畫山水,偶畫花鳥。先生的畫,初看時就會被畫面感所折服。先生的畫,大片大片的墨塊暈染在紙上,再以細筆精細地勾畫。在妙筆渲染的畫裡,或是連綿起伏的山間,煙霧氤氳繚繞,或是高山深澗,再或是小溪環山,卻又恍然間不知蹤跡,如夢如幻,似仙境。
在那雲霧繚繞的畫上,陋室一間,樹木蔥鬱,深澗又不知所蹤。我想要在先生畫裡的山頂上,斜靠一棵樹,吹著風,聽著鳥鳴,看看雲。
一幅幅畫的布局,雖不知所畫的原風景有多遼闊,但總讓人深信這是對風景最好的截取。畫裡的明暗對比、濃淡相錯,仿佛不是墨形成的,它們不是靜止的,是無數有生命的小精靈在紙上躍然跳動。視線停留在這一塊的時候,餘光里卻又看到了周邊的跳動,於是整幅畫都像有無數的無形觸鬚,在不知不覺間與大腦里的神經交融相錯。
我極喜歡畫上的勾線。在暈開的墨色上,先生的勾線蜿蜿蜒蜒輕重轉折總是恰到好處。於是那山、那水,便有了最動人的神韻。畫,有了靈氣。像是能看到樹葉的搖曳,山脈的血液。你能感受到畫裡有聲音、有呼吸,你能清晰深刻地感受到畫裡的生命。先生的好多畫,如果用心去看了,便發現那畫上的山脈不再僅僅是山脈,那樹木不再是樹木。我先是看到有幅畫上原本是在雲中若隱若現的山脈,竟然是有如一隻高大的馬兒。我頓時想到興坪的九馬畫山,將不同的地方結合起來看,竟然就是九隻形態不一的馬。還有一幅畫上那山頂與雲霧相接的地方,細細一看,仿若一位白衣飄飄的大俠頭戴斗笠,立於山頂俯視這大好山河,而那四周原本是飄渺的連綿山脈,卻又如在風中的萬馬奔騰……於是秀雅的一幅畫,竟然又令人頓感武俠之風。先生的畫原本都是畫面一眼觀去清秀飄逸,空靈悠然的,可細細看來,卻還畫中有畫,每一幅畫原本的感覺都被打散,再在思想中重組成各種各樣的畫風感覺,這可真是令人十分詫異!
先生這么多作品裡,有一幅是我特別喜歡的:畫上右側是濃墨深染的深山,一襲瀑布直流而下,在山底激起濃濃上升的水氣,左邊連綿的山脈在大霧瀰漫中若隱若現,山下白霧茫茫的河流上幾帆漁船正要開往遠方。當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瞬間就被十分寫實的畫面吸引進去,總覺得越看越有意思,卻又覺得有哪裡是我已經看到,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不過後來在我遠遠無意一瞥的時候,知道了哪裡讓我覺得疑惑———這幅畫名為《漁歌飛瀑伴讀圖》,它巧妙的就是,那右邊青山飛瀑的畫面,卻又好似一位側身姍姍而行卓越多姿的女子,霧鬢雲鬟,著水袖長衫,左手執一書卷於眼前。她踏水而來,一邊看書,一邊款款而去邁入那山石里。再一看,又像是從山壁里出來,面前霧氣茫茫的河流,似乎正要邁步而出。這是那深山的仙人嗎?在那雲霧繚繞的山壁里似乎別有洞天!雲山深處有仙人啊。
於是我問先生,您許多的畫裡都是這樣畫中有畫,這是您當初構圖的時候刻意而為的嗎?先生說,都是畫作完成以後,才由大家發現的。不過許多人說,這畫中顯佛倒是居多。我再用心看了先生幾幅畫,果然看到好幾幅山水畫裡有形態各異的彌勒佛。我想,何為緣,這就是緣。佛說,你心裡有什麼,便看得到什麼。先生心裡有什麼,便在潛意識裡畫下了什麼。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自己的山川河流,每一個人看同樣的物體,在心裡顯現的模樣卻不會完全一樣,所以畫在紙上也不一樣。
先生的畫作里,雲霧飄渺,如夢似幻,每一幅都給人一種歲月靜好、年華無傷的感覺,但還是會讓人看著看著就流淚。雲霧流水是那悄然而過的時光,山巒是那永恆的存在!活了三十年、四十年,或者八十年,終將會化作山間的黃土一抔。永恆不在靜止里,永恆在那奔流不息的無數個瞬間。先生是寄情於景,結合他精妙的畫技,畫上能看到鮮明的情感,讓人覺得深深的感動。
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先生那些雲霧纏繞在山間,山巒只露峰尖的畫。人生匆匆幾十年,何為實?何為虛?何為苦?何為甜?當自己都消失的時候,一切皆是幻影。但是此時此刻,我們真實地感受著每一種生命的存在。真實地感受著生活,有時候生活不盡人意,於是想去到那么一處有流水,有白雲,有花香,有鳥語的地兒,將心放空,將所有的煩惱都丟擲。大自然美麗,卻又變幻無常,先生將他所畫的每一處風景最美的模樣都封在了他的畫裡。畫裡的霧氣永不會消散,畫裡的河流永不會幹涸,畫裡的樹木永不會凋零。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這也是流動中的另一種永恆。
看著先生的畫作,越看越深入的時候,雲霧似乎也漸濃。但是如果再跳出來,整幅畫作清麗空明,心又亮了。偈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我還活著的時候,願在喧囂的鬧市里,耳聽煩憂,眼觀雜燴,願受悲苦;但我也想活在先生那寧靜的畫裡,聽風聲,聽雨聲,聽雷聲,安之若素。想起不知道哪裡看到過的話:我願有一日,得菩提,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無瑕穢。
鄭發生:道教風水文化與桂林山水畫
“中國的山水畫有深厚文化背景。鄭發生的桂林山水畫不直接具有政治和社會功利的目的,卻具有人文情懷。他的畫厚重又有文氣。文靜、雅氣、清新是他的特徵,因而具有明顯的傳統文人畫品格。畫家寄情于山林,是出自對現實的希望,所以在中國畫中,山水畫的成就最高。在長期的實踐中,山水畫家對祖國山水陶醉、迷戀,發現、發掘其中的美,並由衷地加以讚美,也很自然地賦予它以某種現實的品格。鄭發生用獨特的方式寄託了自己的人生理想與抱負,在藝術語言中表達了對真善美的追求。他在保持自己繪畫語言特質的基礎上進行探索,還有相當大的空間。”
8月21日,在北京舉辦的民革中央畫院第三期山水畫寫生培訓班上,中國美術家協會學術委員會主任、中央美術學院邵大箴教授對桂林山水畫家鄭發生的作品進行了點評。
鄭發生用傳統技法為主表現桂林山水的自然風貌,他的“煙雨灕江”堪稱當代經典。記者在位於七星路的鄭發生工作室,有幸聆聽了他關於道教風水文化與桂林山水畫的高見。鄭發生說,畫山水其實就是畫自己的心。人如果能端正清靜,就能日新其德,聰明智慧通天透地。畫畫和做人、治國一樣,都離不開傳統文化底蘊,講究品善德高。在宋代,大畫家米芾就已經針對煙雨灕江進行過創作了。在畫桂林風光的時候,結合中國傳統文化去處理畫面,就能讓人覺得既神秘又有內涵。
灕江其實就是一幅八卦圖。不管你走到大圩,游到興坪,一路下去,它的每一個灣就像是一個人生的轉折,每一個灣都像是一個事業的跨越。灕江一年四季都非常美,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有煙雨時———雲紗霧幔,峰迴水轉,山色空濛,景物依稀,如含蓄深沉的抒情詩,撲朔迷離,韻味不盡。雲霧從兩岸青山腰間穿過,山水浮雲,倒影翩翩,就像美麗的少女披上了薄紗。
鄭發生現場給我們展示了他的一幅四米多長,兩米寬的桂林山水畫作品,並解釋了這幅畫的兩層意義:其一代表事業,其二代表家庭。畫面上有連綿不斷的山峰,也有一望無際的河流,還有隱在山中的深潭,灕江兩岸的竹木村莊用虛實的手法表現,以大片水墨寫意加細筆點染,給觀者以身臨其境的感覺。
鄭發生說,在繪畫中,畫家要根據掛畫的方位及朝向進行立意表現。這幅作品中寬廣的河面代表事業———一望無際,預示前景廣闊;山的脈絡連綿不斷,表示人脈廣大;在山與山之間有雲———朋友雲集。這雲不能斷(有時隱在山後),雲代表氣———元氣淋漓嶂猶濕。我們說接地氣,元氣、雲氣本出一元。潭把水接住,水代表財。水從遠方流過來,看不到頭,接到潭裡,也不知流向哪裡。中國山水繪畫其實在遠古時代就已經與中國的風水文化有了不解之緣。“喜氣迎人,親如兄弟;怒氣迎人,殘於兵戈”,桂林喀斯特地貌山石結構很堅硬,但在藝術表現中應該給人帶來舒適的感覺。
“桂林灕江兩岸的竹子,在有雨時,濕潤的葉子更顯翠綠。竹子的飄逸,結合桂林秀美的靈性,給人感覺小巧而有詩情畫意。煙雨賦予灕江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更有靈性和情調。竹子代表平平安安、事業有成,節節高。樹可以畫雜樹,如灕江兩岸的水柳和烏桕樹。雜樹葉子小,木質堅硬,長得很久,不易衰老,生命力強。灕江秋天的烏桕樹一片火紅,代表繁榮昌盛、幸福美滿。灕江兩岸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給人感覺,就是擺在家裡的小城一樣可人。畫家在描繪時,灕江就像一條大路,雖經過無數蜿蜒,卻一直通到廣闊的大海。源有自而歸有終,百折千回,必達目的。”鄭發生對記者說。
要畫好灕江,必須讓人覺得“可居、可游、可觀、可品”。品———看內容,看作者的思想;觀———賞心悅目;居———好像生活在畫中;游———如在畫中行走。山水畫要體現這幾個意境。
當記者問到作畫的具體過程時,鄭發生表示,在作畫的過程中,該粗獷時要放得開,用大塊筆墨堆砌;收拾時要跟繡花一樣,細細地整理,讓畫面耐人尋味,品得出內涵。畫畫是講節奏的。大筆裡面又有內容,粗中有細,才有韻味。墨是活的,有鋪設濃淡的變化,在細節裡面要把竹子細細地勾描出來,給人遐想的空間。黑裡面有亮,亮中有變化,變化中求內涵。天有天道,地有地理,人有人倫,物有物性。繪畫必須遵循這個法則,才可以天人合一。
2013年癸巳春節前,中國郵政桂林公司尋找一位畫家畫桂林山水製作一套賀年片發行。公司負責人找到鄭發生,發現他的畫是用傳統技法與桂林山水結合得比較完美的作品。這套郵政明信片全部用鄭發生創作的桂林山水畫作品印製成冊,全國發行。